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市長江房地產開發公司的老板沒有辦法,只能一切都按小菊說的去辦。等這事情全部辦好了,陳老板就干脆出差了,陳老板出差的第二天,讓財務經理去把在科發銀行城中支行的貸款都還了,正好在城中支行的貸款到期,還了也是正常的事情,然后,貸款還了之后,財務經理就把在省城科發銀行城中支行的基本帳戶撤銷了,沒有說很多的理由,撤消帳戶隨客戶自愿,也沒有去說小菊倒賣房屋的事情。
江城市長江房地產開發公司基本帳戶撤銷的事情蘭大寬行長是知道的,但小菊與陳老板之間發生的事情,其他人不清楚他是不是知道。古人說,唯女人和小人難養也!這事情發生之后,小菊在和同事一起喝酒的時候,酒喝高了,酒后自己說了出來。因為小菊平時做人也比較豪爽,大方,人際關系也比較好,同事當時還沒有把這件事情反映到領導那里。然而,時間長了,被市行專職審批人知道了,那不得了,就把這件事情反映到了審貸部主任那里,審貸部主任及時地反映到了行長那里,私底下的事,一下子成了公開的話題。市行紀委開始對省城科發銀行城中支行進行了檢查,經查發現,小菊的這種行為已經不是一次,在城中支行開戶的房地產開發公司都有類似的情況,忽大忽小,只是就長江房地產開發公司的事情最大,違規金額也是最高。
在最后對小菊的檢查報告中是這樣寫的:小菊介紹自己認識的朋友,到房地產開發公司去買房屋,與房地產開發公司的老板談好了優惠價格后,簽了合同,她的朋友就在省城科發銀行城中支行交的購買房屋的首付款,她的朋友買房屋是用來炒房的,銀行按揭貸款希望晚一點下來,減少還貸款的壓力。小菊就把她的朋友有關的按揭貸款的資料壓了下來,然后她就通過關系從房地產開發企業以退房款的方式,套取了現金,在這個過程中,原當事人是不知道的。套取了現金,然后將這筆現金又以自己的名義購買房屋交到了銀行,交的也是首付款,首付款是交了,在網上也登記了,卻沒有向審貸部申報按揭貸款,以時間換空間,一年之后,那房屋漲價了,又將自己認購的這套房屋轉讓給了其他人,以要求房地產開發公司的老板進行變更名字。房地產開發公司沒有經濟損失,只是在這一年中少了周轉資金,而她從中謀取了房屋漲價的差額,等到她把房屋又轉讓了出去,從第三方收取了一年中房屋漲價的差價和房屋的首付款時,將原來套取的那套房屋又交還了原來的首付款,再上報按揭貸款。從整個過程來看大家都沒有損失,而她賺了錢,在這個時期,一年當中,一套房屋的漲價都是好幾萬元的,而且她不止一次這么做。那個時候省城科發銀行江城市分行的普通員工一年的收入也就是兩萬元左右。
小菊事件發生的整個過程從表面上看去沒有蘭大寬的絲毫痕跡,蘭大寬沒有和房地產開發公司的老總打過招呼,房地產的按揭貸款也沒有申報,蘭大寬置之度外,事不關已,他是不是知道實情無人知曉。
小菊的這種行為的性質是違規的,作為銀行的信貸人員應該知道這一點。但如果要上升的法律的高度,這一切又似乎房地產開發公司的老板也是同意的,表面上看去這一切都是在你情我愿的往來之中。就在市行紀委調查將要結束的時候,小菊辭職了。辭職是小菊自己提出來的,然而,省城科發銀行有行規行紀,這利用職務之便變相地謀取私利已經是擺在桌面的事情,不可能這就一走子之就完事了,經過研究決定給予小菊開除的處分,并且對相關的人員也做出了相應的紀律處分,如果小菊利用職務之便沒有其他人員的默認也不可能這么順利地做了一次又一次,最起碼省城科發銀行江城市城中支行的經辦人員知情不報而造成了這種事情的屢屢發生。
作為行長蘭大寬可以說自己不可能事無巨細地一筆一筆地關注,領導失察的責任推卸不了,在今后的職務升遷上造成了難以彌補的障礙。在檢查過程中發現,省城科發銀行江城市城中支行唯有這兩筆的購房首付款拖了一年之久才辦理房屋按揭貸款,其他的首付款拖了半年、十個月才辦理按揭貸款也發生過幾筆,經過調查也都是小菊在操作的,小菊也都是和城中支行的經辦人打過招呼,經辦人也是默認的,雖然這默認沒有任何的憑據,但在事實面前,在省城科發銀行辦理按揭貸款的流程中顯而易見的事。最終的結論,小菊開除了省城科發銀行公職,其他相關人,經過核實排除了幾個知情不報,不足以形成處分情節的幾個經辦人,其中有一個人是城中支行專門負責申報按揭貸款的責任人,事實已經是在配合小菊辦理了這幾起暗度陳倉的事情,市行組織上對他給予了記過處分,繼續在原崗位上工作,記住教訓。
小菊與蘭大寬兩人之間曾經發生的事情沒有引起民事糾紛,到底發展到什么樣的程度,家屬不告,組織上也無據可查。雖然沒有人看見兩個人親密的場昨,但公司業務部的人心里都知道小菊和蘭大寬肯定不是一般的同事和上下級的關系,但要大家拿出證據,又有誰會提供,又有誰能說得清楚。在蘭大寬調到城中支行當行長之后,小菊仍然在公司業務部當客戶經理,已經沒有了上下級的關系。所以小菊離開省城科發銀行之后,蘭大寬依然在省城科發銀行江城市城中支行當行長。從那事以后,在市面的公開場合上也看不到小菊了。
