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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神骨鑒附錄(8)

“袁紹兵多將廣,志兼天下,但好賢不能用,故奇士去之。”劉表擁有荊楚廣大地區,“坐觀時變,自以為西伯可窺,”然而對在荊楚避亂的天下豪杰不知任用,所以還是無路可走,終至衰亡。而曹操深知人才的重要,能廣收天下豪杰而用之,引賢俊而置之列位,所以他能興旺發達,終成大業。王粲通過上述分析,充分說明了人才與事業的關系。無數歷史實踐證明,要使國家興旺發達,必須充分重視人才,挖掘人才,使用人才。今天,我們建設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發展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更應做到這一點三國時期著名的政治家、軍事家諸葛亮(181一234)曾經在《諸葛亮集·文集·舉措篇》中說道:“治國之道,務在舉賢。”還說:“國之有輔,如屋之有柱,柱不可細,輔不可弱,柱細則害,輔弱則傾。”在這里,諸葛亮言簡意賅地闡明了人才和治國的關系問題,提出了人才是治國的根本,治國需要人才,就像房屋需要柱子一樣,人才短缺了,國家也就難以維持。那么,什么樣的人是人才呢?為此,諸葛亮給人才提出了一個重要的標準,就是“直士”。就是說,人才不僅要具有比較高深的學識專長,還要具有不求名、不避罪、講忠貞、講誠摯的高貴品德。建興五年(227),諸葛亮在率軍北伐中原之前,他曾上書《出師表》給后主劉禪,希望后主能夠重用郭攸之、費諱、董允、向寵、陳震、張裔、蔣琬等人,并說他們都是“貞良死節之臣”,要后主“親之信之”。他還針對后主的弱點,語重心長地建議后主要記取歷史的教訓,懂得“親賢臣,遠小人,此先漢所以興隆也;親小人,遠賢臣,此后漢所以傾頹也”的道理。從這里可以看出諸葛亮對于人才是何等的重視。由于這個奏疏充滿了諸葛亮對于蜀漢的一片忠誠,語言懇切周詳,所以,為歷代人們所推崇。

諸葛亮深深懂得,要想得到真正的人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作為一國之君,必須深人民間,深查細訪,尋找“隱處”的士,就像商湯王得到出身低下的泥瓦匠傅說、周文王得到老漁翁姜子牙那樣,敢于不拘一格地擢拔他們,使用他們,信任他們,使其為國出力。為此,他提出選拔人才時要做到“懸賞以待功,設位以待士,不曠庶官,辟四門以興治務、玄以聘幽隱。”但是,由于人的天賦、素質和才力的不同,所以,有的人善于宏觀控制,有的人長于微觀管理;有的人運籌帷幄,決勝于千里之外,有的人沖鋒陷陣,擒敵首于須臾之間。這就是漢人王允所說的“人才高下,不能均同”的客觀現實。諸葛亮正是基于充分認識到了這個問題,所以他才十分強調要善于妥善安排不同人才。他說:“潔不必江河,要之卻垢;馬不必騏驥,要之疾足;賢不必圣人,要之智通。”為此,他按人才的高低分成六個等級,即十夫之將、百夫之將、千夫之將、萬夫之將、十萬夫之將和天下之將。按照他的要求,作為一個高級將帥,絕對不能只是魯莽之夫,也不能只有軍事知識和作戰經驗,而應該是個善于指揮千軍萬馬的全才,具備有“嚴賞罰之科,總文武之道,操剛柔之術”等方面的智能。他還指出:“仁愛洽于天下,信義服于鄰國,上知天文,下識地理,四海之內,視如室家,此天下之將。”另外,諸葛亮還認為,人的才能并不完全憑借天賦,除去天賦之外,還要參加實踐,在實際中進行鍛煉。一個人單有書本知識是不行的。諸葛亮本人就是很好的例證。如果他一直隱處山林,不事征戰,不務實踐,充其量也只徒有“臥龍”的雅號而巳。這樣,諸葛亮的理想火花只能在嘆息中熄滅,他的鴻鵠之志,也將只能在哀怨中沉淪。

