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世紀非洲文學:覺醒與發展之路
- 夏艷
- 7723字
- 2021-10-30 02:02:26
第三節 20世紀非洲文學的四個特點
非洲文學主要是指地理因素上的非洲大陸的文學作品及現象,包括撒哈拉以北有著阿拉伯傳統的地區和撒哈拉以南的黑非洲地區,帶有非洲文化和傳統色彩的美國、英國、加勒比海地區黑人文學不在談論之列。從沒落的口頭文學傳統,很快走到耀眼的世界文學前沿,且擁有自身獨特的風格和內涵,非洲文學的崛起有著如此短暫卻又豐碩的發展歷程,頗具讓非洲研究者探究的興趣和價值。非洲傳統文學主要是口頭文學,而不是書面文學。非洲書面文學總的說來是20世紀的產物,此前的所謂非洲文學都是由歐洲人執筆的以非洲為背景或點綴的歐美白人文學。20世紀非洲歷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黑人贏得了前所未有的獨立并建立了自己的國家,伴隨這場變化的是非洲作家登上了文學的舞臺,不僅成了非洲文化的代言人和主角,而且開始影響世界文壇。非洲文學的迅速崛起,和它以下四個特點分不開。
一 豐富傳統
古老而豐富的口頭文學傳統、碩果累累的英語、法語和葡語文學,最近50年來顯示出驚人的活力和多產,傳統宗教、傳說、戲劇的滋養,歐洲語言和民族語言的運用,呈現出多彩的底蘊。口頭文學在黑非洲文學中占有很重要的地位,歷史悠久、種類豐富,如諺語、格言、寓言、詩歌、神話及各種敘事故事,許多重要作家如阿莫斯·圖圖奧拉、沃萊·索因卡等都不斷從民間口頭文學汲取靈感,極大增加了現代文學作品的內涵和意蘊。
文學是語言的藝術,從某種角度說,談論文學就是談論語言。作家寫作的語言是文學研究中的重要問題,J.M.庫切說非洲是語言最多的大陸[37]。非洲大多數民族沒有創造自己的書面文字,長期以來依靠口頭傳說保留民族歷史和傳統,又由于殖民時期的文化政策,導致一些非洲作家不能或難以用母語寫作,只好用殖民宗主國的語言寫作。非洲是世界第二大洲,現有61個國家,傳統上一般以撒哈拉為界,分為北方的穆斯林地區和南方的黑人地區。北方的穆斯林地區雖然曾經在法國殖民統治時期受到同化政策的嚴重影響,但民族成分的相對單純使得阿拉伯語仍能通行,南方的黑人地區卻因為民族眾多等歷史原因難以產生能夠閱讀民族語言文學作品的大量讀者。“較多的不同行業的讀者可以欣賞文學的內容,但是現在卻受到語言本身的限制。這對阿拉伯語作品來說不成問題,可是對許多用撒哈拉以南的非洲語言寫作的作品來講卻是可悲的。”[38]除阿非利肯語(又稱南非荷蘭語)和阿拉伯語用作文學語言外,另外有33種非洲語言已經用來創作民族文學。
早在歷史上阿拉伯國家和西方國家入侵,并將書寫符號帶入非洲之前,非洲便有著世代相傳的口頭文學傳統,非洲小說家從這一歷史悠久的傳統中汲取養料,用文字成功捕捉非洲口語的神韻,對非洲人特有的生活和情感進行了活靈活現的再現。[39]在非洲作品中,作家往往將非洲口頭和傳統的敘述文學技巧置于歐洲文體類型,他們受到口頭文學和傳統的影響,這幫助作家形成對世界的感知。格雷斯·奧戈特[40]的早期作品同歷史悠久的盧奧人說書傳統關系密切。沃萊·索因卡在1965年出版的第一部長篇小說《解釋者》(中文版譯名為《癡心與濁水》)中使用了約魯巴神話。《路》在藝術上同索因卡的其他作品一樣,既深深植根于西非約魯巴民族生活和文化藝術傳統的土壤,受到傳統宗教、傳說、戲劇的滋養,又受到歐洲社會和戲劇藝術的影響,是兩種文化與藝術的有機融合,這使得作品具有了獨特的戲劇風格。
