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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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 都是倒斗的同行,竟然把我算計了
- 第8章 我在馬家洼倒斗,被人陰了
- 第7章 出兌古董鋪子,發(fā)生了意外
- 第6章 養(yǎng)厲鬼的后果不堪設想
- 第5章 收人錢財替人消災,我在墓里折了
第1章 尸傷 尸經和趕尸匠
尸傷
早上八點多,我就起來開了鋪子,然后拿著雞毛撣子清整那些古貨玩意兒,卻因為一個猛然抬手的動作,牽動了左胳膊上的那道傷口,疼得我齜牙咧嘴。
我忙拉開袖子,看到殷虹的血淌了出來,只好坐下來重新包扎,傷口還沒處理好,就聽到了門外有些奇怪的響動。
這動靜兒我非常熟悉,是招魂鈴的聲音,只是這大白天的怎么會有人招魂呢?
忍不住好奇心,我按著手臂上的傷口,靠在門框上向外看,就見一個穿著道袍的男人直直地往我的鋪子走過來。我一看這人,匆忙要關門,卻不料他身手十分敏捷,快跑兩步搶先進了門。
“耗子,我又不能吃了你,干啥躲著走?”話音未落,他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這次我有一個不錯的活兒,你要不要試試?”
我鎖緊眉頭盯著他,這個人我認識,人稱賈瞎子,也是個地地道道的假瞎子。只要跟他掛鉤的事兒,就準不是什么好事兒,便忙搖著頭說:“不去,你走吧。”
“哎哎,你怎么趕人啊?怎么說我都是一個養(yǎng)靈人,是有身份的!”賈瞎子裝腔作勢擺著譜兒,眼睛卻盯上了我的手臂,咋著舌說:“你攤上大事兒了!”
說罷,他把我按在了椅子上拆開紗布,并搖著頭露出一副十分擔憂的樣子。我有些緊張,忙問:“難道這傷口有問題?”
他從剛才開玩笑的口吻,一下就轉變成十分沉重的語調:“當然有問題!你這傷口是被行尸抓的吧?如果你再不聽我的勸,恐怕下個月我就要參加你的葬禮了!”
我驚了一頭汗,他說的沒錯,我這傷確實是這么來的。那是我第一次跟我爸下墓,因為我的魯莽被行尸所傷,也害我爸為了我丟了性命,再也沒能走出來。也是因為這件事,我永遠都不想再干這一行了,專心打理我爺爺?shù)墓哦佔印?
但是回來之后,我的傷一直不見好轉,現(xiàn)在聽賈瞎子這口吻,好像能幫我一樣,忙問他:“快說,我應當怎么辦?”
賈瞎子從兜里拿出幾粒米碾碎了灑在我的傷口,傷口嘶啦啦的疼,我咬著牙不敢發(fā)出聲音來。
賈瞎子哼了一句:“你還得下墓,用那只行尸的尸油來治你的尸毒。盜墓的行里有一句話說的好——養(yǎng)靈人的鬼,招魂鈴的聽,盜墓人的命,摸金令的名。你是躲不過了……”
我的心一沉,好像這事兒我爸早就預料到一樣,所以在我臨出墓時候,他才會對我說那句話:“下次再來,一定把我的尸體帶出去!”
尸經
我?guī)еZ瞎子重新回到了雙子村,在樹林里蹲了個把小時,天一擦黑就摸回了盜洞口,還沿路做了標記。賈瞎子一直跟在我身后,一言不發(fā),大半夜的還戴著一副墨鏡,活脫一個真瞎子。
可是好不容易到了洞口,我傻了眼,我們之前挖好的盜洞竟然不知被誰填埋了。
賈瞎子卻沒有顧忌那么多,好像見到了寶貝一般,搶過了我手上的洛陽鏟就開始往下挖。他是一個從來沒有下過墓的手兒,根本不懂得這里面的技巧,看他笨拙的樣兒,我只好自己動手,很快便重新打開了那個舊盜洞。
洞里一股子怪味兒飄了出來,令人惡心得難受,賈瞎子卻好像沒聞到一樣,順著盜洞鉆了進去。我忍著對父親的惦念,捂著鼻子也順了進去。
這個墓我先前來過,里面的格局很簡單,沒什么機關,走過冗長的甬道就到了墓室,賈瞎子正在入口處等我,樣子有點奇怪。他把粘糊糊的手拍在了我的肩頭,小聲說:“這里好像經歷了一場浩劫啊!”
