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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你們兩個在干什么!”教導主任的一聲“吼叫”讓我們不禁打了個冷顫。聽到這個聲音以后,我們兩個迅速站了起來,并且保持距離著面對面站著。這時,教導主任已經走到了我們面前。“你們兩個在這,我可不可以認定成你們兩個不學好,在這搞對象?”我很是不理解,說到:“搞對象就搞對象,什么叫不學好?談戀愛就是不學好嗎?”“嘿,你這家伙,竟然跟我頂嘴,等我一會收拾你,走,去教導處。”說著,教導主任指了指遠處的教導處。

教導主任姓張,中等偏瘦身材,戴著一副眼鏡,留著方方正正的“板寸”頭。主任走在前面,我和李玲走在后面,不知怎的,在這段將近十分鐘的路程中,李玲竟然一直低著頭,從沒有看向我甚至沒有抬起頭。十分鐘后,我們被教導主任“抓”到了教導處。我們兩個站在一旁,張主任并沒有理我們,而是自己打開辦公桌里的抽屜,拿出用夾子夾著的茶葉袋子,拿了一撮茶葉放進了杯子中,然后起身到飲水機旁接上了熱水。我不知道他這是在拖延時間還是完全屬于個人的愛好,可是現在我卻顧不上那么多,因為我的心里一直有一個問題,就是李玲為什么一直不抬頭,一直不說話。很可惜,甚至到現在,我都不知道當時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又過了將近十分鐘,我的第一個猜測應驗了,他確實拖延時間,我們的老師,苗老師走了進來,“哎呦,張主任,真是不好意思,這點事又讓您費心了,我的學生做的不好,我替他們道歉了。”苗老師說到。張主任見苗老師進來,立馬起身,也說到:“苗老師,小事小事,盡職盡責,職責所在。”說著兩位老師笑了起來。張主任說:“對了啊,苗老師,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育他們,這么大點的孩子,就搞對象,確實不應該,一定要嚴加看管,類似這種的事情,我們都希望不發生的好。”“是是是,我一定批評教育。”苗老師隨聲附和著。兩人說了些別的事情,苗老師帶我們離開了教導處。

我們從教導處走出來,被老師領到了辦公室中。我本以為苗老師會像其他老師一樣,在主任那里裝的很客氣,然后回來對我們火冒三丈,大發雷霆。可是,我小看了苗老師。回到辦公室苗老師坐在椅子上,我們兩個站在他的對面,我看著老師,李玲還是那樣,低著頭。正當我以為要開始大發雷霆的時候,苗老師笑了,我疑惑地看著他,李玲這時也抬起了頭,看著他。苗老師說:“很意外,為什么我遇到這種事情,沒嚷你們,而是笑了。”我急忙點頭。苗老師說:“多少年前,我剛剛畢業那會,也是像其他老師一樣,見到這種事情大發雷霆,生一肚子氣,學生不好受,自己更難受。后來啊,想了想,你們這個年紀,剛好是叛逆期剛過,青春期正當時,那小男孩喜歡小女孩,很正常,有什么錯誤?要是說這么大了,小男孩沒有過這種想法,那才是不正常。”苗老師風趣的語言表達把我逗笑了。我笑了笑,順便看了一眼李玲,她的臉色也變得好多了。苗老師接著說:“現在呢,遇到這種事,我也是想明白了也是想開了,所以,你們又沒犯錯誤,我為什么要發火啊?”我說:“那,您的意思?”還沒等我接著說,苗老師強在我前面說:“在我這你們沒犯錯誤,這可不代表學校那沒事,你們入學的時候,都知道學生條例,不允許早戀,你們還小,現在這個年紀,是早戀,所以還是要對你們采取懲罰的。根據教導處的規定,你們需要回去反省兩周,但是念在你們是初犯,一周吧。”

這句話無疑是將我從懸崖邊上拉上來又松開了手。我說:“老...老師,就沒有別的解決方法了嗎?”苗老師搖搖頭。我說:“可不可以不讓她回家,我自己回去?”這時李玲突然說:“我犯的錯,我自己承擔,不用你!”說完走了出去。正當我困惑地站在原地時,苗老師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鄭峰啊,你那么喜歡她,可以,努力學技術,掙大錢,有經濟能力了,自然就沒有老師和條例約束你們了,不要在錯的時間遇見對的人,更不要在該奮斗的年紀,選擇溫柔鄉。”說完擺擺手,示意我回去。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我在想,為什么李玲一直不說話,而聽到我要替她接受懲罰的時候她突然說出那樣的話。我還在想苗老師說的那句“不要在錯的時間遇見對的人”當時我的腦子很亂,想了很多,以至于現在無法清楚的想起到底想了些什么。

回到宿舍,李昊他們早已經等待我多時,我走進門,開始收拾東西,李昊一把拉住了我胳膊,說:“這是?回家?”我點點頭,接著收拾東西。李昊說:“是回家反省還是直接回家了?”我說:“大哥,這只是談戀愛,又不是打架斗毆啥的,不至于不至于,只是回家休息一周。”說完,他們笑了。李昊也笑了,說:“那就好,那就好。”我說:“好什么,我和李玲都回家了,你還好。”李昊笑笑說:“哎呀,不就才一周嗎?又不是回不來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收拾了幾件衣服,拿著一些必需品,我坐上了回家的汽車。一路上也是思緒復雜,想著一些雜七雜八的事,回家怎么交代,是說生病了還是如實交代,是提前回去兩天還是就按照學校規定七天之后再回去......想著想著,回到了家,這時候回到家,天已經黑了,爸媽早已吃完了飯,在屋里看著電視。我慢慢打開門,走了進去,母親看到是我回來了,首先是很驚喜,笑著說:“哎呀,你怎么回來了?”我還沒等開口,她又說:“不對,今天不是周六周日,而且就算放假也是白天回來啊,你這是因為什么?”我看著母親疑惑的眼神,就將事情的原委都告訴了他們,聽完后,母親有些著急,說:“哎呀,你這孩子,怎么那么不讓人省心啊,讓你去那是干嘛的?是搞對象的?是讓你去學技術,將來不至于找不到工作,你說你高中本來就沒考上,你又在技校給我添這個亂,你真是想氣死我啊!”父親在一旁說對母親:“好了好了,消消氣,事情已經發生了,少說兩句吧。”然后指了指我的房間,說:“那個,你先回去睡覺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

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打開燈,在抽屜里拿出手機,發現并沒有李玲給我發來的消息,我將手機扔到床上,我也一頭扎進被子里,就這樣,開著燈,穿著衣服,我睡著了。不知睡了多久,我被一聲振動驚醒,睜開眼,發現是手機響了。打開手機,發現是李玲給我發來的消息,消息很長,在鎖屏下看不到全文,于是我解開了密碼,完完全全地看到了她給我發的一大段消息,我很認真地讀著她的消息,讀到最后,一句話讓我如同經歷晴天霹靂一般,讓我愣在了原處。

——我們結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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