二 借鑒西方
從必然的崩潰走向艱難的新生,非洲傳統文化在同西方的接觸中感情復雜、愛恨交織。不管愿不愿意,必須看到當代非洲文學對西方文學的積極借鑒。沒有這樣一場影響深遠的文化交流活動,非洲文學不可能走到世界文學的前沿。在幾乎徹底喪失自信、遺忘民族文化的知識分子心中,長久學習宗主國文化,由此得到了西方文化的精華,又借助傳統文化的滋養和對時代使命的勇于承擔,才能在文學之路上突飛猛進。
應該指出,非洲人對西方世界,特別是對西方文化的態度,在20世紀內經歷了復雜的變化。[41]20世紀以前撒哈拉以南的廣大地區少有文字,文學大多處于口傳階段。在把非洲強行納入資本主義生產軌道的同時,西方一方面借傳教士之手為有些語言創造了文字,另一方面又向當地人直接傳授自己的語言和文字,從而使他們意外地獲得了用英語、法語、葡萄牙語等創作的能力。大多數殖民政府將教育事業交給了傳教士,傳教士對非洲文化具有深遠影響,他們是最早有意識地試圖改變非洲文化的歐洲人。傳教士確立了非洲語言的書面形式,從而給非洲本土文學的發展打下了基礎,絕大多數選擇文字生涯的非洲人在教會學校受過教育。[42]用歐洲語言寫的非洲文學具有特殊性,早期的非洲作家一開始用殖民語言寫作和戰斗,而沒有考慮其所帶來的后果。出于渴望摧毀殖民者對非洲的文化定型,和保護非洲的歷史、文化和思想的考慮,這些作家可能認為在實現自己的目標,表現非洲社會、政治和文化機制中,殖民語言無非是工具和手段;但是,通過借用歐洲語言和文學框架,非洲作家也被迫遵循歐洲語言和文學的成分,使用歐洲語言的非洲作家是用歐洲的心理、集體經歷和文學傳統來表達非洲現實。[43]
現代非洲文學的共同特點首先是其發展的跳躍性:文學似乎力圖一舉克服自己的落后狀態,向當代的先進思想和美學經驗學習。[44]但是,對西方文學的借鑒并不是單方面的被動吸收,而是積極的相互作用。外國文學能夠作為一種智慧的源泉,改變歐洲文學使之符合非洲土語說話的規律,當地人喜歡使用諺語的習慣轉化為使用外國文學中的語句。[45]像“開創了現代非洲小說”、被公認為“非洲現代文學之父”的欽努阿·阿契貝等優秀作家就創造性地運用英語創作出屬于非洲的非洲文學。坦桑尼亞前總統尼雷爾是杰出的政治家、出色的詩人和翻譯家,他在20世紀60年代把莎士比亞的《威尼斯商人》和《朱利葉斯·凱撒》譯成斯瓦希里語,因此支持了斯瓦希里語文學迅速上升到今天民族文學的地位,而且謹慎地斷定原先殖民主義者的文化中有些東西對坦桑尼亞民族文化的形成可能是有價值的。[46]
三 直面現實
非洲文學在反對西方殖民者殘酷壓迫剝削的斗爭中得到開展,經過一個覺醒探索的過程,到20世紀四五十年代出現繁榮的趨勢。獨立前非洲作家創作的主要目的是民族主義運動的思想啟蒙并證明非洲同樣有著悠久的歷史和智慧的人民,獨立以后描寫的主題已經由緬懷過去的充滿異國風味的非洲傳統轉換為殖民主義時代結束后的社會問題。
20世紀60年代以來,非洲國家陸續獲得獨立,民族獨立的熱情推動著非洲文學的發展。在歐洲殖民教育下,深受西方文化影響的非洲知識精英,轉而用熟練的寫作反對殖民意識、歐洲中心主義,很多作家與詩人同時又是政治家,或者活躍在政治文化社會領域;他們堅持寫作被忽視的非洲現實,一直為打破西方對非洲的成見而努力。他們不僅僅向當地酋長挑戰,而且向歐洲官員挑戰;他們之所以敢于這樣做,是因為他們在西方學校吸收了某些政治思想,如個人自由和政治自由等;他們不明白為什么自由主義和民族主義的原則應適用于歐洲而不應適用于非洲。