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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下)

“木大哥,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拳震西方醉羅漢’布衣和尚,那可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豪杰,拳法剛猛,酒量更是驚人,豪情蓋天吶。”

“還有這位九華山的九龍道人,盡顯道家高深修為與俠義風(fēng)范。”

“‘白云劍客’盧之雪,劍術(shù)超凡入圣,身旁這位是他的夫人‘越女小阿青’丁曼云,巾幗不讓須眉,劍法凌厲,夫妻二人攜手,堪稱江湖雙璧。”

“‘摩云居士’夏侯輝,為人儒雅且機(jī)智,行事頗有謀略。”

“高家槍法傳人‘小霸王’高漸飛,一桿長槍使得出神入化,威風(fēng)凜凜,傳承著高家世代威名。

“‘金刀’呂世杰,那五環(huán)戒刀在他手中,好似蛟龍出海,威力無窮。”

“‘花仙子’沈小婉,才藝雙絕,貌若天仙,香滿樓在她打理下,熠熠生輝,這位是沈姑娘的義弟白武堂,俊朗干練,做事周全。”

陳青山興致勃勃,對著木蘭真逐一介紹,言語間滿是對諸位江湖人士的敬重與推崇。木蘭真放眼望去,只見眾人各具風(fēng)采,或豪邁粗放、或儒雅沉穩(wěn)、或婉約靈動,當(dāng)下抱拳行禮,身姿挺拔,面帶微笑,朗聲道:“能與諸位相聚于此,實(shí)乃木某畢生之幸,今日得見各位英雄本色,木某深感榮幸,愿日后攜手共進(jìn),共赴江湖大義。”

眾人紛紛還禮,氣氛融洽熱絡(luò),唯有布衣和尚穩(wěn)坐木椅,仿若泰山坐鎮(zhèn),手中緊握著酒葫蘆,仰頭灌下一大口酒,一抹嘴,目光炯炯盯著木蘭真,聲若洪鐘笑道:“能被東方白那小子真心瞧上的人,這江湖上可沒幾個吶。小子,說說看,你是哪一派的,有何來歷?”那眼神里既有好奇探究,又透著幾分審視掂量,似要將木蘭真看透看穿。

木蘭真見這和尚渾身透著不羈酒氣,卻又散發(fā)著高手獨(dú)有的威壓氣場,心中知曉此人不凡,且在這一眾豪杰中,其脾性最為豪爽直接、難以捉摸,遂再次抱拳,神色坦然,不卑不亢道:“在下并非江湖中人,往昔曾任錦衣衛(wèi)副指揮使,只可惜遭奸人暗害,無奈之下,隱姓埋名,流落民間,暫避風(fēng)頭。”

此語一出,仿若平地驚雷,眾人皆面露驚訝之色,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那白武堂更是神色劇變,眼中瞬間閃過一絲銳利鋒芒,稍縱即逝,快得讓人難以捕捉,旋即恢復(fù)如常。

“朝廷之人?哈哈哈……不妨讓和尚我且來會會你的身手。”布衣和尚陡然起身,身形如山岳拔地而起,氣勢磅礴。他雙掌緩緩上提,掌心泛紅,仿若裹挾著兩團(tuán)熾熱炭火,內(nèi)力涌動,引得周圍空氣都隱隱震蕩。剎那間,一招“推窗望月”,掌風(fēng)呼嘯,如洶涌潮水拍向木蘭真前胸,勢大力沉,勁道十足。

木蘭真毫不慌亂,雙腳穩(wěn)穩(wěn)扎根,身姿如蒼松屹立,氣沉丹田,以靜待動,靜候那勁力暴吐的絕佳時機(jī)。待掌風(fēng)近在咫尺,他身形仿若鬼魅,一晃之間,已如閃電般撲到布衣和尚左側(cè),輕松避開凌厲一擊。布衣和尚見招落空,卻不惱不急,不愧是久經(jīng)沙場的高手,應(yīng)變奇快,身軀一轉(zhuǎn),一招“驚鹿回顧”,單掌攜風(fēng)裹雷,迅猛推來。木蘭真身形后撤,如行云流水,恰到好處,而后單掌探出,與布衣和尚鐵掌轟然對撞在一起,恰似洪鐘鳴響,聲震四周。

