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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恩怨雕琢成鏡面(二)

然而,這還只是一道開胃菜而已,就在眾人罵罵咧咧的聲音中,一個十歲的男孩和一個三十歲的中年男人走到了藍玄身旁。

小男孩先是抬眼在四周看了一轉,發現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最后眼睛有些微微濕潤,他一旁的男子羅江不忍的看了他一眼,道:“少主,我們要給宗門一個真相大白。”

男孩正是周臨,他抹掉眼淚,點了點頭。

“這不是穹峰宗少主嗎?他怎么也會出現在這里?不是說穹峰宗都死的沒人了嗎?”

“他這是又要給我們揭露什么真相?”

藍玄道:“諸位英雄豪杰不是好奇弈北宸手里的書冊是從哪里來的嗎?這正是穹峰宗少主,他們兩個都是穹峰宗滅門一事的幸存者,諸位來聽聽這其中的故事。”

周臨先是朝眾人跪下行了一個大禮,起來時眼里充滿淚水,再加上一副幼小瘦弱的樣子,讓不少人心里都打心眼的可憐這個孩子。

“諸位英雄豪杰,周臨在此請諸位替我做主,揭露這個十惡不赦的人!”

接下來的故事更加的讓人瞪大眼睛,下巴驚訝的都快要掉到地上,穹峰宗的滅門在眾人心里一種都是一個解不開的謎,就在此時此刻,這個解不開的謎就被這兩個幸存者一一道破!

“我的天哪!虧我還天真的以為穹峰宗滅門另有其人,沒想到弈北宸就是那個幕后主謀!”

“聽說弈北宸曾與穹峰宗少堂小姐有過一段不清不楚的感情,本以為都斷干凈了,沒想到這兩人居然狼狽為奸里應外合的滅了穹峰宗!”

“要我說那個周離也是水性楊花的女人,居然為了一個男人背叛自己的宗門,到最后連自己同父異母的胞弟都不放過!我呸!真她媽的不要臉啊!”

“冥火宮還第一大門派呢!?背后居然如此的骯臟不堪!”

在眾人的議論謾罵中,一聲尖銳刺耳的笑聲傳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個女人從人堆里走了出來,她就像是瘋了一般的大笑,擾得周圍的人眉頭微皺。

女子就是周臨,她笑了許久后邊笑邊看著高臺上的弈北宸,最后看向站在藍玄身邊的周臨,突然間!她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瘋了一般的撲向周臨,

三人里,藍玄武功盡廢,羅江只有三腳貓的功夫,周臨又不會武功,蘇筠只顧著帶他吃喝玩樂,根本就沒有傳授他武功,眼下面對周離這突然襲擊,躲也不躲恐懼的閉上了眼睛。

就在她手里的匕首快要扎進周離皮肉時,一個身影猛的竄到了周臨面前,直接毫不客氣的一掌把周離打飛了出去撞在墻上。

擋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女人,可不就是蘇筠嗎?

蘇筠打飛了周離,急忙的轉過去看著小不點手上沒,連連把周臨轉了好幾圈,發現人沒受傷才放手,教訓道:“小不點你是不是傻?腿都嚇軟了?躲都不躲?”

周臨才回過神來,愣愣的道:“姐姐,我不會武功躲不開。”

蘇筠簡直被他說得沒氣了,溫聲道:“行,你不會武功,我回去就教你!”小不點乖巧的點了點頭。

說完蘇筠做甚警惕的看著被打倒在地上吐血的周離,冷聲道:“果真是一個水性楊花的瘋女人,且不論他是你弟弟,你殺了穹峰宗所有人居然連一個幼童都不愿放過。”

周離吐完血從地上爬起來,滿臉血跡灰塵的看著躲在蘇筠身后的周臨,道:“水性楊花也好,忘恩負義也罷,我就是一個瘋女人又如何?我想殺了他又如何?誰讓弈北宸答應我的事情做不到,讓我親自動手呢?哈哈哈哈!”

一語驚起千層浪,剛才眾人還在懷疑這一切是不是真的,這下子當事人都出來承認了,答案不言而喻了。

周離一身血跡,看來蘇筠的那一掌下手不輕,她邊吐血邊轉眼看向高臺上的弈北宸,不嫌事大的添油加醋:“弈北宸,哈哈哈哈!你居然也會有今天!!哈哈哈!你蝕骨踏駭踩著同門尸骨登上的位子坐的可相當舒坦,風光恣意了這么些年,如今被人揭開傷疤很疼是不是!?被千夫所指萬人所罵是不是很痛快?哈哈哈哈!天道輪回!蒼天饒過誰!?饒過誰!?”

高臺上的弈北宸已經額頭冒汗,他手指冰涼心里狂跳不止,在努力的回想到底是誰在背后搗鼓,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潛進冥火宮,找到當年他毀尸滅跡的證據,他明明都布置好了一切,到底是誰打亂了他的計劃?

他眼睛飛快的在下面人群里掃了好幾圈,在第三遍時突然在人堆里看見一個身穿白衣的人,那個人與靜靜的站在那里,與周圍的人格格不入卻能一絲氣息都不露的融合進去,讓人很難察覺到。

弈北宸死死盯著那個人,只見那個人察覺到了他的目光,抬起頭和他對視,順便還很溫和的送了他一個無害溫柔的笑容。在弈北宸看到那張臉的剎那間,心里瞬間空了一大塊!!