經過長期的實踐過程,諸葛亮結合古人選拔人才的經驗,總結了識別人才的七種方法,即“七觀選人法他說:“知人之道有七焉:一曰間之以非而觀其志;二曰窮之以辭辯而觀其變;三日咨之以計謀而觀其識;四曰告之以禍難而觀其勇;五曰醉之以酒而觀其性;六曰臨之以利而觀其廉;七曰期之以事而觀其信。”

意思就是考察一個人在大是大非面前看他的志向;在山窮水盡時看他的變通;在各種辦法面前看他的決擇;在禍難臨頭時看他的勇氣;在喝醉酒時看他的本性,在金錢物質引誘下看他的清廉;在分派任務后看他的信用。從而考察識別一個人的德才情況和綜合素質,做到因材適用。

另外,特別令人引起注意的是,諸葛亮為了充分發揮人才的作用,還創設了一個叫“參署”的機構。他曾經解釋說:“夫參署者,集眾思廣忠益也。”又說,有了這個機構,“則亮可以少過矣。”據此可以看出,“參署”就是相當于現在的參謀機關,他的意思就是通過“參署”,可以把各方面的意見反映上來,然后斟酌增損,集思廣益。去粗取精,從而制定出比較正確的方針政策,為安邦治國服務。在《諸葛亮集·文集·視聽》中,諸葛亮還強調指出為政之道,務于多聞,是以聽察采納眾下之言,謀及士庶,則萬物當其目,眾音佐其耳。”所以,在那個時候,諸葛亮創設“參署”的目的和意圖,實在是難能可貴的。諸葛亮的人才觀是比較客觀和全面的。因此,蜀漢政權下的志士仁人,都紛紛云集在他的周圍,形成了一個非常有力的領導集團。

劉劭,字孔才,三國時廣平邯鄲(今屬河北)人,大約生于漢靈帝初(168一172),卒于曹魏正始年間(240一249),曾任散騎常侍、陳留太守等職,賜爵關內侯,是三國時期杰出的人才學家。在劉劭的一生中,有過許多著作,其中他的《人物志》一書,被稱為我國最早的一部人才學著作。

在《人物志》這部著作中,劉劭深刻地闡述了他的用人思想和人才分類管理的理論。他根據人的“才”、“性”的不同,通過對人的神、精、筋、骨、氣、色、儀、容、言等“九征”的分析,把人才分為三類十二種。所謂三類就是品德高潔的“兼德”之人,德才兼備的“兼材”之人,才高德少的“偏材”之人。所謂十二種人,就是指的“清節家、法家、術家、國體、器能、臧否、伎倆、智慧、文章、儒學、口辯、雄杰”。人的情性和質素是存在差別的,所以,劉劭提出,要根據不同的流品委任不同的職務,也就是說要做到因材使用。如法家之材可任為司寇,伎倆之材可任為司空,文章之材可修國史,臧否之材可任為參謀。另外,劉劭對于“英雄”二字結合人才使用做了解釋,他指出聰明秀出謂之英,膽力過人謂之雄。”假如一個人足智多謀而短于膽略,只能稱之為“英”,反之,有勇無謀只能稱之為“雄”,因此,“英可以為相,雄可以為將”。為此,他反復強調說夫人材不同,能各有異,故量能授官不可不審也。”

劉劭在確定人才的分類后,對于如何鑒別人才也提出了自己的見解,就是“八觀”、“五視”的方式方法。

“八觀”的內容是一曰觀其奪救以明間雜,二曰觀其感變以審常度,三曰觀其志質以知其名,四曰觀其所由以辯依似,五曰觀其愛敬以知通塞,六曰觀其情機以辯恕惑,七曰觀其所短以知所長,八曰觀其聰明以知所達。”“五視”的內容是:“居,視其所安;達,視其所舉;富,視其所與;窮,視其所為;貧,視其所取。”

劉劭提出的鑒別人才的“八觀”、“五視”之法,是對前人觀察和檢驗人才方式方法的總結,是對姜子牙、莊子、諸葛亮等選拔使用人才思想的發展,比其更加全面和系統。根據他的理論,就是說,要認識一個人,必須對其人的品德、氣質、情感、志趣、見識、能力,乃至于行臥起居、言談舉止諸多因素進行綜合分析,才能比較全面地判斷他究竟屬于哪種人。在《人物志》中,劉劭還突出強調指出,由于客觀條件的限制,特別是執政者的好惡和感情用事,識別人才時常常容易出現偏差和謬誤。這些偏差和謬誤主要表現在以下七個方面:

一曰察譽有偏頗之繆(謬);二曰接物有愛惡之感;三曰度心有小大之誤;四曰品質有早晚之疑;五曰變類有同體之嫌;六曰論材有申壓之詭;七曰觀奇有二尤之失。

為此,劉劭希望執政者在察選人才時,應該秉公立正,豁達大度,不要存有私心,不要帶有偏見。只有如此,才能比較恰當地選擇出合格的人材。劉劭的《人物志》一書,是在人有關基礎上的集大成者。在當時的歷史條件下,他的有關看法或許還值得商榷,如漢朝王允曾說:“人命稟于天,骨法之謂也。……非徒富貴貧賤有骨體也,而操行清濁亦有法理;貴賤貧富,命也;操行清濁,性也。非徒命有骨法,性亦有骨法。”又如王符曾說人身體形貌,皆有象類。骨法魚肉,各有部分,以著性命之期,顯貴賤之表。”劉劭繼承了這種“骨相”之說,認為人“稟陰陽以立性,體五形而著形”,因而可以通過人的外貌而案其內在的精神。這種說法顯然是很不正確、很不科學的,但卻是傳統文化遺產的一部分,需要我們進一步探索和研究。但是,需要強調指出的是:劉劭所提出來的察選人才的原因和方法,以及執政者在察選人時應持的立場和態度,仍然具有現實的意義。

劉實(220一310),字子真,西晉時平原高唐(治所今山東平原縣西南)人。他曾經歷武帝、惠帝、懷帝三朝,官至太尉,位列三司。當時,朝綱不振,廉遜道闕,官吏昏庸,社會混亂。因此,劉實目睹此狀,便寫了《崇讓論》一文,提出了讓賢推能以整頓朝政和矯正時俗的理論和主張。

劉實認為,讓賢推能乃是淳古之風,是關系國家興亡成敗的一件大事。他曾經說古之圣王之天下,所以貴讓者,欲以出賢才,息爭競也。”推讓之道行,賢能者曰被薦舉,不肖者自當見絀,選拔人才工作就會公正合理,眾官造退之日亦將后繼有人。反之,如果時不貴讓,世多進趣,“則賢才不進,貴臣日疏”,“能否混雜,優劣不分”。因此,一旦官職有缺,必然是請托交行成風。那些典掌選舉的州郡大小中正便以錢多為賢,以勢大為上,只憑家世和資歷去擢拔選用,從而難謀其政,“不勝其任之病發矣”。為此,劉實慨嘆道:“觀在官之人,政績無聞,自非勢家之子,率多因資次而進也。”如此下去,將會給國家帶來極大的禍患,不能不令人擔憂。

為了進一步說明推能讓賢之風的重要意義,劉實通過南郭先生吹竽的故事,嘲笑和抨擊了虛食官俸而溜之乎也的伎倆后,他大聲疾呼推賢之風不立,濫舉之法不改,則南郭先生之徒盈于朝矣!才高守道之土日退,馳走有勢之門日多矣。雖國有典刑,弗能禁矣。”

劉實認為,任何時代都有眾多賢才,關鍵在于能否去發現識別他們,并能積極實行推能讓賢制度,使能者上,庸者下。他分析當時官場現狀,嚴肅地指出在職官吏中,存在著一種“雖自辭不能,終莫肯讓有勝己者”的歪風。更有甚者,還有的人一旦看到別人的才能超過自己時,他便馬上進行毀謗中傷,散布種種“浮聲虛論”,甚至不惜制造種種事端,使有才能的人永遠沒有出頭之日,而被扼殺。因此,劉實一針見血地指出,凡是不能讓賢推能的人,雖然官居高位,多食俸祿,“而望其有益國朝,不亦難乎!”