布衣和尚心中暗驚,只覺對方掌力雄渾深厚,綿綿不絕,抗衡之下,竟不落下風(fēng)。當(dāng)下心一橫,掌上再添幾分力道,面色漲紅如熟透大蝦,欲以絕對力量壓制。木蘭真身形雖顯瘦削,相較之下,不似布衣和尚那般魁梧壯碩,可渾身勁道凝于掌心,仿若鑄就鋼鐵壁壘,任對方如何發(fā)力,掌勁竟難以推進(jìn)分毫,兩人一時間僵持不下,內(nèi)力激蕩,呈膠著之勢。

九龍道人在旁,見狀微微一笑,手中拂塵輕揮,恰似清風(fēng)拂柳,卻暗藏玄機(jī),笑道:“老和尚,你在武林中做你的‘拳震西天醉羅漢’也就罷了,可今日遇這大內(nèi)高手,怕是碰上硬茬咯,要不,道人我來助你一臂之力,會會這位朋友。”言罷,身形一閃,仿若黃鶴翩躚,瞬間欺近,單掌裹挾凌厲勁風(fēng),奔木蘭真而去。

木蘭真瞳孔驟縮,深知腹背受敵,危機(jī)四伏,卻毫無懼色。當(dāng)下身軀如電觸,腳下木板“咔嚓”作響,紛紛開裂,探出另一掌,硬生生接下九龍道人這一掌。剎那間,以一敵二,穩(wěn)如磐石,紋絲不動,那氣勢、那定力,讓旁觀者無不心驚肉跳,暗自咋舌。

布衣和尚與九龍道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詫異與震驚。他倆聯(lián)手出擊,本以為能輕松壓制,孰料木蘭真宛如銅墻鐵壁,內(nèi)力深不可測,一出手便顯露出大內(nèi)高手深厚功底,這一番交手,已然試出對方深淺,當(dāng)下不敢小覷,暗暗凝力,準(zhǔn)備再施絕技。

陳青山在一旁,瞧著這緊張對峙局面,雙手捂臉,卻又從指縫間偷瞄,嘻嘻笑道:“布衣大和尚,九龍道人,你們倆往日威風(fēng)凜凜,在江湖上那可是翻云覆雨,一跺腳江湖都得抖三抖,如今可好,二對一不說,還和木大哥比拼內(nèi)力打成平手,這要是傳出去,可丟大人咯,依我看,要不就收手,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省得丟人現(xiàn)眼啦。”

布衣和尚一聽,老臉一紅,仿若被人當(dāng)眾扇了一巴掌,又羞又惱,卻也知陳青山所言不虛,當(dāng)下叫道:“真是折煞人了,注意了,和尚我要撤掌了。”三人掌勁已然黏在一處,牽一發(fā)而動全身,但凡一人撤力稍慢,便可能引發(fā)內(nèi)力反噬,重傷彼此。九龍道人亦是神色凝重,點(diǎn)頭應(yīng)道:“為免受傷,我喊三聲,大家一同撤力。”布衣和尚應(yīng)了聲“好”。

“三……二……一!”

三人全神貫注,心無旁騖,九龍道人“一”字音落,三道身影仿若離弦之箭,各自向后閃退數(shù)步,落地之后,皆氣納丹田,閉目吐納,調(diào)整內(nèi)息。木蘭真神色自若,不見絲毫大喘氣模樣,仿若方才激烈拼斗只是一場尋常切磋。布衣和尚見狀,心中暗贊,朝木蘭真點(diǎn)點(diǎn)頭,道:“不愧是大內(nèi)高手,好硬的骨頭,和尚我佩服。”言罷,大步回到桌前,拿起酒葫蘆,仰頭灌酒,以平激蕩心境。

