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群英激戰(zhàn),各顯神通
- 風(fēng)蕭蕭兮仗劍行
- 極致至神
- 13279字
- 2021-09-23 18:37:56
陳青山面色如死灰般慘白,仿若霜打的茄子,毫無血色,眼眸中滿是憂慮與絕望,嘴唇微微顫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浸濕了衣衫,卻渾然不覺,只是怔怔地望著四周如潮水般涌來的錦衣衛(wèi),心中暗忖:“這般數(shù)量的錦衣衛(wèi),仿若惡狼環(huán)伺,我們一行人想要沖出重圍,怕是比登天還難吶。”滿心的疑惑仿若一團(tuán)亂麻,在他心間纏繞,最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己方行事如此隱秘,這些人究竟是如何知曉行蹤的?仿若暗夜中被一雙雙窺視的眼睛緊緊鎖定,毫無察覺便陷入了這致命的陷阱。
布衣和尚眼見巨無霸實力遠(yuǎn)超想象,那鐵塔般的身軀,每一次揮動鐵拳,都裹挾著排山倒海的力量,勁風(fēng)呼嘯,周遭空氣仿若被利刃切割,發(fā)出“嘶嘶”聲響。他一雙銅鈴大眼布滿血絲,仿若燃燒的炭火,通紅一片,轉(zhuǎn)頭沖著陳青山,聲若洪鐘,仿若敲響的暮鼓,帶著決然與悲壯吩咐道:“由我攔住他們,你們快走!莫要遲疑,再耽擱下去,大家都得葬身于此!”那語氣,斬釘截鐵,不容置疑,恰似壯士斷腕般決絕。
陳青山望著布衣和尚,仿若望著即將赴死的摯友,目光緊緊鎖住他,喉嚨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扼住,半晌說不出話來,滿心的酸澀與不舍在眼眶中打轉(zhuǎn),幾欲奪眶而出。此時,盧之雪從懷中迅速掏出一個古樸瓷瓶,那動作帶著幾分急切,手指微微顫抖,倒出兩顆晶瑩剔透、散發(fā)著淡淡藥香的療傷丹藥,急忙遞給夫人一顆,兩人對視一眼,眼中滿是默契與決然,仰頭將丹藥吞服而下,期望能在這生死關(guān)頭,借藥力恢復(fù)些許功力,增添幾分生機(jī)。
錦衣衛(wèi)指揮使石文義瞧著巨無霸以一敵三,竟絲毫不落下風(fēng),心中暗自慶幸,起初向義父借來這三人時,還滿心忐忑,擔(dān)憂難以拿下這些江湖高手,此刻看來,倒是自己多慮了。目光瞥向另一邊,奪命判官于正雄雖未能瞬間斬殺九龍道人,可兩人你來我往,已然斗得難解難分,仿若兩條蛟龍絞殺在一起,招式凌厲,勁風(fēng)呼嘯,周圍桌椅板凳皆被勁氣波及,碎成木屑,四散飛濺。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猙獰笑意,仿若夜梟啼鳴,透著徹骨寒意與得意,覺得眼下這巨無霸一人,便足以橫掃這群江湖人,當(dāng)下肆無忌憚地仰天大笑一聲,那笑聲仿若洪鐘鳴響,震得人耳鼓生疼,高聲喊道:“給我拿下他們!一個都不許放過,若有差錯,提頭來見!”
一群喬裝成市井游民的錦衣衛(wèi),仿若被解開韁繩的惡犬,齊聲怒叫,聲音仿若洶涌浪潮,從兩面掩殺而出,氣勢洶洶。“金刀”呂世杰見狀,毫不畏懼,眼中閃過一抹決然,恰似寒星劃過夜空,大喝一聲“來的好”,手中五環(huán)戒刀裹挾著懾人心神的金刃劈風(fēng)之聲,仿若一道金色閃電,劈向當(dāng)先一人。石文義此次為求一網(wǎng)打盡,挑選的皆是精銳中的精銳,能以一敵百的高手。那人手中繡春刀一橫,刀身寒光閃爍,仿若暗夜流星,往身前一封,意圖擋住呂世杰這凌厲一擊,卻不想?yún)问澜艿渡蟿诺婪氯羯胶楸┌l(fā),勢不可擋,“哐當(dāng)”一聲,那人竟被震得連連后退,腳步踉蹌,在地面踏出深深腳印,鞋底與石板摩擦,火星四濺。
呂世杰正欲乘勝追擊,卻見側(cè)邊一人瞅準(zhǔn)時機(jī),繡春刀裹挾著森寒刀光,如銀色匹練,向他攔腰橫斬而來,刀風(fēng)呼嘯,仿若鬼哭狼嚎,呂世杰大驚失色,瞳孔驟縮,不及多想,趕忙封刀抵擋,雙刀相交,發(fā)出“呲呲”刺耳聲響,恰似金鐵交鳴,火花四濺。柳蝶衣見呂世杰陷入險境,素手一揮,手中已多了兩把飛刀,寒光凜冽,仿若冬日霜刃,在昏暗光線下閃爍著冰冷光澤,恰似兩道奪命閃電劃過虛空,“嗖”的一聲,精準(zhǔn)無誤地射向那砍向呂世杰的男子,飛刀勢大力沉,瞬間沒入其脖頸,那人轟然倒地,鮮血汩汩流出,染紅了地面,身軀還兀自抽搐幾下,便沒了動靜。
