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意思,對方費盡心思的將張開遠引開,最后竟然化成了一灘血水,就沒了下文?
張開遠說他也很奇怪,直到后來他才發下了不對。
因為這一次的蛛絲不止難以攻破,甚至開始自動收緊,將張開遠的道袍割破,甚至進入到了他的皮膚。
聽到這里我有些替張開遠擔心。
果然,他接下來說得話印證了我的想法。
最后的蛛絲上面附著的黑色液體,在進入到張開遠的皮膚后,紊亂了張開遠的行氣,令他全身無力。
張開遠用盡最后的力氣,將僅存的行氣控制著自己的佩劍,將蛛絲從外部刨開才得以自救。
之后的張開遠便開始神志恍惚,在他即將昏迷過去之前,張開遠用道家秘術,向周圍發出信號。
此后的事情張開遠就不得而知了,等他再次醒來,已經在龍虎山的天師府內了。
醒來之后,老天師告訴張開遠,他這次昏迷主要是因為蛛絲上面含有劇毒。
奇怪的是蛛絲上面附著的毒液竟然是一種蛇毒。
“蛇毒?蛛絲上帶著蛇毒?”我不敢置信的重復了一遍張開遠的話。
“沒錯,就是蛇毒。”張開遠肯定的回答道。
據天師府內的堂主判斷,這種蛇毒是一種名叫圓斑蝰蛇的毒素。
我驚訝,要知道圓斑蝰蛇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圓斑蝰,又稱百步金錢豹、盧氏蝰蛇(魯塞爾氏蝰蛇)、鎖蛇,是蛇亞目蝰科下的一種有毒蝰蛇。體粗壯,全長1m左右。頭較大,三角形,前端較窄,后端較寬;鼻孔大,背位,無頰窩,頭背為小鱗,起棱。
這種毒蛇已經被列為瀕危物種紅色名錄內。
以前這種蛇在福建,臺灣,廣西等地都可以看見。
但是現在卻難得一見了。
因為圓斑蝰的毒素有兩種,一種是出血性毒素,另一種是神經毒素,能具備這兩種毒素的蛇是十分少見的。
因此圓斑蝰曾經被大肆獵殺,以防有人中毒。
竟然有人能弄到圓斑蝰蛇,而且還能將毒素提煉出來附著在蛛絲上。
一切都太過離奇了。
我連忙問張開遠現在怎樣?
“小友放心,天師府藥堂的堂主已經幫我解了毒,但還需要恢復幾天,我給你打電話就是想告訴小友萬事多家小心。”
我說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我坐在床上愣了很久。
不過竟然張開遠沒有問題,我也就放心了。
心中懸著的一個石頭也算了落了地。
其實我自己都沒有察覺到,我對張開遠的態度才悄然的變化著。
吃過早飯,想著下午沫沫就要過來取蜜袋鼯,我也準備動身到機場接貨。
路過王叔的面館,店門依舊鎖著。
看來王叔還沒有營業,雖然可以從后門進去,想了想,還是回來之后再找王叔說說最近的事情。
從機場回來,手上抱著兩個培育箱,里面兩只小家伙安然無恙。
回答店里,沉睡的小不點突然從屋里跑了出來,努著鼻子跳到我的肩上。
探著頭往我手里的箱子看。
看它口邊流出的那一串亮晶晶的口水。
我拍了拍它的腦袋:“這可不是買給你加餐的。”
小不點聽懂了我的話,又是回頭幽怨的看著我。
我將蜜袋鼯放在給沫沫準備的保溫箱里,再次檢查了一下他們體征,確認沒有問題,可以出貨。
我給沫沫發了短信,告訴她東西已到。
去了趟機場在折騰回來,時間已經來到下午一點多,我以為沫沫應該還在上課,沒想到短信剛發出去,就收到了回信。
沫沫連發了好幾個表情,告訴我下午4點半,她會準時到。
心想這小丫頭上課還帶著手機?
剛要放下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喂,王叔。”
熟悉的號碼,王叔平時很少給我打電話,因為離得近,我又時不時的過去蹭飯,所以有什么事一般都是當面說的。
王叔:“白小子,回來啦?”
“是啊,昨天剛回來的,今天去機場的時候還想去看看您的,您沒開門,我就回來了。”
“怎么了,王叔,是有活了么?”
王叔:“還是你小子聰明啊。我這倒是有個活,可能要麻煩你一下。”
麻煩我?王叔一般不會這么說,看來雇主和王叔應該認識。
“您說。”我聽著電話,拉過前臺旁邊的椅子坐下。
拿出我的工作記錄本。
這個工作記錄本是專門用來記錄和王叔的合作的,這也是我的一個習慣。
王叔說這次的事情有點麻煩,出問題的是王叔早年學藝時的一個同門,算作是師弟吧,叫做張亮。
之前在同門的時候兩個人關系很好,差不多是同時拜師學手藝,所以兩個人一直都是亦敵亦友。相互切磋,也相互扶持成長。
曾經拜過把子,后來兩個人還一起經營過一個小餐館。
小餐館也是干得有聲有色,很多人都慕名從很遠的地方過來,就為了嘗嘗兩個人的手藝。
幾個月之間小餐館就稱為了特色餐館,有點像現在的網紅店。
也正因生意越來越火,兩個人出現了矛盾。
張亮一心想要借著餐館火起來的勁頭兒,開設分店,但王叔覺得還為時過早,應該先穩定穩定,等到時機合適在做打算。
兩人因為這個事情有了隔閡。
但當時王叔是主打,很多事情沒有王叔的同意,張亮一個合伙人也無權決定。
到最后張亮一生氣,自己出去單干了,王叔因為兄弟反目的事情,也挺受挫,就將店面改了,改成了現在的老王面館。
我也問過王叔為什么當時不繼續經營餐館,也許要比現在的面館還火。
王叔說,那是因為餐館里很多的菜都是他和張亮一起研制的,但兩個人當初就商量好,就怕以后出現矛盾,所以菜品都是兩個人分別掌握一部分。
比如一道菜品需要的湯底是王叔負責,那么用到這個湯底燒制的菜則是張亮負責調味。
這樣大家都有自己的底牌,防止對方獨占配方。
當初聽到王叔這么說,我就覺得很奇怪,問了這個提議是誰想出來的,王叔說最早是張亮說的。
其實王叔也不傻,他知道張亮這么做其實心里也打著小算盤,但當時王叔并不介意,覺得都是兄弟,其實不用劃分得這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