九龍道人朝眾人拱手致歉,滿面慚愧笑道:“既然要等東方大俠回來再行商議大事,貧道尚有要事在身,便先告辭了。”眾人皆知他此番失利,臉上多少有些掛不住,也不做強(qiáng)留,紛紛拱手道別。

花仙子沈小婉、衡山夫婦、摩云居士夏侯輝、小霸王高漸飛等人,皆禮貌還禮,目送其離去。陳青山卻玩性大起,笑著調(diào)侃:“牛鼻子老道,輸在木大哥這錦衣衛(wèi)統(tǒng)領(lǐng)手里不打緊,布衣大和尚還盼著和你一醉方休呢,這兒的酒雖說不上天下第一,可醉人心脾那是綽綽有余,還有沈姑娘這京城第一花魁作陪,尋常人想見她一面都難如登天,咱能在這兒共飲一杯,可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你就真舍得走?”

沈小婉聽聞,俏臉微紅,輕嗔道:“陳兄弟,你這張嘴,可真是不饒人,三言兩語把大家都綁一塊兒了,也不知武當(dāng)掌門咋教出你這調(diào)皮徒弟。”

九龍道人倒也不惱,哈哈一笑,拱手作揖,道:“陳大俠風(fēng)趣得很吶,貧道以往不喜你師兄那冷冰冰模樣,如今看來,他那樣倒也挺好,省得像你這般油嘴滑舌,招人‘惦記’。”言罷,轉(zhuǎn)身大步離去,笑聲還在屋內(nèi)回蕩,人已消失在門口。

此時,外面局勢仿若被一只無形的黑手陡然撥弄,風(fēng)云變色,暗藏洶涌。喬裝打扮的錦衣衛(wèi)仿若暗夜中悄無聲息的幽靈,身著尋常百姓衣衫,卻掩不住周身散發(fā)的肅殺寒意,四人一組,如蟄伏的惡狼,隱匿在人潮涌動的酒樓各處,目光銳利似鷹隼,死死鎖定著酒樓的每一寸動靜,不放過絲毫蛛絲馬跡,只等一聲令下,便要暴起行兇。

錦衣衛(wèi)指揮使石文義,身形挺拔,神色冷峻,仿若一柄出鞘利劍,雖著一襲樸素布衫,卻難掩那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的磅礴肅殺之氣,猶如烏云壓頂,令人心生寒意。此刻,他與劉瑾精心派遣的兩大高手并肩而立,仿若惡煞臨世,氣勢洶洶。奪命判官于正雄,身形恰似風(fēng)中瘦竹,黑袍烈烈,仿若裹著一層夜色,斗笠低垂,遮住大半面龐,待他緩緩摘下,露出的面容仿若剛從地府爬出的惡鬼,紫豬肝色的面皮緊緊繃在皮包骨頭的臉上,深眼窩仿若無盡黑洞,內(nèi)里一對黑眸閃爍著陰冷死寂之光,恰似寒夜鬼火,鷹鉤鼻突兀聳立,菱角嘴仿若一道猙獰裂痕,周身散發(fā)著讓人膽寒的陰森氣息,僅是站在那兒,便仿若有陣陣陰風(fēng)吹過,凍徹人心。巨無霸則宛如一座巍峨小山,突兀矗立,膀大腰粗,面如青蟹蓋,滿臉雞皮疙瘩層層疊疊,酒糟鼻紅得仿若燃燒炭火,鲇魚嘴大張,似能吞天噬地,身高八尺有余,四肢粗壯如宮殿立柱,那身肌肉緊繃,仿若鋼鐵鑄就,練得一身金鐘罩鐵布衫,傳聞刀槍不入,周身散發(fā)著雄渾威壓,仿若實(shí)質(zhì)化的氣場,壓迫得周圍空氣都似凝固。

九龍道人剛邁至二樓第六個階梯,敏銳如獸的直覺瞬間察覺幾道凌厲目光如芒在背,仿若冰錐刺骨,當(dāng)下身形緊繃,恰似上滿弦的強(qiáng)弩,隨時準(zhǔn)備暴起反擊。