我用手電照了照前面,賈瞎子說得一點兒沒錯,墻上到處都有殷紅的血跡,地上還殘留著已經被肢解的尸體殘骸,說不出的恐怖嚇人。正中間的棺槨在上次就被我打開了,而里面卻不見尸骨,整個墓室也沒有那行尸的影子。
我心下奇怪,一時理不清里面的頭緒。我聽我爸說過,這座墓是某朝一個大收藏家的,其風水極為怪異,據(jù)說可以養(yǎng)尸聚魂,里面也一定陪葬著一些稀世珍寶,所以我們才不顧兇險下了這個墓。
但是來了之后卻沒有看到任何陪葬品,我不甘心,才不顧我爸的勸阻,開了那棺槨,放出了行尸,害我爸喪命于此。
賈瞎子第一次遇到這種情形,嚇得腿有些打漂了。我沉了沉氣,這才說出口:“賈瞎子,我爸就死在了這個墓里,你要是害怕就出去吧……”
本來以為這句話會讓他打退堂鼓,他卻不甘示弱,指著墻上和地上的殘骸說:“說不定這尸體不是你爸,而是墓主也說不定呢?”
我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心里想著:根本沒有這種可能性,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貪念,老爸也不會慘死在它的手上!不過,既然那殘骸不是墓主的,那墓主究竟在哪里?
我向前走了兩步探探路,發(fā)現(xiàn)腳踩在墓室地上的觸感十分奇怪,跟第一次來的時候完全不一樣,軟綿綿的不像踩在地上,更像踩在了棉花上。我正尋思著哪里不對勁兒,墓室卻開始搖晃起來,我被顛簸得站不穩(wěn)腳步,一下子就滑倒了,恰好臉對上了一只已經開始腐敗的手!
“啊……”我驚叫著急忙拉住了賈瞎子的手,而身下的地板卻像是被打散的積木一樣,快速地向兩邊移開,我倆猝不及防往下墜,那只手也連帶著掉在了我身上。
我們掉進了一個新的墓室后,頭頂?shù)亩从挚焖俚仄囱b合攏,全然看不出一絲縫隙。
墓室逐漸穩(wěn)定下來,也不搖晃了。我們的手電也在剛剛掉下來的時候摔壞了,我只好拿出手機照明。
那只腐爛的手還掛在我身上,我剛要甩掉它,卻不料被賈瞎子拎了起來,他用十分幽怨的語氣說道:“這盜墓賊死的真慘……”
剛剛賈瞎子還說這是墓主的殘骸,這一會兒的功夫就變了卦,當我仔細盯著那只手看去的時候,頓時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那只手上戴著的戒指,正是我爸的!
難道……我不敢再想下去,胳膊上的傷口更疼了,我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找墓主,希望它已經不會動了。
活死人
上次我來的時候可沒進到這個墓室。
這間墓室十分奇怪,墻壁上畫滿了麒麟異獸,色彩斑斕,令人眼花,在墓室的四個角擺滿了陪葬品,每一件都是價值連城的好物什,只是經過上一次之后,我已經對它們失去了興趣。
而賈瞎子卻毫不掩飾自己的貪婪,急急忙忙地上前去拿東西。不過他的手還沒等摸到那些東西,我就察覺出了異樣,驚叫著說:“快點離開那兒,你看墻上!”
賈瞎子一抬頭,猛然和一張慘白的臉對視上,他的腿一軟差點兒坐在了地上。
墻上的影子像是印上去的一樣,只有通過手機的藍光才能看的清楚,我倆都沒有產生幻覺,墻上的影子在一點兒一點兒移動著,它猛然一抬手,一雙無形的胳膊就搭在了賈瞎子的肩膀上。
“啊……他的手,耗子快救我!”情急之下賈瞎子早忘記他身上的乾坤鏡了,我只好伸手從背包里隨意拽出來一樣東西,用手機的光照著向墻上扔去。
“砰”的一聲震天響,墓室的墻竟然被我炸了一個窟窿,透出另外一個墓室來。
我有些遲疑,這座原本看似簡單的墓里,竟然有這么多連帶的墓室,搞得我都弄不清楚究竟哪個才是真的了。
賈瞎子已經被嚇得尿了褲子,我拽著他從這個墓室穿了過去,迎面的血腥味兒讓我的喉嚨有點兒發(fā)緊。
沒等我出聲,賈瞎子在我耳邊說道:“哥們,我身后有東西,不會是剛才的那只手吧?”
我左手拉著賈瞎子的衣服,右手又伸進背包摸了一個黑驢蹄子出來,照著他身后扔去,只聽見“咚”的一聲響,驢蹄子就掉在了地上。
“賈瞎子,你別嚇唬我,故弄玄虛!”我剛要繼續(xù)往前走,一個冰冷的手摸上了我的脖子,我打了一個冷顫。
我的左手拽著賈瞎子的胳膊,他的另外一只手按在我后背的背包上,那么這只手是誰的?我用手機向身后照了過去,先前那張慘白的臉竟然和我正面相對,只有幾厘米遠。我倒退了一步,貼在了賈瞎子的身上,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張臉我再熟悉不過了——我爸!