在實際生活當,劉實也確實看到了實行推讓賢能之風的難度,但是他相信也是可以做到的。因此,他在《崇讓論》中指出:第一,在職官吏中,雖然其間雜有凡猥之才,但賢明的人終窮是大多數。他們不是對讓賢推能的重要性認識不足,只是因為時不貴讓,沒有習以成風的緣故。第二,要恢復過去“進賢能以謝國恩”的做法。凡是擔任官職的人,在上“謝章”是,首先要推舉賢才,以表示自己對職守的忠貞。這樣,“賢智顯出,能否之美歷歷相次”。事業必然后繼;有人。第三,要廢除只憑門第閥閱和論資排輩的選士標準。凡是官職有缺時,上至三司四證,下至州官郡守,都可以按被推舉最多的人去補上的辦法。例如,“三司有缺,擇三司所讓最多者而用之”;“郡守缺,擇眾郡所讓最多者而用之劉實所處的時代,是崇尚虛無、奢侈相高的時代。執政者多不關懷事務,終日縱酒談玄,坐而論道,手執塵尾,行步顧影。如丞相何曾“食日萬錢,猶云無下箸處”。其子何劭,官至侍中尚書,也是“食必盡四方珍異,一日之供以錢二萬為限”。再如太仆石崇,與武帝之舅王愷斗富,以臘當柴燒,用椒泥涂墻壁,連廁所里也掛著絳紋帳,還有兩個婢女手持香囊侍候。其他文武百官奢侈之風無法形容。而位列三司的劉實,卻能一反時俗,過著貧士般的儉樸生活。‘據《晉書》本傳載,他“雖處榮寵,居無第宅,所得俸祿,贍恤親故”。他上疏告退以后,直到91歲,仍然關心國家大事,充當朝廷顧問。所以,左丞相劉坦曾上書懷帝,稱贊他“體清素之操,執不諭之潔,懸車告老,二十余年,皓然之志,老而彌篤,可謂國之碩老,邦之宗模。”

劉實作《崇讓論》,當然是要維護和鞏固封建王朝的統治。做到“君子尚能讓其下,小人力農以事其上”。但其文言簡意賅,切中時弊。《崇讓論》一文洋溢著劉實關心國家大事,敢于揭露當時官場弊端,并提出了解決這些積弊的措施。這在1600多年前的西晉時期,可謂奇峰突起,難能可貴,不乏后人學習的楷模。

《劉子》一書,是我國古代一部系統的人才管理學專著,此書系何人所作,迄今尚未定論。有的傳為北齊的劉晝所作,有的傳為蕭梁時的劉勰所作。全書有55篇,而人才管理方面的內容就占了四分之一,計有《薦賢》、《適才》、《祟學》等15篇,堪稱為我國古代人才管理學的精選,值得我們認真學習和研究。

《劉子》一書中強調,人才在治國安邦中具有十分重要的地位。書中強調指出:“國之需賢,譬車之恃輪,猶舟之倚楫也。車摧輪則無以行,舟無楫則無以濟,國之乏賢則無以理。”此書作者先是歷數前朝各代的賢才,充分肯定他們在安定社稷和國計民生方面的業績,然后總結性地指出立政政治,折沖厭難者,舉賢之效也。”

當時,在選擇人才方面存在著許多流弊,障礙著無數賢才志士的脫穎而出。為了改變這種弊端,作者強調必須建立人才詮選的賞罰制度。其基本原則是:“進賢受上賞,蔽賢蒙顯戮。”對于那些專搞“吹毛覓瑕,揮空成有,稱白為黑”的妒賢嫉能者,作者不留情面地給予嚴加痛斥,揭露他們之所以過分地苛刻人才,“宣惡出于情妒”,是由于嫉妒和隱私在作怪。作者還舉出伊尹、傅說、百里奚、段干木、管仲、吳起、樊噲、周勃、陳平等人為例,這些人雖然出身非常貧賤和生活小節上有些缺點,但都是國家的棟梁之材。為此,作者認為,選用人才應從大處著眼,不能“以其小過棄彼良才”,應持“小惡不足傷其大美”的積極態度。這樣人才才能層出不窮。

從人才管理的角度出發,作者在書中還提出了“適才”和“均任”的指導思想。所謂“適才”,就是說人才有高下之分和大小之別,且各有不同的特點和特長。所謂“均任”,就是指的要做到“量才而授任,量任而授爵”。也就是說的量才使用的原則。作者認為,治國安邦是一項龐大的建設工程,因此,要求執政者要對人力物力進行合理的分配,形成一個合理的、有機的、科學的管理體系,做到物盡其用,人盡其才,“各盡其分而立功”,從而達到“事寡而功眾”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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