就在他全神貫注,凝神戒備之時,兩名喬裝錦衣衛(wèi)仿若餓狼撲食,身形如電,雙刀裹挾著森寒刀光,呼嘯著砍向他肩頭,那刀風(fēng)仿若能割裂空氣,嘶嘶作響。

九龍道人臨危不亂,身形仿若柳絮遇風(fēng),輕盈飄逸,翩然閃過,手中拂塵恰似靈蛇出洞,瞬間纏上一人手腕,那動作快如閃電,順勢抬腳,一腳仿若炮彈轟出,帶著呼呼勁風(fēng),那人慘叫一聲,仿若折翼飛鳥,直直被踢飛下樓,身影瞬間消失在樓梯轉(zhuǎn)角,生死不明,唯有那聲慘叫還在空中回蕩,久久不散。

另一人見狀,瞳孔驟縮,微微一怔,手中唐刀翻轉(zhuǎn),施展出“攔腰橫斬”,刀光霍霍,仿若銀色匹練當(dāng)空舞,光芒耀眼,掃向九龍道人。九龍道人神色鎮(zhèn)定,不慌不忙,一個利落倒提,翻身躍上護(hù)欄,單手仿若鐵鉗緊扣,險之又險躲過這凌厲一擊,只是身旁欄桿仿若脆弱枯枝,被刀風(fēng)斬?cái)啵拘技婏w,似冬日雪花飄散。

他身形不停,雙腿分開,仿若飛燕踏枝,輕盈穩(wěn)當(dāng)?shù)夭茸蛇吥緳冢种蟹饓m旋轉(zhuǎn)如高速陀螺,密不透風(fēng),嗡嗡作響,恰似一道防御光幕。那人妄圖再劈木欄,卻被佛塵精準(zhǔn)纏住喉嚨,九龍道人面色冷峻,眼中寒芒一閃,用力一拉,此人亦如喪家之犬,被扔下二樓,摔得七葷八素,半晌爬不起來,口中兀自呻吟不止。

剎那間,場面仿若被點(diǎn)燃的火藥桶,轟然炸開,酒樓內(nèi)女子花容失色,驚聲尖叫,仿若尖銳哨音,劃破嘈雜,賓客們仿若受驚的羊群,慌不擇路,四散奔逃,呼喊聲、哭叫聲交織成一片嘈雜洪流,桌椅板凳被撞翻在地,杯盤碎裂,酒水四濺,混亂仿若末世降臨。九龍道人擊退兩人,卻并未趁機(jī)逃離,目光如炬,仿若穿透迷霧的日光,鎖定樓梯口那道細(xì)長身影,仿若鎖定獵物的獵手,周身戰(zhàn)意澎湃。

奪命判官于正雄見勢,緩緩摘下斗笠,露出那仿若骷髏的猙獰面容,隨手將斗笠當(dāng)做暗器,手臂一揮,斗笠仿若黑色閃電,帶著呼嘯風(fēng)聲,直逼九龍道人。

九龍道人反應(yīng)迅捷,仿若獵豹捕獵,塌腰俯身,動作一氣呵成,輕松躲過。于正雄趁此時機(jī),身形如鬼魅飄忽,躍下樓梯,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根二尺長判官鐵筆,寒光閃爍,仿若暗夜流星,筆尖直指九龍道人咽喉,出招狠辣,毫不留情,恰似毒蛇吐信,迅猛致命,那氣勢,仿若要將九龍道人一擊斃命。

九龍道人連忙塌肩矮身,翻掌間佛塵舞動,如白龍出海,波濤洶涌,纏向鐵筆。于正雄深知對手難纏,仿若久經(jīng)沙場的老將,身形一閃,手腕翻轉(zhuǎn),判官筆如靈動游魚,反刺九龍道人左肩穴。九龍道人側(cè)身退步,腳步輕盈,巧妙避開,于正雄卻不依不饒,鐵筆如雨點(diǎn)般點(diǎn)、掃、戳,攻勢如狂風(fēng)暴雨,形如猛虎下山,氣勢洶洶,每一擊都帶著千鈞之力,周圍桌椅板凳被勁風(fēng)波及,紛紛倒地破碎,木屑、碎瓷片飛濺,一片狼藉,仿若戰(zhàn)場廢墟。

