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笑和東方蕙的爪牙同伙幾乎被一網打盡。
無為城的審訊室里鬼哭狼嚎,三撥審訊隊伍輪班倒,晝夜不停地審訊犯人。
負責審訊的獄吏們為了盡快完成廖小桃交代的任務,對一些頑固分子所施用的酷刑慘絕人寰。
非常時期的非常事件的非常手段非常見效,審訊官僅僅用了兩天兩夜的時間就把主犯和六十七個涉案人的罪名給坐實了。
西門笑的老婆王姑、兒子西門發都牽涉了進來。
王姑在女牢里滿身血污,披頭散發,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獄卒:“求求你了,給城主稟報一下,讓我和兒子丈夫關在一塊吧!”
女獄卒繃著臉,轉身走開。
東方蕙被審訊的時候有啥說啥,竹筒倒豆子,一股腦的和盤托出,所以沒有挨打。她的妝容齊整,但神情有些恍惚,背靠著牢室的墻,喃喃自語:“我好傻,竟然被殘害了我弟弟的惡魔拉下水!我好傻啊……”
……
城堡里,廖小桃穿著睡衣坐在沙發上、及拉著拖鞋翹著二郎腿兒,攥著一杯醒心酒,用略顯嚴厲的語氣對杏兒說:“所有人的罪名已經坐實了,接下來,要把西門笑一家三口當眾斬殺,西門笑的所有爪牙當眾斬殺,其余的關在牢里。衛用原來是西門笑安插在我身邊的臥底,這個事情不要說出。今天晚上,你和李甲去男牢里把衛用給處決了,秘密行事,不要讓其他人知道。”
杏兒低頭,謹慎輕問:“如何處決衛用?”
廖小桃喝了一小口酒,目露兇光,沉吟片刻,說:“用繩子勒死,然后吊起來,就讓人當他是上吊自殺的吧!”
杏兒領命走出到門口之時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于是轉身稟告:“城主,那個圣無心想要帶著圣有紫和圣有輝離開,說是去尋找圣有白。”
廖小桃:“不行!等會你去找李甲的時候順便告訴圣無心,在非常時期,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離開無為城,對他說,圣有白并沒有誤飲飛魂酒,而是在執行一項特別的秘密任務。這個圣無心是個推理天才,在偵破西門笑一系列案子上給我們指引了正確無誤的方向。圣有輝是我的特別刀客,怎么可能會說走就走!”
杏兒:“江湖傳言圣有白誤飲飛魂酒的事情是假的?”
廖小桃眉頭一皺:“你就按我說的轉告圣無心,好歹安撫他的心嘛!”
……
夜深深,牢森森。
杏兒和李甲均是黑披風裹身、黑布帽蓋了半拉臉,行蹤詭異的出現在男監牢值班獄卒的跟前。
獄卒:“你們是干什么的?”
杏兒掀開黑布蓋臉帽,低聲說:“認得我嗎?”
獄卒提起油燈,只看了一眼,便慌忙彎腰點頭:“認得!認得!”
杏兒:“洗心院的衛用還在一號牢房嗎?”
獄卒:“是!”
杏兒:“依舊是單獨關著嗎?”
獄卒:“是!”
杏兒:“去把門打開!”
“是!”獄卒提燈帶路。
嘩啦啦一陣鎖鏈響,一號牢房的門打開了。
獄卒把燈掛在門鏈上,彎腰退出。
衛用從草席上坐了起來,借著昏暗的燈光看了看兩個黑衣人,爾后,閉上眼睛,什么話都沒有說。
李甲掏出繩子,和杏兒一人拿一頭,勒住衛用的脖頸……
曾經,李甲害怕殺人、不敢殺人、不愿殺人,而今,他在杏兒的調教下已經學會了殺人,這回并不是他的第一次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