[47]針對法國殖民統治者的同化政策對非洲傳統文化的蔑視和傲慢的種族主義,在巴黎留學的塞內加爾詩人利奧波德·塞達·桑戈爾和來自法屬馬提尼克的詩人艾梅·塞澤爾(Aimé Césaire)的回應是“黑人性”(Negritude),他們肯定有一種獨立的非洲文化的存在,并在詩歌中贊美非洲文化基本的持久的價值觀念。因為這個理論的創始人是黑人自己,所以它和以往的有關非洲種族的理論截然不同。[48]“黑人性”號召黑人重振對自己的文化的信心,為黑人的政治解放作了準備,包含著非洲獨立的萌芽。“黑人性”詩歌提倡“求本溯源”(Retour aux sources),也就是從非洲故土的傳統文化中汲取詩情。[49]黑人覺醒隨著1935年意大利對埃塞俄比亞的入侵蔓延到整塊大陸。黑人精神作為一種智力和文學運動,正是產生于法國帝國主義在文化上的特殊的傲慢情緒。[50]人們開始承認:在50年代,“黑人性”在改變黑人以及白人對非洲和加勒比海地區的黑人的態度方面發揮了很大的影響作用。[51]
20世紀70年代以前非洲作家的創作目的是通過緬懷非洲傳統文化來修復創傷、找回尊嚴并對民族獨立進行思想啟蒙,70年代獨立以后描寫的主題由緬懷過去轉換為揭露現實。當自由的果實慢慢被少數上層人士占有,作家們對過去的憧憬就意味著對現實的逃避。肯尼亞著名作家恩古吉·瓦·提安哥以前用英語寫作,獨立后轉而用自己種族的語言吉庫尤語創作,向人民揭露現實的新的黑暗。第一位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非洲作家沃萊·索因卡在戲劇和小說中反對的已經不再是過去的殖民統治者,而是現在的新的獨裁者。在對書籍和作家進行審查和迫害的南非,納丁·戈迪默堅持寫作并揭露種族隔離的黑暗現實,從而獲得了1990年的諾貝爾文學獎。由于她堅決站在黑人一邊,強烈抨擊種族隔離制度,曾被某些白人視為“叛徒”,其作品一度被列為禁書。
非洲大陸的社會基礎在短短幾十年內發生速度極快的根本改變,由此產生一系列圍繞價值沖突、利益沖突、觀念沖突和部族沖突等的社會動蕩,這些沖突的產生原因和造成影響成為非洲作家描寫的主要對象。直面現實是非洲作家的一個優秀傳統,無論是獨立前對非洲和西方、黑人和白人的沖突刻畫和痛苦思考,還是建國后對黑暗現實和混亂秩序的失望、迷茫、探索,都反映了特定歷史階段的時代主題,代表了非洲大陸人民的生活愿望,揭露了傳統如何適應現代的人類普遍矛盾,由此產生了大量優秀的現實主義文學作品。
四 身份認同
從某種意義上說,一部作品民族性越強,其世界性也就越強,這也是諾貝爾文學獎評獎的一條重要標準。1986的諾貝爾文學授予了尼日利亞作家沃萊·索因卡,從此,長期被埋在地下的非洲文學放出了耀眼的光芒。面對西方幾百年來的誤讀(“沒有歷史的黑暗大陸”“沒有自我意識的自然人”),歷史的發現、政治的獨立、文學的抒寫,讓非洲人找到了自己。正如獲獎后的索因卡說:“這不是對我個人的獎賞,而是對非洲大陸集體的嘉獎,是對非洲文化和傳統的承認。”[52]
歐洲人的征服和非洲的殖民地化盡管充滿著掠奪和殘忍,卻也推動了非洲身份認同的產生(或者不過是加速了它的成熟)。[53]在非洲的一些國家,民族文學傳統是用歐洲語言——尤其是英語和法語建立起來的。然而,當第一代非洲作家拿起筆創作時,就發現他們的國家、歷史和人民已經在殖民時期被歐美人寫過。在那些作品里,白人通常是全知全能的主要角色和正面形象,而黑人是配角和愚昧的化身,顯現的不過是背影、側影、被歪曲了的特寫等。[54]阿契貝認為,非洲作家應當盡心盡力向人民解釋世界如何且為什么成為今天這個樣子,為了補償殖民地時代所造成的心理損傷,作家有責任創造有關非洲過去的有尊嚴的形象,只有這樣,非洲人才能學會對自己的文化和傳統感到驕傲。[55]對于身份認同,非洲文學有其不容忽視的使命,其文學作品,總能或多或少與國家民族的獨立發展,以及自我身份認同結合起來。也正因為如此,非洲文學有著熱烈的主題和深刻的意蘊。“我們在盡一切努力復活我們的文化”,加納首任總統恩克魯瑪1965年在阿克拉的國民會議上說。
