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青年時代(5)
- 撒切爾夫人
- 胡元斌編著
- 2609字
- 2021-05-30 21:02:39
不過他與瑪格麗特共同的宗教根源使他們之間存在一定的互諒。托尼當選學生會主席時,瑪格麗特還應邀去參加了慶祝會。托尼嚴守新教教規,慶祝會沒有準備任何酒。
瑪格麗特作為牛津大學保守黨協會的一名干事,自然而然地參與了1945年的大選活動。在牛津,她忙于牛津市下院議員昆廷·郝格的競選活動。
像牛津大學保守黨學生會的很多成員一樣,瑪格麗特聽了保守黨中央總部的斯特拉·蓋特豪斯夫人講的關于公眾講演的課。她強調表達要簡明,盡可能少用專業術語。
其實在選舉會議上,當你從來不知道候選人到達之前你要發言多長時間的時候,有時喋喋不休是很有用的。
但是,對瑪格麗特個人來講,最有價值的經歷還是當一個富有幽默感但又挑剔的聽眾提問時,這時她不得不獨立思考答案。
有一次,一位老人在一次這樣的會議上給瑪格麗特提出了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在很長時間里影響了瑪格麗特對福利問題的看法。
老人問道:“就因為我節省了一點自己的錢,就不給我‘援助’。如果我把錢都花光,他們就會幫助我了。”
對于一個新福利國家,這是一個早期警告。這個警告不久就要擺在政治家的面前。
保守黨支持的候選人失敗了,瑪格麗特感到很震驚也很難過。她回到格蘭舍姆“電影院”,在屏幕上看到更多的結果顯示出來,情況并沒有好轉。這使瑪格麗特感到痛苦和迷惑。
1946年3月,瑪格麗特成為牛津大學保守黨協會的司庫,同月晚些時候作為牛津大學代表之一,出席了在倫敦的沃爾多夫飯店舉行的保守黨大學生聯合會的會議。這是瑪格麗特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會議,她非常高興。
瑪格麗特講話支持更多的工人階級出身的人士參與大學的保守黨政治活動,她感到人們有必要丟棄那些令人感到沉悶的、謹小慎微的保守黨觀念。
她說:“我們都聽到了關于這個時代是普通人的時代的論調——但是請不要忘記也需要非同尋常的人。”瑪格麗特想或許本來還可以加上“婦女”兩字。
1946年10月,瑪格麗特當選牛津大學保守黨協會主席,成為第三位擔任該職位的婦女。那年夏天,瑪格麗特通過了期末考試,并開始了四年級的爭取化學學士學位的研究工作,因此,她有較多的時間參加政治活動。
瑪格麗特平生第一次出席了那年在布萊克普爾市召開的保守黨年會。她立即被吸收入黨。
在格蘭舍姆和牛津,成為一名保守黨員令人感到不同尋常。而現在瑪格麗特突然置身于有著與自己同樣的信仰,和對談論政治有著永不枯竭的熱情的數以百計的人們中間,心中感到萬分激動。
由于當上了牛津大學保守黨協會主席,瑪格麗特從此實現了自己邁向政治生涯的起步。
這是因為,在牛津大學就讀期間,瑪格麗特幾乎花費了自己的一半時間去干協會里無人干的瑣碎事,而且兢兢業業,任勞任怨,最終成為該協會史上的第一位女性主席,這大概是對她三年來獻身于協會工作的忘我精神的酬報。
這一職位給瑪格麗特提供了大量機遇,擴大了她在政治上的接觸范圍,大開了眼界,鍛煉了駕馭自己的能力,學會了從事政治活動所必需的社交技巧。
瑪格麗特曾代表牛津的保守黨人參加了1946年的保守黨年會,并在會上發了言。她在會上見到了保守黨內所有的大人物。盡管這位保守黨女大學生并沒有給這些黨內首腦們留下什么印象,但他們的名字卻深深地印在這位才20來歲的姑娘的腦海里,她也就更為堅定地把自己的政治興趣和未來前途押在保守黨身上了。
