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歲開蒙前，由母親教我識字背詩，我的第一個啟蒙老師是天津國學研究社創辦者李實忱。他曾任江蘇督軍公署參議、江西省省長，權傾一時，五十三歲辭官回津，被各界推為天津紳商臨時委員會委員長。日本占領天津，他誓不事敵，守住民族氣節。

我由祖父帶領，初訪李爺爺，見他滿面紅光，胡須雪白飄然，仙風道骨。

李爺爺笑著問我：“可讀過什么書嗎？”

我說：“清代孫洙，別號蘅塘退士編的《唐詩三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