呂世杰因方才躲刀,身形晃動,勢子已然拿不穩(wěn),“噔噔噔”一連后退了幾步,腳跟揚起陣陣塵土,狼狽不堪。那先前被他震退之人,見有機(jī)可乘,面露猙獰,一個箭步上前,手中繡春刀如毒蛇出洞,直刺呂世杰胸前,呂世杰猛地一個大轉(zhuǎn)身,仿若蛟龍擺尾,一式“秋風(fēng)掃落葉”,戒刀一聲輕嘯,仿若虎嘯山林,向那人下盤掃去,刀風(fēng)呼嘯,凌厲非常,意圖斬斷其雙腿。那人亦是高手,深知厲害,見狀一個倒提,身形仿若飛燕掠空,輕盈翻過,落地時,卻不防柳蝶衣眼疾手快,第二把飛刀如鬼魅般襲來,瞬間刺中心口,“噗”的一聲,鮮血噴涌而出,一命嗚呼,瞪大雙眼,滿臉驚愕,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竟命喪于此。
一人如惡狼撲食,沖向杜三娘,手中長刀揮舞,刀光霍霍,仿若銀色光幕,密不透風(fēng),砍向她脖頸。杜三娘身形一閃,仿若靈動鬼魅,飄忽不定,右手一晃,剎那間,仿若憑空出現(xiàn)了十多個手掌,手掌幻影重重,虛實難辨,恰似千手觀音現(xiàn)世,那人眼前一花,還未看清虛實,便被杜三娘迅猛一掌震在胸膛,“砰”的一聲,仿若重錘擊鼓,胸膛凹陷,橫身倒飛出去,撞倒一片桌椅,木屑紛飛,摔在地上,口吐鮮血,氣息奄奄。
摩云居士夏侯輝此刻亦陷入苦戰(zhàn),與三名錦衣衛(wèi)周旋,他身姿矯健,仿若蒼鷹搏兔,使出索喉擒拿的招數(shù),雙手如鐵鉗,迅猛探出,精準(zhǔn)鎖住一人喉嚨,稍一用力,“咔嚓”一聲,那人喉嚨當(dāng)場被扭斷,雙眼圓睜,死不瞑目,軟綿綿倒下。另外兩人見狀,怒目圓睜,滿臉猙獰,聯(lián)手攻來,刀光閃爍,招招致命。夏侯輝身形一閃,右肩微塌,如獵豹蓄力,一個肘捶仿若炮彈轟出,帶著呼呼勁風(fēng),撞在一人左肋,“咔嚓”一聲,肋骨斷裂,那人慘叫一聲,倒地不起,疼得打滾。此時,一人長刀裹挾著森寒刀光,仿若奪命閃電,差一點便落下他的肩頭,夏侯輝躲避不及,心中暗叫不好。千鈞一發(fā)之際,花仙子沈小婉素手一揮,一丈多長的彩色長袖仿若靈動彩帶,在空中劃出一道絢麗弧線,緊緊纏住那人手腕,仿若靈蛇纏縛,夏侯輝趁機(jī)定下心神,抬腳如飛踹,仿若踢飛巨石,將其一腳踹飛出去,“砰”的一聲,那人撞在墻上,滑落倒地,滿臉驚恐。
然而,局勢依舊嚴(yán)峻,環(huán)顧四周,尚有三十多名錦衣衛(wèi),仿若一群惡狼,將他們緊緊圍困,形成一個密不透風(fēng)的鐵桶,眾人仿若深陷泥沼,難以脫身。這些錦衣衛(wèi)武功皆出奇厲害,出手狠辣,招招致命,眾人深知,一旦落入他們手中,即便暫時不死,也會被那慘無人道的刑具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往昔聽聞,多少體魄強(qiáng)健的武林高手,走進(jìn)錦衣衛(wèi)大牢,出來時不是瘋癲失常,便是殘廢余生,仿若從人間煉獄走過一遭。
“畜生,且來受死!”木蘭真睚眥欲裂,眼中仿若噴火,見到錦衣衛(wèi)指揮使石文義,仿若看到不共戴天的仇人,身上殺氣騰騰,仿若實質(zhì)化的黑色霧氣,彌漫周身。不顧在場眾人,身形仿若離弦之箭,一個“乳燕飛空”,飛身躍到石文義身前,左手?jǐn)n指成爪,指甲鋒利如刀刃,在陽光下閃爍寒光,一招“饑鷹奪食”,迅猛無比,仿若蒼鷹撲兔,直抓對方太陽穴,爪風(fēng)呼嘯,銳不可當(dāng),意圖一擊斃命。石文義大驚失色,身形猛躲,仿若泥鰍鉆泥,狼狽不堪,口中喊道:“木蘭真,你竟然和這些亂黨勾結(jié),今日這里便是你們的葬身之地!”心中暗自懊悔,萬萬沒想到木蘭真會與這群江湖人攪在一起,往昔情誼在權(quán)力與利益面前,仿若泡沫般易碎,如今只剩無盡的仇恨與廝殺,對木蘭真的恨意,仿若毒蛇噬心,愈發(fā)濃烈。
兩人皆是錦衣衛(wèi)出身,對彼此招式套路了如指掌,仿若熟悉自家掌紋,一時間打得難解難分,刀光劍影閃爍,拳腳相交,勁風(fēng)呼嘯,周圍桌椅板凳被勁氣波及,紛紛破碎,木屑、碎瓷片仿若暗器,四散飛濺,劃傷眾人肌膚,添了幾分慘烈。
