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定心丸一顆
- 有本事就復婚
- 懶散的豬九戒
- 3150字
- 2022-08-22 13:10:40
喬畫樓也很喜歡紅鶴蘭,看見這一排紅鶴蘭便走不動路了。
“作為回報,等我離開侯府的時候,這花能送我幾盆么?”喬畫樓盯著花朵,頭也沒回地問道。
“你就這點兒追求?等你成了我的妻子,這些都是你的。”方文洲看著她的樣子,竟然有點……可愛。
“切,誰要當你的妻子,我才不。”喬畫樓嫌棄地努努嘴。
“哼,愛當不當。”方文洲看了看這一條回廊里的紅鶴蘭,再看看喬畫樓一身的紅衣,有一絲恍惚,仿佛看見了兩個人大婚的場景。
“二爺。”老夫人院兒里的孔嬤嬤看見了方文洲帶著一位姑娘走來,叫了一聲。
方文洲回過神來。
“孔嬤嬤,母親怎么樣了?”
“沒有什么起色,不好不壞。”雖然是跟方文洲說話,但孔嬤嬤好奇地多看了兩眼喬畫樓。
這個姑娘一頭烏發,簡單束了發髻,沒有任何頭飾。
一雙烏黑的眼睛環顧著四周,眼角下有顆小小的淚痣。鼻梁高挺,唇紅齒白,是個美人兒。
一身紅衣,在微風中飄蕩。讓喬畫樓多了幾絲仙氣,像天宮里的仙子。
腳上掛著兩串鈴鐺,隨著她的動作傳出一陣細微的響動。
“這位姑娘怎么稱呼啊?”孔嬤嬤帶他們進屋,一邊走一邊問。
“嬤嬤,我叫喬畫樓。”
“喬姑娘,你可真好看呀。”孔嬤嬤情不自禁夸贊道。
“謝謝嬤嬤夸贊。”喬畫樓微微蹲身。起身后,跟著方文洲進了方秦氏的房間里。
房間里一股濃郁的藥味,喬畫樓吸了吸鼻子,這些藥里有清熱解毒的,有止咳化痰的,有生津止血的……這怕不是把所有能用的藥都拿來配上了。
“已經找過很多大夫了,都沒有用。”孔嬤嬤把之前大夫開過的方子都拿了過來。
喬畫樓草草地看了一眼,把方子放在一邊,搖搖頭。
“啊,喬姑娘,你搖頭是什么意思?”孔嬤嬤有點慌,緊緊抓住喬畫樓的手。
“不是不是,嬤嬤您別著急,我的意思是這些方子都開得不對。”喬畫樓安撫了一下孔嬤嬤,“我去看一下老夫人,您別著急。二爺,過來給打個下手。”方文洲是真沒想到喬畫樓會叫他來幫忙,無奈地看了看喬畫樓。
“快點過來呀!”喬畫樓招招手。
方文洲靠近床邊,問道:“干什么?”
“先把屋內所有的窗戶都打開,全部敞開。”喬畫樓低聲說道。
“這種事情,你找我?”方文洲皺皺眉。
“她是你的母親,我找你怎么啦?”
“你……”
“然后打盆熱水來,快點去。”
打發走了方文洲,喬畫樓環顧了一下房間里的人,除了孔嬤嬤還有三個值夜的婢女。
“嬤嬤,這房間里的熏香味道很好聞啊,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熏的?”
“上個月大夫人拿過來的,說是宮里賞的。里面有安神靜氣的白梅,老太太很喜歡,就換上了。姑娘要是也喜歡,等一下也拿去一些點上。”
“大夫人?”喬畫樓嘟囔了一句。
窗戶大開,屋外的風吹進來,桌上的紅燭滅了幾根。
“快,快把燭火點上。”孔嬤嬤吩咐道。
“不用了,沒事。二爺怎么還沒有回來?”喬畫樓問道。
“來了。”正說著,方文洲便進來了,放下手里的水盆,“說吧,要我干嘛?這燭火你不覺得暗么?”
“老夫人睡著了,燭火那么旺干什么呀?”
“你知道老太太睡了,還開窗戶?”方文洲反問了一句。
“我說二爺,你要是不堵我兩句,是不是心里難受?”喬畫樓雙手叉腰,踮腳尖不服氣地看著方文洲。
方文洲身材修長,即使是踮腳尖的喬畫樓還是比他低了半個頭。
“是啊,就是想堵你兩句。怎么樣?”方文洲微微俯下身。
“幼稚。”喬畫樓無奈地搖搖頭,一把拉住他的衣領,擁住他的脖子,讓自己順勢倒在他的懷中,“把房間里的人都打發走。”
“你要……”方文洲話還沒有說完,突然聽見喬畫樓的這計劃,愣了一下。
喬畫樓松開他,假模假樣地說了句:“討厭……”卻還是悄悄紅了臉頰。
一同紅了的還有方文洲的耳根。
“咳咳……孔嬤嬤,你帶人去把外間的紅燭都熄滅,窗戶關上,有點冷。”方文洲吩咐道。
孔嬤嬤疑惑地看了一眼兩個人,帶著三個婢女下去了,方文洲沒敢再靠近喬畫樓,而是坐在了桌子旁的凳子上。
“我要和你說悄悄話,你坐那么遠干什么?”喬畫樓笑道,“不是吧,二爺,你害羞啦?”
