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清楚,司馬春怒砸寶馬車肯定又是他那根神經搭錯了線后的突發奇想。
可他想表達什么意思我卻猜不出來,而且我非常迫切的想知道,是什么樣的奇想,讓他做出了如此瘋狂的舉動。
我雖然和司馬春相處了將近五年,但我始終摸不準他,不知道他的腦袋瓜子為什么會有那么多想法,他一拍腦袋準會有個怪誕的想法冒出來。有時候我真想把他腦袋劈開,然后鉆進去看個究竟。
司馬春曾經說過,如果一個搞藝術的人非常理智、中規中矩,那就和一般的俗人沒有任何區別了,而一個俗人搞出來的東西根本不能稱之為藝術。
可眼前的一切,能稱為藝術嗎?
一輛寶馬車可能是很多人奮斗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他卻在短短的時間內就把它變成了一堆爛鐵。
如果說,他之前的行為還勉強能稱為藝術,那這次屬于什么?
我想他是徹徹底底的病了,而且已經病入膏肓,要是在不及時救治,恐怕就無藥可救了。
我拿著照相機不想給他拍照,因為圍觀的人群都在討論,司馬春為什么會砸寶馬車,并向他投去了怪誕的目光。
我此時要和給他拍照,無疑就成了司馬春的同伙。我可不想讓自己陷進這件事中去,讓別人誤會自己也是精神病。
就在司馬春催促快點給他拍照時,報社和電視臺的記者沖了進來,立刻把司馬春包圍了,對他又是拍照,又是采訪。
面對鏡頭和話筒,司馬春泰然處之。
開始,記者認為司馬春是在砸別人的車,他和車主有恩怨。可當司馬春說自己就是車主,并把相關證件拿出來時,立刻令記者和所有圍觀的人都唏噓不已。
但司馬春面對記者接下來的提問,都惜字如金,只是配合他們拍照擺造型。
我把任雪拉到旁邊,問事情的緣由。
任雪說,今天是萬達商場的店慶,自己是被請來參加商演的,結果就遇到了司馬春。開始兩人聊的很好,還約定一起去吃午飯,快到她自己的節目時,任雪就去后臺做準備了。可還沒輪到她登臺,前面就發生了騷動,她忙從后臺跑出來,就看到司馬春正瘋了似的砸自己的寶馬車,怎么攔都攔不住,而且司馬春還告訴了任雪我的電話號碼,讓她給我打電話,過來鑒賞。
讓我過來鑒賞?
我問:“你確定他說的是鑒賞?”
“對,是鑒賞。”
“神經病。”我下意識的評價說。
“他為什么要砸寶馬車?”任雪問。
“因為他是神經病。”
“那他為什么非要讓你過來看?”
“他神經病。”
“是不是你讓他砸的?”
我愣了一下,怒不可赦的說:“你是不是也神經病!”
任雪想了一會,反駁說:“我怎么覺得,你們兩個有神經病!”
我說:“是,他是大神經病,我是小神經病,以后你離我們遠點,別再讓我看見你!我看見你就煩,都恨不得掐死你!”
“有病啊你!你是不是出門忘吃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