此時場面仿若一鍋煮沸的熱粥,混亂不堪,刀光劍影交錯,人影仿若鬼魅穿梭。衡山夫婦已然身受重傷,盧之雪嘴角溢血,面色蒼白如紙,丁曼云亦是嬌軀顫抖,發(fā)絲凌亂,可兩人依舊強(qiáng)撐著,與布衣和尚聯(lián)手,死死牽制住巨無霸,仿若三條繩索,纏住一頭暴怒的蠻牛,若不然,讓此人肆意出手,柳蝶衣等人怕是瞬間便會命喪黃泉,再無生機(jī)。眾人皆拼死抵抗,各施絕技,以求一線生機(jī)。唯有白武堂,目光極為隱晦,仿若暗夜幽潭,深不可測,時不時瞥向木蘭真,手中招式看似凌厲,卻暗藏幾分保留,似在觀望局勢。他武功相較之下,似乎并非頂尖,被一人長刀逼得險象環(huán)生,長刀寒光閃爍,差一點便刺入胸膛,嚇得他臉色慘白,大喊急忙后退,腳步踉蹌,狼狽不堪,緊要關(guān)頭,陳青山眼疾手快,揮劍如電,“叮”的一聲,精準(zhǔn)攔截下那漢子的刀勢,救下了他,劍刃與刀身摩擦,火花四濺。
“走!”陳青山瞅準(zhǔn)時機(jī),大喊一聲,聲若洪鐘,施展太極劍法,腳踩太極步,身形仿若行云流水,“九劍連環(huán)”,一劍快過一劍,一劍猛過一劍,仿若九條蛟龍出海,洶涌澎湃,劍勢連綿不絕,擋我者死,寒光閃爍間,從人群中艱難開出一條窄路,恰似在荊棘叢中辟出一條血路。卻不想,從樓下仿若鬼魅般飛出一道人影,速度快如閃電,兩只腿仿若兩把利刃,裹挾著呼呼勁風(fēng),向他身前猛地踢來,腿法凌厲,點開仿若流星劃射,又將陳青山逼退回來,腳步踉蹌,身形不穩(wěn)。
陳青山定睛一看,那人落在地面,是個光頭漢子,頭頂油光發(fā)亮,仿若打磨過的銅鏡,身著一件破舊布衣,卻難掩周身散發(fā)的肅殺之氣。一張臉長得實在磕磣,滿臉疙瘩,仿若癩蛤蟆皮,層層疊疊,樣子十分丑陋,一對小黃眼睛仿若夜梟雙眸,閃爍著兇狠光芒,大趴鼻子、鲇魚嘴,駝著背,左腿長,右腿短,看似先天殘疾,可誰能想到,這般模樣之人,竟練就一身驚人腿功,背后定是歷經(jīng)無數(shù)風(fēng)霜雪雨,飽嘗辛酸苦楚,方有今日成就。
男人目露兇光,仿若餓狼盯著獵物,蜂目豺聲地說道:“想走,問過我鐵腳七了沒?”那聲音,仿若寒夜鬼哭,讓人毛骨悚然。
陳青山面色一緊,雙手緊緊攥住長劍,指節(jié)泛白,仿若握住救命稻草,看著男人,滿臉詫異,心中暗忖:“飛腳連環(huán),鐵腳七,這等兇名赫赫之人,竟在此現(xiàn)身。”闖蕩江湖多年,他自是聽聞過鐵腳七的傳聞,知曉此人身世凄慘,生下來便因先天殘疾被父母遺棄,仿若被世界拋棄的孤子,在寒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后被斷臂僧人收養(yǎng),方有了一絲溫暖。那僧人獨具慧眼,指導(dǎo)他從小用藥酒浸泡雙腳,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歷經(jīng)十多載風(fēng)霜,雙腳堅硬如鐵,仿若鑄就的鋼鐵。因往昔殘疾遭人嘲笑、奚落,心靈逐漸扭曲,仿若被惡魔侵蝕,他滿心渴望雙腳比他人更靈活,更具殺傷力,以此證明自己,終成“飛腳連環(huán)踢”這門絕學(xué),能像獼猴般飛檐走壁,一瞬間踢出七腳,輕功造詣,比起專練輕功之人亦不遑多讓,在江湖中闖出赫赫兇名,令人聞風(fēng)喪膽。這般人物,自是被劉瑾看重,花重金收入麾下,成為其手中四大高手之一,與“金剛不壞”巨無霸、錦衣衛(wèi)指揮使石文義、“奪命判官”于正雄,為劉瑾犯下眾多大案,死在他們手中的武林豪杰,數(shù)不勝數(shù),雙手沾滿鮮血,仿若地獄修羅。
鐵腳七兩只眼睛仿若冒著鬼火,死死注視著陳青山,嘴中竟發(fā)出一串駭人的笑聲,仿若夜梟啼鳴,陰森恐怖。陳青山深知此人厲害,不敢小覷,當(dāng)下先發(fā)制人,腳下輕點,仿若蜻蜓點水,翻身亮劍,劍如長虹貫日,光芒耀眼,直刺鐵腳七喉間,劍尖寒光閃爍,仿若暗夜流星,欲取其性命。鐵腳七身形一晃,仿若柳絮隨風(fēng),輕松躲過,速度快得讓人咋舌,瞬間撲到陳青山左側(cè),雙腳仿若兩把戰(zhàn)斧,同一時間飛踢而起,腿風(fēng)呼嘯,仿若能割裂空氣,銳不可當(dāng)。
陳青山知曉對方腿功了得,快如閃電,當(dāng)下使出太極劍法中的“閉門式”,長劍仿若一道鐵閘,護(hù)住身形,密不透風(fēng),旋即變招反削對方左肩,劍刃劃過空氣,發(fā)出“嘶嘶”聲響。鐵腳七身形在空中一翻,仿若靈動飛燕,雙手撲在地上,仿若野獸伏地,從陳青山下盤如閃電般掃來,雙腿仿若兩條鋼鞭,凌厲非常。
陳青山見狀,施展武當(dāng)輕功“一鶴沖天”,身形仿若沖天白鶴,騰空而起,在空中一個漂亮翻身,頭上腳下,手中劍化為一片寒芒,仿若繁星閃爍,密不透風(fēng),試圖困住鐵腳七。鐵腳七卻不慌不忙,一個“分身化影”,仿若鬼魅分身,瞬間閃出那團(tuán)劍光,速度之快,讓人瞠目結(jié)舌。陳青山身形落下,不禁震驚,心中暗忖:“這瘸子,身法竟如此之快,仿若幽靈鬼魅。”卻不及多想,鐵腳七雙腳已然似剪刀一般,裹挾著呼呼勁風(fēng),向他脖子剪來,速度比閃電還快,仿若奪命鐵鉗。陳青山心急如燃,一個“金鯉倒插波”,身形向后飄去,仿若逆流金鯉,狼狽躲過,發(fā)絲被勁風(fēng)斬斷,飄落空中。
