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7.常態偏見

 

誤解:當災難降臨時,你會產生“戰斗或逃跑”的本能的思考,并因此而感到恐慌。

真相:在面對危機時,你常常會變得異常冷靜,假裝一切正常。

 

如果你知道一個可怕的寬幅約有一英里的自然力量正向著你的家移動,你會選擇怎么做?你會給你愛的人打電話嗎?你會不會跑去外面觀察即將來臨的暴風雨?你會跳進浴缸并用床墊蓋住自己以確保安全嗎?

無論你在生活中遇到什么,你最初都會將其視為正常情況加以分析,會參照被你視為常態的背景信息,然后將新信息與你所掌握的常態信息進行比較和對照。正因為如此,你傾向于去解釋那些奇怪而令人擔憂的情況,仿佛這些情況只是日常工作的一部分。

1999年,一場連續刮了三天的可怕的龍卷風橫掃了美國俄克拉何馬州的鄉村。其中有一種巨大自然力,后來被稱為“克里克—摩爾F5龍卷風”。這個名稱里的“F5”來源于“增強式藤田等級”(Enhanced Fujita Scale),它從EF1到EF5級標記了龍卷風的強度。只有不到1%的龍卷風能夠達到最高水平。強度為F4級的龍卷風,能使得汽車騰空而起,能將整座房屋夷為平地。要達到“增強式藤田等級5級”,龍卷風的速度必須超過每小時200英里。“克里克—摩爾F5龍卷風”的風力達到了320英里每小時。在那場龍卷風到來前13分鐘就已經發布了警報,但是當那個惡魔般的龍卷風逐漸逼近時,許多人居然沒有采取任何防范措施。他們在附近轉來轉去,寄希望于那個殺手能夠饒過他們。他們沒有逃到安全之地。最終,那頭野獸摧毀了8000所房屋,殺死了36人。如果事先沒有給出任何警告,肯定會有更多的人死亡。例如,1925年的一次類似的龍卷風造成了695人死亡。那么,既然事先發布了警告,為什么有些人不聽從號召采取行動,設法尋找避難所呢?

龍卷風研究者和氣象學家對于在危險面前猶豫不決的傾向是理解的,也能夠預料到。那些選擇安然度過颶風和龍卷風的人的故事是很常見的。氣象學家和應急管理人員知道,當恐懼進入你的心靈時,你可能會被籠罩在一片平靜之中。心理學家稱之為“常態偏見”。最早的研究人員稱之為“消極恐慌”。這種在緊急情況下忘記自我保護的奇怪的反作用傾向經常給諸如船舶沉沒、體育場疏散等各種突發情況帶來致命后果。災難片中所描述的人民面對災難時的反應是完全錯誤的。當你和其他人收到警告,被告知危險時,你是不會一邊尖叫,一邊使勁揮舞手臂,立即撤離的。

龍卷風研究者馬克·斯溫沃德(Mark Sevenvold)在他的《壞天氣》中描述了“常態偏見”是如何傳染的。他回憶說,人們經常試圖說服他在逃離即將到來的厄運時要冷靜下來。他說,即使龍卷風警報發出,人們也認為這是別人的事情。他說,身為利益相關者的同行們會試圖讓他感到羞愧,讓他克制自己,這樣他們才能保持冷靜。他們不希望它讓他們為了感到一切正常所付出的努力白白浪費掉。無論問題的嚴重程度如何,“常態偏見”都會悄悄滲入到你的大腦中。無論你還有多少天的逃難時間或者收到多少次警告,無論幾秒鐘后你生死未卜,“常態偏見”都會出現。