屋內(nèi)眾人,亦被外面動靜驚動。花仙子沈小婉、小霸王高漸飛、金刀呂世杰、白武堂四人率先沖出查看,剛至門口,只見九龍道人正與一人激斗,場面驚心動魄,刀光劍影閃爍,勁風(fēng)呼嘯,不由面色大變,神色間滿是震驚與擔(dān)憂。

錦衣衛(wèi)指揮使石文義瞧見三人現(xiàn)身,臉上露出猙獰冷笑,仿若惡狼盯著肥美羔羊,那眼神中滿是志在必得的兇狠與得意,仿若勝利已然在握,牙縫中擠出森然話語:“哼,既然你們都在,倒省了逐個去找,今日便是你們這些亂臣賊子的死期,一個都別想跑,統(tǒng)統(tǒng)給我拿下!”那聲音,仿若冰寒刀刃,割破空氣,透著徹骨寒意。

小霸王高漸飛聞言,仿若被點(diǎn)燃的火藥桶,怒發(fā)沖冠,雙目圓睜,仿若噴火,吼道:“想將我們一網(wǎng)打盡,那就先拿命來,嘗嘗我高家槍法!”言罷,運(yùn)起長槍,槍身一抖,如龍蛇覺醒,槍纓仿若燃燒火焰,槍出如怪蟒,迅猛駭人,裹挾著呼呼風(fēng)聲,仿若能撕裂虛空,直刺石文義咽喉,那力道、那速度,盡顯高家槍法精妙與威力,槍尖寒光閃爍,大有一擊必殺之勢,恰似長虹貫日,銳不可當(dāng)。

豈料石文義竟不閃不避,仿若扎根大地的磐石,腳下仿若生根,穩(wěn)如泰山,待槍尖距咽喉僅三寸之時,身旁巨無霸伸出毛茸茸大手,那手仿若巨大蒲扇,又如鋼鐵鑄就的鐵鉗,迅猛搭上槍身,猛地一較力,那桿精鐵鑄就的長槍竟如軟泥,被硬生生掰彎,成了一張“弓”,發(fā)出“嘎吱”聲響,仿若痛苦呻吟。小霸王高漸飛目瞪口呆,滿臉驚愕,仿若見了鬼魅,難以置信眼前一幕,雙眼圓睜,嘴巴大張,半晌合不攏。

陳青山、柳蝶衣、衡山夫婦等人亦是目光錯愕,深知小霸王槍術(shù)精湛,傳承五代大將高思繼衣缽,在江湖中威名赫赫,不想今日竟被這般輕易制住。就在眾人驚愕瞬間,石文義從衣袖中抽出一把匕首,匕首寒光一閃,仿若暗夜流星劃過,刺向高漸飛胸膛。高漸飛大驚失色,欲松開鐵槍后退,手腳卻仿若被定住,已然來不及。

陳青山見狀,心急如焚,仿若熱鍋上螞蟻,施展“乳燕凌空”,身形騰空而起,衣袂飄飄,劍如閃電出鞘,揮出一道耀眼光華,仿若烈日破云,試圖阻攔石文義,口中喊道:“賊子,休得猖狂!”衡山夫婦亦反應(yīng)過來,拔劍而出,長劍出鞘聲仿若龍吟,兩人仿若兩道利劍沖向石文義,眼神決絕,欲救高漸飛于危難。可終究慢了一步,匕首無情刺入高漸飛胸膛,鮮血如泉涌出,瞬間染紅衣衫,高漸飛瞪大雙眼,滿臉驚恐,眼中仿若倒映著死亡陰影,口中鮮血汩汩流出,想說些什么,卻支支吾吾,半句未出,便氣絕身亡,身軀緩緩倒下,似折倒的旗桿。