“姑娘家的能不能好好說話,穩重點!”方文洲訓斥道。
“得了吧,我就不是那樣的姑娘。”喬畫樓靠近他坐下,“老夫人之所以一直沒醒,是因為熏香爐里的香有安神藥,所以老夫人才長睡不醒,只不過……孔嬤嬤說這香是大夫人帶來的,宮里賞的。”
“肯定?”
“肯定。至于是誰,只能靠二爺你自己查了。老夫人這里,把香換掉,窗戶常開著,我給她開個方子,三到五天她吸入的余香應該就會排出了,沒什么問題了。再等個幾日,應該就能蘇醒了。”
“那這些日子你就先住在府上吧。”方文洲說道,雖然不完全相信她,但目前也只能如此了。
“二爺,你的膽子還挺大的,就憑一塊玉墜你就敢讓我入府治病。”
“你膽子也挺大的,就這么跟著我回來了。”
“二爺,你怕是搞錯了吧,不是我跟著你回來,是你把我擄回來的。”
“我……”
“二爺,從現在開始,能好好相處不?”喬畫樓打了一個哈欠,雖然挑逗這位二爺很有趣,可是她今天著實累了,“今日好累了,我能先去休息不?”
“行吧,那你早點回去休息。需要我送你回去不?”方文洲不知道該看向何處,硬邦邦地問道。
“不用啦,今晚你親自照顧老夫人吧,把那個香我先給你滅了。”喬畫樓走到香爐旁,取出香薰的藥芯拿在手上,悄悄地收了起來,“我走啦。”
方文洲看著她的背影沒說話,回頭看了看自己的母親。
屋外的風雨小了些,但是沒有停。一場秋雨一場寒,方文洲感受到一絲涼風。在母親沉睡得這近兩個月里,他沒有一日感到安心。
今日聽見喬畫樓這么說,他第一次感覺到了一點點輕松,要是喬畫樓一直在就好了。
孔嬤嬤回來,就看見坐在凳子上的方文洲在發呆,拿了件薄披風蓋在他的身上。
“嬤嬤。”方文洲站起身,“這幾天不要給娘點熏香了,她久趟不動,聞著這些味道太濃郁。”
“是,二爺。天色不早了,您早點休息吧。”方文洲是方秦氏親自帶大的,自然也是孔嬤嬤看著長起來的,這小子混歸混,卻是個孝順孩子。雖說在老太太跟前極會撒嬌,但是關鍵時刻還是二爺更關心老太太。
“沒事,今夜我守著,嬤嬤您去休息吧。”
“那開著窗戶,你可小心別著涼啊。”孔嬤嬤拍拍他的肩頭,先下去了。
第二天一早,方文澧來得時候,看見得就是拄著桌子打瞌睡的方文洲。
“小洲?”
“嗯?怎么啦?”方文洲睡眼惺忪,看見來人是哥哥,語氣中還帶了幾分撒嬌。
“你昨晚就睡這里了?”
“我有點事要和你說。”方文洲讓方文澧坐下,看看屋中沒有其他人,低聲把昨日喬畫樓的發現講給方文澧聽。
“這……你懷疑誰?”方文澧問道:“你大嫂?”
“我覺得大嫂應該不知情,她很有可能是被宮里的利用了。”方文洲遲疑地說道,“大哥,你可要相信大嫂。”
“那是自然,我們成親五年都沒有紅過臉,我自然是相信她的。”
“宮里的人一定是知道大嫂最得娘喜歡,不然怎么能肯定她帶回來的熏香,娘一定會用呢?”方文洲用手敲打著桌子,這是他思考時,慣有的動作。
“那現在怎么辦?”
“喬姑娘說有辦法讓娘醒過來。”
“這就喬姑娘啦?”方文澧看著嚴肅的方文洲,就忍不住想要逗他。
“哥,說正事兒呢。”
“好好好,聽你的喬姑娘的。”
正說著喬畫樓從外面款款而來,跟昨日不同的是,喬畫樓已經把身上所有的銀鈴都去掉了。以至于她進來的時候,方文澧和方文洲都沒有聽見。
“背后說人可不是君子所為呀。”還是清脆的聲音,今日的喬畫樓身著一襲鵝黃色長裙,袖口用束帶綁在一起,看起來干練精致。
兩個人一驚,習武之人居然都沒有聽見喬畫樓的腳步聲。
“喬姑娘,對不住,是我們失禮了。”還是方文澧先站起身,向喬畫樓行禮。
“無妨無妨,只不過我改主意了,我要提幾個要求,你們可要答應我。”喬畫樓笑著說。
“喬姑娘請講。”方文澧說道。
“我要嫁給他。”喬畫樓指了指方文洲,“我覺得二爺說的這個條件不錯。”
方文洲皺皺眉,果然還是小瞧她了。看來一開始信誓旦旦,義正言辭都是裝出來的。
方文澧看向弟弟,“小洲,你自己決定。”
方文洲聳聳肩,反正他也無所謂。娶誰都一樣,反正都不是那個女子。
“既是如此,那老夫人就也是我娘了,我自然要竭盡全力救她。”喬畫樓嘿嘿一笑,一臉嬌憨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