想象一下,你現在正坐在一架波音747飛機上,飛機在經過長途的飛行后即將著陸。當你聽到起落架在跑道上發出的吱吱聲,地面向你逼近時,你會松一口氣。當引擎熄火時,你會松開攥著的雙手。你能感覺到飛機上的400人正忙著準備下飛機。單調乏味的滑行旅程開始了。你回憶著在這架巨大的飛機上所經歷的一些瞬間,想著這是一次多么愉快的飛行啊,幾乎沒有顛簸,周圍的乘客也都很好。你已經在收拾東西,準備取下安全帶了。你望向窗外,試圖在霧中辨認出一些你熟悉的東西。在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一陣熱浪和壓力撲來,撕裂著你的肌肉。一聲可怕的爆炸撞擊著你的器官,充斥在飛機的各個角落。一聲巨響沖進了你的耳膜,就像聽到了兩列火車在你下巴下相撞的聲音。你周圍的空間到處都在爆炸,用帶著火焰的飄帶填滿每一個縫隙和裂縫,從通道里奔涌而下,越過你的頭頂,在你的腳下燃燒。它們以同樣的速度很快退去,留下難以忍受的熱浪。你的頭發瞬間化成了灰燼。現在你所聽到的,只剩下了大火的噼啪爆裂聲。

想象你現在就坐在這架飛機上。飛機的頂部消失了,你可以看到你頭頂的天空。火柱也正在上升。客機兩側的破洞通向自由。你會作何反應?

你可能以為自己會跳起來大喊:“大家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吧!”即使不是這樣,你可能認為自己會蜷縮成胎兒的姿勢保護自己,并且會驚恐萬分。從統計學上講,這兩種情況都不太可能發生。你可能會做出一些奇怪的舉動。

1977年,在加那利群島的一個名叫“特內里費”的島上,因為一系列錯誤操作,一架波音747客機在起飛時與另外一架波音747飛機相撞。泛美航空公司一架載有496人的客機在濃霧中沿跑道滑行,荷蘭皇家航空公司一架載有248人的飛機要求塔臺獲準其在同一條跑道上起飛。由于霧太大,荷蘭皇家航空公司的機組人員無法看到另一架飛機,控制塔也無法看到這兩架飛機。皇家航空公司的機組人員聽錯了指令,他們以為得到了起飛許可,于是他們開始朝另一架飛機飛跑去。空中交通管制員試圖警告他們,但無線電干擾擾亂了通信信息。當荷蘭皇家航空公司的機長看到前面的另一架飛機時,為時已晚。他使勁地往上拉,尾巴拖在地上,但就是飛不起來。荷蘭皇家航空公司的飛機一半機身以每小時160英里的速度撞向泛美航空公司的飛機時,機長大叫了起來。

這架荷蘭皇家航空公司的飛機撞上泛美航空公司的噴氣式飛機后反彈,彈起了500英尺,然后在一次可怕的飛機燃料爆炸中墜落。船上的每個人都被炸成了碎片。火燒得很厲害,一直燒到第二天才熄滅。

救援人員紛紛沖上停機坪,但他們并沒有開車前往泛美航空公司的客機。相反,他們沖向了燃燒著的荷蘭皇家航空公司的飛機殘骸。在混亂的20分鐘里,消防隊員和急救人員以為他們只在處理一架飛機,并認為從遠處的霧中冒出來的火焰只是更多的飛機殘骸。泛美航空公司航班上的幸存者沒有獲救。引擎仍然在全速運轉,因為飛行員試圖在最后一秒轉彎,而機組人員無法關掉引擎,因為電線已經斷了。這次墜毀把這架波音747的上半機身削掉了大半。人們被撞得支離破碎。火焰在成堆的尸體中蔓延。大火開始吞噬整架飛機。濃煙吞滅了機身。為了生存,人們必須迅速采取行動。他們必須解開安全帶,穿過混亂,走到沒有受損的機翼上,然后跳下20英尺,掉到飛機的殘骸上。逃出來是有可能活命的,但不是所有的幸存者都愿意嘗試。有些人立刻行動了起來,解開親人和陌生人的安全帶,把他們推到艙外安全的地方。但是另外那些人選擇留在機艙里,被大火燒死了。不久之后,飛機的主燃料箱爆炸了,除70人外,其他所有人都喪生。

根據阿曼達·里普利(Amanda Ripley)在他的著作《不可思議》(The Unthinkable)一書記錄的情況,此次事故的調查人員后來表示,最初撞擊的幸存者在火災發生前還有一分鐘的逃跑時間。在那一分鐘里,幾十個本來可以逃脫的人沒有采取任何行動,只是癱瘓在原地未動。

為什么這么多人在生死攸關的十幾秒中手足無措?

