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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原來這人是個傻子

  • 大宋武帥
  • 木蛟
  • 4388字
  • 2022-11-29 23:06:51

“你三人在此留守。一旦外界有變,立即放響箭通知本將。”

林逸眼見送葬隊伍陸陸續續通過重兵把守的巨大鐵門,一邊往身上套著事先準備好的白布,一邊安排著留守事宜。

留下來的都是林逸身邊的隨行兵士,武植雖然也想留下一人在此把風,但林逸似乎沒有給他商量的余地,他也只好等進去之后再布局了。

“都頭...”

楚鋒掃視了一眼被林逸點名留下的三人,眼中似有詢問之意。

武植自然明白楚鋒的意思,他輕搖了下頭,將視線投向了通往青龍溝墓陵的鐵門位置。

整整二十幾名身著皂衣的衙役,正虎視眈眈掃視著不斷往里進的每一個人。

據青樓里的人說,這青龍溝足足有三四十號人守衛在此。有些是清池縣衙派出的衙役,有些是家傳的守墓人,有些則是柴進花重金請來的綠林中人。若無清池縣縣令的親筆文書,任何人不得進入其內。當然柴大官人除外。

這些人清一色全部都是皂衣罩身,并且這一代家傳守墓人中,有一人還會墨家機關術。

那人已經在整個墓葬群布下了大量機關,一旦被他們發現有盜墓賊潛入其內,勢必會啟動此地機關,為此,也不知有多少盜墓賊死在了這墓陵之中,由不得武植不慎重。

“那些人已經全部進去了,也該是我等出場的時候了。”林逸大手一揮,便要領穿戴好的眾人,向鐵門所在位置走去。

一旁的武植,急忙拉住了林逸。“將軍!屬下以為我們還是等上一等吧!”

六七十人的送葬隊伍進入墓陵,這人數足矣引起那些守衛的警覺了。又豈會沒有守衛進去核實情況?

若不跟送葬隊伍拉開一定距離,一旦被戴宗幾人發現,屆時他們這一行人哪里還能有好?這戴宗巴不得有人為他們吸引火力呢!

林逸顯然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點了點頭道,“也好!那便等上一等!”

大約過了兩三盞茶的功夫,被關上的鐵門從內部被微微敞開了一些,一個身著皂衣服的漢子,從鐵門內走了出來。

武植嘴角一咧,沖林逸道,“將軍!我們可以進去了!”

“走!”

“這位軍爺!我等是來送葬的!主家在來的路上遇上了一些麻煩,所以才差我等去與人協商的。他們則是先行送葬。還請軍爺打開鐵門,放我等進去吧!”

這上前說話的正是楚鋒。這家伙年歲還不到雙十,模樣也略帶一絲單純,由他去說道,倒是極為合適。

領頭的守衛,眉頭微微一皺,“遇到麻煩了?一個送葬的隊伍,旁人躲開還來不及呢,又豈會與你們爭事?”

楚鋒還未搭話,武植急忙上前道,“唉...說起來主家也是憋屈呢!白事與人紅事沖日子了。自古以來,這白事遇到紅事,紅事理應避讓。可對過那家人是個土財主,愣是不讓。沒辦法,紅事不讓,主家就得讓。可惜主家讓了,那土財主卻硬說今日是他大喜之日,撞見白事晦氣三年,讓主家賠錢與他。主家生前也是個苦命人,他這一去,孤兒寡母的哪里有得銀兩給他們。這發喪的錢還是劉縣令給出的呢!我兄弟幾人實在看不下去,就出手拖住了他們。讓主家先走,好在最后有明事理之人從那過,我等兄弟幾人這才得以離去。”

武植雖是山東清河人士,但他前世卻是河北文縣的軍閥頭子,這說出口的話,自然被他有意夾雜上了一絲河北話味。

一干守衛聽了武植的話,當下也沒有懷疑武植的跟腳,也是個個都露出了憤怒之色。

“不錯!自古以來紅事遇到白事,紅事理應避讓。若是讓某遇到那個土財主,定要好生教他學做人。你們且進去吧!”

“謝謝軍爺!”

“謝謝軍爺!”

就在武植跨進門內的那一刻,身后突然傳來了一聲憨笑。緊接著他便聽見有人大聲喝道,“且慢!兀那漢子,你為何發笑?難道你們不是來送葬的,而是另有圖謀?嗯?你手上怎么會有這般粗厚的老繭?你會武藝?來人,將他們給某全部拿下。他們不是來送葬的。”

武植心中不由咯噔了一聲,急忙轉身向后看去。只見最后面那名與他身高相仿的兵士,竟被三五柄長刀圍了起來。其他守衛,也都紛紛抽出腰刀,向他們幾人快速沖來。

武植心中那個恨呢!他娘的!這就是個害人精呢!

