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談地神飛揚,昏鴉呱噪也無妨。
縱讓萬箭穿心過,也取一枝射天狼。
眾兵痞直接向孟慧伊撲來,絲毫不把張鳴放在眼里。
孟慧伊直接射出兩枚飛石,直接飛向最前面的二人。運起內力,一個空明掌拍出。
“砰!”空明掌習練之久,腳底如踏風火輪,綿綿暖暖,浩然之氣氤氳而生,諸脈逐開,渾然六合。
那個草原兵痞只覺自己的身體要爆掉一般。七孔流血,從四肢飆射勁氣,血色彌上雙眼,草原兵痞一掌斃命。
這一下子,兵痞沒有被嚇住,反而激起了兇氣,抽出腰間彎刀沖的更快了。
孟慧伊輕哼一聲,側抬右腿,一個白色褲裙在紅色衣衫中化為白影。一個白馬現蹄,蹬在西夏兵痞的小腿上。
“咔嚓!”西夏兵痞小腿迎面骨一聲脆響,眼看是不能要了。西夏兵痞如惡狼般兇狠,用盡全力扔出彎刀。
“哐!”彎刀還有一尺就能親吻到孟慧伊的白頸,血紅色一定很美!但是一掌淡金色的大手竟然隨隨便便的拍了一下,彎刀就飛了!
趁你病要你命,張鳴順勢跺在兵痞的腿上。當兵痞正面朝下的趴在地上,張鳴毫不猶豫的踩在兵痞頭上。
“噗呲!”兵痞頭顱跟雜碎的西瓜一樣,紅的白的黃的灘了一地。
張鳴左右搬攔捶,孟慧伊的空明掌,把那些兵痞叫苦不迭。兵痞在找機會逃跑,若是成功到達軍營,到時候騎兵會像碾死蒼蠅一樣對付這對狗男女。
孟慧伊冷笑,手中飛石凌厲,四枚飛石很有準頭的鑲在后腦。兵痞趴在地上抽搐幾下就不動了。
張鳴攔住了三個兵痞,張鳴的韋陀降世用的越來越順手。控制自己的皮膚,時而是鐵皮,時而是牛皮,時而是水面。柔中帶剛,剛柔并濟,只不過修煉的捶打還是不說也罷。
張鳴彎肘頂心,草原人捂住心口后退三步,口中流出鮮血,失去了呼吸。
張鳴黑虎掏心,被西夏兵痞擋住。可是張鳴順著使出折頸,西夏兵痞看到了自己的后背,意識飛快的消失。
剩下的草原人兵痞放棄了武器,要和張鳴近身摔投。張鳴嘿嘿一笑,一直在后退,草原人兵痞跟瘋牛似的,追著張鳴,今天不抓住張鳴誓不罷休。
孟慧伊笑笑,手中抽來一枚飛石,直接打出。草原人兵痞的后腦被敲開,血液緩緩流出。
張鳴到后院對著井內拋了跟飛索,用力一拽,熟悉的家伙什出水映出凜冽寒光。張鳴把瑤歌劍和行云匕首拋給孟慧伊。
“我們…這就宰了勃吉爾這個狗官!”孟慧伊眼神微寒,口中呼出一股殺氣。
當晚,最大的建筑中的狗被飛石打死。這建筑的主人勃吉爾在睡夢中被割喉。
但是張鳴還是被巡邏的官兵發現,一聲鷹哨,幾百個草原人士兵立刻圍了上來。
孟慧伊借著輕功高超,安然退出。張鳴輕功沒孟慧伊那么靈巧,只能頂著箭雨,在房頂上來回穿梭。
這下可慘嘍,只能跑出若羌城。經過租的房屋時,張鳴一咬牙,把整個街道給點了。
借著火光和混亂,張鳴和孟慧伊成功逃跑。當晚,西夏軍隊和草原軍隊狠狠的打了一架,雙方都傷亡近半。
“師姐,你錢帶來嗎?”張鳴尷尬一問。
“這個…沒帶!”孟慧伊尷尬的一答。
“師姐,我餓了…”張鳴的肚子很應景的咕咕咕叫了起來。韋陀降世確實是好功法,可是太消耗體力,體力怎么來?吃呀!
