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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樹洞斷臂救人

  • 古道恩仇
  • 資伊客
  • 3380字
  • 2022-08-28 07:55:40

第74章

當樹洞兩人抵達那山洞時,天色已轉黑,洞口兩名各執(zhí)一個火把,火把的光亮照著洞口的崖壁通紅。樹洞顧不上擦去臉上的滿頭大汗,急匆匆就要往洞里沖去。

“大當家有令,誰也別想進洞!”洞口的兩個一手執(zhí)著火把,一手飛舞著大刀。

“誰敢攔我!”樹洞大聲一吼,“我有急事稟告大當家,耽擱了大事,你們擔當得起嗎?”

“二當家,恕我等不能從命,大當家說,既使有天大的事,等他祭奠完他父母后再說。”洞口兩人不容分說,用刀抵著樹洞兩人,“二當家,你最好別亂來,否則我們手里的刀子不認人。”

“大當家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我們兄弟倆一起來祭奠,這是我們兄弟兩個的家事,你等外人,怎敢橫加阻擾?”樹洞大聲喝道。

“外面何人大肆喧嘩?”青面獸帶著幾個人,已從里面走了出來。

“是我,樹洞,你的弟弟。”

“喲,樹洞呀,你等一下進來吧,等我處理完了大事,再讓你進來。”青面獸面帶怒氣地說。

“不行呀,哥!”

“不行也得行,你太仁慈,下不了手,哥來替你做這個惡人。這么一個禍及大嘴凹眾位弟兄的家伙,不殺不足以平息眾位弟兄心中的怒火!”青面獸語氣堅決地說道,“你們幾個,留在這兒看著,沒有我的許可,一只蚊子也不準放進”。說完,青面獸只身走進了洞里。

樹洞此時心里十分著急,但一時又想不出什么辦法。復塵同樣心里急得如煮豆,豆子在心里頭一粒粒地爆著。

“這樣在外面耗著不是辦法呀,樹洞,不如……”復塵輕聲對樹洞說。

“不如什么?”樹洞忙問。

“不如我們倆來個硬闖吧!”

“這,這是唯一的辦法了,我們一人對一個,首先奪下洞口兩個的刀。”

樹洞瞄著左邊一個,復塵對付右邊一個,如猛虎撲食,飛快地奪走了他們兩個手中的刀。那兩個人急了,拿著火把一陣亂舞,樹洞己顧不及那么多了,提著刀就往里沖,青面獸剛帶出來的人已然防不勝防,忙胡亂擺出一副陣勢來應付著,洞口的那兩個從外面趕了上來,把樹洞兩個合圍在一處,樹洞兩人持刀在手,虎視眈眈地怒視著這些人:“不要命了,你們快閃開,要不然怪我別客氣!”樹洞吼道。

“二當家,您別為難我們,我們也迫不得已。”

“有什么事我頂著,你們盡管放心,如若你們不開竅,只管放馬過來,到時成了刀下鬼,就怨不得我樹洞了!”

那些人見是實在攔不住,只好讓開一條道,樹洞才得以沖進洞里。

洞里,兩邊各站著一排人,人手一只火把,把那洞照得通明。青面獸跪在他父母的靈位面前,十分虔誠地嘮念著什么。旁邊有兩個悍漢,手持一柄砍刀,如雕塑一般,目光如炬。他倆各伸出一只手,押著一個被五花大綁且蒙著頭的男子。在不遠處的一根柱子,老志也被反手綁在上面,嘴里被塞著一塊布。

“這一次青面獸已做足了準備,定要將那名男子宰了。”樹洞想著。

青面獸仍在十分虔誠地祈禱著,好像并沒有發(fā)現樹洞此時已強闖了進來。

“爹、娘!我青面獸想起你們遇害的情形,就會寢食難安。見了官差欺人,便恨不得將他們一刀兩斷。今我大嘴凹出現這種事,是在我的傷疤上撒鹽。現已抓獲這個官府干細,要用他的頭來祭奠二位雙親。”

樹洞聽著青面獸的喃喃自語,頓時也淚流滿面,倒身跪在靈位面前,磕了三個響頭。

“樹洞,你怎么來啦?!”青面獸此時才發(fā)現了身邊的樹洞。

“哥,我也想爹想娘呀。”

“那好,樹洞,咱哥倆一起來用這個人的人頭祭奠一下咱們的父母吧!”青面獸站起身來,也把樹洞扶了起來。

“哥,這樣不可。”

“我就知道你心腸軟,下不了狠心!”青面獸一下子暴跳如雷,“你就太仁慈,可我不。”

“哥,這不是心腸軟不軟的事!”

“別叫我哥,我不是你哥,你也不是我弟。”青面獸的脾氣一上來,九頭牛都拉不回。

“刀斧手準備!”青面獸喝道。

樹洞豁地沖了過去,把那被蒙頭的男子撞飛,一柄大刀落在了他的胳膊肘上。青面獸霎時蒙了,不曾想樹洞會以死來護著那個男子。

所有的人都蒙了,一時間,在場的個個都呆若木雞。

樹洞手臂血流如注,嚇呆了的人們這時候才回過神來。

“弟弟啊,你怎么就這么一根死筋呢?為這么一個人去送死,值嗎?”青面獸趕緊撲了過來,“來人,給樹洞止血。”

復塵從驚愕中如夢初醒,把自己的上衣脫下,撕成一根布條,扎住傷口以上的手臂,止住了如泉噴涌的血。

樹洞對自己的傷勢并不在意,朝青面獸苦笑了一下:“這就是我們兩兄弟祭奠父母的方式么?”

