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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 私有制、階級的出現和原始公社制的解體

一、父家長制家庭和私有制的產生

父系氏族社會末期,由于社會生產力的發展,生產資料和生物資料的迅速增長,人們除了維持生活需要外,有了剩余。剩余物資的出現,便為私有制的產生提供了物質條件。氏族部落首領、氏族酋長以及父系大家族和族長,利用擔任公職的便利條件,在對外分配和對外交換的過程中,開始把剩余物資占為私有,于是在公社內部就產生了部分的私有制。社會分開的發展,交換的發展,逐步加速了私有制的形成過程。

早在原始群到母系氏族社會的初期,在生產力極端低下情況下,不可能有多少剩余生產物的,人們是根本不知道私有制為何物。至母系氏族社會繁榮階段,盡管當時社會生產有了較大的發展,但屬于個人所有的財產仍極有限。如半坡村仰韶文化的七十一座墓葬,總共才有三百零八件隨葬品,最主要的是日用陶器,共二十七件,其次是裝飾品。遺址出土了石、骨、蚌、陶等工具五千多件,但墓葬中僅發現陶錯和蚌刀各一件;遺址出土的豬骨不少,但作為隨葬品的卻一塊也沒有發現。可見當時隨身帶的所有財物,不超出日常簡單的生活用具和裝飾品的范圍。所有生產工具和飼養的家畜都屬于公有財產性質,至于隨身帶的一些裝飾品和生活用具,顯然在當時也還沒有具備真正私有財產的意義。待到父系氏族社會發展階段,由于生產力的發展,生產資料和生活資料有剩余,私人占有財產的現象就產生,私有財產也就出現。在晚期的大汶口文化遺址中,生產工具已變成私有財富,大墓都隨葬有石斧等生產工具,而小墓則缺乏生產工具;同時各種陶器也已成為私人積聚財富的工具,有些墓中就陪葬有大量陶器,例如曲阜西夏侯1號墓就有陶器一百九十件,大汶口10號號墓就有陶器九十三件;還有許多雕刻很精美的玉、骨、象牙等工藝品成為私人財產,被陪葬入墓中。值得注意的是,這時豬已成一種重要動物。在大汶口一百三十個墓中,有三分之一有豬骨隨葬,有的用半只豬架,有的用下頷骨,最多用完整的豬頭。其中四十三座墓共出土九十六個豬頭,其中最多的一座有十四個豬頭。

以上事實告訴了我們,此時個人所有財產已擴展到家畜、生產工具等生產資料領域中來了。隨著社會第一次大分工的出現,“家畜的飼養和畜群的繁殖,創造了前所未有的財富,并產生了全新的社會關系”,開始以家畜作為“各種可以讓渡財產的主要要素”(以上見《資本論》第1卷第75頁),家畜是當時的主要動產。馬克思和恩格斯所說:“真正的私有制,只是隨著動產的出現才出現的”(《德意志意識形態》,《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卷第68、69頁)。家畜既是生活資料,也是一種生產資料,它在數量上可以無限繁殖,提供人們以更多的使用價值和交換價值;它是“較諸以前所知道的一切財產種類的總計為更有價值的一項財產”。“所以,家畜的占有,對于人類心靈啟示了最早的一種財產觀念”(以上見莫爾根《古代社會》第638頁)。由此可見,在龍山文化、齊家文化父系和晚期大汶口文化的氏族墓葬中普遍用豬骨隨葬,并以之作為衡量私有財富的標志不是偶然的。在邳縣大墩子父系氏族墓葬中還發現有陶制房屋模型,房屋四壁和屋頂均刻有狗的形象,可知這時房屋也作為了私有財產,還用狗來保護其私有財產的安全。這一切都說明了進入父系氏族社會的發展階段,原始公社生產資料公有制正在開始向私有制轉化。