林逸、楚鋒等人,眼中也皆是露出了怒色。這廝就是小娘養的,你想死沒人攔著你,要不要把我等都搭進去?

眼瞅那名兵士伸手摸向了自身腰間,局面將再無一絲回旋余地,武植也顧不上危不危險了,直接跑進刀圍,抬手便給了那兵士一嘴巴子。“你還笑不笑了!”

“額!”那兵士愣住了,抽刀而上的守衛愣住了,林逸、楚鋒等人也都愣住了。

那名兵士哆嗦著嘴角,剛想發作,武值換手又給了對方一嘴巴子,“知不知道這是什么場合?啊?這是在發喪。你他娘的能不能給某嚴肅點?啊?”

武植佯裝氣憤地狠狠瞪了眼那兵士,隨即對幾名面色不善的守衛道,“哎呀!軍爺!都是誤會!這都是誤會!這家伙是某一母同胞的兄弟。他自小腦子便不太靈光,平素里高興是笑,不高興也是笑。除了跟著父親做些木匠活兒,什么營生也做不好,這手上老繭自是做工時留下的。說來也怕軍爺笑話,他今年都二十有三了,至今還沒娶到婆娘呢。唉!您說某怎么就生得這一個傻兄弟啊!”

武植話剛出口,那兵士又笑了起來。“嘿嘿!哈哈!”

此刻,這兵士顯然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武植抽他兩嘴巴子,他心中固然有殺了對方的念頭,但眼下局勢突變,若不想暴露,他也只能順著武植的話,裝瘋賣傻下去了。

“哈哈哈!原來這人是個傻子啊!某還以為他是身懷武藝呢!”

隨著領頭守衛撤回腰刀,幾他守衛也都紛紛撤刀收鞘。

武植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氣,還好他機靈,否則今日怕是要竹籃打水一場空嘍。

林逸、楚鋒等人緊繃的面色,也是瞬間舒展了下來。今日多虧有武植在,不然,一場惡戰在所難免。

青龍溝,東、北、西三面環山,南邊則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沼澤,此地雖有溝之稱,卻是如峽谷般險峻。

飛瀑天來,入幽難測,一經踏入其內,嘩啦啦的流水聲,如珍珠墜玉盤般,瞬時傳入了武植等人耳中。

據傳,這里原本沒有青龍溝,周圍全是連綿起伏的崇山峻嶺。

戰國時期有一部落見此地虎踞龍盤,山中奇珍異果無數,又有大量麋鹿羚羊奔行,乃是一座世俗罕見的仙山,便在此地安置了下來。

隨著時間變遷,這支部落也逐漸發展成了一支龐大的族群。這人員一多,所要面臨的生存問題,也便越來越多。

正所謂靠山吃山,經百余年的繁衍,這山巒中所能搜刮的奇珍異果,所能獵殺、豢養的普通野獸,都被這族群大肆橫掃一空。

人心若變得貪婪,對大自然也便失去了固有的敬畏之心。食物的短缺,讓這一族群幾乎變得瘋狂成魔,掠奪成了這一族群的常態。

但食物終歸有限,坐吃山空最終讓這一族群陷入了死循環。老弱婦孺餓死者,數不勝數。擺在他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可走,要么向外界遷徙,要么繼續向山巒腹部挺進,去獵殺更兇猛的野獸。

于是,一部分人開始紛紛走出大山,向外求生存,一部分人則是打算結隊向山巒深處挺進。

有道是大海深山出蛟龍,繼續留下來索取的一部分族群,終于迎來了大自然的報復。

一條不知折服在此多少歲月的蛟龍,忽一日從山巒深處破石而出,霎時間整座山脈是龍吟驚天,山崩地裂,巨石橫飛,慘聲不絕。足足持續了三天之久,才堪堪恢復了平靜。

而那支選擇留下來的一小部落,在經歷了這場滅頂之災后,人丁幾乎死絕,只余下十來人有幸活命。

再看這周圍山巒,已然是模樣大變。一條彎彎曲曲,如怒龍斷山般的險峻峽谷,盤亙在了此中。

僅存的這些人帶著悔恨的淚水,向峽谷位置跪拜,嘴里更是高呼是山神發了怒。為紀念先人以及死在山崩中的族群,于是此地便有了青龍溝之稱。

東漢末,袁紹官渡之戰兵敗,逃回河北,最終病故,尸體便埋葬在了這青龍溝。

西晉末,八王之亂,五胡亂華,多少王侯將相,英雄豪杰埋骨此地,此地也因此成了歷代兵家必爭之地。

隋末,劉武周起兵造反,曾以此地天塹為要塞,并在此建立了青龍寺,手下大將死后多數也都埋在了這青龍溝。

唐末,安史之亂爆發,五代十國分割中原,河北滄州幾經易主,埋在此地的公侯王卿也是不計其數。因此,這青龍溝又有個小北邙的別稱。

歷史的喧囂浮華似乎還在武植耳邊回蕩,突如其來的一聲沉悶,卻是猛然將他拉回了現實。

只見楚鋒手捂胸口,嘴角溢血地癱倒在了他身后。

“哼...敢多管閑事?看灑家不活撕了你?”