與中國的情況不同,黑非洲書面文學總的說來是20世紀的產物,而此前的所謂非洲文學都是由歐洲人捉刀,他們以自己為主角,把非洲的山水、動植物和人作為背景和陪襯。[56]這些仍屬歐美白人文學而不算非洲文學。對此,尼日利亞的阿契貝率先拿康拉德的《黑暗之心》開刀,在一篇演講論文[57]中批評其在描寫非洲中表現的種族主義。因而,從一開始黑非洲作家就被置于與歐美作家對立的地位,不得不同時承擔反寫白人和重新樹立同胞形象這個雙重任務;這既是發端時期非洲英語文學的重大主題,也是其與當地傳統語言文學的根本區別,是治非洲文學者必須了解的。[58]在后殖民文學理論框架下,近來一些關于非洲文學的批評研究開始忽視殖民統治對非洲文學的影響,然而,被傷害的記憶不僅一直影響著非洲文學,而且影響到現今非洲的政治、歷史、文化和藝術等各個方面。[59]在重新樹立民族形象的同時,非洲作家探求著新的身份認同。1988年埃及作家納吉布·馬哈福茲的創作因“形成了全人類所欣賞的阿拉伯語言藝術”榮獲諾貝爾文學獎,象征著非洲人在殖民時代結束后對傳統文化的創造性發展和民族自信的煥發。非洲現代文學產生于并反映了非洲獨特的社會歷史進程,社會政治的風云變幻沒有阻礙相反促成了非洲文學的蓬勃發展,那是因為非洲作家始終具有直面現實的勇氣和強烈的時代使命感:直面劇烈變動的社會現實,痛苦思索和深入探討著身份認同。
[1] (南朝梁)劉勰:《文心雕龍》,中州古籍出版社2008年版,第407頁。
[2] (南朝梁)劉勰:《文心雕龍》,中州古籍出版社2008年版,第422頁。
[3] (南朝梁)劉勰:《文心雕龍》,中州古籍出版社2008年版,第407頁。
[4] 劉象愚主編:《外國文論簡史》,北京大學出版社2005年版,第181頁。
[5] 劉象愚主編:《外國文論簡史》,北京大學出版社2005年版,第181頁。
[6] 埃里克·吉爾伯特、喬納森·T.雷諾茲:《非洲史》,黃磷譯,海南出版社、三環出版社2007年版,《序言》,第6頁。
[7] 截止2019年9月,《中華人民共和國與各國建立外交關系日期簡表》,外交部網站,https://www.fmprc.gov.cn/web/ziliao_674904/2193_674977/。
[8] 李安山:《20世紀中國的非洲研究》,《國際政治研究》2006年第4期,北京大學主辦,第110頁。
[9] 劉鴻武:《初論建構有特色之“中國非洲學”》,《西亞非洲》2010年第1期,第6頁。
[10] 參見李安山《20世紀中國的非洲研究》,《國際政治研究》2006年第4期,北京大學主辦,第114頁。
[11] 我國翻譯出版巴茲爾·戴維遜的著作有:《非洲的覺醒》(1957年)、《黑母親買賣非洲奴隸的年代》(1965年)、《古老非洲的再發現》(1973年)、《現代非洲史:對一個新社會的探索》(1989年)。
[12] 即《宮間街》、《思宮街》、《甘露街》,小說通過一家三代人不同的命運,描繪了1917—1944年間埃及社會歷史的種種變遷,每一部側重描寫一代人的生活,并以該代人的居住地作為書名,作品頗似一幅埃及現代的風俗畫卷。
