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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記憶纏繞是非恩怨(四)

莫晨裘晃了晃手中的酒葫蘆,慢悠悠的道:“也就是說,此人是余疏行的殺師仇人?”

月如故點頭道:“正是如此。五年前余疏行一步步的查出了陳年舊事,從中知曉了此人在背后的手段,試過用弈北宸引出此人,沒想到此人是個壯士斷腕得干脆的人,利用完弈北宸后就直接當棄子丟掉,生怕引火燒身,結果解決了弈北宸這事后,余疏行沒來得及留下只言片語就不辭而別,導致這件事擱置了五年,如今再來查起,恐怕有一定的難度。”

莫晨裘道:“看來你的能力還是有些不足啊,要是余疏行還在,這種事情可難不到他,管他事天王老子還是閻王老爺,三下五除二的就把人家老底查個底朝天!”

毫不夸張,這也是事實。

月如故含蓄一笑,對他這句話完全不惱火,溫聲道:“前輩說的是,晚輩只是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只不過是運氣好交了個靠山硬勢力蓋人的朋友,不巧是個沒良心朋友,丟了堆爛攤子給我收拾人就跑得沒影了,哪能跟在江湖中根深蒂固的前輩們相比。”

莫晨裘沒說話,只是指了指地上躺著的幾具尸體,道:“別在這里干耗著了,趕緊想想這些人到底是想從王家拿到什么,又赤厄爾刀又是殺人滿門的,嘖嘖嘖!”

月如故道:“之前我聽風扶說他聽到那群人并沒有在王家宅子里找到想要的東西,這就說明他們要找的東西并沒有找到,應該還在王家這宅子里,我們分頭找找。”

幾人點頭,在宅子里分散開來,不露痕跡的開始尋找。

王家的宅子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按道理說找一樣東西應該很輕松簡單,結果兩個時辰過去,寅時都快到了,三人還是一無所獲。

孔淮喘口氣,道:“都找了半天了,啥也沒找著,會不會早就被他們拿走了?”

莫晨裘點頭符合道:“說得對,會不會早就被他們拿走了?”

月如故摸了摸鼻子,搖頭道:“應該不會,他們……”

話音未落,門外大街上傳來一陣腳步聲,聽起來有十多個人,三人神色一凜,相互對視一眼就動作輕靈的尋了隱蔽的地方藏好。

不消片刻,那陣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后停在了王家大門前,三人剛藏好,門就被那些人用力推開了,發出“嘎吱”一聲。

接著進來了十多個一身黑子蒙面的黑衣人,一身從頭黑到底的活脫脫像個黑烏鴉,正如風扶所說,他們每人袖口繡著狼頭花紋,寬松的夜行服帽子下帶著一張五彩斑斕的面具,更像是塞外游牧部族祭神時用的面具。

看到這些,月如故神色冷峻,有種想從黑暗里沖出去殺人的沖動。

躲在在身旁的孔淮拉住他的手臂,打手勢給他看,意思是‘別沖動’,月如故頓時冷靜下來,沉吟片刻后衡量出輕重,靜靜的看著這些人的動作。

這群黑衣人進來后,跟方才他們一樣在宅子里東翻西找,看來是在尋找他們一直沒找到的那東西。

領頭黑衣人道:“仔細的給我搜,王家這宅子就這么點,我就不信找不到。”

“是!”

最后的結果不言而喻,依舊沒有找到。領頭的黑衣人看著手下都把這地方翻了個底朝天了,還是沒我找到主子想要的東西,雖帶著面具,但面具下的怒意還是透露出不少,身后的手下個個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就在這時,門外又走進來一人,一身紅衣,臉色蒼白,每走一步都像要喘半天氣,一幅半死不活的樣子。

“我說幽君,也有你辦不到的事情,還真是稀奇!”

當看到說話的人從門外陰影里露出真面容時,月如故瞳孔瞬間發大,死死的盯著這個走進來的紅衣人。

心里咬牙切齒的念道:弈北宸!

幽君就是那個領頭的黑衣人,聞言譏諷的道:“我辦不到事自會向主人領罰,倒是弈宮主很有閑情雅致啊,有空閑跑來看我們辦事。”

弈北宸斜靠在門框上,肅聲道:“過獎過獎,我只是好奇罷了,你們費盡心思的把人殺了個干凈,到底是為了拿到什么東西?”

幽君冷冷道:“這不是你該問的,說到底你這條命都是主人救回來的,只用乖乖作一顆棋子盡到本分就可以了,其他的你沒有權利過問。”

弈北宸眼中溢出深沉的恨意,冷聲道:“是嗎?你主子當初利用完我就隨手棄掉,如今又在我淪為廢人時榨取我最后的價值,還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幽君反唇相譏道:“你可別忘了,要不是當初主人救下你,你早就死在余疏行的劍下了,哪里還能像如今這般安然無恙的站在這里!?感恩戴德吧,弈宮主!”

弈北宸手緊緊握著劍柄,只覺得一股火氣竄上心頭,有種想拔劍殺人的沖動,咬牙道:“你別說話欺人太甚!什么叫做安然無恙!?你口中的安然無恙就是我如今像個囚徒給你們賣命!”

幽君輕蔑的看了他一眼,貶低的道:“那又如何?”

