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君子之約?”薛海剛拿起的酒壇滯在空中,回頭問道。
“賭一賭為兄這次能不能幫賢弟找到這毒人參!”雪狼看著薛海正色道。
可是薛海卻忽然笑道:“哈哈哈哈……那敢問小門主拿什么和薛某賭呢?薛某可是聽說小門主近些日子被六叔禁足斷餉,日子過得很是清貧??!”
雪狼臉上顯出一抹窘色,不自然的笑著說:“哎!賢弟如此高雅之人,怎么計較起這些身外之物來了?咱們來個不一樣的賭注,如何?”
“哦,怎么個不一樣法?”
“若是為兄此次能順利幫賢弟找到那毒人參,賢弟只需對為兄說一句‘小門主,薛某服了!’”
“那若是小門主輸了呢?”薛海訕笑著問。
“若是為兄輸了,從此以后,我便是賢弟的人了!一切以賢弟為先!”額,這話倒是讓薛海一愣。
“小門主賭的也太大了吧?”薛海心下覺得好笑。只以為他在開玩笑。
“不大,因為我不會輸!”
“哈哈哈哈哈哈……”夜色深深,只聽得兩人爽朗的笑聲回蕩在天地之間。
庭院里的薛彎彎看著房頂上肆意大笑的兩人,有種沖上去把他們倆糾下來痛扁一頓的沖動,大半夜的不睡覺,在哪里鬼吼鬼叫什么?。康宽斏系膬扇怂坪鯖]有感覺到來自庭院的那一束恨恨的目光,依舊笑談著。
無奈,彎彎只得回到房間里繼續(xù)蒙著被子睡覺。而房頂上的那兩個人還在兀自的談笑著。那不時傳出的笑聲如魔音灌耳一般久久縈繞在彎彎的耳際,摧殘著彎彎的睡眠質量。知道快天亮的時候,彎彎才勉強睡過去。
“叩叩叩叩叩……”
“死丫頭,死丫頭,快起床啦!日上三竿啦!昨晚去偷雞吃啦……”感覺一只大手不停的敲著門,彎彎只覺煩躁不安,這才睡了多長時間啊,是誰這么討厭啊?彎彎不滿的用被子蒙住頭繼續(xù)睡覺。可門外的魔音仍然不絕于耳。彎彎無語,怎么睡個好覺怎么就這么難呢?
“快起來,我們出發(fā)去伯海啦……”
什么?!去伯海?彎彎立刻從床上跳下來,快速走至房門口,一把拉開了門,問道:“你說去哪里?”
靜,出奇的靜。彎彎望著面前瞠目結舌的雪狼和他背后照樣冷漠如常的薛海,一時還沒反應過來自己此時只穿了一件白色的中衣,頭發(fā)也肆意的飛揚著,一張臉不施粉黛,卻頂著兩個大大的熊貓眼。
“額……果真是偷雞去了嗎?”雪狼收起了他那一副吃驚的表情,訕笑著看著面前這位女子。
彎彎看下他的眼神,再看看自己。才突然反應過來。一把把門關上,怒吼道:“啊!臭流氓!哼”
額,雪狼無語,又不是我偷看你的,再說了不還穿著一件呢嗎?當誰稀罕看她啊!回過頭卻看見一臉平靜的薛海。便打趣到:“剛才你怎么不避開?。俊?
薛海一臉平靜的說:“他是我妹妹,我避什么?”
雪狼可不同意了:“又不是親妹妹,男女始終有別,怪不得人家罵你臭流氓!”
薛海斜睨著雪狼,嘴角一抹笑意延展開來:“小門主的臉皮當真是厚?。〖热荒信袆e,那小門主剛才為什么不避開?臭流氓恐怕另有其人吧!”說完便轉身離去。雪狼語塞。
不出一會功夫,彎彎就洗漱打扮好出來了,看見一臉痞氣的雪狼正翹著二郎腿在客廳悠然自得的喝茶!這個登徒子,想起今天早上的事,他就恨得牙癢癢。彎彎大步走到客廳,一腳踢在雪狼的腿上。
雪狼猝不及防,喝在嘴里的茶嗆得他直咳嗽。茶杯里的茶也灑了一身。他怒不可遏的站起來吼道:“喂,死丫頭,謀殺啊你?”彎彎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也高聲回道:“知道就好,本姑娘就謀殺了怎么樣?你還有臉在這叫苦?”
雪狼氣急,這死丫頭前世定是自己的冤家!每次見她都定要掐上一仗。面對這個蠻丫頭,只能智取,不能講理!忽而他眸光一閃,湊到彎彎耳旁說道:“你最好對本小門主客氣點,否則我可不保證我這人心直口快,指不定哪天告訴我那薛賢弟,說有個癡情女子暗戀他良久,整日郁郁寡歡??!”
彎彎身子一震,咬牙切齒的否認道:“本姑娘聽不懂你在說什么?不和你計較!”說完便要轉身離去。卻成不想看到薛海邁著款款的步子走進來。雪狼笑著說:“賢弟啊,你總算來了,我有個好消息告訴你啊……”
“額,大哥,小門主的衣服被茶水弄濕了,我?guī)氯Q一下?!睆潖澱f完便拉著雪狼下去換衣服。
薛海皺眉,這丫頭,這么快就和這雪狼熟絡了?看來自己這份心思沒白費??!
彎彎將雪狼連拉帶拽的帶到了西廂房,惡狠狠的瞪著雪狼問:“你到底想怎么樣?”
雪狼整了整自己的黑袍,刀眉一挑。嘴角泛出一絲邪惡的笑意。他說道:“哎呀,我想怎么樣?這我得好好想想,本小門主想的事多了,薛姑娘說的是那件?。坎贿^也不急,咱們一件一件的處理。來日方長……”
“你不要太過分了,別以為抓住了我的小辮子就可以為所欲為。想讓我當你無限期的奴隸,你妄想!”彎彎對著雪狼一字一句吼道。
雪狼笑看著她說:“死丫頭,別老是用你的鼻孔對著本小門主說話!你以為本小門主愿意和你在這磨牙???既然你不肯合作,那我就當一回月老,讓你的心上人早日知曉你的心意促成一樁姻緣也好!就當給自己積德了……”說著斜睨著眼看著彎彎陰晴不定的臉,似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似的,猛地一跺腳大聲說道:“對了,到時候薛賢弟定會款待我這個媒人的?!闭f著就要離開。
站在身后的彎彎急忙拉住他,聲音里帶著哭腔說:“不管你想怎么樣,我應你!只希望……你不要太過分了!”雪狼感覺握著他衣角的手緩緩的松開了。她這話是妥協(xié)了?只是想捉弄這個丫頭一下,她怎么就當真了?心里忽然覺得挺失落的,也有點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