話音未落,方才在鐵門處被武植打的那名兵士,屈指成爪,迅速抓向了楚鋒的脖子。

眼瞅凌厲爪風便要觸碰到楚鋒,一只大手赫然抓住了那只鐵爪。

是武植。

楚鋒為什么會倒地他不是不清楚。就在剛剛,之前被他扇耳光的那名兵士,趁他愣神之際,出手襲向了他后背。

原應打在他身上的拳頭,卻是被他身側的楚鋒,硬是用身體硬抗了下來。

當然,對方報復武植的那一拳,并沒使太大力,否則這會楚鋒便不是嘴角溢血這般簡單了。

“哼...灑家正等著你呢!”

那兵士眼見武植抓住了他的手腕,本想掙脫,不承想武植的手勁絲毫不亞于他,惱羞成怒下,另一只沙包大的拳頭,已然奔向了武植面門。

武植微一偏頭,拳風堪堪擦著他的耳邊呼嘯而過。

不待對方撤拳變招,武植霎時握掌成拳,整條手臂爆鳴不斷地同時,牽動渾身筋骨的脊柱大龍,頓時將節節寸勁,沿著他手臂全部傳至了他的拳頭。旋即重重寸勁自他鐵拳涌出,一記五行拳中的炮拳,直接砸向了對方胸口。

“嘭...”

那兵士此時招式已老,哪里還能躲過武植這一記炮拳。當下便被沖擊的一連倒退四五步,才堪堪穩住了身行。

厚重的喘息聲,從那兵士鼻息發出,他低頭看了看深印在胸前的拳印,滿臉的不可置信之色。向來只有他出拳打別人的份,還未曾有人敢將拳頭轟向他。大口吞了一口空氣,他快速調整呼吸,腳下猛一發力,如怒龍出海般跳將而起,人在空中,一記飛拳奔出,直沖武植頭部而去。

武植雙眸陡然一瞇,當即曲臂成肘,一招熊頂截下對方飛拳的同時,空出的右手頓時分出兩根劍指,直戳向了對方雙眼。

那兵士手上功夫也是不俗,只見他腰部陡然一扭,側身躲過了武植劍指。旋即抬腿頂膝,迅速擊向了武植腹部。

“嘭...”

又是一道沉悶聲發出,但見武植雙臂交叉,硬是攔下了對方那一記膝頂。

“蹬蹬蹬!”

二人同時向后倒退了三步,兩雙眼眸在空氣中擦出了一道火花。

就在二人腳下發力,正欲再次出招攻擊對方之時,林逸快步奔出,直接站在了二人中間。

“還不快給本將住手!你二人難道還想把那守門衙役給引來不成?”

“哼...灑家今日便看在林都監的份上,暫且饒你一回。等出了這青龍溝,灑家要你好看。”

那兵士見林逸站出來阻攔,自知不能再對武植出手,隨即大袖一揮,氣鼓鼓地將視線轉向了別處。

武植嘴角不由一勾,沖林逸微一躬身,轉身向被人扶起的楚鋒走去。

“都頭!某給您丟臉了!”楚鋒嘴角微微一咧,露出了幾顆帶血的牙齒。

武植搖了搖頭,在楚鋒后背摸索了兩下,而后屈指猛然一頂楚鋒后背某個部位,只聽得“噗嗤”一聲,楚鋒頓時噴出了一道黑血,原本慘白如紙的面色,也逐漸恢復了些紅潤。

與楚鋒一起來的其中一人,湊到武植耳側道,“都頭!方才對您出手的那人,叫孫安。是林都監近日剛收來的護衛。此人手段兇狠,出手毫不留情,不得不防呢!”

武植沖這人微微一笑,給了對方一個明白的眼神。

不知為何,武植總感覺“孫安”這名字有些耳熟,但一時半會他又記不起自己究竟在哪里聽過了。只是暗暗將這個名字記在了心里。

林逸身邊的幾個隨行兵士,此刻看向武植的眼神,已然帶上了一絲敬佩。這武植竟能有本領與孫安一較高下,理應受他們尊崇。

此時最驚訝的莫過于林逸了。他也沒有想到武植居然能硬抗這孫安,他似乎是撿到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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