蘭大寬雖然在省城科發銀行江城市分行里沒有什么人緣,幾乎所有的中層干部都對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親近不了,也遠不了,畢竟都是分管著科發銀行江城市分行的一席之地,低頭不見,抬頭見,業務上總會有交錯有時候。在省城科發銀行江城市分行領導的眼中,蘭大寬畢竟是省城科發銀行江城市分行的老資了,十多年在領導崗位上做下來,業務上也很精通了,雖然在生活中一些小節上不太自重,但也沒有什么大的錯誤發生,放在支行行長的位子上還是能夠勝任的。
自蘭大寬離開了公司業務部,到省城科發銀行江城市城中支行當行長之后,原來的公司業務部副經理晨璐,被提拔到了信貸審批部擔任主任,專門負責審批全市各類業務的貸款。另外一個副經理余處長也調到了省城科發銀行江城市成化縣支行擔任行長了。公司業務部原來的十幾個人,有的已經跳出了省城科發銀行去省城民營銀行去應聘上任了,有的也到了其他部門擔任領導職務了。出去了許多,而進來的更多了,新到公司業務部客戶經理基本上都是從一線營業網點主任抽調上來的。有一位曾經在一起的同事,幾年前就離開了省城科發銀行江城市分行公司業務部,到中信銀行省城支行個人審貸部門工作,
這位女同事小潘,年齡比吳寶祥小了約的十來歲,她不盡是人長的十分的漂亮,楚楚動人,平時沒有那濃裝打扮,即是有點細微的淡裝,也都適可而止。言行舉止大方,為人正派,業務精通,從銀行柜員到信貸員,高難度的項目評估對她來說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她父親是個高級知識分子,西安人,西安交大畢業,畢業之后分配到了江城市交通局工作。她先生是一個有名的經濟學者,是省電視臺經濟頻道的特約嘉賓,經常為老百姓指點中國股市的走向和股票點評。小潘平時對同事們都十分地和藹可親,無論是男同事,還是女同事,她都這樣寬以待人。在她身上看到的是一種知識分子家庭所有的正氣,雖有書生氣質,但不清高。她曾經就坐在蘭大寬的辦公桌對面,按她的工作能力,不要說是一個公司業務部的總經理,就是省城科發銀行江城市分行的副行長都有不在話下,然而她的前途始終就被蘭大寬壓著,擋住了上升的空間,在她離開省城科發銀行江城市分行公司業務部的時候還是個普通的信貸員。如果不是她先生給她出主意,給她指點迷津,她還不一定能離開她的第一份工作。
小潘出來的時候,吳寶祥還在營業部當主任,等吳寶祥到常柴縣擔任行長的時候,她已經是中信銀行省城支行分管個人信貸管理的副行長。中信銀行在省城支行雖然說是一個支行,但實際的業務量已經遠遠超過了省城科發銀行江城市分行了。自從小潘她走出了省城科發銀行江城市分行,公司業務部的人也開始動了起來,離開了公司業務部到支行里去任職的也有,到省城其他民營商業銀行去發展的也有。幾年下來原來的人基本上都換成了新人,老的人已經所剩無幾了。
曾經幾個老同事難得在一起聚一聚,談的都是過往的事情,談著談著,就談到了蘭大寬現在的情況,說是蘭大寬離開了公司業務部到了城中支行當行長,那小菊的事情發生了之后,就把蘭大寬調到了江城市分行下面的龍江縣支行里當行長。蘭大寬與小菊的事情公司業務部的人基本上都知道,只是這種男女之間的事情,大家也很少會反映到領導那里,分行領導也抱著民不訴,官不糾的想法,兩廂情愿的事情,有什么辦法,盡管這樣,晉太白行長還是旁敲側擊多次提醒。
吳寶祥到了常柴支行當行長了之后,每個星期回江城一次,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必須要自己親自到市分行各個部門聯系,一般情況很少來串門。雖說是分行的行長助理,進班子的成員,但真有什么事情,也都是電話里談談,過去也半年多了,還從未參加過分行的班子的會議,雖然有過幾次來電說讓他參加班子會議,但都被他推掉了,能推掉一次,之后出現這樣的來電也無關緊要,隨便找個理由也不去參加。回想起當初突然之間就把自己從營業部主任調到常柴縣擔任行長,事先也不征求一下自己的意見,總有點莫名其妙的感覺,人事的更替,老行長與新行長們之間的交接,也就是一個來月的時間,是不是行長們的交接沒有說清楚,還是僅僅是為了那個由自己發起的銀企聯誼會未能服從行長的意見,或者自己在營業部期間對部門管理的太過嚴格,那些被自己弄到公司業務部高級客戶經理室有背景的幾個人在作怪,也包括自己未能讓蘭大寬來主持銀企聯誼會所引發出來的事情。
晉太白到江城市分行當行長以來,對自己表面上看來還是比較信任,也專門到常柴縣來看過自己,過多的勉勵的話語,反而把自己與行長之間的距離拉遠了。自己曾經許諾過的聯誼會也不再提起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