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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光復會、岳王會的革命活動

在辛亥革命運動整個過程中,以孫中山為領袖的中國同盟會起著主導的作用。但并不是說,它是唯一的革命力量。孫中山以外,革命黨人中還有許多重要人物。中國同盟會以外,也還有不少其他革命團體起了不可忽視的作用。這說明辛亥革命是全國性危機的產物,是人心之所向,不是少數人所能發動或制造的。其中,特別需要談到對長江下游的浙江、安徽、江蘇三省革命活動做出重要貢獻的光復會和岳王會。(對武昌首義中起了巨大作用的文學社和共進會,在后面再說。)

有一種說法,認為中國同盟會是由興中會、華興會、光復會聯合而成的。這種說法其實并不準確。當中國同盟會在日本東京成立時,華興會因為策劃長沙起義失敗,它的主要成員黃興、宋教仁、劉揆一、陳天華等逃亡日本,經過孫中山的積極聯絡,絕大多數人參加了同盟會,并擔負起同盟會中的許多重要職務,華興會的組織已不再存在。光復會的情況卻不同,它的主要成員都在內地,沒有逃亡海外。同盟會在東京成立時,它的主要領袖蔡元培、徐錫麟、陶成章都沒有與聞其事。參加同盟會成立大會的七十多人中,光復會會員只有蔣尊簋一人,他同光復會的關系也并不密切。這年10月,光復會會長蔡元培在上海秘密參加同盟會,并擔任同盟會上海分會會長。但這只是他個人的行動,并沒有帶領光復會會員一起去參加同盟會。而且那時光復會的實際活動中心已轉到徐錫麟在浙江紹興創辦的大通學堂,“光復會本部之事權亦已由上海而移于紹興焉”[1]。同盟會雖然成立了,“然是時浙江內地多不知有同盟會事,仍其舊名為光復會”[2]。岳王會的情況也有類似之處,它的南京分部長柏文蔚后來帶領在南京的會員參加同盟會,但總會長陳獨秀沒有參加同盟會,安慶分部也仍獨立開展活動。那時,國內革命力量還很小,可以活動的余地實在太大,幾個組織盡可以平行地各自開展工作。

但這里也有一個復雜的問題。同盟會的組織是很松散的。參加同盟會,從組織手續上說,最重要的就是在承認它的宗旨后填寫一份入會的盟書。誰只要這樣做了,就算是同盟會的會員了。對填寫盟書這件事,同盟會看得很重要。它的儀式也很隆重,宣誓人要當天發誓,有的地方還要歃血為誓,示無反悔。宣誓時,要有主誓人和介紹人。但在填寫盟書入會后,就很少再受組織的約束。如果不是擔任同盟會的職員或者自己積極參加同盟會的活動,一般就沒有固定的組織生活,也不受什么組織紀律的限制。許多人所謂同盟會的會員,其實只是指他們歷史上曾履行手續,參加過同盟會,而不是指他們以后一直還和同盟會的組織保持著聯系。留學生中,雖然成立各省分會,但分會本身缺乏經常的活動,主要是負責本省籍留學生入會的主盟事務。在內地,隨著留日學生的陸續回國,同盟會組織發展得很快。它最初幾乎集中在中國的南半部。到1906年底,長江流域和它以南的十二個省中,除貴州外都建立了同盟會分會,在北方只有直隸(今河北)的保定、山東的煙臺、東北的遼東三個地方發展了一些同盟會會員,山西也有一些同盟會會員從日本回去活動。這些內地的同盟會分會,處在秘密狀態,組織更為散漫。各個同盟會會員,在實際活動中通常只是本著自己的認識和彼此間的歷史關系,共謀進行某一活動,或者各行其是,自由行動。甚至連同盟會本部一些重要人物的政治行動和進退出處,也往往由本人隨心所欲去做,或出于朋友情商,并不受組織的多少約束。參加了同盟會的人也可以隨意加入其他組織。這在當時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就像一個人可以既參加這個社團又參加別的社團那樣。柳亞子說他自己1906年到上海,“就在這個時候,加入了中國同盟會。同時,復以蔡孑民先生的介紹,加入了光復會,算是雙料的革命黨了”[3]。“孑民”是蔡元培的號。有趣的是:蔡元培這時已是同盟會會員了,接著又擔任同盟會上海分會的會長,可是他還繼續在那里把一個同盟會會員發展為光復會會員。秋瑾也是先加入同盟會,后來又由徐錫麟介紹加入光復會的。這些同盟會會員在參加其他組織時,并不需要經過同盟會組織的批準。他們在這些組織中的活動,也不代表同盟會,甚至和同盟會的組織沒有多少關系。因此,在有些地方同盟會的活動和光復會等組織的活動難以區分得十分清楚。

