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醬菜初成

人對于未知的事物多少都會有些排斥的心思，就像是汪大廚，他不知道王也在飯館做早餐是否會有收益，所以也不太想冒著得罪胡掌柜的險去幫他。當然，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一直想要拜師的事情。

為了那件事情，他可以說是不吝嗇用任何的辦法逼迫王也就范。之所以不立刻答應他的早餐計劃，就是不想錯過任何可能逼王也收他為徒的機會。

“王也，你做什么早餐，賺不賺錢，那都無所謂。只要你肯收我為徒，那我當然可以答應幫你的。別的我不懂，做做包子饅頭我還是會的。”

汪大廚得意洋洋，自以為掐住了王也的軟肋。卻見王也絲毫不在意的一擺手道：“不愿意就算了，我又沒逼你，你不必跟我談什么條件。反正，我是肯定不可能答應的。不過，你要是因此而錯過了一個賺錢的機會，到時候再找我，那可就沒那么容易加盟了。怎么樣？再考慮一下？”

見王也胸有成竹的樣子，汪大廚仿佛想起了他們二人比試廚藝的時候。王也當時說允許他旁觀，只要能照著做一遍就算他贏。那個時候，他就是這幅表情。

這樣的表情讓汪大廚不得不重視起王也的話來，在他看來，這一次，王也同樣是極有可能做出和上次一樣讓人驚嘆的事情來的。

可是，早餐而已，不過就是包子、饅頭、粥等等，滿大街都有的東西，難不成他還能玩兒出什么花樣來？汪大廚覺得不太可能。

仔細想了又想，他問道：“王也，你實話實說，你到底打算怎么做？”

王也神秘的一笑，對他說道：“那你就不用多管了。汪叔，你只要告訴我，你愿不愿意跟我合作。要是愿意，咱們是白手起家的生意伙伴；要是不愿意，到時候你再求我要加入，那咱們的關系可就完全不同了的。”

汪大廚狐疑地看了看他，最終，卻還是搖了搖頭，“算了，我這個人年紀大了，不想跟你們年輕人折騰。錢什么的，都是身外之物。老胡把這個看得重，在我眼里卻著實不算什么。你不想要用這個逼我，我也不會就范。”

“呵呵，汪叔，你真會開玩笑。”王也說道，“不過也就是一起做生意而已，你不愿意就算了，我又不需要你出錢。一個小小的邀請而已，怎么算的上是逼你呢？更談不上什么就范不就范了。算了，你不愿意就算了，明天一早我還要出去，中午趕回來做菜。哦，對了。”

說到這里，王也又想起了胡掌柜跟他說的，把廚藝傳給汪大廚的事情，就順口提了那么一句，他說道：“是這樣的，汪叔，胡掌柜跟我說，有很多客人抱怨你做的不好吃啊。他說，讓我把廚藝教給你。這樣，你要是愿意學，我可以教……”

“收我為徒。”汪大廚固執道。

王也頓時一笑，“那好吧，免談。”

………

實際上，收徒不收徒的其實也并不重要，師徒名分不當真也是可以的。互稱師徒，但不遵循師徒之禮，也沒什么不行。王也不似最初那樣固執了，但最重要的一點，反而是他現在覺得逗逗這小老頭兒總覺得挺好玩兒的。

反正就算教，他現在學也來不及了，再加上汪大廚資質并不好，這也不算是毀了什么未來的廚師之星。

一個小小插曲很快便被王也扔去了腦后，第二天早上，依舊是一大早，他起床之后稍稍梳洗了一番，穿好衣服，就直奔了隔街的別院。

這會兒，那別院早就煥然一新了。

劉貴知道自家老板的性格，早早的便在外面等著，一見到王也立馬就上前問好，“公子，您今兒來得真早，要先去地窖看看嘛？”

王也‘嗯’了一聲，就算作是回應了，緊接著，便跟著劉貴朝地窖的方向走去。

一邊走，王也一邊跟他匯報說：“公子，根據您的吩咐，咱們現在招了三個學徒，先試用著。最近小的就讓他們幫忙掃掃院子之類的，并沒有碰過醬菜相關的事情，算是磨磨性子。等過一段時間，品行觀察得差不多了，再教他們些東西。”

“唔，答應了工錢沒有？”王也問道。

他招學徒的事情是交給劉貴負責的，之前沒有過問過。這會兒問起也算是臨時起意，想看看劉貴到底是怎么處理的。在醬園正式開始盈利之前，所有的花銷還是要他來負責的，他總得知道自己一個月要付多少的工錢給人家。

劉貴回答說：“回公子的話，剛剛招來的新學徒是不給工錢的。那些半大孩子不過是學學規矩，學學手藝。簽訂契約的時候就說好了，三年之內沒有工錢，三年師滿出師之后還要在醬園做滿兩年，這兩年只拿一半的工錢。至于這些孩子的衣食住行，就都由咱們負責，總共攏到一塊兒也花銷不了多少的。收學徒就是這個規矩，到哪兒都是一個樣子，并非是我們這兒的特別。”

“唔，這樣啊。”王也點點頭，他之前對于古代的學徒僅僅是有那么一個大略的了解，不過現在，了解的似乎是更全面了。而且，既然劉貴已經跟人家說好了，他也不會再多說什么，只說道，“那就先看看醬菜，回頭再去看他們，我有事情要交代。”

“是，公子。”劉貴答應一聲，帶著王也直奔地窖。

王也制作的醬菜到現在為止雖然還不能成批量的大量售賣，但也已經有了一定的存貨了。前兩天他送了幾壇子給丘老爺，第二天就聽丘承親自跑過來答謝，說是老爺吃得特別開心，簡直是頓頓都要換著樣的吃上一小碟才開心。

王也送給他醬菜，一來是早就答應好的，二來也同時是檢驗一下制作的結果。這會兒看起來，的確是味道鮮美、開胃增食，一直聽說丘老爺的胃口刁鉆，既然他都覺得滿意，那王也就放心了，起碼絕大多數人應該還覺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