家庭的產生是和私有制的出現有著密切的和直接的聯系。歷史進入父系氏族社會后,前一歷史時期作為母系大家族和對偶家庭特點的單人葬和成年男女分別合葬的習俗已經逐步消失。如今普遍存在的則是一夫一妻合葬和少數為一男二女合葬的埋葬制度,例如臨夏秦魏家齊家文化遺址采用的成年男女合葬式,均為男右女左,男性仰臥直肢,女性屈肢側向男人;武威皇娘娘臺遺址發現一男二女合葬,男性仰臥正中,女性兩側屈肢向著男人。這些情況表明,隨著父權制的確立,男人在社會中居于主導地位,在家庭中取得了支配權力;而婦女則處于屈從和依附的地位,女子出嫁,婦隨夫處,成為了家庭中的管家婆,淪為丈夫的奴婢和生育子女的工具。由于男子為一家之主,其財產必須由其子女直接繼承,子女的族籍是按父親的系統來計算的。而祖先崇拜便逐步取代圖騰崇拜而普遍盛行。

父系大家族是父系氏族社會的基本經濟單位。它是以父系為中心,以血緣為紐帶,以共產制經濟生活為基礎,聯結組成的共同體,也就是由一個父家長的幾代后裔,包括許多一夫一妻個體家庭所組成,因而一般稱這種共同體為家庭公社。這種父系大家族的結構,在邳縣劉林遺址墓葬所反映的情況得到證實。在這個氏族的公共墓地內,劃分有六個墓群,最多的墓群有47座墓葬,少的有21座;墓群之間有一定的距離。表明一個墓群乃為一個大家族成員死后的葬地,而家族之間既有區別但又保持著氏族范圍的內在聯系。在父系大家族中,族長擁有支配全體成員的權力和全家族的財產的所有權,因而家族內部生活中民主和平等的氣氛日益消失,開始出現奴隸制的萌芽。

隨著社會生產的發展以及由此而出現的兩次社會大分工的進展,社會物質財富迅速增長,以財產的私有制為基礎的個體家庭經濟也相應地發展起來。由于個體經濟的發展,原來血緣紐帶逐漸松弛,有的離開故土而移往正在開墾的新地,有的和沒有血緣關系的家庭相互雜居,因而出現不同氏族人們組成雜居村落。這種雜居村落又以一定地域的共同的經濟利益結合成共同體。就在歷史上產生一種新的社會組織,即農村公社。這是以地域關系、比鄰關系代替了血緣關系。農村公社的特征,在于它的二重性,同時存在著公社所有制和私有制。村社的土地已分兩部分,一部分由村社成員集體耕作,其收獲以供公共開發,包括祭祀、戰爭、治水、救濟等等。一部分平均分配于各個家庭,由各戶獨自耕作和收獲。我國奴隸制時代的井田制,就是從這種村社的土地制度變質發展而成。戰國年間孟軻根據古史傳說,對井田制提供了一個簡略的圖形,他說:“萬里而井,井九百畝,其中為公田,八家皆私百畝,同養公田。公事畢,然后敢治私事。”所謂“公田”即村社中集體耕作的田地,所謂“私田”即平均分配供給各戶耕作的田地,領取“私田”的村社成員有助耕“公田”的義務,必須先“公”后“私”,“公事畢,然后敢治私事”。原來村社的制度確有這種傳統的規矩的。孟軻又說井田制的組織生活是:“死徙無出鄉,鄉田同井,出入相友,守望相助,疾病相扶持,則百姓親睦”(《孟子·滕文公上》),原來村社的組織生活確是有這種互助性質的。然而,農村公社的出現,畢竟是社會生產力和生產關系矛盾發展的必然結果。在村社里,就耕地的分配而言,盡管有平均分配和定期調整的原則,每個家庭分得相等數量和質量的土地,但畢竟不可能永遠平均,村社成員之間貧富的差別必然越來越大。因此,農村公社的出現,正是原始社會生產資料公有制向私有制過渡的階段。

