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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恩怨雕琢成鏡面(三)

說完劍鋒在月如故白皙的脖子上輕輕一抹,鋒利的劍鋒立刻破開了一條小口,有細細的血流出來,看得臺下的余疏行臉色發(fā)白,往前邁了一步。

“你給我站住!”月如故朝他喊道:“我死了不要緊,反正是我不聽你的警告中了那女人的計,你要是交出五冊,難道還想讓二十年前的事情重蹈覆轍嗎!?”

余疏行生生剎住步子,臉上爬滿寒霜的看著弈北宸。一字一句的道:“你,放開他!”

弈北宸得意的笑了笑,道:“可以啊,不過余莊主交出書冊!不然我指不定會對月公子作出什么。”說話間劍鋒又逼近了皮膚一寸。

余疏行眼睛緊緊的盯著月如故脖子上的長劍,一只手從懷里摸出了三冊書,雖然距離比較遠,但弈北宸還是清楚的看到了三本書冊上的字。

那正是他缺的三冊書冊!

弈北宸道:“把書冊甩過來!”

這五冊都是由某種不知名的白玉石鑄造,根本就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將其損壞,更何況是摔在地上。

“余疏行!不要!!”在月如故不甘心的眼神里,余疏行朝他搖了搖頭,最后直接一甩手,把書冊朝高臺上丟去。

眼看書冊朝自己飛來,弈北宸眼里欣喜若狂,終于要到手了!他歷經千辛萬苦終于可以把長生不死的秘籍拿到手了!

就在他準備伸手接住飛來的書冊時,三片銀葉夾帶著破空聲飛來,“噔噔”兩聲將近在眼前的書冊打偏方向飛了出去,一瞬間弈北宸臉色鐵青,正要看清楚來人,就被一道凌厲深厚的內力波及,踉蹌間往后退了一步,順間把月如故從高臺上推了下去。

余疏行登時眼睛睜大,那高臺足足有十幾丈高,而月如故此刻又是被封住武功,這樣擁抱大地的摔下來不成柿子餅才怪!!忙不迭的足尖一點運起輕功去接。

此時此刻月如故只覺得這次他娘的完蛋了!他整個人此刻都是懸空狀態(tài),武功又被封了個干凈,摔下去活脫脫的成餅!

就在這時,一道白衣殘影掠過,不等月如故反應,一雙手就勾住他的腰,牢牢的帶他落到了地面。

余疏行擔憂的看著他,道:“沒事吧?”

月如故有些回不過來神,很正常,任誰體驗了一次被退下高空的滋味,都會在落地后回不過神。

他回過神來先是瞪了余疏行一眼,朝他吼道:“余疏行!虧你還是一莊之主,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他叫你給你就給!”

余疏行滿不在乎的道:“無事的,五冊沒了他也翻譯不了,知己沒了可找不到第二個。”

即將破口而出的話在余疏行說出這一句話后背月如故硬生生的吞了回去,登時塞的月如故啞口無言百口莫辯。

高臺上,弈北宸臉色變得鐵青,明明近在咫尺!只差一點點就可以拿到了,結果還是飛了!

他站起來咆哮一聲!提著長劍直接運起內力朝著余疏行兩人刺去,就在余疏行準備還擊時,又是三片銀葉飛了過來,輕輕松松的打偏了劍鋒。

“師父!!”月如故興奮的看向來人。

一個身穿白衣,看起來有四十多歲的男子從天而降,白衣一塵不染,年齡雖大卻從他的臉上看不出歲月的痕跡,和余疏行月如故站在一起不像是長輩,倒像是兄長,端的好一副仙風道骨氣息。

來人不是北君銀月又是誰?

銀月先是打量了月如故幾眼,在確認月如故沒受傷之后,責備道:“怎能如此大意!”

短短幾個字,已經把月如故說的無力反駁,認錯的道:“徒弟知錯了,還請師父息怒。”

銀月責備之意未退,校場上廝殺一片,尖叫聲混雜著刀劍冰冷的破皮聲,霎時間一團亂麻。

那邊,蘇筠已經數不清楚自己殺了多少個人,她像殺狂了般的地獄使者,淺粉色的衣衫上大片大片的濺染鮮血,匕首一刀接一刀的穿透皮肉,藍玄沒有內力傍身,即使是勉強提起劍也支撐不了多久,此刻揮動劍的動作已經遲鈍了不少。

見余疏行那邊脫險,蘇筠一刀子穿透了一個弟子的胸口把人穿了個透心涼,踹開尸體沖余疏行那邊喊道:“哥!敘舊待會兒在敘!快過來幫忙啊!”

余疏行見他們那邊已經快支持不住,又瞅了一眼不遠處目光兇狠的弈北宸,對銀月道:“前輩,您先去幫他們,剩下的就由我親自解決!”

銀月點頭,道:“那你們小心。”掉頭就到蘇筠那邊施以援手。

看著不遠處執(zhí)劍看著他們倆的弈北宸,月如故后覺性很清晰的知道弈北宸恐怕要把他倆活剝生吞。

月如故道:“你先解開我的穴道,我和你一同對付他。”

余疏行遲疑了一下,似乎是在考慮著要不要解開他的穴道。

月如故道:“愣著干什么?”

