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結束?
這段話像一顆釘子,鑲進了我的靈魂,使我愣在原處不知如何是好。我急忙問她:“什么?你一定是開玩笑對不對,哎,現在可不允許開這種玩笑啊。”她回復我道:“我是認真的。”是的,其實我想到這句話了,只是自己不愿意相信罷了。我接著說:“那個....你聽我解釋,這件事情......”還沒等我打完這段話,她又發來了消息“以后我們就做普通朋友吧,我們也許不適合這種關系,請不要再給我發消息了。”
我一個字一個字地刪除了剛剛打好的文字,將手機扔在一旁,關上燈,靜靜地坐在床上,看著窗外,窗外的夜晚格外寂靜,月光撒下了點點星斑,遠方不時傳來幾聲犬吠。當時的我在想,自己并沒有做錯什么,然而得到的是這種結果,沒想到自己人生中第一次的戀愛,真的就在此斷絕了。可是我只喜歡李玲一個人啊,她和我分手,那我接下來該怎么辦?我哪還有什么心思去學技術,這可怎么辦啊?我不斷地問著自己,而內心中卻時時沒有過答案。
不是什么時候,我漸漸地步入了夢鄉,再一睜眼,已經是早上八點了,起來洗漱之后,走到客廳,發現客廳桌子上有著一個不銹鋼盆扣著些許東西,桌子上還有一張紙條,我拿過紙條,發現是母親寫的“飯菜在盆下面,我們去上班了。”放下紙條,掀開不銹鋼盆發現下面是新鮮的米飯和美味的炒菜,很明顯,這是父母起早給我做的。可是此時的我心中五味雜陳,那還吃得下這么美味的菜肴啊,隨便扒了幾口米飯,吃了幾口菜就感覺已經果腹。
反正在家里也沒什么事情,不如就出去走走。說走就走,換好了衣服,鎖上大門向大街上走去。八點多的大街上已經有了很多人,這些大多是送自己的孫子孫女上學去以后閑心無事的老人們,他們說著,笑著,從他們中走過,感覺自己格格不入。是啊,和我同齡的,甚至比我小的,都在上學,唯獨我,因為早戀被斥責回家反省,雖然告訴自己不要想不要想,可是大腦總是不聽我的,總是想起曾經和李玲一起度過的美好的時光,可是又想起昨天晚上,那封“絕情信”我的心里越發的難過。
從大街上向南邊走去,路上見到一個正在拿著煙袋抽煙的老大爺,我忽然想起來,曾經初中時,父親每天下班回來都會抽一支煙,我問他原因,他說白天干活,累,下班了抽支煙,心情能放松。我問,有這么大能力啊?父親得意洋洋地笑。想到這,我覺得吸煙能夠放松心情,我現在心情那么不好,為什么不抽支煙,緩解一下自己心情呢?小孩子的好奇心和聯想心是無窮的,雖然當時父親再三叮囑我不許抽煙,不許喝酒,可是我都沒能聽話。
在大街南面就有一個超市,我摸了摸口袋,發現里面的現金足夠,于是我就走了進去,向老板說,要一盒那樣的煙,說著指向煙架。老板問:“給你爸爸買煙嗎?你爸不經常抽這個呀?”我支支吾吾地說:“嗯....嗯,是,對了,再買個打火機......”老板將信將疑地收了錢把煙遞給了我。我拿過煙來,一把裝進了口袋里,然后像一個小偷一樣,東看看,西瞧瞧,一直向南邊走,不一會走到了一片小樹林里,我環顧四周發現沒有人,便坐了下來,拆開煙盒,拿出一只,用打火機點著,吸了一口。說實話,感覺不怎么好,很嗆嗓子,一股難聞的味道環顧在我的口腔內,然而我當時也不知道如何去把煙吐出來,以至于我被濃重的煙味嗆到了嗓子。我猛烈地咳嗽意在除去口腔中的煙味,可是最終我失敗了。