可鐵腳七攻勢不減,雙腿剪來速度愈發(fā)迅猛,陳青山躲避不及,急忙一個爆旋身形,仿若陀螺旋轉(zhuǎn),躲向一旁,卻還是被鐵腳七變勢,一腳踢在胸前,“砰”的一聲,仿若重錘砸胸,向后疾速倒去,腳步踉蹌,“噔噔噔”連退數(shù)步,勢子已然不穩(wěn)。杜三娘見狀,施展“千葉如來手”,雙手幻化成無數(shù)掌影,仿若千手觀音,擋住鐵腳七“飛腳連環(huán)”,掌風(fēng)與腿風(fēng)相交,發(fā)出“砰砰”聲響,仿若爆竹炸響,勁風(fēng)四散,吹得眾人衣衫獵獵作響。
混亂中,兩名錦衣衛(wèi)仿若餓狼,向陳青山殺去,手中長刀閃爍寒光,步步緊逼。陳青山身形依舊往后退去,正打算用劍封住身形,那殺向陳青山的二人,卻已被花仙子沈小婉手拋數(shù)米長的披帛,仿若靈動彩帶,撞在身上,“砰”的一聲,二人身軀猶如被巨木撞飛出去,摔在地上,口吐鮮血,狼狽不堪。
金刀呂世杰被三人包圍,仿若困獸猶斗,大轉(zhuǎn)腰,鐵環(huán)鋼刀護(hù)腰,仿若一輪金日,砍出一道寒光,刀光仿若銀色匹練,只將三人逼退一旁,鋼刀順勢刺進(jìn)一個人的胸膛,鮮血噴涌而出,染紅刀身。那人垂死掙扎,緊緊攥住他的刀身,仿若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另外一人瞅準(zhǔn)時機(jī),直接將他握刀手臂砍落,“咔嚓”一聲,手臂掉落,鮮血如泉涌出,呂世杰痛得滿面失色,慘叫一聲,聲嘶力竭。柳蝶衣見呂世杰有危險,心急如焚,飛刀已然射出,仿若奪命流星,可終還是慢了一步,呂世杰已被一人刺中胸膛,鮮血汩汩流出,染紅衣衫,而柳蝶衣的那柄飛刀也射在了那人的后腦勺,“噗”的一聲,那人腦袋一歪,倒地斃命。
混戰(zhàn)中,木蘭真與石文義激斗在一樓,仿若兩頭暴怒雄獅,互不相讓。木蘭真瞅準(zhǔn)時機(jī),一腳踢在石文義手腕,“啪”的一聲,仿若木棍折斷,將石文義手中匕首踢落,石文義大驚失色,滿臉驚愕,還不及反應(yīng),已被木蘭真一腳踢在胸膛,“砰”的一聲,仿若被狂奔公牛撞上,身軀倒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口中鮮血狂噴,仿若血泉涌動,染紅地面。木蘭真渾身殺氣仿若實質(zhì)化的黑色霧氣,彌漫周身,令人膽寒,望著這個昔日兄弟,如今人面獸心,為求權(quán)勢,殘害弟兄,往昔情誼仿若夢幻泡影,心中恨意仿若火山噴發(fā),洶涌澎湃,每念及慘死弟兄,夜晚便會噩夢纏身,仿若陷入無盡地獄。
石文義眼神中流露出驚恐,仿若見了鬼魅,望著木蘭真撿起那把屬于自己的匕首,這一刻,他仿若被死亡陰影籠罩,渾身顫抖,心中暗自懊悔,萬萬沒想到曾經(jīng)一劍刺入水潭,以為必死無疑的木蘭真,竟能活著回來,還練就這般驚人功夫,仿若浴火重生的鳳凰,如今卻要成為自己的索命無常。
石文義強(qiáng)裝鎮(zhèn)定,咽了一口唾液,試圖潤潤干澀喉嚨,那喉結(jié)艱難地上下滾動,發(fā)出“咕咚”一聲輕響,在這嘈雜混亂、喊殺聲不絕于耳的酒樓之中,卻顯得格外清晰可聞。聲音顫抖,帶著祈求,仿若深秋寒夜中瑟瑟發(fā)抖的乞兒,說道:“大哥,我們曾經(jīng)是最好的兄弟啊,你忘了,小時候我受人欺負(fù),你挺身而出,保護(hù)我的呀,我們兩個被他們一群人打得鼻青臉腫,渾身都是血,可是他們?nèi)勘荒愦蛲肆恕D菚r候,你就是我心中最厲害、最值得敬仰的英雄,只要有你在我身旁,我便覺得什么都不怕,天大的難關(guān)咱們也能闖過去。”
他一邊說著,眼眶竟不自覺泛紅,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似要奪眶而出,那模樣,仿若真回到了往昔純真歲月,滿臉的追憶與不舍,試圖用曾經(jīng)的情誼,為自己織就一張救命的“網(wǎng)”。“咱們一起在街頭巷尾瘋跑嬉戲,分享著兜里那少得可憐卻無比珍貴的糖果,還瞞著師父,偷偷溜到后山練那些新學(xué)的招式,摔得灰頭土臉也毫不在意,相互打趣、扶持著爬起來繼續(xù)練。那些日子,多美好啊,大哥,你怎能都拋卻了呢?”