余疏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嘆氣一聲最后還是抬手在他身上的幾處穴道上點了幾下,被封住的內力如同沖破束縛的牢籠,登時迫不及待的流竄到各個穴道,將干枯的穴道充盈。

感受到穴道充盈帶來的舒適,月如故只覺得渾身一震,這半個月來一直干枯急需潤澤的土地仿佛得到了甘霖,一時拜托了那種處于極度脫水的狀態(tài)。

月如故活動活動筋骨,轉眼看向弈北宸,假笑道:“可以了,封我這么多天的穴道讓我渾身上下都不舒服,現(xiàn)在也該收點利息了。”

由于被囚禁后月故劍和白玉骨扇都被收繳,現(xiàn)在也不知道被丟在那個犄角旮旯吃灰,反正手頭沒有什么得心應手的武器,說完他隨手撿了一把別人丟下的長劍湊合著用,而后具有挑戰(zhàn)意味的直直抬劍指向站在死人堆里的弈北宸。

站在他神牛的余疏行也從腰間取下了白玉蕭和他并肩,玉簫的一端同樣是抬得與月如故的長劍齊平,直指弈北宸。

弈北宸見這兩人同仇敵愾,眼里盡然閃爍著欽佩的眼神,他像是見到了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場景,大笑著吼了一聲,隨后二話不說直接與兩人交鋒。

一時間刀光劍影映朔著冰冷無情的殺意,長劍玉簫碰撞的聲音在三人間散開,兩個白衣男子與紅衣男子打得難舍難分,兩把泛著冷光的長劍狠厲的帶著殺意糾纏得讓人心驚膽顫,白玉蕭看似溫和,在余疏行手里此刻變成了削鐵如泥的兇器,流竄在三人之間。

這場打斗中,弈北宸的劍術明顯壓在月如故之上,每一招每一勢都帶著厚實的內力,月如故堪堪躲過了劍鋒卻被劃破袖子,要不是余疏行一蕭擋住了弈北宸繼續(xù)劈進的劍鋒,那月如故可不就是劃破袖子這么簡單了。

弈北宸劍鋒轉個余疏行的白玉蕭對峙,打斗間臉上盡還掛著一副不溫不火的淺笑,朝月如故好心調侃道:“月公子,北君前輩當初一劍凌塵,你好歹是他的關門弟子,劍法怎么這么差火候?”

眼看場面越加激烈,弈北宸還游刃有余的‘好心’提醒,月如故心里狠狠的翻了個白眼,很是不‘領情’。

您老人家搞清楚點,我手上這破玩意兒是撿來湊合著用的,要不是你們收繳了老子的武器,使起劍法來會這么束手束腳嗎?

比劍術弈北宸肯定是占上風的,即使此人深藏不露,平時都是如同天降神明一般的坐在冥火宮大殿的寶座上閉目養(yǎng)神,偶爾也會在露臺上俯瞰群山,悠哉游哉的像個游手好閑的人,有事也不親自出馬,都是動動手指調遣夜影殺手替自己出手,但不代表他就沒有實力。

畢竟當年他忍辱負重的潛伏在冥火宮這么多年,能一步一步環(huán)扣環(huán)的設計讓整個冥火宮淪為修羅煉獄,那么這副悠哉游哉的樣子只會是一層遮蓋的人皮面具,藏在面具以下的才是如假包換的本尊面容!

充滿了血腥的殺戮與瘋癲般的無情嗜血。

“叮!”白玉蕭猛地一下打偏了弈北宸的長劍,緊接著在弈北宸反應不及的狀態(tài)下,余疏行手掌間聚集了一層深厚的內力,不嫌用力過猛的一掌打在了弈北宸的胸口,生生把弈北宸逼退了十多步。

弈北宸單膝跪地“噗”的吐了一口血,他抬手用紅色的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很是欣慰的看著不遠處站立的余疏行,道:這么多年來,能讓我受傷的人寥寥無幾,你第二個。”

余疏行兩眼空洞的看著他,玉簫被他握在手中,穗子自然的往下垂正迎著風飄搖,道:“交出剩余的兩冊書冊。”

弈北宸一時間有些搞不清楚他在說什么,端量了余疏行幾眼后,發(fā)現(xiàn)余疏行的握著玉簫的手正在隱隱顫抖,臉色也逐漸變白。

他大概猜到了什么,笑道:“哦,這五冊看來余莊主也垂涎,怪不得千方百計的阻撓我收集五冊,不過余莊主剛才有一句話說對了,確實是解不開這五冊上的古文,不過余莊主不是也不能嗎?這么急著讓我交出手里的書冊干什么?不如我們好好的合算一下,說不定能解開呢?”

余疏行諱莫如深的看著他,并沒有因為他的話動容半分,用玉簫對準弈北宸,有種下一刻就會上去了解他的意思,泰然自若的道:“本座沒心情跟你在這里打嘴仗,你到底交不交!?”

弈北宸用手摸了摸劍鋒上的血遞到嘴邊嘗,獰笑道:“怎么會沒有?余莊主一步步穩(wěn)扎穩(wěn)打的精心設計,讓我還以為我設的局已經足夠滴水不漏了,沒想到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余莊主設的局竟然能讓我佩服的五體投地。兵不厭詐,請君入甕,我盡輸的一塌糊涂!就憑著這一步步的精心設計,余莊主何來無心情?”

余疏行道:“那是你自不量力!”

弈北宸附和道:“嗯,對。我確實是自不量力,單純的以為只要抓住您的把柄就可以萬事大吉,五冊更是信手拈來,不過現(xiàn)在看來……還真是不自量力。”

一旁的月如故警惕的盯著他,很不耐煩的道:“你好歹也是一宗之主,死到臨頭了叫你拿出了就拿出了!磨磨唧唧的哪來這么多廢話!?”

弈北宸面容崢嶸,一臉算計的看著月如故,還有閑心的道:“月公子,別急嘛!你難道就不好奇,余莊主這么急著讓我交出書冊是什么意思嗎?”

聞言,月如故只覺得眉頭一跳,余疏行是手上狠狠一抖,不等月如故反應,余疏行眼疾手快的一手刀將他劈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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