[13] 李安山:《20世紀中國的非洲研究》,《國際政治研究》2006年第4期,北京大學主辦,第122頁。
[14] 朱振武主編:《非洲英語文學研究》,華東理工大學出版社2019年版,《序言》第2頁。
[15] 黑格爾的觀點是其代表:(非洲)談不上成為世界歷史的一個組成部分;它沒有什么行動或者發展可向世人展示。(喬爾格·黑格爾:《歷史哲學演講錄》,19世紀初)
[16] [肯尼亞]馬茲魯伊主編:《非洲通史——第八卷:1935年以后的非洲》,屠爾康等譯,中國對外翻譯出版公司2003年版,《序言》第1頁。
[17] 張宏明:《非洲中心主義:謝克·安塔·迪奧普的歷史哲學》,《西亞非洲》2002年第5期,第49頁。
[18] 埃里克·吉爾伯特、喬納森·T.雷諾茲:《非洲史》,黃磷譯,海南出版社、三環出版社2007年版,第6頁。
[19] 埃里克·吉爾伯特、喬納森·T.雷諾茲:《非洲史》,黃磷譯,海南出版社、三環出版社2007年版,第5頁。
[20] 埃里克·吉爾伯特、喬納森·T.雷諾茲:《非洲史》,黃磷譯,海南出版社、三環出版社2007年版,第1頁。
[21] 劉鴻武:《初論建構有特色之“中國非洲學”》,《西亞非洲》2010年第1期,第8頁。
[22] 馬燕坤、劉鴻武:《自我表述與他者表述整合的非洲圖景——兼論非洲研究的視角與方法》,《西亞非洲》2009年第9期,第15頁。
[23] 埃里克·吉爾伯特、喬納森·T.雷諾茲:《非洲史》,黃磷譯,海南出版社、三環出版社2007年版,第75頁。
[24] 史學家經過篩選將該史詩的主要內容寫入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編寫的《非洲通史》和英國著名學者編寫的《劍橋非洲史》等權威性的歷史著作中。
[25] (南朝梁)劉勰:《文心雕龍》,中州古籍出版社2008年版,第407頁。
[26] (南朝梁)劉勰:《文心雕龍》,中州古籍出版社2008年版,第422頁。
[27] 其著名的“尼日利亞四部曲”,表現了尼日利亞伊博人民獨立前后的生活及19世紀英國殖民者來到尼日利亞至尼日利亞獨立時期的全部歷史。
[28] 李安山:《非洲華僑華人史》,中國華僑出版社2000年版,第49—50頁。
[29] 《胡錦濤文選》(第二卷),人民出版社2016年版,第536頁。
[30] 古希臘德爾斐神廟上寫著“認識你自己”,古往今來的思想家、哲學家、文學家思考的問題都逃不離“我是誰,我從哪里來,要到哪里去?”。
[31] 非洲地理上的傷疤指東非大裂谷。心理上的傷疤指400多年的奴隸史、近百年的殖民史。(“在非洲,殖民統治通常不超過100年”,見[英]威廉·托多夫著《非洲政府與政治》,肖宏宇譯,北京大學出版社2007年版,第4頁)。
[32] 面對從體質和頭腦上蔑視黑人的白人種族主義,法屬殖民地的利奧波德·塞達·桑戈爾和艾梅·塞澤爾的回答是自豪的“黑人性”。
[33] 夏艷:《非洲文學研究與中非交流與合作》,《云南民族大學學報》2011年第2期,第159頁。
[34] 《胡錦濤文選》(第二卷),人民出版社2016年版,第536—537頁。
[35] 埃里克·吉爾伯特、喬納森·T.雷諾茲:《非洲史》,黃磷譯,海南出版社、三環出版社2007年版,第5頁。
[36] 《胡錦濤文選》(第二卷),人民出版社2016年版,第536—537頁。
[37] 劉梅:《2006年黑非洲文學動態》,《國外文學》2007年第2期,第127頁。
[38] [肯尼亞]馬茲魯伊主編:《非洲通史——第八卷:1935年以后的非洲》,屠爾康等譯,中國對外翻譯出版公司2003年版,第402頁。