心理學家丹尼爾·約翰遜仔細研究了這種奇怪的行為。在他的研究中,他采訪了特內里費島墜機事故的幸存者,以及其他許多災難的幸存者,其中包括摩天大樓火災和沉船事故,以便更好地理解為什么有些人逃離,而有些人卻選擇不逃離。

在他對泛美航空公司飛機上的乘客保羅·赫克和弗洛伊·赫克(Paul Heck and Floy Heck)的采訪中,他們回憶道,不僅在他們忙著尋找出路的時候,他們的旅伴一動不動地坐著,而且在他們從一些人身旁跑過的時候,還有幾十個人也根本沒有努力站起來。

在事故發生的最初幾分鐘,就在飛機頂部被切開之后,保羅·赫克向他的妻子弗洛伊望去。她一動不動,只是呆坐在座位上,無法理解發生了什么事。他大喊著要她跟著他。他們松開安全帶,把手緊握在一起,當濃煙剛開始翻騰時,他把她帶出了飛機。弗洛伊后來意識到,她只要大聲叫其他乘客們跟他們一起走,就有可能把那些未昏迷的人救出來,但是她自己也處于迷糊的狀態,甚至沒有逃跑的想法,因為她只是盲目地跟著她的丈夫。幾年后,弗洛伊·赫克接受了《奧蘭治縣報》(Orange County Register)的采訪。她告訴記者,她記得自己在從機艙裂縫口跳出來的那一瞬間還回頭望了望。她看見她的朋友還坐在他們旁邊的座位上,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雙眼呆滯。她的那位朋友后來在火災中喪生。

在任何危險的事件中,比如沉船、煉獄、槍擊事件或龍卷風等,你都有可能被危險的、充斥著的模糊信息壓垮,而去選擇什么也不做。你會猶豫不決,就像一座毫無意義的雕像立在你所待的地方。你甚至會選擇躺下。如果沒有人前來幫助你,你就會死。

蘭開斯特大學的心理學家約翰·利奇(John Leach)也研究了“壓力下的凍結”現象。他說,大約75%的人無法在災難性事件或即將到來的末日中進行理性的推理。在危機時刻,鐘形曲線兩邊的15%左右的人要么做出反應并毫發無損,要么是哭哭啼啼,陷入混亂的恐慌。

根據約翰遜和利奇的研究結果,那些幸存下來的是那些提前做過最壞準備的人。他們對緊急情況做了研究,建造了避難所,并參加了演習。他們尋找生存的出路,思考他們會做什么。當他們還是孩子的時候,可能就有過類似經歷,不是在火災中,就是在臺風中幸存下來。這些人在災難發生時不用去深思熟慮,因為他們已經深思熟慮過了,而周圍的人是在大難臨頭時才開始思考。

“常態偏見”在危機時刻,保持常態,停滯不前,假裝一切都將一如既往地美好,并且可以預料到。那些打敗“常態偏見”的人在別人不行動的時候做出了行動。當別人在考慮他們是否應該行動時,他們已經做出了行動。

正如約翰遜所指出的,大腦在身體做出行動之前必須經歷一個過程——認知、識別、理解、決策、執行,然后才會做出行動。沒有辦法省略這個過程,但是你可以多加練習,直到這些單獨的步驟不再復雜,從而不再占用你寶貴的大腦進行反復計算。約翰遜把這個過程比作演奏樂器。如果你從來沒有在吉他上彈過C大調和弦,那么你必須想清楚它的彈奏指法,然后笨拙地按下琴弦,讓吉他發出一種笨拙的和弦音。只需幾分鐘的練習,你就可以不假思索地彈奏出和弦,并讓它發出更悅耳的聲音。