他見木蘭真神色有些恍惚,似是被往事觸動,心中暗喜,覺得或許還有轉(zhuǎn)機(jī),當(dāng)下“撲通”一聲,雙膝跪地,姿態(tài)卑微到了塵埃里,雙手合十,仿若虔誠的信徒在向神明禱告,說道:“大哥,就算你不幫我,那就再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jī)會吧,只要你放我走,從今往后,我便好好做人。我發(fā)誓,我定會遠(yuǎn)離這朝堂紛爭、江湖恩怨,找個寧靜的地方,隱姓埋名,了此余生,再不去做那些傷天害理、違背良心的事兒。”
木蘭真一雙猶如噴火的眸子看著跪在他面前的男人,此刻,內(nèi)心最不想看到這一幕的,便是他自己。往昔回憶如潮水般洶涌襲來,那些一起長大的朝朝暮暮,一起學(xué)武時的揮汗如雨,切磋技藝時的相互砥礪,還有為皇上效命時的忠心耿耿,仿若昨日重現(xiàn),歷歷在目。曾經(jīng)親密無間,仿若手足的兄弟,如今卻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這般落差,仿若天堂墜入地獄,讓他心痛如絞,五味雜陳。
木蘭真微微合上了眼簾,腦海中此刻閃過了被石文義殘殺的那幫弟兄的畫面,他們臨死前的慘叫、不甘與絕望,仿若一道道凄厲的魔咒,縈繞耳畔,揮之不去。那些鮮活的面容,曾與他一同出生入死,并肩作戰(zhàn),卻在石文義的野心與狠辣之下,化作冤魂,長眠九泉,每念及此,他的心便仿若被千萬根鋼針扎刺,恨意與愧疚交織,啃噬著他的內(nèi)心。
而石文義見木蘭真合上眼簾,以為他心有所動,正暗自松了口氣,小心翼翼地揭開袖子,目光閃過一絲狠厲之光,那光芒仿若暗夜寒星,轉(zhuǎn)瞬即逝,卻被隱藏在袖間的一支小巧袖箭鎖定了木蘭真。袖箭箭頭寒光閃爍,喂有劇毒,毒液仿若幽綠鬼火,沿著箭頭紋路緩緩流動,散發(fā)著致命的氣息。
木蘭真眼角流下了一行淚水,那淚水滾燙,似是心中悲憤與無奈的宣泄,聲音冰冷,仿若三九寒天的凜冽寒風(fēng),不帶一絲溫度,說道:“那幫弟兄還在路上等著你呢,上路吧。”當(dāng)他睜開雙眼的時候,眼神中變?yōu)轶@恐之色,那支袖箭以快若閃電、疾不及眼的速度射向他的小腹。此時,他縱有一身絕世武功,卻因分神回憶往昔慘事,加之距離太近,已然來不及躲閃。
這一刻,天地仿佛死寂,那一支袖箭仿若死神的鐮刀,無情地劃破空氣,“嗖”的一聲,精準(zhǔn)無誤地射在了他的小腹。木蘭真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一時念舊,竟給了對方喘息與算計的機(jī)會。而下一刻,石文義已然閃身來到他的身前,滿面猙獰,仿若地獄惡鬼,嘴角上揚,扯出一抹扭曲的笑意,那笑意里滿是得意與殘忍,笑道:“死吧。”只一拳,裹挾著全身勁道,仿若炮彈轟出,砸在木蘭真的臉上,“砰”的一聲,木蘭真龐大的身軀仿若被狂風(fēng)卷倒的巨樹,被狂暴一拳砸倒在地,塵土飛揚。他只感到頭暈?zāi)垦#煨剞D(zhuǎn),那支袖箭上面的劇毒仿若無數(shù)火蟻,迅速在體內(nèi)蔓延,啃噬著他的經(jīng)脈與臟腑,陣陣劇痛如洶涌浪潮,一波接著一波襲來。
石文義看著木蘭真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嘴角血水直流,仿若一條蜿蜒的血蛇,肆意張狂地笑著,笑聲在酒樓中回蕩,透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快意。他走到木蘭真的面前,抬起腳,重重地踩著木蘭真握匕首的那只手,那姿態(tài),仿若高高在上的帝王在踐踏螻蟻,這一刻,他變得盛氣凌人,趾高氣揚,冷笑連連道:“我的好大哥呀,你就不應(yīng)該再回來,即便你能夠大難不死,活著回來,那也不該前來找死。想當(dāng)初,在錦衣衛(wèi)里,只要有你在,我永遠(yuǎn)都會被你踩在腳下,沒有出頭之日,無論我如何努力,旁人眼中都只有你,贊的是你的英勇,夸的是你的功績,我就像你的影子,黯淡無光,被人忽視。可是今日,我是錦衣衛(wèi)指揮使,正三品大員,手握大權(quán),威風(fēng)凜凜,麾下高手如云,一呼百應(yīng)。別怪兄弟我心狠,人不狠,站不住,這世間本就是弱肉強(qiáng)食,適者生存,我不過是順應(yīng)規(guī)則,謀求自己的前程罷了。”
木蘭真嘴角流著血水,面目都已經(jīng)發(fā)紫,仿若被劇毒侵蝕的蔬果,漸漸失去生機(jī)。他看著石文義,眼神出現(xiàn)重影,石文義的身影在他眼中仿若鬼魅般飄忽不定,可內(nèi)心豈能不驚起一番驚濤駭浪。他滿心憂慮,難道自己再也回不去那熟悉的錦衣衛(wèi)了,再也無法到孝宗皇帝跟前,虔誠地磕一個頭,盡一盡忠臣的本分了嗎?往昔歲月里,為皇上守護(hù)江山社稷,懲處奸佞,那是他一生堅守的使命與榮耀,如今卻似遙不可及的夢幻泡影,在這生死邊緣,被石文義的惡行狠狠擊碎。
