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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男子漢的對話

忙完朝政的事情,劉徹問道,“春陀,冠軍侯今日可是在府里?”

“回陛下,君侯今日去了茂鄉。”春陀立刻回道,“奴婢聽說了,冠軍侯府備了不少供享祭品。”

劉徹沉默了片刻,再次問道,“就是他府上的那些個親兵下人?”

春陀自然不敢隱瞞,小心翼翼的說道,“陛下,聽說侯府里也勸了。君侯不允,騎著馬。”

“胡鬧!”劉徹勃然大怒,立刻說道,“讓奉車都尉跟過去,那小子太是倔了!”

霍嬗顯然不知道這些,他現在端坐在馬背上,只是有那么一些吃力的感覺。雖說前身也有不俗的騎術,只是現在看起來還遠遠不夠。

現在不要說馬鐙、馬蹄鐵了,就算是馬鞍還不是熟悉的高橋鞍。現在只是軟馬鞍,不能很好的借力以及保持平衡。

不過這還是不影響霍嬗騎著馬,在官道上率領著數騎在飛奔。

戴著赤黑色的武弁大冠,其實也就有點像簸箕,冠上兩側插著貂尾,身著青色袍服,腰懸一柄環首刀。

策馬馳騁的少年輕輕夾了夾馬腹,坐下的駿馬速度也稍稍加快了一些。

茂鄉,北面遠依九嵕山,南面遙屏終南山。這里也就是大名鼎鼎的‘五陵原’,是劉徹在接近三十年前就開始修建的陵寢。

距離茂陵一千多米的地方,有著一座氣勢恢弘的大墓。這是一座仿祁連山形狀的土冢,墓前的石刻刀法洗煉、形神兼備。除了躍馬、臥象、伏虎、石人、怪獸吞羊、人抱熊等等石刻外,最重要的還是那座‘馬踏匈奴’的石雕。

雖然只有一米七左右的高度,但是這匹馬骨架勻稱,肌肉結實,軀體剽悍肥壯,腿筋勁健,蹄足抓地,一只前蹄把一個匈奴士兵踏倒在地。匈奴人仰臥地上,左手握弓、右手持箭,雙腿蜷曲作狼狽掙扎狀,須發蓬松零亂。

毫無疑問,這就是霍去病的墓。不管是墓的形狀,還是石刻,無一不是在彰顯霍去病的功績。

霍嬗跳下馬,說道,“酒!”

福叔立刻將一大壇子酒抱了過來,“郎君,這些事情還是交給老奴吧。”

“福叔,帶著人護衛四周。”霍嬗抱著酒壇,說道,“一律不得靠近十丈。”

按照漢代的尺寸,十丈就是超過兩百米的距離,接近兩百五十米。

這也使得福叔表情一變,勸道,“君侯,來的都是府上心腹......”

“我和阿翁有話要說,汝等不得近身。”霍嬗表情更是嚴肅,不允許半點商量,“若是有人無端擅闖,一律格殺。”

福叔愣了一下,隨即立刻領命,“唯。”

帶來的數騎也立刻行動起來了,他們四散而開,一個個的要么是手扶腰間刀柄,要么就是握著長矛,他們警惕的圍繞在霍去病墓四周,不許其他人靠近。

實際上現在的茂陵還是在修建,霍去病墓只是茂陵的陪葬墓之一。這里自然有護陵的軍隊,也有一些官員。只不過他們,顯然也沒有資格靠近,尤其是霸道的冠軍侯府下人更是在驅趕。

霍嬗抱著酒壇,慢慢走到霍去病墓碑前,“我呢,現在是你兒子,來看看你。”

霍嬗一屁股坐在地上,說道,“我呢,也算是仰慕你的后世子孫。說實話,你一下子把基調打的太高了,我們這些后世子孫只能瞻仰了。”

倒了一杯酒,霍嬗慢慢的將酒灑在墓碑前,“我們還是很佩服你的,你和衛青創建的一些功績,也是打出來了我們漢人子弟的威風。你們和漢武帝也算得上是君臣相得,別的我們可以不說,漢人的名氣、威風,是你們打出來的。”

霍嬗想起來了什么,說道,“你可能沒想到吧,你早些年打通的河西走廊,在那邊設立的河西四郡,真的是了不起。”

“現在那邊可以成為我們的養馬場,會成為中原與西域經濟、文化交流的中心樞紐。現在是彰顯大漢帝國的武功軍威到達祁連山的雍涼之地,以后可以稱之為涼州。以后的可能有機會發現馬踏飛燕,是中國旅游標志。”

“張掖呢,張國臂掖,以通西域。那也很了不起,好像還有大佛寺、黑水國。”

“酒泉,雖說有說法是城下有金泉,其水若酒。但是更多人還是愿意相信你當年在金泉慶功,頃御酒入泉與將士同飲,遂名酒泉。玉門關、陽關,成為了中國歷史戰略要地的代名詞之一。你肯定沒想到,酒泉成了我們飛天的圣地之一。”

“敦煌,其實好像莫高窟、鳴沙山在酒泉那邊,但是敦煌意義不同啊,自己和名字太響亮了。可以說是文化基地之一,這是真正的名聞天下了。不過真要說起來,敦煌好像是酒泉的代管,玉門關、陽關什么的,都算得上在一起。”

霍嬗在喃喃自語,他似乎有著說不完的話,他想要和霍去病好好的聊一聊。

畢竟霍去病離世的時候才剛剛二十出頭,那只是一個‘孩子’。他猶如一顆流星一般劃過長空,留下了最璀璨的光芒,也讓無數人扼腕嘆息。

在霍嬗在嘮嘮叨叨和霍去病聊著的時候,冠軍侯府的親兵們,一個個的警惕的圍在四周。他們不知道少君侯和先君侯在說些什么,他們也不關心那些事情。

他們只是要警惕的注視著四周,不允許其他人靠近。哪怕確實有一些人對此比較好奇,只是看看那些個看起來無比兇悍霸道的護衛們,還是不要在這個時候鬧什么幺蛾子吧。

霍光匆匆趕來,想要靠近到時候就被福叔攔住了,“霍都尉,郎君在祭先君侯,還是不要過去。”

對于福叔的那些疏遠、排斥,霍光自然是早就清楚的。雖然很無奈,只不過也只能接受這樣的待遇。他也很清楚福叔這樣的一些排斥的原因,只是他說什么都沒用。

霍光只是有些埋怨,“福叔,子侯大病初愈,豈能策馬?”

福叔一本正經的說道,“郎君所命,吾等自然照辦。吾等冠軍侯府家奴,郎君......”

“胡鬧!”霍光不高興了,批評道,“子侯現在是何年歲?他在管道策馬,這事都傳到宮里了。汝等若是真的愛護子侯,就不要縱容他胡鬧。”

福叔不以為意,不就是縱馬嘛,多大的事情啊。

更何況這也就是在官道縱馬,又沒有什么違法亂紀。若是有人敢彈劾,那就是在作死。

少君侯也就是在管道策馬而已,這算不上什么。早些年的時候,先君侯那可是四處縱馬,沒少踩踏一些禾苗之類的,不也一樣沒事么!

“我現在算是你的兒子了,我來到了這個時代,大概也是有我的宿命。不管怎么說,我肯定不能墜了你的威名,更不能辜負了我的際遇。這個時代,我大概也可以做些男子漢該做的事情!”

說完這些,再次灑了半碗酒拜祭霍去病。剩下的半碗酒,霍嬗豪爽的一飲而盡。

真男人不回頭,霍嬗相信霍去病也是不拘小節的性子,他肯定更喜歡一個豪氣、灑脫的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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