石文義抽出血淋淋的匕首,一腳將高漸飛踹飛出去,那動作冷酷無情,仿若踢開一塊絆腳石,高漸飛尸身飛出數(shù)丈,撞倒一片桌椅。陳青山空中變招,接住高漸飛尸身,滿臉痛苦,雙眼中殺氣凜然,仿若熊熊燃燒的炭火,咬牙切齒道:“石文義,你這狗賊,今日這筆血債,必讓你加倍償還!”衡山夫婦劍法凌厲,殺向石文義,石文義身形一閃,躲到巨無霸身后,巨無霸仿若銅墻鐵壁,挺胸迎向長劍,只聽“呲呲”幾聲,長劍僅刺破衣衫,無法傷及分毫。盧之雪見狀,大驚失色,高聲喊道:“夫人,是金剛罩鐵布衫,退!”夫妻二人急忙撤劍閃退,滿臉驚愕與忌憚,相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無奈與憂慮。

就在此時,一道人影如疾風(fēng)從房間內(nèi)閃出,正是布衣和尚。他仿若怒目金剛,滿臉通紅,仿若燃燒的晚霞,見巨無霸逞兇,怒目圓睜,仿若要噴出火來,飛身奔向巨無霸,抬手便是一拳,拳風(fēng)呼嘯,看似笨拙緩慢,實(shí)則內(nèi)家真力洶涌,仿若裹挾著驚濤駭浪,足以摧石為粉,那拳頭仿若巨大隕石,帶著呼呼風(fēng)聲砸向巨無霸。巨無霸毫不畏懼,仿若巍峨高山迎擊風(fēng)暴,抬手迎擊,“啪”的一聲,仿若驚雷炸響,沖擊波四散,周圍空氣仿若水波震蕩,兩人各自后退數(shù)步。布衣和尚略顯下風(fēng),多退幾步,腳下石板都被踏出裂痕,卻不氣餒,猛灌一口酒,酒水順著嘴角流下,醉眼朦朧,仿若癲狂羅漢,吼道:“銅皮鐵骨,刀槍不入?和尚我今日倒要領(lǐng)教到底!你這孽障,看招!”

言罷,他施展醉八仙拳,身形跌跌撞撞,搖搖擺擺,仿若醉酒仙人,實(shí)則暗藏玄機(jī)。一招“鐵拐李,旋爭膝撞醉還真”,手腳過處,虎虎生風(fēng),聲勢駭人,仿若攜帶著風(fēng)火之勢,腿如鐵鞭,膝若鋼錘,攻向巨無霸。巨無霸氣沉丹田,暗聚全身功力,蒲扇大手抓向布衣和尚咽喉,那手仿若鐵鉤,攻勢凌厲,仿若要將布衣和尚咽喉捏碎。布衣和尚翻身進(jìn)步,如泥鰍般靈活,鐵拳砸在巨無霸身上,卻如打在鐵墻,發(fā)出沉悶聲響,巨無霸不痛不癢,仿若未覺,暴怒之下,兩臂箕張,渾身骨節(jié)咯咯作響,“忽”的一聲,向布衣和尚天靈抓來,那手仿若巨大蟹鉗,帶著呼呼風(fēng)聲,勢大力沉。

布衣和尚身形一閃,避開凌厲一擊,叫一聲“漢鐘離,醉步抱埕兜心頂”,別看他身形胖,此刻動起作來,靈活無比,牽前踏步,抬起高膝,仿若靈動舞者,戲耍著巨無霸,巨無霸每次揮動巨掌,都慢上一步,仿若陷入泥沼,若非練得金剛罩鐵布衫,早已被打倒在地。布衣和尚心中明白,金剛罩鐵布衫必有命門,故而每一招都打向巨無霸要穴,口中念念有詞:“哼,任你銅皮鐵骨,也有破綻,看和尚我今日尋出你的命門,破了你這硬功!”