在光復會方面,這時的實際靈魂是徐錫麟和陶成章。他們都是浙江紹興人。徐錫麟出身于一個富有的商人家庭。“徐家田產,值十五萬。城內所開天生綢緞莊、泰生燭鋪,為紹郡有名大號。”[4]他中過秀才,留學過日本,革命意志堅決,對待會員又親如手足,在光復會內部的威望日增。他1905年9月在紹興開辦的大通學堂成為光復會活動的中心,浙東許多會黨頭目也到大通學堂體操專修科學習兵操,使大通學堂的影響日益擴大。陶成章有許多長處,對聯絡會黨更做了許多艱苦的工作,但他心胸褊狹,性格急躁,在團結人方面存在著缺點,后來因為一些誤會同徐錫麟也鬧翻了。1907年1月,陶成章在東京加入同盟會。以后很長一段時間內,他實際上已脫離光復會的活動。

徐錫麟在主持了一個時期大通學堂的工作后,又產生一個念頭,想捐資進入官場,掌握兵權,來實行革命。他靠表伯、前山西巡撫俞廉三的關系,以道員分發安徽。那時的安徽巡撫是滿人恩銘,過去曾在山西任知府,受到俞的提掖,結為師生,因而對徐錫麟另眼看待,先任他為陸軍小學堂會辦,后改任安徽巡警學堂會辦兼安徽巡警處會辦。徐錫麟常向巡警學堂學生講解國內外形勢、國家民族的危機和前途等問題,主要想憑借他的巡警學堂會辦的身份,準備突然發動,奪取安徽。

1907年7月6日,巡警學堂甲班學生舉行畢業典禮,恩銘來校主持典禮,徐錫麟就乘機發難。當學生在操場集合后,恩銘來到操場禮堂。徐錫麟突然上前向恩銘行舉手禮,說:“回大帥,今日有革命黨起事。”恩銘愕然,說:“徐會辦從何得此信?”話還沒有說完,徐錫麟的助手陳伯平就上前擲了一個炸彈,沒有爆炸。徐見狀立即從靴筒內取出手槍,兩手各持一支,對準恩銘射擊。陳伯平和徐的另一助手馬宗漢也連開數槍。恩銘中槍后被抬回撫署,隨即死去。槍擊恩銘后,“清吏既鳥獸散,錫麟即拔刀出臨禮堂,拍案大呼曰:‘撫臺已被刺,我們去捉奸細,快從我革命。’諸生愕然,不知所為。錫麟率伯平、宗漢二人,左執刀,右持槍,橫目視學生,大呼立正,向右轉,開步走。各學生從錫麟出校,欲先至撫署,聞已有備,乃折回,至軍械所。錫麟領前,宗漢居中,伯平殿后。其在錫麟后之學生,均棄槍逸去,從入軍械所者三十余人”[5]。他們入據軍械所后,因庫房鑰匙被出逃的軍械所人員帶走,無法打開。這時,清軍已將軍械所重重包圍。陳伯平中彈而死。徐錫麟和馬宗漢被捕。第二天,徐錫麟被殺害,并被剜心以祭恩銘。

徐錫麟領導的這次起義是有嚴重弱點的。他過分注重個人力量,過分依賴那種突然一擊的暗殺活動,以為“只要打死了他(恩銘),此外文武不怕不降順了。我直下南京,可以勢如破竹”。起義那天,隨同進攻軍械所的巡警學堂學生,許多人根本沒有來得及弄清這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中途大多自行逃散。這次起義幾同兒戲。