在看那混亂的打斗中,九華道人和奪命判官于正雄近百招打斗下來,可謂是互換傷勢,兩人的武功不分伯仲,仿若兩柄絕世寶劍,相互碰撞,火花四濺,拼斗不息。于正雄的判官鐵筆仿若靈動毒蛇,點、掃、戳,招招致命,筆尖寒光閃爍,劃破空氣,發(fā)出“嘶嘶”聲響;九華道人手中拂塵則如白龍出海,纏、卷、甩,密不透風(fēng),塵絲仿若鋼針,可洞穿金石。兩人身影交錯,輾轉(zhuǎn)騰挪,周圍桌椅板凳皆成齏粉,木屑紛飛,仿若戰(zhàn)場硝煙彌漫。
打斗中最驚險的一幕莫過是,衡山夫婦一左一右分別刺向巨無霸的眼睛,任他的金剛罩鐵布衫再堅不可摧,想他眼睛也是脆弱的,仿若堅固堡壘的破綻所在。而布衣和尚也在巨無霸的周身上找他的命門,那夫妻二人雖然配劍被毀,可多年浸淫劍術(shù),高手風(fēng)范盡顯,劍術(shù)尤在,劍招凌厲,劍意森寒。卻不被巨無霸伸出蒲扇般的鐵掌護(hù)在眼睛之上,“砰”的一聲,鐵劍刺來,仿若撞上銅墻鐵壁,劍刃直接寸寸斷裂,化作碎屑,散落一地。
巨無霸但見這二人要刺傷他的眼睛,已是殺心大熾,仿若被激怒的洪荒猛獸,暴怒之下,使一招“推窗望月”,巨掌呼風(fēng)而過,掌風(fēng)仿若臺風(fēng)過境,能拔樹摧屋,拍向衡山夫婦胸前。白云劍客盧之雪見狀,心中大驚,不及多想,一把將他夫人推了出去,意圖護(hù)她周全,自己卻暴露在巨無霸掌下,身后受了巨無霸一掌,“砰”的一聲,仿若被重錘擊中,當(dāng)下口吐鮮血,仿若血箭噴出,倒飛而出,身軀重重摔在地上,砸出一個淺坑,塵土飛揚。
丁曼云脫離險境,臉色大變,仿若霜打的茄子,蒼白如紙,卻見她丈夫已經(jīng)身軀重重的摔在地上,脫口叫道“盧哥”,聲音凄厲,仿若杜鵑啼血,撲到他丈夫身前,雙膝跪地,雙手顫抖著扶起盧之雪,卻見盧之雪嘴角直流鮮血,已被巨無霸震傷了五臟六腑,氣息微弱,仿若風(fēng)中殘燭。盧之雪強(qiáng)撐著最后一絲力氣,伸出手,顫抖地摸了摸他夫人的臉頰,似要將她的模樣刻在心底,眼眸中滿是不舍與眷戀,嘴唇微微蠕動,似有千言萬語,卻終是無力吐出,只能發(fā)出微弱的“咳咳”聲,鮮血濺在丁曼云臉上,仿若點點紅梅。
布衣和尚見到巨無霸連傷幾人,心下暴怒,仿若怒目金剛,一招“何仙姑,彈腰獻(xiàn)酒醉蕩步”,身形仿若醉酒仙人,側(cè)進(jìn)身偏,通臂如猿,鐵拳裹挾著呼呼勁風(fēng),轟向巨無霸。巨無霸卻站在那里,仿若巍峨高山,任他拳轟在自己的身上,發(fā)出了一聲冷笑,那冷笑仿若寒夜冰風(fēng),吹得人脊背發(fā)涼:“老和尚,老子的命門你此生怕是也找不出來了,明年的今天,便是你老和尚的祭日。”
布衣和尚雙拳打在巨無霸的左右**穴上,他這一拳可謂是用足了十成功力,仿若隕石撞擊地球,就算是巨石也能被他轟個粉碎,可只是將巨無霸龐大的身軀擊退了一步,地面被踏出一個淺淺腳印,塵土飛揚。他面露難色,仿若困獸,心中滿是無奈與焦急,他幾乎將其身上的死穴打了個遍,竟然也沒有找出他的命門。他的拳勁雖剛猛無比,可偏偏對上這金剛罩鐵布衫,恰似拳頭打在棉花上,有力無處使,令他手忙無措。照這情形下去,他們?nèi)缛魶_不出去,今日怕是都要葬身在這里,往昔成立俠義盟,欲匡扶正義,對抗閹黨,守護(hù)江湖與蒼生,難道如今就要這般慘淡收場,所有努力與抱負(fù)皆化作泡影?
再望眼一看,滿地尸身,仿若修羅煉獄,鮮血汩汩流淌,匯聚成溪,此刻無限悲涼。這座先前宏偉壯闊、富麗堂皇的酒樓,哪還有之前的熱鬧非凡,歌舞升平,已然變成了一處恐怖的煉獄血池,刺鼻血腥味與硝煙味交織,彌漫在每一寸空氣里。而形勢對一行江湖豪客極為不妙,陳青山,柳蝶衣,夏侯輝,沈小婉,白武堂殺到一起,仿若抱團(tuán)取暖的困獸,保護(hù)著衡山夫婦,因為白云劍客盧之雪已被震碎了五臟六腑,生命仿若風(fēng)中殘燭,怕是撐不了多久,他的夫人丁曼云也是淚眼模糊,神色悲痛,仿若淚人,聲聲抽泣,揪著眾人的心。
除了九華道人和奪命判官于正雄,河?xùn)|獅吼杜三娘和飛腳連環(huán)鐵腳七還在拼斗不息,其余十來名錦衣衛(wèi)已將幾人包圍起來,仿若餓狼圍羊,形勢岌岌可危。值得在此一提的是,杜三娘的千葉如來手對上鐵腳七的飛腳連環(huán),還真有一幅別樣的畫面,鐵腳七飛踢也好似棋逢對手,一聲怪嘯騰身而起,半空中踢出無數(shù)只腿影,就猶如千百個流星劃落,腿影仿若幻影,虛實難辨,密不透風(fēng),一時間杜三娘忽然微微搖晃,仿若風(fēng)中垂柳,卻瞬間穩(wěn)住身形,一瞬間一掌變兩掌,兩掌變四掌,四掌變八掌,八掌變十六掌,身前似化出無數(shù)手掌,掌影重重,仿若千手觀音現(xiàn)世,兩人身形交錯,斗得不可開交,勁風(fēng)呼嘯,吹得眾人衣衫獵獵作響,發(fā)絲飛舞。
這一幕慘狀,令錦衣衛(wèi)指揮使石文義無比暢快,仿若大仇得報,腳下又踩著木蘭真的手腕,他似乎已覺得自己將天下無敵,仿若站在了權(quán)力與勝利的巔峰,俯瞰著眾人,嘴角上揚,扯出一抹得意至極的笑意,那笑意里滿是殘忍與傲慢。