抽完一口以后,我發現,這東西并沒有描繪的那么神奇,不但沒能緩解心情,反而有著這樣難聞的味道。可是好奇的我并不想就此放棄,我試著又吸了一口,這次我嘗試著自主控制煙,果不其然,這次我的控煙很成功,從嘴里進去,又從嘴里吹了出來。而這次,我卻感覺心情真的有所緩解,也許是用力呼吸,大腦供血充足心情有所緩解,亦或是這個十厘米的東西真有這么大的魔力,于是從那以后,每次遇到不開心的事的時候,我都會抽煙,慢慢地,竟然成為了習慣,從那時刻開始到現在,煙,一直伴我左右,而我,也真真正正地成為了一個煙民。
這一個星期,對于我來說,沒有什么值得紀念的。父母每天白天工作,晚上也只是一起吃個飯,然后就睡下了,第二天亦是如此。我白天當他們不在家時,幫著做些家務,做累了,拿出煙來,抽一支,覺得就不那么累了。時光飛逝,一周一眨眼就過去了,等待我的是如何面對李玲和李昊。
臨行前,我收拾好自己的衣物,并且買了兩盒煙偷偷藏在了衣服的下面。母親說:“以后可要正道的了,別想那么多,咱才多大,別那么著急,等畢業以后,媽再也不攔著你這種事。”我點點頭,轉身上了車。一路上心里忐忑,想得當然還是李玲,我真的不知道是應該去挽留她,還是像她所說的,我們從此就是普通朋友。而且我也不知道我和李玲這件事情一出,以后我該怎么面對李昊,畢竟那是他親妹妹。
想著想著,學校到了。我下了車,走進學校的大門,發現李昊正站在門口,我走過去,他向我打招呼。我說:“這是?接我?”李昊說:“其實是接我妹妹。”我說:“哦,那我走了。”說著,我往前走去。李昊急忙攔住我說:“哎,別著急嘛,我一開始是接我妹妹,可現在我妹妹已經到學校了,現在是在接你。”說著,他拿過我的行李箱,我們并肩而行。走了沒幾步,李昊說:“那個,她......”我說:“她?她是誰啊?”李昊說:“明知故問,我妹妹啊。”我說:“你妹妹,你應該去問你妹妹啊。來問我?”李昊說:“我要是能問她,我還用問你嗎?她剛回來的時候一直拉著個臉,我就覺得事情不對,而且我沒敢問她怎么了,所以就一直等你,等你告訴我你們到底發生了什么?”我說:“你見過問事在大街上的嗎?回宿舍。”李昊一把拉住我,說:“宿舍不行,走,去食堂,你還沒吃飯吧,我請你吃飯。”
就這樣,我“被”請客了,我吃著飯,李昊說:“哎呀,快說啊,你想急死我啊。”我把她想結束這件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李昊,我本以為李昊聽完之后會為我們感到惋惜,僅此而已,可是誰知,他聽完之后拍著桌子站了起來,說:“太過分了,這個妮子,太不像話了。”我聽到后,放下了吃飯的筷子。是的,我驚了,我不知道李昊為什么會生氣,為什么會生李玲的氣。我說:“那個......沒...沒事。”李昊說:“沒事可不行,當初是她找的你,現在因為被抓了,又主動提出分手。”我苦笑著看著他。他說:“別說我是他哥,就算是他們,聽到這個,也替你生氣啊,太不像話了!”我說:“對于我來說,其實無所謂了,她主動提出的,我再不接受,誰都不好看。”李昊說:“不行,不能散,這事你聽我的,我去找她,你一會吃完了直接回宿舍,等著我的消息,我馬上回來。”我馬上站起來攔著他,可是我這身板怎么攔得住他,他推開我,興沖沖地離開了食堂,向女生宿舍走去......
我見狀,也別吃飯了,回宿舍吧,于是就拿著書包和行李箱回到了宿舍,推開宿舍門,發現除李昊外的六個人都在等著我,看到我回來,立刻都圍上來問候我,當然,他們也是很擔心我的。我說,其實沒什么,自己很好,讓他們不要擔心。我們互相噓寒問暖,在將近半個小時后,李昊急忙忙地從外面跑了回來,進門后沖著我說了句話,這句話到現在我還記憶猶新。
——鄭峰,你這件事,有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