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骨質酥松”的苦惱
- 重生七月七日,晴
- 蒼生芻狗
- 2164字
- 2024-05-24 17:21:25
所以說,人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的。
就在徐堯得到這個勁爆消息的當晚。
當天晚上放學,徐堯跟顧云兩個人在行政樓前正商量著該怎么去追求那個女生,說到起勁處,顧云打鬧著推了徐堯一把。
徐堯也是十分配合,踉踉蹌蹌朝著旁邊退了幾步,就是這幾步路的功夫,意外發生了。
“喂!”
就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徐堯感覺到腳踝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整個人向前倒了下去。
出于下意識地反應,徐堯左手撐了一下,這才沒有摔個狗吃屎。
等他站起身時,顧云正在一旁嘲笑他如此不小心。與此同時,后方有個歲數看起來挺大的老頭子說道:“沒事兒吧?在學校里鬧騰啥呢?哪個班的?”
徐堯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看到那老頭子騎著自行車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兩人在風中凌亂。
“學校不是不讓騎車嗎?”
想到去年斷腿時在校門口的遭遇,看著騎車遠去的老頭子,徐堯心中不免想到。
一旁的顧云也是走到徐堯身邊,出聲詢問:“你沒事兒吧?”
徐堯也沒想太多,搖了搖頭,心想,不就摔了一跤,能有啥事兒啊。
“你這慫樣,要是被她看到了,那你指定沒戲了。”
顧云的話,徐堯十分贊同。他可不想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出丑。
“明天再說明天再說,還有一堆作業沒寫呢,先回家了。”
兩人在學校門口分開,各自回家,暫且不提。
就說徐堯回到自己家里,女人坐在床上織著毛衣,看了一眼徐堯手里的袋子,不由皺眉:“今天怎么又有作業帶回來?”
徐堯沒有理會女人,他右手把布袋放到桌上,左手開始從里面往外掏作業。
嘶!
剛想從包里把書本拿出來的徐堯,忽然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怔怔地看著自己的左手,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他腦海里產生。為了印證這個猜想,他使勁握了握拳。
握不動!
完了,徐堯心里想著。難不成摔了一跤,能把手摔折了?
女人似乎察覺到徐堯的反常,臉色一黑,放下手中的活計,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干什么?又怎么了?”
女人口氣很差,她皺著眉頭,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沒事,晚上回來的時候摔了一跤。”
徐堯說這話時,極其心虛。因為這會兒他的左手是完全麻痹的,好像沒有知覺了。
女人不疑有他,男孩子打打鬧鬧倒受點傷也正常的緊,嘴里念道:“沒事就趕緊寫作業,別在那兒裝死。”
雖然這話聽著讓徐堯很不舒服,但手上的傷也算是遮掩過去了。
這一夜,徐堯睡得很不踏實。夢里,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
“這個叫潔的女生,真的有那么優秀嗎?換句話說,你真的喜歡她么?”
迷迷糊糊,徐堯下意識回答:“喜歡。”
“你喜歡她什么呢?我不覺得你喜歡她。你只是青春期的懵懂罷了。”
“你憑什么篤定我不喜歡她。”
“不,我并沒有說你不喜歡她,我的意思是,你只是對她有好感。你并不知道,什么叫做喜歡。你只是,缺愛了。”
“什么叫缺愛?”
“沒事,以后你會懂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徐堯在罵聲中醒來。
“趕緊刷牙洗臉!也不看看幾點了!能不能上了?不能上別上了!”
熟悉的聲音在徐堯的耳邊響起,打破了徐堯的夢境。
揉了揉略微腫起的眼睛,徐堯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下意識走到洗手間,剛想拿起口杯洗漱。一陣劇烈的刺痛感,從左手手腕傳到徐堯的大腦。
咣當!
口杯中的水灑了一地,女人聞訊而至,怒氣沖沖地看著徐堯:“你手害病啦?!到底想干什么!”
徐堯沒有吱聲,怔怔地看著自己的左手。
女人似乎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聲音緩和了一些:“昨天摔的?”
徐堯點了點頭,不敢出聲。
女人一陣頭疼,破口大罵。
也不知道罵了多久,聲音漸漸小了,徐堯沒敢抬頭去看,就聽到女人似乎撥了一通電話出去:“蔡老師,我們家徐堯今天上午要請半天假。”
“對對,我要帶他去醫院看看。”
“好好,麻煩老師了,給老師添麻煩了。”
不,這不是徐堯認識的女人。在徐堯的印象里,女人不會這么說話。
不等徐堯多想,女人掛斷了電話,朝著徐堯吼道:“趕緊滾過去吃飯,吃過飯帶你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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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拍張片子,可能骨折了”
小橋鎮的公立醫院雖然不大,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各種設備還是有的。
帶著口罩的白大褂看不出臉上的表情,歪歪扭扭的在病歷單上寫了一些人類看不懂的文字,讓女人去繳費。
聽到骨折兩個字,徐堯的心涼了半截。
女人伸手去拿單子,經過徐堯身邊時,徐堯下意識抬起自己的右手將自己護住。
然而,女人并沒有多余的動作,只是拿了單子從診室走了出去。
在白大褂怪異的眼光中,徐堯放下了自己的手,朝著白大褂問道:“醫生,我這手折了?我只是摔了一跤,應該不至于吧?”
白大褂看了一眼徐堯:“等片子出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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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里,明顯的裂縫。骨裂了,要上夾板。去繳費吧。”
女人皺著眉頭,看著白大褂指著的地方,又看了看一邊不敢吱聲的徐堯。拿著繳費單默不作聲走了出去。
這樣的女人,徐堯沒有見過,有些不習慣。他知道,這事兒女人的動靜越小,他的麻煩就越大。
不一會兒,交完費的女人回到診室,白大褂走到旁邊的房間,取出打石膏用的器械,沒過多久,徐堯的左手就被直角固定,包扎的像個木乃伊一樣。
“不能沾水,不能動,半個月之后再來拍片子,看下恢復情況。”
“好的醫生。”
女人領著徐堯,坐上那輛鳳凰牌的黃色自行車,一言不發朝著學校騎去。
終于,在即將抵達學校門口的時候,女人出聲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徐堯不知道女人想干什么,但最終還是一五一十地說了昨晚的事,當然,隱瞞了事情的起因。
“晚上早點出來,在門口給我看,是哪個人撞的。”
女人的要求,徐堯做不到。但是他依然決定早點出來,否則,遭殃的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