那個笑容看似溫和無害,里面卻如同潛龍在淵的收斂了凌厲駭人的殺氣,在看到弈北宸的時候甚至有種壓制性的威壓,看得弈北宸完后退了一步。

此時下面的人已經是亂糟糟的叫嚷一片,無一不是對弈北宸進行聲討。

“無恥弈北宸!手里犯下滔天大罪,本就應血債血償!!”

“弒師屠門,為大道所不容,為江湖所不容!!”

諸如此類的叫喚聲震耳欲聾的充滿著整個冥火宮,都是聲討讓弈北宸血債血償。

可弈北宸在看到人群中那個白衣人后,全身的血都涼了一半,根本沒有聽到這些對他的聲討。

“是他!他怎么會在這里!?他不是在洞庭嗎!?他……!!!”

突然間,他想起了剛才藍玄和周臨猛然站出來揭露的那一切,再把白衣人的出現和這幾個人出現的原因結合在一起,一瞬間,他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原來自己自始至終的一切動向都被他掌控著,他的自一開始的正真目的不是為了阻止他收集五冊,而是讓他摔到在五冊的這個坑里,讓他身敗名裂不得翻身!

他自己在處心積慮的設局,等待著獵物落網,可余疏行何曾不是不是在設局,只不過他設的這個局是將弈北宸所設的局包含在內,局比弈北宸的還要大。

收網時弈北宸也不負眾望的掉進了網里,等他回過神來時為時已晚。

來不及多想,弈北宸直接一聲令下,圍在校場外的三千弟子朝中間包圍而來,許多人心里暗道弈北宸這是狗急跳墻了,想要殺人滅口,紛紛拔劍開始廝殺,一瞬間校場上血光滿天。

看著下面混亂一片,弈北宸對旁邊的徒秋呵斥道:“去!快速地牢把月如故帶過來,他是我們最后的底牌,只要麻煩了剩下的書冊,這些人能奈我何!?”

徒秋應了一聲,飛速的朝地牢方向奔去。

混亂不堪的廝殺場里,那個白衣人腳下生根的站在原地,無動于衷的看著各門派的人廝殺。

孔淮一鋤頭打暈了一個冥火宮弟子,朝余疏行喊道:“你大爺的,鬼魅!還有沒有良心了!?你行行好做個人行不行!?老娘只會救人不會殺人啊!”

余疏行攤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笑道:“孔菩薩,既然不會殺人,那現在就有道具給你練手,相信自己你可以的。”

孔淮差點被他這句話氣得吐血,罵了一句“你大爺的”,又拎著鋤頭打昏了一個弟子。

那邊,蘇筠極力的護著身后不會武功的三個人,忙得焦頭爛額應接不暇,手里的匕首早就被血染的鮮紅刺眼,正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血。

“撲哧!”匕首穿破皮肉的聲音傳來,蘇筠一匕首穿透了一個冥火宮弟子的喉嚨,拔出時連一串血花。

蘇筠朝后面的藍玄喊道:“藍前輩!藍祖宗!你就不能幫幫忙嗎?一個大男人還需要一個不及二十的女人護著,顏面何存啊!!”

藍玄愣住了,道:“我武功盡廢,幫不了你。”

蘇筠一腳踹翻兩個弟子,沖他吼道:“武功盡廢了那又怎樣!?提劍砍人會不會?你他媽武功盡廢難道連提劍砍人都不會了!?愣著干什么!?快來幫忙啊!!”

回過神的的藍玄狠下心,從地上撿起一把劍,就在千鈞一發之際空靈的一劍擋開了直直朝周臨而來的刀子!隨即一把劍在他手上如同有了靈氣,他一個轉身一臉精準的劃破了一個弟子的喉嚨,幾個敏捷的動作后殺了好幾個人!

蘇筠看得目瞪口呆,形象全無的吼道:“他娘的這也叫武功盡廢!?你哄誰呢??”

藍玄無辜的朝她笑了笑,十多年不曾提劍了,早就自以為再也提不動劍了,沒想到再次提劍即使沒有內力,劍法于當年而言毫無變化。

高臺上弈北宸從徒秋手里押過月如故,將一柄劍架到了月如故的脖子上,朝下面的余疏行道:“鬼魅!你看看這是誰!?你若是想要他毫發無損,就交出手里的書冊!”

月如故脖子抵著鋒利的劍鋒,朝下面看去就看見一片尸山血海中,一身白衣的余疏行面色發寒的站在哪里。周遭廝殺的人血濺五步,卻沒有一滴血濺到他的衣服上,顯得與這血洗的戰場格格不入。

即使余疏行面不改色,但月如故還是感覺到了那人身上散發出的寒冷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沖下面喊道:“余疏行!不準把書冊拿出來!你要是敢拿來換我性命!老子跟你分道揚鑣恩斷義絕!!”

弈北宸笑道:“月公子還真是不怕死?都大難臨頭了還要那副情深義重做甚?倒不如和我一起規勸鬼魅,讓他交出書冊來好保你這條命。”

月如故道:“絕不!你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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