二、氏族貴族的形成和奴隸制的出現

自從私有制出現之后,隨著私有財產的滋長,在氏族社會內部家族之間、個體家庭之間便開始出現了貧富分化和財產不均的現象,如泰安大汶口遺址屬于大汶口文化中期的兩組墓葬(每一組為一個家族),一組七墓,隨葬品比較豐富,最多的達77件,最少的19件,包括陶器、玉石器、骨角牙器、豬頭等;另一組四墓,隨葬品則甚為貧乏,陶器總共只有10件,其中一墓有紡輪三件,另一墓有骨牙器和獐牙等四件,別無他物。說明母系氏族早期已出現貧富不均,屬于大汶口晚期的一百三十個墓中出土有陶器1005件,其中二十五個墓 “墓”下底本誤重一“墓”字,今刪。——出土陶器達565件,占一半以上,而其中六座大墓有陶器370件,又占二十五個墓的總數的65%以上,說明財富已逐漸集中到少數人手中。這種在氏族成員間和家族之間財產上的差別,反映當時在勞動產品的分配上的已不平等,嚴重破壞著人們之間原有的平等關系,沖擊著氏族社會共產制經濟生活和民主制度。正如恩格斯所指出:“同一氏族內部的財產差別,把利益的一致變為氏族成員之間的對抗。”(《家庭、私有制及國家的起源》)這種對抗,正在父系氏族社會逐漸發展起來。如山東寧陽堡頭龍山文化氏族墓地,發現有的墓坑很大,長三四米,寬二三米,葬以木槨,槨底還涂抹朱紅顏色隨葬品竟多達160余件,包括精美的彩陶,烏亮的黑陶和潔澤的白陶,以及其他如雕刻透花的骨器和象牙制器等;而另一些墓葬,卻完全沒有或少有隨葬品。窮者與富者適成鮮明的對比。在武威皇娘娘臺齊家文化的一男二女合葬墓中,女的頸部、腰部和肘部都佩戴有銅鏟和石璧、穿孔綠松石珠子之類的裝飾品,表明死者生前是過著一夫多妻的富裕生活。臨夏秦魏家一座墓中,就有多達六十八塊豬頷骨隨葬。這些事實說明,社會財富已迅速集聚于氏族內部少數富有者的手中,而使社會內部貧富兩極分化,貧者與富者之間的對抗發展到了相當的程度。這些社會上特別的富裕者和過著一夫多妻生活的人,事實上已成為具有特殊社會地位和享有特權的氏族貴族了,并在氏族內部成為一種獨特的特權階級。

在氏族貴族形成的同時,使用奴隸進行剝削的方法被使用了。由于農業、畜牧業和手工業生產的發展,每個人的勞動生產成果除了供給自己以外可以有剩余,因此部落戰爭中俘虜的人口就不再殺掉,可以作為奴隸使用。這是在父系制公社內部產生的一種家長奴隸制。最早的奴隸往往是部落戰爭中虜獲的人口,而婦女是最早淪為奴隸的,男俘一般是殺掉。現在為了從他們身上榨取剩余勞動,便把俘虜留了下來,把他們作為會說話的工具而為氏族貴族(或宗族長)所占有的財產,對他們握有生殺之權。邯鄲澗溝龍山文化遺址有一個廢井中,發現有五層人骨架,男女老少都有,有的身首分離,有的作掙扎狀。這些被砍頭和活埋的人,當是作為人牲用于祭祀而慘遭殺害的奴隸或戰俘。在青海樂都柳彎齊家文化墓葬中,有三座用奴隸殉葬的墓,其中M93墓主人骨架上的填土中有一屈肢特征的老年女性骨架,與M322墓主骨架上填土中埋有一只羊的現象相同,說明死者是作為牲畜一般用以殉葬的奴隸;M314墓主男性仰身直肢臥于棺中,身上撒有朱砂,一青年女奴側身屈肢面向主人臥于棺外,一條腿骨還被壓在棺下,表明家內奴隸已經出現。這種家長奴隸制的出現,就是社會組織第一次分裂為階級:自由人和奴隸、剝削者和被剝削者。這樣,就在瓦解的原始公社制內部,孕育著奴隸制生產方式的胚胎。