“臭師弟,忍著…”孟慧伊原本帶著小兇的話語也漸漸的帶著一絲后悔。
原來的計劃是等起義軍刺客過來,自己再插上一腳,和起義軍刺客打好關系,以便能聯系上起義軍高層。
原本張鳴可以選擇處理掉尸體,繼續等待目標。但是為了孟慧伊解氣,今天悍然出手刺殺勃吉爾。如今二人除了殺人放火的家伙什之外,其他都沒帶。
“沒事,附近的沙坡狼和沙狐有夠多,再加上一些果蔬,應該可以到哈密。”張鳴抽出地圖,點了點下一個目標。
張鳴和孟慧伊上演了如何在野外求生賺錢,一個個造的跟乞丐似的。到了小鄉村,小鄉村實在是太窮了,西夏和草原沒有一個看上的。張鳴和孟慧伊才恢復人樣。
張鳴打開圖紙,開始制作驢車。沒辦法,這么小的鄉村里面只有驢,沒有馬。張鳴的木匠工藝是越來越熟練,一天下來,可以簡單的拼裝成一個小驢車。于是,張鳴和孟慧伊開始努力賺錢。
大城哈密城,由于距離烏魯城較近,所以治安稍微好點,但是也僅僅是稍微。
看著和平,可是實際不然。隨著西夏和草原的掠奪,回紇多了無數的流民。這些流民沒有賺錢的活計,沒有遮風擋雨的小屋。他們只能偷盜暗殺,而目標就是讓他們成為流民的侵略者!
每天夜間,家家門戶緊閉。新任城主阿卜勒喜歡玩貓捉老鼠的游戲,流民是鼠,他和草原勇士是貓。
阿卜勒雖說是草原人,但是身材頎長,四肢雄壯。后背一囊箭,一張角弓,帶著幾分干練。棕黑色眼睛帶著一絲冷漠,只有轉頭望向伏在他肩膀上的蒼鷹才微笑。
阿卜勒在草原王敕封為哲別,在草原,只有箭術出神入化的勇士才能封為哲別。
他的手下巡城,看到無家可歸的回紇人就舉起屠刀,沒有一句話浪費。流民怕極了,最開始還妄圖拼殺一番。但是不到一炷香時間,兩伙人的差距實在是太明顯了。
流民沒命似的逃,后面的草原勇士們也不追,臉上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流民們感覺后面沒有人追,速度漸漸停下。就在流民放松那一刻,“嗖”的一聲,一根狼牙箭射來。
“呃啊!啊!嗯!”一根箭,三重響。第一個流民胸膛被射穿,第二個流民被射心而過,第三個流民正中眉心。
人群一下亂了起來,哭嚎,叫罵。他們有的腿被嚇軟,只能被緩步走來的草原勇士們一刀奪去生命。他們有的躲進拐角,可惜的是草原勇士都有一雙善于觀察的眼睛,生命隨著揮刀流逝。
流民開始全城亂竄,敲門聲此起彼伏,有開門的嗎?沒有,阿卜勒看一眼射一箭,箭箭奪命。
阿卜勒依舊踱著步子,視野中已空無一物。阿卜勒輕撫鷹頭,蒼鷹振翅翱翔。蒼鷹看到流民,便叫幾聲,阿卜勒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啊!”遠遠的傳出慘叫,阿卜勒只通過蒼鷹幾句鳴叫便大致判斷出流民的位置,阿卜勒弓術果真不凡。
阿卜勒還想繼續射幾箭,但是卻發現箭囊空了,今天的只好作罷。叫城衛軍收拾干凈,日出之時,又是美麗干凈的哈密城。
“臭師弟!沒事你放什么火!你瞧你給聞香雀嚇得!”孟慧伊坐在車上,用手安撫瑟瑟發抖的聞香雀。
“我的錯我的錯,行了吧?”張鳴趕個驢車,晃晃悠悠的一點都不急。
正所謂:若羌胡笛吹塞外,哈密城美迎客人。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