“看到?jīng)]有?我的好大哥,他們沒有一個人逃的出去,今天這里便是他們的葬身之地。”石文義面帶著戲謔的笑容說道,聲音在酒樓中回蕩,仿若惡魔的低語,透著令人膽寒的篤定與囂張。
木蘭真已知今日但凡落在了人面獸心石文義的手里,他是無論如何也走脫不了了,他體內(nèi)已經(jīng)發(fā)岀了一陣陣劇痛,仿若萬蟻噬心,劇毒仿若惡魔之手,在臟腑間肆意游走、破壞。他本就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曾經(jīng)在鬼門關(guān)徘徊,對生死似有了別樣感悟,這一刻,倒也無懼于生死,仿若超脫塵世,冷眼旁觀這世間鬧劇。
他似乎癲狂大笑了起來,笑聲在酒樓中突兀響起,仿若夜梟啼鳴,透著無盡悲憤與無奈,覺得這世上壞人并沒有惡報,笑這麻痹的老天沒有長眼,反而是這些壞人活到了最后,天理昭昭,竟似瞎了眼般,任由惡人橫行,忠良蒙冤。石文義見到大笑起來的木蘭真,不由皺了皺眉頭,仿若被潑了一盆冷水,滿心暢快瞬間消散,憤憤道:“都死到臨頭了,你還能笑得出來。”
說話間,滿面猙獰,腳下用力的踩緊了木蘭真的手腕,木蘭真感覺到鉆心的痛,仿若手腕被鋼刀切割,臉上似扭曲了一般,手里攥著的匕首脫了手,“哐當(dāng)”一聲,掉落在地。可卻他看著面前的人影,隱隱清楚了起來,石文義的丑惡嘴臉仿若被放大鏡聚焦,愈發(fā)清晰可憎。
石文義冷笑著道:“想要用我的匕首殺了我,簡直是癡心妄想,我的好大哥,此刻被我踩在腳下是何感受?呵呵呵……不如先讓兄弟好好的伺候伺候你,先讓你體會一下這斷掉經(jīng)脈的滋味,看你還能笑得出來,讓你看著這些江湖賊人,一一死在你的面前,讓你體驗一下死亡的快感。”
石文義覺得這一刻木蘭真身中劇毒,仿若困在籠中的病獸,虛弱無力,簡直如同一只螞蟻,自己輕易便可以踩死,可他還是自大了。低頭彎腰去撿匕首一瞬間,當(dāng)下長大了嘴巴,仿若見了鬼魅,滿臉驚愕,因為木蘭真拔出了自己小腹前的箭,那動作仿若閃電,快得讓人來不及反應(yīng),在他看清楚時,那箭頭已經(jīng)快不及眼從他的太陽穴刺了進(jìn)去。
“你……”石文義只從嘴里說出一個字,便滿目錯愕的倒在了木蘭真的身上,他至死也不相信,自己會死在了中了他的毒箭的人前面,仿若命運跟他開了個天大的玩笑,前一刻還在得意洋洋,以為掌控全局,下一刻卻成了黃泉路上的冤魂。
這一刻,木蘭真只覺得無比輕松,仿若背負(fù)多年的巨石陡然落地,他的仇人死在了自己的手上,他九泉之下含怨而死的兄弟可以瞑目了,往昔冤魂似在歡呼,縈繞耳畔。他身上毒性已經(jīng)擴(kuò)散,滿面發(fā)紫,仿若被紫色霧氣籠罩,他想要閉上眼,可他對一個女人已經(jīng)有了承諾,等他們殺了共同敵人之后,便一起歸隱山林,再也不問是非,那女人的音容笑貌仿若春日暖陽,在他心中熠熠生輝,給予他活下去的勇氣與執(zhí)念。他不能死,他極為用力的將石文義的身體推開,掙扎起身,身軀搖晃,仿若風(fēng)中殘燭,卻透著決絕。
在石文義的身上一番檢查,果然從他的懷中,找到了一個小瓷瓶,從里面倒出了一個黑色藥丸,藥丸仿若救命稻草,散發(fā)著微弱光澤。
就在這一刻,酒樓的外面,怒馬如龍,八個蒙面黑衣人騎著八匹膘肥體壯的棗紅馬狂奔而至,馬蹄聲仿若密集鼓點,震得地面顫抖,揚起陣陣塵土,仿若硝煙彌漫。每個人手中還多牽著一匹,仿若神兵天降,第一時間翻身下馬,看到酒樓,這里明顯已經(jīng)發(fā)生了一場大戰(zhàn),仿若修羅戰(zhàn)場,血腥慘烈,一個蒙面黑衣人最先沖到木蘭真身前,聲音帶著焦急與關(guān)切,叫道:“大哥!”
木蘭真看到來人一陣驚訝,已然聽出了他的聲音,那蒙面黑衣人下一刻,便將木蘭真攙扶住,又見到地上的石文義尸體,驚訝的說道:“他死了?”
木蘭真雖服了解藥,但畢竟傷及要害,此刻氣息微弱,面朝黑衣人微微點了點頭,仿若耗盡全身力氣。“大哥,外面馬匹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我背你先走。”那黑衣人說話間,直接將木蘭真背了起來,仿若背負(fù)珍寶,向客棧外沖走,腳步匆匆,卻見那另外七名黑衣人手中扔出了一些雞蛋大小的暗器,暗器仿若奪命流星,頓時酒樓內(nèi)不是白煙滾滾,便是爆炸連連,仿若煙火盛宴,只不過這盛宴帶著致命威脅。他們所打的暗器,一種是“煙霧珠”專門用來逃生的,仿若幽靈迷霧,瞬間彌漫酒樓,遮蔽眾人視線;另一種是“暴雷珠”傷害力巨大,仿若小型炸彈,爆炸之處,火光沖天,木屑、碎磚飛濺,威力驚人。
陳青山見到有人前來接應(yīng),仿若絕境逢生,叫喊一聲:“大伙一起殺出去!”聲音仿若洪鐘鳴響,透著決絕與希望。
有這七名黑衣人前來接引,陳青山,柳蝶衣二人最先開路,仿若兩把利刃,劈開荊棘。因為這會兒有白煙,柳蝶衣的飛刀在暗中最為致命,仿若暗夜幽靈,當(dāng)下便有四名錦衣衛(wèi)被他的飛刀所傷,“噗噗”幾聲,飛刀入體,錦衣衛(wèi)慘叫倒地,鮮血汩汩流出。