奴隸制起初雖然僅限于俘虜,但已經開辟了奴役同部落人甚至同氏族人的前景。在貧富兩極分化和財產差別懸殊的基礎上而在氏族貴族與公社成員之間形成的對抗過程中,原來作為社會公仆的氏族酋長(宗族長)、部落和部落聯盟的領袖們,逐漸把社會賦予管理公共事務的職權,變為他們一家一族直接剝削廣大公社成員的特權,他們利用氏族部落之間商品交換的機會從中奪取財富,他們把農村公社原有的“公田”占為私有,把“公田”上村社成員集體勞動的成果占為私有,使村社成員成為他們奴役和剝削的對象,使農村公社成為他們奴役的“集體”而被保留下來。與此同時,奴隸被大量使用于各種生產勞動中,正在逐漸成為生產勞動的主要擔當者。因此,在前一階段上剛剛產生并且是零散現象的奴隸制,現在成為社會制度的一個本質的組成部分。為了對外掠奪奴隸,擴大領土和財富,部落間真正的戰爭也就發生了,并且是有增無已地激烈地進行著。這些事實,反映了社會正在發生著本質的變化,表明原始社會已走到了它的盡頭,已經走到文明時代的門檻了。到這時,氏族貴族們就需要建立這樣一個機構,它可以保障他們的財產私有制,保障他們對奴隸和貧窮人剝削的權利,使統治者和被統治者的關系合法化,使社會劃分階級的結構永久化。這樣,國家機構就應運產生了。