我壯著膽子伸手想要再摸一下,卻從他的臉上穿了出去,難道這就是傳說的鬼魂?雖然我知道我爸生還的可能性為零,心里卻依然不能接受他已經死了的現(xiàn)實,何況現(xiàn)在我正和他正面相對。不過這也印證了這里風水的詭異——聚魂。
我張了張嘴,哽咽在喉嚨的話一下子就冒了出來:“爸,我?guī)阕摺?
鬼棺
我一手拉著賈瞎子已經要癱瘓的身子,回頭盯著目光一直都沒有從我身上離開的鬼魂,心里說不出有多難受。
不過難受歸難受,正事兒還是要辦的,當初賈瞎子邀我同來是為了那些明器,而我卻是為了那行尸的尸油,還有我爸。
我打量了一下這間墓室,里面沒有明器,空曠無比,也不見行尸,或許那東西已經在上次之后順著盜洞逃到了外面。我只好放棄希望,和賈瞎子穿過墻返回先前的那間墓室。
我仰頭尋找出口的功夫,賈瞎子已經把他的背包裝滿了明器。等他再回到我身邊的時候,他的身后竟然多了一樣東西——行尸!
“賈瞎子,我被你害慘了!”雖然行尸的出現(xiàn)讓我的小命有了一絲希望,但這樣突如其來也讓我有些措手不及。
我慌亂地從背包翻東西,剛才已經浪費了一個黑驢蹄子,現(xiàn)在背包里只剩下僅有的一點兒糯米。
看著行尸不斷地靠近,我手上一抖,沒想到就把糯米洋洋灑灑地向他扔了過去。可是那尸體只是僵持了一下而已,然后放開已經抓住的賈瞎子,向我迅速地移動過來。
我躲過一擊,順勢摸出洛陽鏟,用盡全身的力氣砸向那具行尸,洛陽鏟齊根折斷,而行尸竟然毫發(fā)無損!
“賈瞎子,你不是道士嗎?快想想辦法啊!”我拿著斷了的洛陽鏟,一邊與行尸糾纏一邊沖著賈瞎子大喊。
賈瞎子哪里見過這種陣仗,已經嚇傻了坐在地上,聽見我叫他,這才稍微緩過神來,只不過他的身邊也沒有能傍身的東西,只能顫顫巍巍地去拿招魂鈴,嘴里還念念叨叨的,不知道在說什么。
可是這招魂鈴一響,那具行尸更加活躍,我?guī)缀蹙鸵謸醪蛔。瑢χZ瞎子罵道:“你個學藝不精的東西,我要被你害死了!”
就在我罵他的時候,行尸像是被什么東西困住了手腳一樣,定在原地不停掙扎。
賈瞎子這才擦了一把汗,笑著說道:“我可是養(yǎng)靈人啊,驅靈定尸可是我的強項。”說完又指了指行尸,“咱倆得快點處理掉他拿到尸油,我這驅靈定尸的法子挺不了多長時間。”
我們兩個人把行尸立在一旁,賈瞎子拿出一具黑檀木的小棺材,和一支白蠟燭,他把白蠟燭點燃,湊到行尸的下巴下面。
行尸感受到蠟燭的溫度,掙扎得更急劇烈。
不多時,行尸的下巴已經被烤得皮開肉綻,發(fā)出“滋啦滋啦”的聲音,空氣中彌散開一股皮肉焦灼的味道,賈瞎子趕緊將黑檀木小棺材伸到行尸下巴下面,尸油就一滴一滴地滴下來。
賈瞎子笑了笑說道:“別小看這具棺材,這東西叫鬼棺,要治你的毒,全靠這玩意兒了!”
說完,賈瞎子將棺蓋蓋好,收了回去,而行尸也軟趴趴地栽倒了。
趕尸匠
行尸總算是被我倆搞定了,可接下來面對的問題更大,這黑漆漆的墓室里沒有任何的機關,我們要怎么才能到上面的一層去呢?
我順著墓室的墻壁摸索著,平整的墻上沒有開關,直上直下的墓室也沒辦法反轉過來。我們掉下來的時候太慌張,我根本都沒有注意到墓室究竟是怎么變化的,直到我身后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機關在耳室。”
我身體微微一顫,那是我爸的聲音。
我僵持著身體拉著賈瞎子向耳室摸了過去,賈瞎子背上的背包已經被塞滿了,鼓鼓囊囊的行動不方便。我勸賈瞎子把那些東西放下,就當做是這次找到父親尸體的心靈救贖,可賈瞎子不聽,把我擠到了身后,他自己先進去了。
我用手機的光向后照了一下,父親蒼白的臉恐怖驚悚的跟在我身后,雖然心里依然還是很怕,可為了讓父親早點兒出去,我壯大了膽子也走進了耳室。
行尸已經消滅了,耳室里顯然已經沒有了危險,可當我一腳踏進去的時候腳下的觸感像先前一樣發(fā)生了變化,原本應當十分結實的地面,現(xiàn)在踩上去像棉花一樣,我的腳往回一縮,整個人退出了耳室,任憑我怎么喊賈瞎子,他都沒有回應……
賈瞎子沒有聲音,這讓我更加擔心了,我怕他出事,再次進入耳室。
我把手機的光聚集在地上,耳室的中央上方竟然有一個大洞,不過等我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晚了,洞口的賈瞎子看著站在下面的我,冷笑了一聲。
“小子,你還是太嫩了,沒有你老子聰明!”