但是,這次起義造成的震動還是很大的。由于被刺殺的是安徽巡撫恩銘這樣的封疆大吏、一省最高軍政長官,而革命黨首領又是有著道員身份并擔任巡警會辦要職的徐錫麟,這就使清朝政府嚇得目瞪口呆,感到革命黨人神秘莫測,幾乎是無處不在,防不勝防,從而更陷于張皇失措的地步。海內同情或贊成革命的人則從這個事件中受到巨大的鼓舞。

安慶事件一發生,清政府立刻到處搜捕革命黨人。其中,直接受到牽連而在全國造成巨大影響的,是當時主持大通學堂的秋瑾被殺。

秋瑾是辛亥革命時期最杰出的女革命家。她的父親做過湖南郴州直隸州知州。秋瑾從小愛讀書,有俠氣。但她嫁的一個富紳兒子卻充滿著“無信義、無情誼、嫖賭、虛言、損人利己、凌侮親戚、夜郎自大、銅臭紈袴之惡習丑態”[6],婚后生活的不幸,自然給她帶來極大的痛苦。1904年夏,秋瑾只身到日本留學。那時革命思潮已在留日學生中高漲,像她這樣的女留學生還很少,秋瑾到處參加留日學生的集會,演說革命救國和男女平權等問題。她在詩歌中滿懷悲憤地寫道:“危局如斯敢惜身?愿將生命作犧牲。可憐大好神明胄,忍把江山付別人?事機一失應難再,時乎時乎不我待!休教他人鎖鍵牢,從此沉淪漢世界。”[7]她在另一首詩中還寫道:“濁酒不銷憂國淚,救時應仗出群才。拼將十萬頭顱血,須把乾坤力挽回。”[8]1905年秋,她先后加入了同盟會和光復會,并被推為同盟會浙江主盟人。

回國后,她于1907年1月在上海創辦《中國女報》。創刊號上,她用白話文寫了一篇《敬告姊妹們》,著重指出:婦女由于依賴別人生活,就只能過囚徒和牛馬般的生活,失去獨立和自由,永世沉淪在十八層地獄中。怎么辦?她認為,一切在于自己要有志氣,求得自主。第2期上,她又寫了一首《勉女權歌》,歌詞中說:“舊習最堪羞,女子竟同牛馬偶。曙光新放文明候,獨立占頭籌。愿奴隸根除,智識學問歷練就。責任上肩頭,國民女杰期無負。”[9]20世紀初年在中國能公開鼓吹這樣的思想是不容易的。秋瑾在中國的婦女解放運動中確實起了先驅的作用。

紹興大通學堂在徐錫麟離開后無人主持,處于渙散狀態。1907年2月,秋瑾應學堂諸辦事人的邀請,以董事的名義,到紹興主持校事。到校后,她派人同浙東一帶會黨取得聯系,秘密編制了光復軍制,起草了發動起義時使用的檄文、告示等。她還在浙江各地發展不少同盟會會員和光復會會員。

徐錫麟安慶起義失敗后,事情立刻牽連到他所創辦的大通學堂和秋瑾。浙江巡撫張曾敭派兵兩隊到紹興府查辦。秋瑾雖早已聽到風聲,但拒絕別人要她躲離紹興的勸告。她說:“我怕死就不會出來革命,革命要流血才會成功。如滿奴能將我綁赴斷頭臺,革命成功至少可以提前五年。犧牲我一人,可以減少后來千百人的犧牲,不是我革命失敗,而是我革命成功。我決不離開紹興,愿與男女兩校共存亡。你回去同我們婦女同志說,要求男女平權,首先要做到男女平等的義務。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10]

7月13日下午,清軍包圍了大通學堂,秋瑾被捕。審訊時,秋瑾對革命黨人的活動一字未吐。紹興紳士章思壽(介眉)等同紹興知府貴福商議,雖無口供,仍定罪處斬。15日,秋瑾被殺害于紹興軒亭口。

