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無心獨自坐在屋里喝悶酒。桌子上是一壇醒心酒,一個酒杯,一盤花生米。
酒是迷魂湯,洗愁圣苦水。數杯酒下肚,愁云散淡了些,胸中的憂慮不再如清醒時那般濃烈刺魂。
喬月紅敲門進屋:“有客來訪。”
圣無心低頭飲酒,輕聲道:“請進!”
著名思想家、火槍手花二嫂走進屋,拱手笑道:“靜坐獨酌,天地逍遙。打擾你啦!”
圣無心拱手而笑:“先生客氣了!您能來此,我滿心歡喜,何談打擾!”
圣有紫跟進來,坐在哥哥旁邊,睜大眼睛看著花二嫂。
喬月紅端上茶壺茶杯,沏了三杯茶。
花二嫂指了指醒心酒,笑道:“這酒在市面上可不好買喲!”
圣無心:“一起喝點?”
花二嫂:“一起喝點!”
喬月紅急忙到廚柜中取出一個酒杯,用白毛巾擦了擦,放在花二嫂跟前,然后,退出。
圣無心為花二嫂斟酒:“先生前來所為何事?”
花二嫂:“我旅居在無為城有些時日了,每日閑逛胡混,無聊死了。今日特意來此處找你聊天?!?
圣有紫喝一口熱茶,捏了幾?;ㄉ毥?。
花二嫂:“還沒有圣有白的消息嗎?”
圣無心低頭嘆氣:“我弟生死未卜,音訊全無,到底怎么了?。∥蚁肴フ宜沙侵鞑豢戏盼业茸摺?
花二嫂:“戰爭時期,各個城邦的管理都極為嚴格。圣有白身懷異能,吉人天相,不會陷入江湖傳言那般境況?!?
圣無心揚起脖,一杯酒喝盡,說:“但愿如此!”
花二嫂點了一下頭,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沉默了好大一會,沒有人再說話。不論悲傷還是喜悅,沉默的出現總是再所難免。
圣有紫見哥哥與花二嫂的嘴皮子不動了,伸手拉哥哥的衣袖,用手語急問:二哥是不是真的出了事?
圣無心淡然一笑,用手語道:白在執行特別任務,過些日子才能回來。我和花先生在談論戰爭,你不感興趣,就出去玩吧!
圣有紫:我想在這里。
花二嫂笑道:“聽聞你在偵破西門笑的案子上立下大功,可否聊聊?”
圣無心:“在一個人說句話、發布個命令或作了一個暗示就是法律的城邦里,許多大型黑惡案件就是某些大官員慣常耍弄的把戲,只要城主決心破案,一破一個準,不是小官就大官。至于技巧談不上,關鍵是城主懲治壞人的決心和力度。”
花二嫂為圣無心斟了一杯酒:“先生所言極是!”
喬月紅端來一盤剝好的桔子放在桌子上。
閑話越說越碎,烈酒越喝越多。
花二嫂不勝酒力,醉熏熏地笑道:“有用之時被人殺,無用之日遭人棄。你有沒有想過躲起來?在偏僻角落如野草自在,看日聽風,好不快活!”
“想過?!笔o心又來一杯酒,喝罷欲入夢。
花二嫂醉笑:“以我看來,野狼國的夏離統一不了江湖,黑城三熊不值一提,胡了了豬狗不如,金靈兒可以忽略不計,最后勝利的是廖小桃?!?
圣無心:“我與先生所見略同!只要無為城的策略得當,黑城和子彈城都可以拉攏,瓦解野狼國的勢力……”
花二嫂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各人自有各人愁,
烈酒入腸夢悠悠。
一去百年離恨天,
醒來新世新人愁。
喬月紅到外面喊了一輛馬車,會同圣有紫把花二嫂抬上馬車,并陪同護送至花二嫂旅居之所,交由其仆傭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