[39] 石平萍:《關于非洲后殖民文學的對話——〈評小說在非洲〉》,《外國文學》2004年第1期,第15頁。
[40] 肯尼亞女作家格雷斯·奧戈特(1930— ),用英語寫作的東非著名作家,代表作為長篇小說《上帝許給的地方》(1966)和短篇小說集《沒有雷聲的地方》(1968)。
[41] [尼日利亞]索因卡等:《非洲現代文學——北非和西非》,劉宗次、趙陵生譯,外國文學出版社1980年版,第6頁。
[42] [美]斯塔夫里阿諾斯:《全球通史——從史前史到21世紀》(第七版),北京大學出版社2005年版,第600頁。
[43] 張榮建:《非洲文學作品:語言學分析》,《重慶師院學報》2003年第1期,第93頁。
[44] [尼日利亞]索因卡等:《非洲現代文學——北非和西非》,劉宗次、趙陵生譯,外國文學出版社1980年版,第3頁。
[45] [肯尼亞]馬茲魯伊主編:《非洲通史——第八卷:1935年以后的非洲》,屠爾康等譯,中國對外翻譯出版公司2003年版,第406頁。
[46] [美]倫納德.S.克萊因主編:《20世紀非洲文學》,李永彩譯,北京語言學院出版社1991年版,第291頁。
[47] [美]斯塔夫里阿諾斯:《全球通史——從史前史到21世紀》第七版,北京大學出版社2005年版,第602頁。
[48] Stephanie Newell,West African Literatures:Way of Reading,New York: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06,p.24.
[49] [塞內加爾]桑戈爾:《桑戈爾詩選》,曹松豪、吳奈譯,外國文學出版社1983年版,第179頁。
[50] [肯尼亞]馬茲魯伊:《非洲通史——第八卷:1935年以后的非洲》,屠爾康等譯,中國對外翻譯出版公司2003年版,第9頁。
[51] [美]倫納德·S.克萊因主編:《20世紀非洲文學》,李永彩譯,北京語言學院出版社1991年版,第154頁。
[52] [美]倫納德·S.克萊因主編:《20世紀非洲文學》,李永彩譯,北京語言學院出版社1991年版,第7頁。
[53] 埃里克·吉爾伯特、喬納森·T.雷諾茲:《非洲史》,黃磷譯,海南出版社、三環出版社2007年版,第134頁。
[54] 顏治強:《帝國反寫的典范——阿契貝筆下的白人》,《外語研究》2007年第5期,第83頁。
[55] 參見[美]倫納德·S.克萊因主編《20世紀非洲文學》,李永彩譯,北京語言學院出版社1991年版,第167頁。
[56] 顏治強:《〈走出非洲〉是殖民文學的蓋棺石——駁萬雪梅〈“走出非洲”的后殖民女性主義解讀〉》,《外國語言文學》2007年第4期,第278頁。
[57] 即An Image of Africa:Racism in Conrad's “Heart of Darkness”,1975年,此文隨后成為后殖民主義文學批評的主要文獻。
[58] 顏治強:《帝國反寫的典范——阿契貝筆下的白人》,《外語研究》2007年第5期,第83頁。
[59] Tim Woods,African Pasts:Memory and History in African Literatures,Manchester and New York:Manchester University Press,2007,p.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