秋瑾的死,在全國范圍內造成巨大影響。特別是,因為她是中國第一個為民族民主革命流血的女革命家,更博得人們廣泛的同情。留日學生的刊物上,發表了不少紀念她的詩歌、傳奇和評論。她的英烈的榜樣,激勵著許多人走向革命。

徐錫麟、秋瑾先后遇害后,光復會受到致命的打擊。呂公望回憶說:“由于徐錫麟、秋瑾等革命的失敗而身死,浙江的光復會也就無形解體。”[11]

以后,章太炎、陶成章在1910年重建光復會,嚴格說來,并不是恢復原有的光復會組織,而是由于他們對孫中山不滿而另立山頭。只是為了便于號召,才繼續沿用光復會那塊舊招牌罷了。重建的光復會的成員和原來的光復會有很大不同。其中,雖然有一部分光復會的舊人,如陶成章、龔寶銓,也有一些過去沒有參加光復會但同它關系密切的,如魏蘭,但更多的是南洋一帶的原同盟會會員,他們本來和光復會素無瓜葛,只是由于對孫中山不滿而參加到這個反孫的行動中來。他們中的核心人物李燮和是湖南人,原來是華興會會員(一說他從湖南到上海時一度加入過光復會),以后加入了同盟會。陳方度、柳聘農等也先后參加過華興會和同盟會。另一個在新加坡參加光復會的許雪秋是廣東人,原來同興中會關系密切,后來參加同盟會,因為對孫中山不滿,也參加了光復會。而國內許多原來的光復會會員卻沒有同這個重建的光復會發生關系,連原光復會會長蔡元培也沒有同這個組織發生任何關系。顯然,它并不是原來那個光復會的恢復和繼續,而是同盟會中分裂出來的一種新的政治組合。

這種新的政治組合的共同基礎,是出于各種不同原因而對孫中山有不滿,其中很多是誤會或意氣之爭,但也有比較深刻的根源。在同盟會內部,對“反滿”的看法是一致的,但在其他問題上的分歧就比較多。章太炎、陶成章兩人雖都是同盟會的重要成員,并且先后主持過《民報》的編輯工作,同孫中山的政治主張卻不完全一致。他們兩人受中國傳統思想的影響都比較深,在“反滿”問題上表現得比較激烈,但對共和國制度并不十分熱心。他們對農民的土地問題比較關心,主張平分土地。他們又都看重教育問題,對群眾性的武裝斗爭不很重視。思想上的種種不一致,最后自然也容易導致組織上的分裂。可是,他們和同盟會的分裂是倉促從事的,政治上的準備并不充分。因此,在分裂后沒有獨立提出比較完整的政綱來。

盡管如此,在反對滿族貴族統治的清朝政府這個根本問題上,重建后的光復會和同盟會依然是一致的。它們之間屬于革命隊伍內部的矛盾,并沒有根本利害上的沖突。所以,當以后幾次革命運動出現高漲時,雙方又能攜手合作。

岳王會是創立在安徽的革命組織。他們“秘密結合,采取燒香宣誓方式,效法岳飛精忠報國的精神,對外不發表文字,也沒有什么政治綱領,完全是個策劃軍事行動的組織。聯絡對象是安徽武備練軍學生、新軍中下級軍官和警察學堂的學生等。如1908年南洋秋操(一名太湖秋操),以熊成基為首在安慶發難,當時新軍中死難的張勁夫、范傳甲和薛哲,1910年廣州新軍之役死難的倪映典(原名秉章),黃花崗七十二烈士中的宋玉琳,都是當年‘岳王會’的主要軍事骨干”[12]