三、由“禪讓”到“世襲”制表示氏族民主制解體與國家的產生

國家作為階級統治的工具,它是在氏族制度的廢墟上建立起來的。我國古代傳說的由“禪讓制”變為“世襲制”,就是從氏族部落領袖的民主選舉變為君王的世襲制,也就是在氏族制度的廢墟上建立了國家。還在母系氏族社會繁榮階段,氏族組織還是很有活力的,自然長成的氏族民主制還是處在它的全盛時期。從母權制社會進入父權制社會,根據考古學所提供的材料,即在原來仰韶文化分布范圍的基礎上出現了更大范圍的龍山文化遺址的分布,說明原有的部落不斷地鞏固和擴大,而黃河流域各地區的部落正在以新的聯盟形式逐漸趨向融合為統一的部族了。相傳黃帝族與炎帝族這兩個黃土地帶的部落,由于共同對付九黎族之故,開始結成了具有軍事民主主義形式的部落聯盟。之所以賦予聯盟以軍事民主主義形式,乃因部落間的戰爭已成為人民的職守,已成為聯盟機關的正常職能的原故。至帝堯時代,在黃、炎兩族結成的聯盟作為基礎上,又與東方夷族(以今山東為中心的太皞族和少皞族)結合為更大地域范圍的部落聯盟,這就是后來歷史上所說的華夏族的前身。這一包括整個黃河中下游范圍較大的夷、夏部落聯盟,所以能夠結合起來,很可能是與防治黃河水患和灌溉的需要密切關聯,特別是長期地同三苗族進行激烈的戰爭有著直接的聯系。這個聯盟機關,從堯、舜直到大禹的年代,對外一直是十分重視對三苗的戰爭;對內一直致力于防治水患的斗爭。在聯盟內部,各氏族、部落仍然完全保持著它們的獨立性,按民主制度選舉自己的首長。聯盟機關領袖、職位的分配,一般是通過聯盟最高領袖提名經部落長老議事會加以認可,由參加聯盟的氏族、部落領袖人物中選拔。古代傳說堯舜“咨四岳”就是舉行部落長老議事會;禹、皋陶、契、后稷、伯夷、夔、龍、倕、益、彭祖等聯盟內部的氏族或部落領袖,從堯擔任聯盟領袖時就被陸續舉用,等到舜被提名于部落長老議事會而“居官相事”,就由禹為司空,棄為后稷(即農官),契為司徒,參預聯盟機關工作,從這里我們可以看出,聯盟中的氏族貴族,事實上已有擔任公職的特殊權利。由于部落戰爭和治水事業日益擴大并取得巨大的勝利,如禹征三苗三年克之,以及大禹治水十三年取得的勝利,就不斷地提高了聯盟領袖以及下級氏族、部落首長在人民群眾中的威信,加強了他們的權力。相傳“禹朝諸侯之君會稽之上,防風之君后至,而禹斬之”(《韓非子·飾邪》)。隨著聯盟顯貴地位的加強,軍事民主主義制度就逐漸瓦解。因而在聯盟內部,過去由氏族貴族獨占公職的習慣,便轉變為氏族貴族中個別家族(或宗族)的世襲獨占和直接繼承的特權。由禪讓制到世襲制的變化,在《史記·五帝本紀》、《夏本紀》中留下了較為完整的歷史記錄。據記載,夷夏部落聯盟機關設置,堯時在平陽(今山西臨汾西南),舜時為蒲板(今山西永濟西),禹時為平陽,或安邑(今山西夏縣北),或陽翟(今河南禹縣)。聯盟領袖設置是采取兩頭制,即一正一副,選舉產生。堯時為堯(夏族)和舜(夷族);舜時為舜和禹(夏族);禹時為禹和皋陶(夷族);繼為禹和益(夷族)。禹死后,按傳統制度要從夏族貴族中選人遞補為副,可是禹之子啟殺益而世襲了禹的權位,成為聯盟的唯一領袖。這一由禪讓到世襲制的變化有著重大的意義,它表明氏族制度已經無可挽回地遭到了破壞,聯盟軍事民主主義制度正遇到了嚴重的挑戰。因此,不可避免地在聯盟內部出現一場嚴重的斗爭,導致了聯盟組織的嚴重分裂,引起了聯盟中維護氏族傳統的舊勢力的瘋狂反抗:首先是來自東方夷族諸部落的反抗,其次是來自夏族內部有扈氏氏族貴族的反對,有扈氏不服,啟伐之,大戰于甘,有扈氏的反抗被消滅,整個氏族“降為牧豎”,淪為畜牧奴隸;姬姓的周族貴族不窋,在太康的年代,也率領其部落族眾,離開聯盟“而奔戎狄之間”。啟死之后,夷族有窮氏首領后羿就奪取啟子太康、仲康的王位,接著貴族的伯明氏的寒浞殺死羿而取得王位,寒浞又派他的兒子殺死仲康之子相,相之子少康依靠同姓部落有虞氏幫助,攻滅寒浞,才重建夏代,史稱“少康中興”。從“太康滅國”到“少康中興”,中間經歷了三代的斗爭,夷族部落的反抗才最后被鎮下去,夏后氏姒姓貴族家族的世襲統治才最后鞏固地確立起來。從這個禪讓制轉變為世襲制的過程,即氏族制度瓦解和國家建立的全部過程,我們可以看出:“整個氏族制度在轉化為自己的對立物,它從一個自由處理自己事務的部落組織轉變為掠奪和壓迫鄰人的組織,而它的各機關也相應地從人民意志的工具轉變為旨在反對自己人民的一個獨立的統治和壓迫的機關了。”聯盟軍事民主主義制度瓦解了,聯盟領袖的權力轉化為世襲王權,而聯盟機關也就逐漸轉變為國家權力機關,它以暴力來使這種霸占權力的行為神圣化,以暴力建立了夏后氏貴族掌權的奴隸制王朝,以暴力掃除了來自舊傳統和舊勢力的反抗,我國古代歷史就是這樣從原始社會進入了階級社會。


(1) “耕”字后有一段文字,底本模糊不可辨識。——編者注

(2) “墓”下底本誤重一“墓”字,今刪。——編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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