兩人開出一條窄路,恰似在荊棘密林中艱難辟出的羊腸小道,每一步都踏在血水與碎磚之上,腳底打滑,卻又穩(wěn)如磐石,憑借著頑強(qiáng)意志與精妙武藝,步步向前推進(jìn)。陳青山手中長劍寒光閃爍,劍招如龍蛇夭矯,太極劍法被他使得出神入化,一招一式皆蘊含著陰陽開合之妙,劍刃劃過空氣,“嘶嘶”作響,所到之處,錦衣衛(wèi)紛紛避讓,那凜冽劍氣仿若無形利刃,割破他們的衣衫,留下一道道細(xì)微血痕,威懾力十足。柳蝶衣則身形鬼魅,穿梭于白煙之間,如暗夜精靈,手中飛刀仿若奪命流星,接二連三自她指尖飛射而出,帶著尖銳呼嘯聲,精準(zhǔn)地沒入錦衣衛(wèi)咽喉、胸口等要害部位,每一次“噗”的入肉聲,都伴隨著一聲凄厲慘叫,為這血腥戰(zhàn)場添上幾分慘烈陰森。
沈小婉、白武堂二人緊隨其后,沈小婉長袖飄飄,一丈多長的彩色披帛在她周身舞動,恰似靈動彩云,看似柔弱無骨,實則暗藏勁道,但凡有錦衣衛(wèi)妄圖靠近,那披帛便如靈動長鞭,“啪”的一聲抽在他們身上,輕則皮開肉綻,重則筋骨斷裂,令敵人防不勝防。白武堂雖武功相較旁人略顯遜色,可此刻也咬緊牙關(guān),手中短刀揮舞,刀光霍霍,專挑敵人破綻下手,配合著前方隊友,亦步亦趨,不敢有絲毫懈怠,眼神中滿是決絕與求生欲望,額頭豆大汗珠滾落,混著血水,淌過臉頰,模糊了視線,卻只是隨手一抹,便再度全神貫注投入戰(zhàn)斗。
摩云居士夏侯輝背著受傷慘重的盧之雪,仿若背著一座沉重的大山,每一步都邁得艱辛無比,可腳步沉穩(wěn),不曾有絲毫搖晃。盧之雪面色慘白如紙,嘴角溢血不止,氣息微弱得仿若游絲,身軀在夏侯輝背上無力耷拉著,雙眼半闔,偶爾艱難睜開,望向四周混戰(zhàn),滿是擔(dān)憂與不甘,卻無力再戰(zhàn)。夏侯輝知曉此刻背負(fù)著隊友的生死,手中劍招更顯凌厲,以一敵多亦不落下風(fēng),劍出如龍,寒光閃爍間,逼退周遭圍攏的錦衣衛(wèi),那劍上血跡斑駁,滴落在地,洇紅一片。越女小阿青則如靈動飛燕,圍繞在夏侯輝身旁,手中短劍仿若繁星閃爍,刺、挑、撩,配合夏侯輝劍招,形成一道嚴(yán)密防御,但凡有敵人冒進(jìn),她便瞅準(zhǔn)時機(jī),迅猛出擊,短劍精準(zhǔn)命中敵人關(guān)節(jié)、穴位,令其瞬間失去戰(zhàn)斗力,慘叫倒地。
金剛不壞巨無霸,眼見布衣和尚等人欲趁亂逃跑,怒目圓睜,仿若被激怒的洪荒猛獸,吼聲如雷,響徹酒樓,震得人耳鼓生疼,立時拔腿追去。他身形魁梧,跑動間仿若一座移動小山,地面都被踏出深深腳印,磚石龜裂,揚起陣陣塵土。卻不想,從他面前飛來一顆暴雷珠,仿若天外流星,裹挾著毀滅氣息。巨無霸見狀,毫無懼色,仿若戰(zhàn)神臨世,揮舞鐵拳,那拳頭仿若巨大鐵錘,帶著呼呼勁風(fēng),仿若能擊破蒼穹,轟然轟向暴雷珠。“轟”的一聲巨響,仿若驚雷炸頂,當(dāng)先發(fā)出一聲爆炸,火光沖天而起,熱浪滾滾,即便他金剛不壞之體,遇上這威力無窮的暴雷珠,也被炸得一個血肉模糊,周身衣衫襤褸,碎成布條,皮膚綻裂,鮮血汩汩流出,原本銅墻鐵壁般的身軀,此刻也隱隱不穩(wěn),腳步踉蹌,仿若醉酒大漢,搖搖晃晃,若是尋常人,怕是要在這爆炸中炸個粉碎,化作齏粉,尸骨無存。
布衣和尚,九龍道人在蒙面黑衣人扔出暴雷珠的一瞬間,仿若心有靈犀,紛紛施展出渾身解數(shù),急速撤退。布衣和尚口誦佛號,聲若洪鐘,手中拳法不停,一招一式皆帶著佛門慈悲與剛猛勁道,“砰砰”幾聲,逼退周遭敵人,借力飛身而起,仿若展翅大鵬,掠過爆炸火光與硝煙,衣袂飄飄,雖身形狼狽,卻透著幾分灑脫不羈。九龍道人拂塵舞動,塵絲仿若鋼針,在身前織就一道防御光幕,密不透風(fēng),但凡有飛濺磚石、木屑靠近,便被那拂塵精準(zhǔn)彈開,他身形如柳絮隨風(fēng),踩著桌椅板凳殘骸,幾個起落,便遠(yuǎn)離危險區(qū)域,向著酒樓出口奔去,眼神堅定,鎖定那一線生機(jī)。
而這一座宏偉壯闊、聞名京城的酒樓,此刻已被烈火吞噬,仿若一只浴火鳳凰,卻散發(fā)著死亡與絕望的氣息。火勢熊熊,舔舐著墻壁、梁柱,木質(zhì)結(jié)構(gòu)在烈火中“噼里啪啦”作響,仿若痛苦呻吟,黑煙滾滾,彌漫整個空間,刺鼻氣味令人窒息。奪命判官于正雄,飛腳連環(huán)鐵腳七,金剛不壞巨無霸,領(lǐng)著剩余錦衣衛(wèi),相繼從酒樓沖出來之時,個個灰頭土臉,狼狽不堪,衣衫破損,滿身血跡。有的頭發(fā)被燒焦,冒著縷縷青煙,有的手臂、腿部掛彩,鮮血滴落在地,洇紅一片。而陳青山等人已經(jīng)騎著馬揚塵而去,馬蹄聲仿若密集鼓點,漸行漸遠(yuǎn),只留下一串模糊身影在滾滾煙塵中。他們只能干眼瞪著看陳青山一行人逃去,眼神中滿是不甘與憤怒,仿若惡狼望著逃脫的獵物,卻又無可奈何,只能望著那遠(yuǎn)去的馬蹄揚起的塵土,在風(fēng)中消散,滿心懊惱與挫敗感在胸腔中翻涌,久久難以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