安慶當時是安徽的省會。1905年,安徽開始籌辦新軍。原來武備學堂的練軍停辦,改組為新軍第二標第三營,俗稱“老三營”。岳王會安慶分部成立后,分部長由常藩侯(恒芳)擔任,“又成立了一個外圍組織叫維新會,老三營的人大概都參加了”。這年秋天,為了培養新軍骨干,安徽成立了五個弁目訓練所,常藩侯投入炮兵弁目所充當學員,畢業后派充騎兵營弁目。徐錫麟發動安慶起義前,同當地新軍雖有過一些往來,但沒有同岳王會建立聯系。徐的起義計劃,岳王會事先并無所聞。但事后清政府大肆搜捕,常藩侯卻受到牽連,不得不離開安慶。他說:“自我離開了安慶以后,岳王會也關了門,只是維新會還活動。”[13]

維新會的主要成員,還是原來岳王會的人。他們密商從事起義的準備工作,推新軍第六十一標第三營管帶冷遹為總指揮,第六十二標第二營管帶薛哲為副總指揮。后因風聲有所泄露,冷遹被捕,革命黨人又改推炮隊隊官(相當于連長)熊成基代為總指揮。

1908年秋,南洋各鎮新軍開往安徽太湖準備進行秋操。忽然傳來西太后、光緒皇帝先后死去的消息。11月19日下午,革命黨人舉行會議,決定當晚由安慶城外新軍發難,先取火藥庫,然后攻城,并由薛哲率新軍一營在城內接應。熊成基根據會議決定,頒布了作戰密令。

熊成基對這次起義的成功抱有很大希望,對失敗也有所準備。他認為,即使失敗了,革命黨人的鮮血也不會白流,它對喚醒后起者的繼續奮斗會產生巨大的影響:“我之宗旨,事成則已,否則犧牲其身,社會上亦不無小影響也。況各國革命之歷史,皆流血多次,而后成功。”“譬如草木,不得雨露,必不能發達。我們之自由樹,不得多血灌溉之,又焉能期茂盛?”[14]

當晚,安慶城外的新軍馬隊、炮營等首先發難,占領子彈庫。安徽巡撫朱家寶嚴令緊閉城門,并調巡防營據險防守。原定在城內策應的薛哲臨陣畏縮,不敢發動。起義軍屢次猛撲省城,都被擊退。停泊在長江江面的清方軍艦又發炮轟擊。起義軍內部出現動搖,逐漸潰散。熊成基被迫離隊,后在東北被清方捕獲后殺害。

安徽新軍起義雖然失敗了,但在辛亥革命時期革命黨人領導的武裝斗爭發展進程中占著重要的地位。它標志著一個新的階段的到來,那就是新軍革命的開始。這次起義震動了全國。它使人們打開了眼界,看到原來清王朝用來鎮壓革命的新軍,經過革命的宣傳和組織工作以后,可以轉化為革命派用來反對清朝政府的力量。具有這種信心的人越來越多了。這是認識上的一個重大飛躍。


[1]馮自由:《革命逸史》第5集,第63頁。

[2]陶成章:《浙案紀略》,《陶成章集》,第335頁。

[3]柳亞子:《虎丘雅集前后的南社》,《越風》第8期,第3頁。

[4]《皖變始末記》,《辛亥革命浙江史料選輯》,第443頁。

[5]陶成章:《浙案紀略》,《陶成章集》,第355、356頁。

[6]秋瑾:《致秋譽章書》,《秋瑾集》,第36頁。

[7]秋瑾:《贈蔣鹿珊先生言志且為他日成功之鴻爪也》,《秋瑾集》,第78頁。

[8]秋瑾:《黃海舟中日人索句并見日俄戰爭地圖》,《秋瑾集》,第77頁。

[9]秋瑾:《勉女權歌》,《秋瑾集》,第113頁。

[10]王璧華:《秋瑾成仁經過》,《近代史資料》1957年第2期,第98頁。

[11]呂公望:《辛亥革命浙江光復紀實》,《近代史資料》1959年第1期,第109頁。

[12]朱蘊山:《辛亥前后安徽的幾個杰出人物》,《辛亥革命回憶錄》第8集,北京:中國文史出版社1981年版,第116、117頁。

[13]常恒芳:《記安慶岳王會》,《辛亥革命回憶錄》第4集,第439、440、441頁。

[14]《熊成基供詞》,《揚州文史資料》第6輯,第20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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