“好啦,好啦!我拗不過你,好好養(yǎng)你的傷吧,唉!誰叫你我是打斷骨頭還連著筋的兄弟呢!”

“哥呀,你就怎么不明白為弟的良苦用心呢!”樹洞瞟了一眼正后悔、心痛不已的青面獸,這樣想著。

一瞬間已麻木的痛覺,漸漸地恢復過來,樹洞的手臂開始鉆心的疼痛,額頭上的汗珠不斷地涌了出來,青面獸不時地扯起自己的衣角,為他揩拭著汗珠。

復塵為樹洞止住了血,向四周環(huán)顧了一下,便向青面獸說道:“大當家,我們必須迅速回寨,為二當家處理傷口。”

青面獸弓起背,背起樹洞就往洞外跑,洞內的人,也一窩蜂似的,跟在后面跑著,留下老志和那位蒙頭的男子,在洞里烏烏烏地直叫。

夜色已深,夏夜的天空里布滿了繁星。火把的光亮照在樹梢上,紅與黑更外分明。近處閃動的樹影與遠處逼人的幽暗,使得人影綽綽。急促而嘈雜的腳步聲,壓制著空寂的山谷。

青面獸背著樹洞,就在這山間夜色中拼命狂奔著,粗重的喘氣,似老牛的低吼;急促的心跳,如緊敲的鼓點。

一行人終于回到了聚義廳。青面獸將樹洞放在自己的座位上,復塵走了出去,往大嘴凹的藥室沖去。藥室里的一個老頭攔住了他,問道:“你這么急沖沖的,誰出事?青面獸么?”

那老頭掌管大嘴凹的藥室已有多年,對大嘴凹的一概人等都直呼其名。

“不是,是樹洞的手臂被砍了一刀。”

“樹洞?嚴不嚴重?”

“嚴重得很啊,小臂僅剩一根筋吊著,快,你給我尋點藥。”

“好的,治刀傷我還是有點的。”那老頭在藥室內忙碌起來。

“和尚,那骨與皮現在接了沒有?”

“還沒呢,沒有消炎的藥,我不敢接,怕被感染。”

“要盡快接起來,再用生肌生血的草藥脬好。”

“老人家,請您去幫幫忙吧。”

“別人受傷我可不去,樹洞受傷了,我一定得去。樹洞是大嘴凹里的第一好人。”

“那太感謝您啦!”

“別啰嗦,這得趕快,越快越好。”

他倆迅速地準備好相關藥品、器具,匆匆地向聚義堂跑去。

來到聚義堂,那老者跑到樹洞身邊,從口袋里摸出一副老花鏡,仔細地察看著他的傷勢。青面獸從樹洞身邊挪開,為那老頭騰開地方。

“貴叔,你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保住他的手。”青面獸請求道。

青面獸對這住貴叔,是敬重有加的:這位貴叔,原本是竹溪坡的一位郎中,就是脾氣有些古怪,雖有一些醫(yī)術,對跌打損傷方面有專長,但就是不是這樣的人,他是不肯出手治療的。因此,到后來沒幾個人來找他看病,遠遠近近知道他能看病的人已廖廖無幾。直到有一天,青面獸被毒蛇咬了一口,被咬的地方開始脬腫,并且脬腫的區(qū)域越來越大,眾土匪一時不知所措。剛好此時,貴叔經過,瞟了一眼青面獸,從口袋里掏出一根細繩,將其還沒腫的腳部緊緊捆住,然后一頭扎進大山里,半個時辰后才又從大山里鉆了出來,一邊走一邊嚼著一口草藥,在蛇咬的地方把草藥給脬上。

自此之后,青面獸十分敬重這位貴叔,不知怎的,這位貴叔也很親近青面獸,就這樣,貴叔住近了大嘴凹,每天早出晚歸,沒人攔他,在這里他進出自如。

這是外話。

貴叔叫人打來一盆清水,他在清水里不知放了些什么后,從身上掏出一個包,小心翼翼地展開,把包里的東西一一放進那盆水里。接著,他從水盆里拿出一塊極為柔軟的布,輕輕地擦拭著樹洞傷口周圍的血跡,再在傷口上灑了一點盆里的清水,把刀傷口的皮小心翼翼地合上。然后,他從一只木盒的一間拿出一個研缽,另一間拿出一些草藥,用手掂量掂量了一下,放入研缽中,吩咐復塵把藥研成細細的粉末。他自己則又從木盒里取出一個包裹,放在清水盆里浸泡著。

在浸泡那個包裹的過程中,他掏出一個旱煙斗,起身到一側,又掏出一個煙袋,把旱煙斗裝滿煙葉,點上火,大口大口地抽著旱煙,一圈圈煙霧在聚義堂中閃閃的火光升騰著,飄逸著,一股股嗆人的煙味也在周圍傳遞。

一袋旱煙抽完后,貴叔又回到樹洞身邊,從水盆里拿出那個包裹解開,從里面取出一塊長長的白布條,擰干水后搭在自己的肩頭。此時,復塵的藥也已研好了,遞了過來。貴叔用勺子從研缽里取粉狀的藥末,另一只手輕輕敲動著藥勺,把藥末均勻地撒在樹洞的傷口上,再從肩頭取下那白布條,一圈又一圈地將傷口纏繞好。

“看不出貴叔還有如此一手。”等貴叔一忙完包扎,青面獸便一把把他緊緊摟住,像小孩見到了久別的娘一樣,顯得別樣的興奮。

“別別別這樣,青青青面獸!”青面獸這一摟抱,弄得那貴樹極不好意思地掙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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