需要明確的是,“常態偏見”并不是像兔子遇到蛇那樣一看到危險的跡象就會嚇得發抖,而是人類可能會做出的一種真實行為。突然停止移動并抱著最好的希望被稱為“恐懼性心律過緩”(fear bradycardia),這是一種無意識的、非自愿的本能。有時這還被稱為“緊張性靜止行為”(tonic immobility)。像瞪羚這樣的動物如果感覺到捕食者就在附近,它們就會選擇不動,希望通過融入背景來欺騙捕食者的運動跟蹤能力。有些動物甚至會裝死,使得自己處于“假死狀態”。

2005年,巴西里約熱內盧大學的研究人員通過向受試者展示受傷人員的照片,就能夠誘發人類的“恐懼性心律過緩”。參與者的心率驟然下降,肌肉立即僵硬。可以肯定的是,這種行為會發生在災難中,但我們談論的是與“常態偏見”不同的東西。

你做出的很多行為都是為了降低你的焦慮感。當一切都平安無事,并且都在預料之中時,你知道你不會有任何危險。“常態偏見”是通過相信一切都很好而做出的一種自我安慰。如果你仍然能保持正常的生活習慣,仍然認為這個世界沒有什么壞事情發生,那么你就不會感到焦慮。“常態偏見”是一種心理狀態,你試圖通過相信一切都處于常態,來讓一切安然無事。

“常態偏見”指的是即使你有充分的理由,你也不相信可怕的事情會發生在你身上。當災難發生時,你可能首先感覺到的是對安全感的極度需要。當你意識到這是不可能的時候,你就會陷入白日夢之中。

“9·11”恐怖襲擊事件的幸存者說,他們還記得在離開辦公室和小隔間之前收拾東西的場景。他們穿上了外套,給親人打了電話。他們關掉電腦,開始交談。即使在下樓的過程中,大多數人也是以一種悠閑的步伐走路——沒有尖叫,也沒有奔跑。沒有必要說“大家保持冷靜”,因為他們并沒有驚慌失措。他們祈求這種常態化的行動,來使得這個世界回歸正常。

為了減少即將到來的厄運所帶來的焦慮,你首先要堅持你自己所知道的東西,然后你再仔細地挖掘其他人的信息。你開始主動與同事、朋友和家人對話。你關注電視和收音機。你和別人一起交換你所知道的信息。一些人認為,這就是“克里克—摩爾F5龍卷風”逼近時發生的事情,這導致了一些人沒有做出行動尋求庇護。所有模式識別的工具,所有你已經習慣的例程在一個可怕的事件面前都變得毫無用處。緊急情況過于新奇和模糊。你出現了凍結的傾向,不是因為恐慌壓倒了你,而是因為常態消失了。

里普利稱這一刻為“自發性懷疑”。當你的大腦試圖傳播數據時,你最深處的愿望是讓你周圍的每個人都相信,壞事不是真的。你一直等著這件事情發生,直到它變得明顯不會發生的那一刻。

“常態偏見”的行為模式會一直持續下去,直到船體傾斜或建筑物移位。你可能會一直保持平靜,直到龍卷風把一輛汽車沖進你的房子,或者颶風刮斷了電線。如果每個人都在等待信息,你也會做出同樣的行為。

那些深切關注疏散程序的人——急救人員、建筑師、體育場工作人員、旅游業——都意識到了“常態偏見”,并在各種手冊和行業雜志上刊載了相關內容。日本東京大學的社會心理學家三上俊二(Shunji Mikami)和池田智一(Ken’s Ichi Ikeda)在1985年發表于《大規模緊急事件與災難國際期刊》的一篇論文中指出了在災難中你可能經歷的步驟。他們說,你往往有一種傾向,首先參照你熟悉的情況去分析形勢,大大低估了事情的嚴重性。當分秒必爭的時候,“常態偏見”會讓人付出生命的代價。他們說,此時此刻人們會按照可預測的行為順序來行事。首先,你將從你信任的人那里尋找信息,然后轉向附近的人。其次,如果可能的話,你將嘗試聯系你的家人,然后你將開始準備疏散或尋找避難所。最后,在做完所有的這些之后,你才會開始行動。三上和池田說,如果你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也沒有得到過該怎么做的建議,或者遇到過類似的情況,你就有可能更磨蹭。更糟糕的是,如果你退回到“比較—對比”模式中,你就會試圖說服自己,正在逼近的危險與你所習慣的場景差不多,這就是“常態偏見”。