“錚!”的一聲,弈北宸拔劍出鞘,怒火沖天的朝著幽君刺去!被幽君手中的一把形態奇異的武器打偏,兩人就這樣在院子里打了起來。

莫晨裘指了指幽君手里拿著的奇異武器,用嘴唇無聲的做了個口型,月如故瞬間就明白了。

幽君手里拿著的奇異武器就是滅了王家滿門的赤厄爾刀,看來殺人兇手就是這幫黑衣人。

順意間,院中兩人已經差了十多招,許是弈北宸五年前那場大戰里被余疏行傷的太重到至今都還沒有痊愈,與幽君對了幾招后明顯力不從心,隱隱有頹敗之像,被打退了幾步后正要舉劍還擊,幽君的赤厄爾刀已經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我奉勸弈宮主最好不要沖動,你想殺我等你傷好了在動手也不遲,你現在對主人還有用,我可不想錯手殺了你。”幽君陰側側的冷笑道。

弈北宸眼中冒火,怎料脖子上架著刀子,稍微往前一傾就有封喉的危險,只能動彈不得,死死的盯著帶著面具的幽君,道:“你不如現在就殺了我,也好過我受人桎梏、任人宰割!”

幽君獰笑道:“弈宮主現在還不能死,你這條命留著還有大用處,我要是殺了你,主人可是會怪罪我的,但……”

他頓了頓,架著弈北宸脖子的赤厄爾刀又逼近了幾分,危險的接著道:“要是弈宮主一心尋死,我倒是可以幫弈宮主一把。”

弈北宸眼睛睜得眼角撕裂的死死瞪著幽君,像是這樣就可以把他身上盯出個洞來。

幽君輕蔑一笑,放下赤厄爾刀,一掌把弈北宸打退了好幾步,命令手下制住,才不疾不徐的道:“弈宮主要是不想死,就乖乖的不要自尋死路,免得受罪。”

就在此時,他們好像察覺到了什么,幽君神色一凜,命令道:“撤退!”

隨即帶著手下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等幽君帶著一群黑衣手下離開后,躲在暗處的三人才慢騰騰的出來。

莫晨裘細心的把門關上,道:“看來他們還沒有找到要拿的東西,如你所說,還在這宅子里。”

孔淮道:“可是來來回回的翻了好幾遍了,什么也沒找到,會藏在哪里呢?”

月如故陷入沉思。

“咔擦!”,踩碎枝丫的聲音傳來,三人同時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只見池塘邊高高的蘆葦叢搖蕩不止,像被風吹動過。

可現在有沒有吹風,那蘆葦怎么會無故搖蕩?

月如故不假思索的撿起一顆地上的石子,灌入少許內力后彈指打了出去。

石子帶著破空去朝蘆葦叢打去,連帶著打斷了好幾根蘆葦,最后打在了一個實心物體上。

被石子打中的物體登時“啊!”的一聲痛呼,在蘆葦叢里打滾。

月如故警惕的看著搖蕩不止的蘆葦叢,道:“后面何人?出來說話!”

“啊呀!好疼啊!疼疼疼!!”

人不出來,三人只好屈尊降貴的走過去,看看這后面藏著的是何方神圣。

果不其然,蘆葦叢后面確實藏了個人,奈何這個人有些讓人不可置信!

此人穿著一身斑駁的紅衣,隱隱的還透著白,想必這件衣服原本是白色,之所以看起來是紅色,是因為這件衣服染了大量的鮮血,導致原本的白色蕩然無存,變成了一件血衣!

莫晨裘看著滿地打滾的紅衣人,厲聲道:“你是何人!?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滿地打滾的紅衣人這才坐起身來,擼了擼亂糟糟的頭發,露出一張清秀俊美的臉,眉毛粗濃,有幾分外族人的長相,大概二十多歲的樣子,他有恃無恐的指著三人,大聲道:“我還想問你們是誰呢!?為什么闖進我家!?是不是和剛才那群黑衣壞人一路的?”

“你家?”孔淮疑惑的道。

“我叫王寧青,王家嫡次子,我姐姐是王錦詩,昨天才嫁到沈家去。”名叫王寧青的青年大聲嚷嚷著。

月如故道:“王家除了嫁出去逃過一劫的王錦詩,居然還有一個人活著沒被殺。”

莫晨裘嘖嘖稱奇道:“也算是這小子運氣好,這池塘邊的蘆葦叢高而深,多半是躲在了這蘆葦叢后面逃過一劫,要是他躲在別處,可能都和院子里的尸體沒什么兩樣了。”

孔淮道:“這不就好辦了,既然他說自己是王家小少爺,那么他肯定知道那群殺手在王姐到底要找什么東西,我們找了這么久都沒有找到,不如問問他。”

說罷,莫晨裘就蹲下身,看著坐在地上狼狽不堪的王寧青,質問道:“喂,我問你,你知不知道那群黑衣人在找什么?”

不問還好,一問之下王寧青神志不清的開始恐懼顫抖,口齒不清的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要問我不要問我!啊啊啊!”

邊叫喊邊連滾帶爬的往后挪動身子,瘋瘋癲癲的看著院子里的血跡,丟魂的念道:“我不知道!不知道!死了!!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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