巨無霸被屢屢攻擊要穴,怒不可遏,仿若被激怒的公牛,連吸幾口真氣,兩腿微岔,手臂抖顫,臉上泛紫,仿若充血,拳掌間內(nèi)力更盛,如狂風(fēng)暴雨般猛攻。布衣和尚以醉八仙拳應(yīng)對,手法多變,或點(diǎn)如繁星,或抓似鷹爪,或劈若雷電;身法靈活,如游魚穿梭,似飛燕掠空;腿法凌厲,踢、蹬、勾、掛,仿若蛟龍出海;步法巧妙,滑、叉、蓋、跳,仿若凌波微步,與巨無霸打得難解難分,周圍塵土飛揚(yáng),仿若戰(zhàn)場硝煙。

“大師,我夫婦二人前來幫你。”白云劍客盧之雪與丁曼云見布衣和尚陷入苦戰(zhàn),相視一眼,果斷出手。盧之雪長劍一抖,劍花閃爍,仿若繁星匯聚,丁曼云亦是神色冷峻,手中劍仿若秋水凝霜,兩道劍光如長虹貫日,劃破虛空,分別刺向巨無霸左右肋骨,期望能尋得破綻,破其金剛罩,口中喝道:“看劍,今日定要破你這邪功!”豈料巨無霸用足內(nèi)勁,任由長劍刺在身上,長劍竟無法刺入,仿若刺在鐵墻之上,僅留下幾道白印,仿若蚍蜉撼樹。

布衣和尚趁機(jī)一拳打在巨無霸膻中穴,此乃人體死穴,尋常人被擊中,必死無疑,可巨無霸竟硬接一拳,只是憤怒瞪著布衣和尚,仿若被激怒的雄獅,長嘯一聲,渾身內(nèi)力一震,仿若火山噴發(fā),直接將衡山夫婦與布衣和尚震退數(shù)步。布衣和尚身形不穩(wěn),嘴角溢血,仿若嘴角掛著一抹殘紅,巨無霸卻趁勢欺身,鐵拳如炮彈,砸向布衣和尚面門,那拳風(fēng)仿若能吹散云霧。

布衣和尚知道對方的厲害,一招“烏龍絞柱”,旋起身子閃過一旁,仿若陀螺旋轉(zhuǎn),動作利落。

巨無霸不愧是劉瑾最為倚仗的殺手,此刻主動,動起手來,連續(xù)數(shù)拳猛打,猶如狂風(fēng)暴雨一般,猛攻開來,每一拳都仿若攜帶著千鈞之力,布衣和尚身形雖胖,可卻靈活無比,一對鐵掌連翻,接下了巨無霸這一拳,只聽“啪”的一聲,仿若洪鐘鳴響,布衣和尚身子竟被震出一丈多遠(yuǎn)才落下地來,嘴角已經(jīng)流出了鮮血,染紅衣衫,仿若雪中紅梅。

這時衡山夫婦已挽起數(shù)道劍花,施展出衡山百變千幻十三劍,憑借著腳下身法將巨無霸攔截了下來,衡山夫婦二人身如天馬行空,身法繞的外人眼花繚亂,仿若仙人舞劍,而巨無霸臉上已被二人劍氣劃出幾道鮮紅的口子,仿若幾道血痕,雖不致命,卻也添了幾分狼狽。

他隨著二人旋轉(zhuǎn)身形,竟然使出了大擒拿法空手借白刃,用兩只大手將那二人鐵劍抓在了一起,仿若鐵鉗鎖物,盡管衡山夫婦劍術(shù)玄妙,可硬是拿對方這個銅皮鐵骨沒辦法,大驚之下,已被巨無霸將鐵劍折斷,發(fā)出“咔嚓”聲響,仿若枯枝斷裂。

巨無霸怒嘯一聲,滿目兇狠的將那斷刃一下子刺進(jìn)衡山夫婦的身體,二人吐出一口鮮血,向后倒走,好在只是斷刃,沒有傷及要害,不足以要命,卻也面色蒼白,仿若大病初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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