賈瞎子的話我沒理解明白,我剛要讓他拉我上去,一塊大石頭就把洞口就封住了。
“糟了,賈瞎子這是要把我困死在這里!”我暗叫不好,回頭看了一眼依舊跟在我身后的鬼魂,心里一沉,只能無奈地說道:“爸,這次恐怕我也要留在這里陪你了……”
“傻孩子,我們都上當了,賈瞎子就是一個騙子!”我爸飄出了耳室,我也垂頭喪氣地跟了出去。
他邊走,邊和我說上次的事兒。
“其實,賈瞎子的確是一名道士,身上的本事也不小,剛才我一直都沒有說話,就是怕他對你下殺手,好在他只是把你留下,并沒有害死你。上次我們來這個穴,也是他騙我來的,我以為他會暗地幫我,結果……”他走墻角的位置蹲了下來,“我以為我死了,這件事就可以做一個了斷,誰知道他又把你牽扯了進來,真是造孽啊!賈瞎子足可以把僵尸制服,別忘了道士的本事,那原本就是駕馭僵尸的趕尸匠啊!”
他低著頭似乎是在嘆氣,現(xiàn)在的處境一點兒都不樂觀,這里完全密閉,用不了多少時間,恐怕我就會和我爸一樣,變成死人了吧?
害人終害己
我已經絕望地坐在地上,把身上所有的行李都卸了下來,盯著不遠處的僵尸,心里依舊是一陣惡寒。
“爸,對不起……”我哽咽著說出了上次沒有說完的話,“如果不是我固執(zhí),或者你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了,我……”
“孩子,每一個做父母的都愛自己的兒女,不要說對不起!我已經死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我在這里一個月,這里的機關早已經摸得一清二楚了。我送你上去之后,記住遠離賈瞎子,遠離他背后的人,逼不得已不要再做這個行當!”
老爸的話讓我不是很理解,可還沒等我問清楚事情的原因,我的眼前一花,人就失去了意識。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在上一層墓室里了,這一層墓室到處都是老爸尸體的殘骸。
我的背包已經被我丟到了下層,我只好脫下上衣來收攏那些殘骸。然而就在我起身離開的時候,我的上衣口袋里忽然掉出兩個東西,一個是我爸的戒指,另一個是一枚形狀怪異的玉匙。
我記得賈瞎子已經將所有的明器都帶走了,那這枚玉匙一定是我爸放在我身上的,只是我無法猜透他的用意。或許他只是遵守這一行的規(guī)矩,不想讓我空手而歸吧!
我順著來時的甬道,爬上了地面。天依然是黑的,我踉蹌地快跑起來,沒幾步就被一個東西絆倒了。我低頭一看,嚇了一跳。賈瞎子躺在地上,已經沒有了呼吸,他背包里所有的明器早已經不翼而飛,很顯然他是被人害死的。而那個人是否是我爸所說的“背后的人”?
我嘴角抽搐著,喃喃地說道:“人不能做壞事,遲早要遭到報應的!”
當然,我也是為了自己能活命,從賈瞎子身上翻出了尸油,慌忙地從這個是非之地逃走。
尾聲
回到店里之后,我忍著僵尸油那惡心的味兒,把它涂在了傷口上,果然,沒有幾天,傷口明顯愈合了很多。雖然我不明白這里面的科學道理,但總覺得和被狗咬了用狗毛治病是一個道理。
一個月之后的一天,一個風水師拿了一個物件給我看。那東西一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就愣住了,忙把他讓進了屋里。
這東西是那墓里的,在那一大堆明器里不算是什么特別的東西。不過就算不為自己,為了賈瞎子我也要問個明白。
那人和我說,這也是一個同行的風水師轉手賣給他的,可是這東西剛轉手給他沒兩天,那個風水師就死了,死相及其難看,一直沒有找到兇手。他得知情況也不敢將這物件留在身邊,急于脫手。
聽他這樣一說,我似乎明白了什么,便把這個物件留下了,果然老爸還是不放心我。
只是,事情真的會就此結束嗎?
我盯著那枚擺置在架子上的玉匙,心里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