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懲大誡,不說人話的代價。”仇恕冷冷看著被削掉耳朵的小頭目。
“操他大爺,今天被這幾小子坑了,眼前這個小白臉武功非同尋常是個硬茬,不好惹!不好惹!”邋遢漢子沒看清仇恕如何出劍,他便已削掉小頭目的耳朵,暗呼不妙。
“你不是人!是惡魔!惡魔!”沒看清仇恕如何出劍便被削掉耳朵的小頭目嚇得語無倫次。
仇恕懶得理他,一臉慵懶的看著邋遢漢子,無聊的玩弄已歸鞘的劍,遲遲不說話。
“快走!大爺,你快走!千萬別說話。”邋遢漢子很后悔叫仇恕站住,暗自祈禱希望仇恕快走,別找他麻煩。
從仇恕削小頭目耳朵那一劍他已看出,不對是猜出他有一百個腦袋都不夠仇恕削。
然而事情的發展并未如他的意,仇恕看他良久冷冷問道:“還讓我站住嗎?”
“轟!”邋遢漢子腦子里亂成一鍋粥,不知該如何應對,硬著頭皮上為幾個混混出頭,他遠非仇恕之敵。
不出頭,又會顏面掃地,今后在落梅鎮的混混圈再難混下去。
“自然是要站住,你打了我兄弟就這樣走了,無論如何說不過去?!卞邋轁h子收起先前的囂張跋扈,語氣客氣不少。
心中暗自祈禱仇恕給他一個臺階下,既保全他的顏面,又不用與仇恕大動干戈。
“哦?這么說你是想跟小爺比劃比劃?”仇恕語音冰冷卻不帶絲毫殺意,他不是嗜殺之人,只要對方不是土匪能不殺則不殺。
“去他娘的,今天這場子看來是砸定了!”邋遢漢子暗罵,面上卻不肯示弱,拉開架式亮了個霸王舉鼎大吼道:“那就來跟爺練練?!?
“雕蟲小技也敢獻寶!看打!”仇恕假打而實未動。
邋遢漢子不知他要攻何處,雙手一通亂舞,將身前護個水泄不通,他竟忘了仇恕是用劍高手,這雙肉掌豈能抵擋利劍的攻擊。
所幸仇恕既不想殺他,也不想傷他,并沒有動劍的念頭。
“末流的功夫也敢充大尾巴狼。”仇恕暗自好笑,只想給他個小小的懲戒,轉頭看著梅弄雪微笑著問道:“想不想打他耳光?”說完手指向雙手亂舞的邋遢漢子。
“想到是很想,可他這樣子,我連身都近不了,如何打他?”梅弄雪頗為不甘的說道,她恨邋遢漢子為調戲她的幾個混混出頭。
“你只管上去打,別的什么都不管?!背鹚」膭畹溃恐袩o人至極,幾個小混混氣得牙癢癢,卻沒人敢去跟仇恕放對。
他們怕激怒仇恕,耳朵會像小頭目一樣不保,耳朵不保事小,更怕仇恕一怒取了他們的小命。
跟仇恕放對的邋遢漢子,一心只想著守住仇恕的進攻,雙耳失聰不聞身外之事,竟沒聽到仇恕與梅弄雪的對話。
“好!”梅弄雪受到鼓勵抬步向邋遢漢子走去,幾個小混混想要擋住她,保護他們的老大。
“咳咳!”仇恕干咳兩聲,抖一抖手中的劍,一道寒光咋現即逝,幾個混混懼他劍快不敢再上前。
梅弄雪走到離邋遢漢子兩尺之處,抬手一耳光扇去,原本雙手亂舞守得嚴絲合縫的邋遢漢子,手突然一滯露出一個巨大的空襠,梅弄雪一耳光結結實實打在他臉上。
“打中了!打中了!”梅弄雪一擊得手高興得手舞足蹈。
邋遢漢子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以為跟他放對的是仇恕,當聽到聲音看清打他的是梅弄雪,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大吼一聲:“臭丫頭找死!”右掌成爪抓向梅弄雪胸前。
梅弄雪不諳武功,突然被人襲胸既羞豈急,大罵:“流氓!”雙手緊緊抱在胸前。
仇恕不慌不忙說道:“打了左臉,還有右臉,你莫急,放手打他。”
仇恕話音剛落,梅弄雪便看見邋遢漢子抓向她胸前的手似中邪一樣軟軟垂上,來不急細想,便依仇恕指示抬左手又打了邋遢漢子右臉一耳光。
打完之后,仇恕盯著邋遢漢子問道:“還要我站住嗎?”
“爺,不敢了!不敢了!”仇恕并未親自動手,他便已挨了兩個耳光,若是親自動手他會更慘,小命要緊邋遢漢子不敢再嘴硬。
說仇恕沒動手也不對,他只是沒親自打邋遢漢子,暗中動了手腳,以隔空打穴手法在梅弄雪動手時點了邋遢漢子的穴道。
否則以梅弄雪一個弱質女子,怎么可能連打五大三粗的邋遢漢子兩個耳光。
“滾!下次再讓爺看到你們欺壓善良,他便是榜樣!”仇恕話音剛落,寒光一閃,伴著一聲慘叫,又一只耳朵掉落地上。
這只耳朵是那個小頭目的,幾個小混混仇恕最討厭他,所以削掉他兩只耳朵立威。
“不敢了!不敢了!”幾個小混混唯唯諾諾退走,沒人敢去扶那個兩只耳朵被削的小頭目。
失了兩只耳朵的小頭目因失血過多,腳下虛浮站立不住一頭栽倒在地。
仇恕身形一晃,如鬼魅般搶上,出乎如電點了他耳旁的聽宮、下關兩處大穴止住血流。
叫住戰戰兢兢退走的幾個混混,讓他們帶走受傷不輕的小頭目,幾人不敢有違,抱的抱,背的背帶上小頭目倉惶逃走。
圍觀的百姓沒少受幾個混混欺負,見有人整治他們皆十分歡喜,叫好不止。
打跑幾個混混,鎮上的飯又不能去吃,怕大家的閑言碎語梅弄雪受不了,二人只能往回走,回家去吃飯。
即便如此,在出鎮之前他們也沒少聽關于梅弄雪的閑言碎語。
有說她已是殘花敗柳的,也有說她失身土匪還不知廉恥活在世上的,還有說今后誰娶了她倒八輩子霉的。
每過一處,梅弄雪都不敢抬頭,一抬頭便會覺得有千百道火辣辣的眼睛盯著她的后背,說她是被土匪玩弄過的破敗貨。
好不容易出了鎮,向前走了一里地,到了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梅弄雪終于忍不住委屈一屁股坐草地上,將頭埋在雙膝間哭著問道:“仇公子,我是被土匪搶過親,又沒失身,難道被土匪搶過就成了殘花敗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