他們以1982年在長崎發生的洪水為例。那里每年都會發生輕度的洪水,居民們都認為暴雨是家常便飯。但很快,他們就意識到水位正在升高,而且上升的速度比過去幾年要快得多。下午4點55分,政府發出了洪水警告。盡管如此,有些人還是等著觀看這場洪水會有多么奇特,與往年會有多么不同。到了晚上9點,只有13%的居民撤離。最后,265人死于這場水災中。

當卡特里娜颶風襲擊我在密西西比州的房子時,我記得我去雜貨店買食物、水和生活用品時,我被那些購物車里只有幾塊面包和幾瓶蘇打水的購物者震驚到了。我還記得他們拿了一堆瓶裝水和罐裝食品在我的身后排隊時的沮喪表情。我對他們說:“有些抱歉了,但無論怎么準備都不過分。”他們作何反應呢?“我覺得這沒什么大不了的。”我經常在想,在沒有電、道路無法通行的兩個星期里,那些人是如何度過的?

“常態偏見”是一種你無法擺脫的傾向。日常生活似乎平淡無奇,因為你已經習慣于如此看待它。如果你沒有,你將永遠無法處理過載的信息。不妨設想你搬到了一個新的公寓或新房子,或者買了一輛新車或一部新手機。一開始,你會注意到每件事,花上幾個小時調整設置或擺放家具。過了一段時間,你就會習慣正常的生活,讓一切順其自然。你甚至可能會忘記新家的某些方面,直到有訪客指出來,你才會重新發現。你適應了周圍的環境,這樣你能夠注意到什么時候出了問題,否則生活就會是充滿噪聲,并且信號全無。

但有時,這種創建靜態背景然后又忽略它的習慣會成為一種障礙。有時候,當你不應該平靜時,你會覺得平靜;當你發現了異常時,你會渴望回歸正常。例如,颶風和洪水可能太大、太慢、太抽象,使你不敢采取行動。其實是你找不到它們的常態。根據三上、池田和其他專家的說法,解決的辦法是效仿那些能夠提供幫助的人,效仿那些比你更了解危險的人。如果給出足夠多的警告和足夠多的指令,那么這些事情就會成為新的常態,你就會立即采取行動。

“常態偏見”也可以擴大到更大的事件。全球氣候變化、石油峰值、肥胖流行病和股市崩盤都是更大、更復雜的事件,也是一些非常好的例子。在這些事件中,人們沒有采取任何行動,因為很難想象如果預測成真,生活會變得多么不正常。媒體在千年蟲、豬流感、非典等問題上的過度炒作和恐慌加劇,在全球范圍內助長了“常態偏見”。各方執政黨的權威人士都警告說,危機只能通過這種或者那種投票的方式來避免。面對如此多的“狼來了”的警告,在轟炸式的信息環境中,很難確定什么時候該警惕,什么時候真的不只是在演習。人們的第一反應是判斷情況究竟有多反常,只有當問題超出了不可忽視的界限時才會采取行動。當然,這往往為時已晚。

主站蜘蛛池模板: 呼伦贝尔市| 沁水县| 新野县| 株洲县| 新闻| 东辽县| 德清县| 阜新市| 开封县| 常宁市| 三亚市| 双柏县| 宾川县| 九龙坡区| 班戈县| 廉江市| 开远市| 平山县| 海林市| 淮北市| 兴和县| 湟中县| 贵港市| 株洲县| 榆林市| 石首市| 全椒县| 龙门县| 泰兴市| 镇安县| 泰安市| 高邑县| 晋江市| 宽城| 顺昌县| 湛江市| 叙永县| 布尔津县| 永新县| 房山区| 济宁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