牛津大學作為英國新一代精英的搖籃,經常接待兩黨知名的政治家來校演講。而保守黨領導人更是把牛津當成與工黨和自由黨爭奪年輕人的重要政治橋頭堡,來訪者簡直絡繹不絕。
瑪格麗特必須以協會主席的身份出面宴請他們,負責為他們安排講壇和其他一些迎來送往的事務性工作,這樣一來,瑪格麗特便結識了許多保守黨的上層人士,爾后并同他們保持著某種特殊關系,實際上進入了保守黨的關系網。
曾任保守黨領袖、英國首相和外交大臣等職務的亞歷山大·道格拉斯-霍姆勛爵就是瑪格麗特出任協會主席后頭一個來牛津演講的大人物。
后來瑪格麗特進入英國下院后,曾在他的政府里擔任過國民保險部政務次官。他們還一同當過希思政府中的內閣成員。不僅如此,這位瑪格麗特早年所崇拜的黨內元老,后來還是她那內外政策的堅定有力的支持者。
所以說,在牛津這個“煉獄”中度過的4年,對瑪格麗特·希爾達·羅伯茨小姐未來的仕途是意義重大的:她從一個孤陋寡聞、埋頭苦干的“雜貨商之女”成長為保守黨的一名新秀;從一個默默無聞、名不見經傳的偏僻小城的中學生變成了一位立志投身政治的幼苗。這棵新苗在歷史的風風雨雨中終于脫穎而出,茁壯成長,成了世人刮目相看的女政治家。
1945年8月6日,瑪格麗特從廣播新聞中得知美國在廣島投了一顆原子彈。在此之前,人們知道自己正處在獲得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技術突破的前夕。
瑪格麗特自己的學習專業以及與科學研究成果的實際應用有關的問題,對她產生的吸引力,這也許意味著她比大多數人更知道原子彈制造可能導致的事態發展。
瑪格麗特曾在美國出版的《用于軍事目的的原子能》一書中,看到非常充分的闡述。然而,盡管它可能是些老生常談,可她一聽到關于日本廣島的最初報告,就立刻意識到隨著原子彈的出現這個世界就變樣了。
瑪格麗特當天晚上在由布萊克普爾乘火車回家的路上對此事進行反思,后來又看到有關的大規模毀滅的報道和照片。
然而這些都未使瑪格麗特對使用原子彈決策的正確性產生懷疑。她認為使用原子彈的決策基本上是正當合理的。這主要是因為如果由盟軍襲擊攻占日本本土,就不可避免地要帶來人員的傷亡損失。
1945年,瑪格麗特畢業于英國著名的牛津大學薩默維爾學院,學習成績優異,獲化學學士學位。
在從牛津畢業之際,瑪格麗特對大千世界、尤其是政治方面的情況已知之較多。
瑪格麗特的性格依然如故,信仰也一如既往。但她更明了如何處理與他人的關系及他人的雄心和意見。簡言之,瑪格麗特長大了,她找到了自己此生真正想要去做的事情。
在大學生活即將結束之前,瑪格麗特回距格蘭舍姆16英里的小村考比格倫參加了一場舞會。散場后,她同一些朋友在自己住處的廚房里喝咖啡,品嘗三明治。像通常一樣,瑪格麗特談起了政治。
瑪格麗特所談的某些內容,或者說是談論時的方式,引起一位男士發問道:“你真正希望成為一名議員,不是嗎?”
“對,那正是我想要做的。”瑪格麗特幾乎不假思索就作出了回答。她以前還從未這樣說過。
如果說進入牛津大學是一個驚喜,那么離開牛津大學就是另外一種震驚了。在牛津,瑪格麗特結交了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她樂此不疲地在化學領域里探索,熱衷于校園政治。可是要告別這一切的時候。還真是一種痛苦。
咖啡座談的這天晚上,瑪格麗特思緒萬千,難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