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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瞥了眼孫柳柳臉上的隱隱的肉疼,顧綿綿故作驚訝,“家里就給我準(zhǔn)備兩千兩的嫁妝嗎?!”

這是兩千兩,聽這口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二十兩呢!

孫柳柳心疼的臉皮子抽搐,心下暗罵,討債鬼,兩千兩還不夠嗎?你拿銀子當(dāng)飯吃啊!

她尷笑了下,若無其事的道,“娘娘,若是需要,我回去再跟老爺商量!”

“不知道顧簫的嫁妝是多少呢?”顧綿綿掀起眼皮,輕描淡寫的瞟了顧簫一眼。

顧簫眉眼不動,嘴角微翹。

【我當(dāng)然是有兩萬兩,只是你怎么能跟我比,我可是要坐當(dāng)家主母,被人用八抬大轎抬出門子的。】

【而你說是嬪,不過是一個妾罷了!】

【也只是瞧著光鮮……,花再美,又能美幾日,你又能得意幾時,娘她也想的太多了!】

兩萬兩啊,顧綿綿眼珠一轉(zhuǎn),贊賞的看著顧簫,意味深長的說道,“二妹妹,這身衣服真好看,怪不得說女要俏,一身孝,這身輕紗素錦白裙,倒是挺襯二妹妹的!”

孫柳柳心里一咯噔,慌忙道,“簫簫年紀(jì)小,有不周到之處,還請娘娘見諒!”

“不小了,我記得顧簫只比我小三歲吧!”顧綿綿垂眉,神情高深莫測,“再不過不久就及笄,可以相看人家了。”

顧箏想干什么!她難不成想拿捏簫簫的婚事,不行!孫柳柳臉上閃過慌亂,強自鎮(zhèn)定道,“娘娘,簫簫還小。”

“哦,看來夫人想多留二妹妹幾年!”拿捏顧簫的婚事,顧綿綿還沒那個閑情逸致,她對不喜歡的人,心思都不愿意多費一分。

孫柳柳抿唇,輕聲道,“簫簫她自幼身子弱,臣婦舍不得!”

“是啊,二妹妹可是早產(chǎn)兒呢!”早產(chǎn)兒三個字被顧綿綿咬重了音。

孫柳柳心口一跳,猛的抬頭,卻見顧綿綿眉宇間的懶散,提著的心慢慢放下。

【看來是我想多了,她只是隨口一言……,真是自己嚇自己。】

不哦,她就是故意說出來嚇?biāo)哪亍?

顧綿綿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等她逐漸放松下來,冷不丁的道,“聽聞家中給二妹妹準(zhǔn)備的嫁妝銀子是兩萬兩,是不是?!”

【她怎么知道!是誰嚼了舌根?我身邊哪個被收買了,是嬤嬤,還是春杏……】

孫柳柳把身邊人懷疑了個遍,恨不得立刻回去,把身邊的人一個個拎出來查一遍,有心想否定,又怕顧綿綿派人回去查,只能咬牙認(rèn)下,臉上溫溫柔柔的道,“是有兩萬兩!”

“顧家女兒嫡出的女兒出嫁,公中,出五千,剩下各房隨意,老爺與我想著女兒家多點嫁妝,去了人家,腰桿子也硬些!”這兩萬兩,公中,出五千,她貼補五千,顧父出一萬。

這一萬兩還是因為顧簫得寵的原因。

“那我呢!”顧綿綿眼皮子一掀,“我是原配嫡女,父親與母親準(zhǔn)備給我多少嫁妝啊!”

“你……”的嫁妝不是應(yīng)該常小娥出嗎,憑什么要她娘出,顧簫張嘴,剛說了一個字,就被孫柳柳掐了一把,只能不甘心的閉上嘴。

實際上,顧綿綿的嫁妝,一半應(yīng)該是顧家公中,出的五千兩和顧父給的,另一半則是顧母的嫁妝。

當(dāng)年,顧母臨死前,嫁妝跟女兒全部托付給常小娥,常小娥心疼顧綿綿,大部分東西都留給顧綿綿,結(jié)果顧綿綿被召入深宮,那些原本準(zhǔn)備的東西就不合規(guī)制了,常小娥索性直接把金銀玉器挑出來跟銀子一起塞給顧綿綿。

但現(xiàn)在,顧綿綿問孫柳柳要嫁妝,等于是問顧家要嫁妝,并且要顧家完整的出這份嫁妝,這嫁妝顧家該不該給,當(dāng)然該給。

即使顧綿綿跟顧父不親,可是苛扣原配嫡女嫁妝,說出去,就是整個顧家丟人,更別說被苛扣的還是位宮里的娘娘。

嬪位以上才是正經(jīng)娘娘,一宮之主,對上自稱臣妾,對下自稱本宮。

孫柳柳可以想象,她今天要是說一個不字,趕明整個宗族都要來質(zhì)問她。

早就把整個顧家的財產(chǎn)視作囊中之物的孫柳柳,一想到要從口袋里掏出兩萬兩銀子給顧綿綿,宛如從她身上活生生的割下一塊肉下來,心疼的直滴血,只能咽下一口老血,笑著應(yīng)下給顧綿綿的兩萬兩嫁妝。

只是到底是心不甘情不愿,她不動聲色的往常小娥身上刺了幾句,“原本以為小娥都準(zhǔn)備好了,畢竟當(dāng)年姐姐的嫁妝全部交給了她,旁人沒有過手。”

“那些東西若是沒有給娘娘,也不知用到哪里去了!”

