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
一位年幼的少女無言地看著一個個老老實實蹲坐在自己面前的“孩子們”。這些孩子平均年齡可以達14歲吧,都是應該處于懂事聽話的年齡,到底是怎么做到這么一個混亂的情況的?
原來說“禍亂”或許更合適,比如其中的一個例外,本不應該出現的某位為老不尊的老年人,這句話是針對某位現在坐在一邊的軟椅上的古斯塔夫先生。
“真是的,您怎么也參和進去了。”
“畢竟看起來很有趣嘛,而且這位蘭霄小姐也認真地對我進行了談判……”
“啪”的一聲的脆響,是李雯宵拍下桌子的聲響,
“先停一下,先生。蘭霄!”
“在!”
“你談判答應了什么?!”
“沒有沒有,她什么都沒有答應。”看著李雯宵一副準備殺人的表情,有多年與女人打交道的經驗的古斯塔夫明白現在情況的惡劣,連忙放下架子開始了解釋:“我以我的名聲來擔保,還請務必相信,李雯宵小姐。”
這糟老頭子……憋不下去的在心里說了一句。
“姑且信你一次。蘭霄。”
“在!”
稍微重整了一下心情。不知幾次的又哀嘆了一下世界賜予自己亂七八糟而又不講道理的磨難,然后說出以下的話語:
“不管現在或者未來你要以什么原因去做什么事情,都永遠要記住,人要以自己為中心。”
“明白了嗎。”
“是。”
蘭霄的眼神里蘊含著不解,不過也不需要她現在就能理解這一切,她還有時間慢慢成長,但是不希望她是從經驗這名教師那里理解的。
現在的李雯宵不屑于去解釋,
“所以,給我個解釋,你們到底想干什么?”李雯宵真的是純正的感覺到了基于壓力而來的胃絞痛,這是一種極其罕見地情況:是只限于某種沒有長輩幫忙的小女孩為了下屬煩惱的心情。
一頓繁瑣的解釋……
“就想知道我是怎么樣的人?”李雯宵一臉不可置信的理解著這個答案。
“這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嗎?”古斯特先生就好像不知道身邊女孩的惱怒一樣,火燒澆油的加上幾句話,“畢竟你一直都把自己藏在面具后面。”
“給我安靜,我不需要被人來教我怎么管理我的人。”
“但你還是需要一些年長的建議不是嗎?”無視了李雯宵的無禮,古斯特以他超過了少女幾輪的歲數向她提出建議,“或許有些時候,你應該嘗試去讓他們去做點活,畢竟你招人的方式與我們截然不同不是嗎?你明白我的意思。”
“是的。”聽者點了點頭,對于有用的建議她從不否認,畢竟一旦只由著自己來決定的話,可能計劃里的錯誤或者細節(jié)被遺漏了,導致某個重要節(jié)點偏差,可會導致結局截然不同,
“我當然明白。”
……
這件事情就在一段沉默中結束了,
“老頭子,為什么你要這么做呢,放任她自由不是我們的共識嗎?”
瓊斯坐在老式的牛皮沙發(fā)上面,看著自己的祖父拋出了疑問。“李雯宵她還很年幼,她自然可能受到欺騙亦或者是傷害,但不論怎么說我都會幫助她一起面對。”
“看起來這位少女和你每次說的一樣讓你唯命是從啊……”古斯塔夫帶著竊笑說,“可你怎么還沒能拿到她呢?”
“這!”
被無可奈何地噎了一句,因為自己的無能而啞口無言的瓊斯思維頓時飄到了過去,
和李雯宵初次見面時,是那個廣闊的會場,與他父親一樣的金黃頭發(fā)與潔白的皮膚讓他與大多人都區(qū)別開了,可能因為是這個原因,他來到李家府宅上的時候格外拘謹,
可這位少女卻如此的自由輕狂,讓自己了解了來自這個古老國家的魅力,也讓這個男孩知道了這位少女的魅力。
“真是的……”古斯塔夫一眼就看出來自己孫子的內心想法,不經哀嘆一聲,
這個小姑娘真算是古靈精怪嗎?這么多年了趕在自己面前搶話語前還讓我安靜的,她是那區(qū)區(qū)幾人之一,不得不說哪怕她還明顯是一只羽翼未滿的雛鳥,卻也可以讓其他人為之臣服。
就像剛才那一幕一樣。畢竟瓊斯也是跪坐在地上的人之一。
真是的,沒有結婚就被治的服服帖帖的,結婚了不得指哪打哪啊。
“啊,老頭子你別笑了,我很認真地思考問題呢!”
“我就是知道這一點才笑了出來啊。”要不是這個小姑娘過來,自己的人生當中也不會這么多時間能看見這個孫子的各種表現吧,
因為工作的原因,古斯塔夫實際上并不怎么與孫子打交道,如果不是這個小姑娘強大的“不能輕視長輩與家庭”,估計自己與這個孫子只會長期保持著冷戰(zhàn)一般的態(tài)度吧,根本別說像這樣面對面坐著聊天了。
在這方面不得不感謝她啊。
那么,
“瓊斯,你就真的帶她出去轉轉吧,如果可以的話,最好就你們兩個人。”
“可以嗎?”
“當然,以我的名字,你怎么都不可能會被阻攔吧,又有誰敢呢?”
“哦,對了……”
……
“那就直接請多關照吧。”
一匹母馬乖乖地被從馬圈里由著少女給拉了出來,大概是知道反抗是無效的吧。
在知道了自己要經歷的事情以后,李雯宵病沒有表現出什么不滿,想到了在在中國能騎著馬的時間基本不存在,想到了這點便同意了下來。
但是為了讓這個旅程不會開始就弄得心情不好,她選擇自己挑馬,
本來是想著選一匹健壯有力的公馬,可是現在自己的狀態(tài),就算有辦法把它制服,自己的盆骨……能張開到什么界限也是需要考慮的。
“少爺,那小姐眼光不錯啊。”“嗯。”
馬夫吹了下口哨,
“他說什么?”“他夸贊你呢。”
算了隨便,
“這孩子叫什么名字?”
“公主,是一匹混血的。她父親是本土的夸特馬,母親是阿拉伯的。”
李雯宵摸了摸馬的臉龐,在馬夫安好了馬鞍后,一翻身,便輕松地坐在馬背上,她雖然并沒有什么高超的馭馬術,但是坐在馬背上還是毫無問題的。
倒不如說,
“你怎么做的到的?”瓊斯默默地問,
“怎么了?”
“你不意外?”“為什么?”
“我可沒見過有什么少女能和一匹馬第一次見面就把馬馴服了的,從來沒有。”
“如果發(fā)生在我身上呢。”
“那就不奇怪了。”
對吧,李雯宵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反正對于她來說,一匹馬就是這樣的一個東西,若真是文弱少女的話,對付一匹馬還是有點難度的,但是對我這樣的人來說,順利也罷意外也罷,我要它動它豈有不動的道理?
“也就一匹馬而已。”
不然就燉了,雖然馬肉不好吃就是。
嘶~
不知道是不是能理解李雯宵的意思,馬順從的根據李雯宵的意志緩緩向前。
還挺溫順的,既然你乖乖聽話那就算了。
嘶~
“好了,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