“花了唄!”顧綿綿毫不在意都說道,“養(yǎng)孩子多費錢啊,我哥哥嫂嫂都養(yǎng)了我這么多年,也怪不容易的!”

“說起來,自從我跟著哥哥到京中生活,父親哪里不知道給生活費了沒有!”

孫柳柳的臉肉眼可見的青了,難不成今天出門沒看黃歷,要不然怎么接二連三的破財,她不敢再說這個嫁妝的事,不然顧綿綿逼著她給這么多年的生活費怎么辦?!

見她終于安靜下來,不再一個勁念叨什么骨肉親情,一個勁的暗示常小娥表里不一,顧綿綿滿意的往嘴里塞了顆糖。

看在孫柳柳今天出大血的份上,就放她一馬,畢竟來日方長才是。

“夫人進(jìn)宮來,可有什么話想問我?”顧綿綿私下猜測,孫柳柳要進(jìn)宮的目的,眼睛滴溜溜的望顧簫身上轉(zhuǎn)去,總不至于想把顧簫送進(jìn)宮來吧。

應(yīng)該不可能,先不說宮中沒有這個先例,就是孫柳柳自己都不放心把顧簫送到她手下。

孫柳柳被收拾了一頓,說話也不敢再扯些有的沒有的,忙道,“前幾日,那肖候爺當(dāng)家夫人來找我,說是想打探一下廣平候的案子,若是能周轉(zhuǎn)一二,必定感激涕零。”

“我瞧她說的可憐,心里不忍,正巧今日見了娘娘,所以想問一句!”

【那肖夫人可是個大方的,一出手就是五千兩,若是事成后,還有五千兩,只是探聽個消息,這錢也來的太容易了!】

肖侯爺家的夫人,那是誰?顧綿綿抬頭,疑惑的看了眼宋姑姑。

宋姑姑上前一步,低聲道,“娘娘,應(yīng)該是周侯爺?shù)拿妹茫驹?jīng)聽說周侯爺?shù)拿妹眉奕肓诵ぜ摇!?

罪不及出嫁女?!顧綿綿了然的點頭,晃了晃手中的茶盞,盯著晃動的水面,她輕笑一聲,“收了人家的銀子?”

“娘娘誤會了!”孫柳柳笑得溫柔。

顧簫咬了咬唇,憋的一肚子的火氣,眉眼越發(fā)的暴躁,失了那份仙氣。

“我只是想告誡你!”看在那還沒送來的兩萬兩銀子上,顧綿綿好心的提點她兩句,“周家的事,你不要管,周家的銀子你更不能沾!”

這話的意思……,孫柳柳眉心一跳,驚愕道,“娘娘,那可是周家,太后的娘家,當(dāng)今的舅舅!”

“呵!”顧綿綿冷笑,諷刺道,“她若不是走投無路,怎么會找到上你!”

“你能比太后還厲害,還有本事?!”

“這京城里多少貴勛,多少高官,她怎么就找上一個剛?cè)刖┑膹乃钠分募揖炷兀 ?

就差說,你有幾斤幾兩,自己心里沒點數(shù)嘛!

孫柳柳被罵的臉色青白,搖搖欲墜。

顧簫心疼,忍不住道,“我娘她也是好意,想替肖夫人問問……,姐姐說話何必這么難聽!”

“難聽總比你進(jìn)大牢的好!”顧綿綿毫不客氣道,“在揚州你是個人物,在京城,你是哪顆蔥!”

“人家只是面子上客氣一二,你還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

“給你兩分顏色,你還敢開染房呢?!臉怎么那么大呢?!”

“顧箏!”顧簫年少氣盛,沒有孫柳柳能忍,幾句話就被刺激的方寸大亂,尖叫道。

“閉嘴!”孫柳柳臉色一變,厲聲呵斥道,“大呼小叫的,你的規(guī)矩呢!”緊張的盯著顧綿綿,誠惶誠恐的道,“娘娘,簫簫她年紀(jì)小,不懂事,娘娘大人大量,別與她計較!”

“嗯,不計較!”看在銀子的份上,顧綿綿很大度,“顧夫人回去好好教教她才是!”說著嫌棄的瞥了眼她身上的衣服,“二妹妹這身衣服,以后還是不要穿了!”

“一身的白,冷眼一瞧,還以為是給誰帶孝了呢!”

這個時代,可是忌諱這些,你一身白的去誰家,不打出來算是客氣的呢。

“你這身衣服要是給太后瞧見了,她怕是要嫌你晦氣……”

母女兩個臉色肉眼可見的白了,孫柳柳艱難的擠出一個笑臉,“多謝娘娘教導(dǎo)!”見顧簫低著頭不吭聲,她掐了一把,愣著干什么。

顧簫悶聲悶氣道,“臣女知錯,多謝娘娘教導(dǎo)!”仔細(xì)聽,還能聽出帶著一絲哭腔。

喲,這就哭了?!

顧綿綿沒良心的挑眉呲牙,她可是好意教她。

宋姑姑見娘娘玩的高興,搖頭輕嘆,叫人把昨天找出來賞賜的東西拿過來,示意顧綿綿,“娘娘!”

顧綿綿點頭,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她懂得。

“這些宮花都是小姑娘戴的,一半給姣姣,另一半給二妹妹,你們回去私下分了。”

“這支點翠青鳥步搖給嫂子……”嗯,給常小娥都是精巧雅致的,給孫柳柳的看著雖然富貴華麗,但是少了那份精致。

顧綿綿順便把自己不喜歡,瞧不上的東西都塞給顧簫母女。

這怕不是當(dāng)破落戶……

宋姑姑瞧著一臉黑線,索性別過臉去,當(dāng)瞧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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