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懷疑

雖然何掌柜口口聲聲的說著自己手下的廚子比起五味樓的廚子要好，但在王也看來，就單看色香味而言，那絕對是半斤對八兩，誰也甭想著笑話誰。

簡單的嘗了幾口菜之后，他漸漸的把目光凝在了這家酒樓的服務上。雖然價格比較昂貴，但這里的人吃的是一個檔次，再加上真的認真說起來，這里做的菜比起五味樓品種要更加的齊全。畢竟，這個酒樓廚子比較多，而對面的五味樓，就那么一個廚子。

恐怕，這也就正是何掌柜想要當面招攬自己的重要原因之一了！

他這么想著，果然，何掌柜已經(jīng)趁著三杯酒下肚，開始給王也展開他的忽悠攻勢了。

“王師傅，不知道，你在五味樓一個月的月錢有多少啊？”何掌柜問道。

王也僅僅是跟他周旋而已，并沒有任何想要答應他招攬的意思，跟他回話，也不過是想要聽聽他接下來想要說些什么。見他這么問了，便回憶了一下劉貴每個月的月錢，然后隨意編了一個稍稍靠上的數(shù)字給何掌柜。

何掌柜聽罷，立馬拍起了大腿，“什么？這么少！”

他那語氣之中是滿滿的不敢相信，估計古代如果也有小金人的話，他應該是影帝之一了。

緊接著，就已經(jīng)聽到他說道：“王師傅，你這樣有能力的人，是不應該受這樣的屈辱的啊！你想想，以你的廚藝，別說在小小的五味樓，就算在我們得月樓，那也是頭號的大師傅！這樣，你到我的得月樓來，我給你這個數(shù)。”

他隨手比出一個數(shù)字來，就讓王也都不禁要咋舌了。

乖乖，出手就是人家的十倍啊！雖說跟王也的預期還相差甚遠，但也可以看出，起碼在出錢的大方程度上，何掌柜比起胡掌柜要高出很多。

不過，對于王也而言，這么點兒小錢還難以打動他。更別提，他現(xiàn)在想要的根本就不是錢，而是事業(yè)。得月樓發(fā)展的正好，跟五味樓當初那副落魄衰敗的樣子并不相同，王也可以從摳門兒的胡掌柜手里面要到干股，那是因為他有些‘趁人之危’了。但得月樓這里絕不相同，王也可以篤定，何掌柜絕沒有那么大的格局，也不會有那么大的狠心，讓本歸自己所有的酒樓變成二人合開的。

所以，無論他說什么，王也都不會動心。

看王也笑而不語，何掌柜滿以為是自己的價格出的低了。他想了想，又往上再加了兩成。然而，王也依舊沒有什么動作。

這讓何掌柜不禁覺得，這個年輕人，似乎真的有些不給他面子啊！

他皺起了眉頭，對王也說道：“這個數(shù)目對于大廚而言也不能算低的了，當然，如果你做的好，我當然不吝嗇任何的額外的獎賞，只不過，那是要先做了才能得到的。年輕人，有目標是好事，但好高騖遠卻并非是什么褒義詞啊。”

“何掌柜，您誤會我了。”即便菜肴并不合口，但王也還是吃了個飽才停了筷子。聽到何掌柜帶著責備的言語，他便笑道，“不是您給的少了，而是，我的心不在這兒，您說這些也沒有用啊！”

“什么意思？”何掌柜皺了皺眉頭，不是很能理解。

王也給他舉個例子回答道：“何掌柜，你也許覺得，您的確是已經(jīng)算是給足了我的面子了。但對我而言，您卻不是第一個開出如此的高價給我的人。您應該知道丘府吧？丘府現(xiàn)在老爺子的一日三餐就由我來辦，本來，丘府給我開了您價格的十倍要請我去專門掌廚，但我還是拒絕了。原因很簡單，我王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當初，是胡掌柜最先看上了我，我就應該為胡掌柜好好的出力，而不應該朝秦暮楚，那絕不是什么好詞兒！何掌柜，您說呢？”

做人忠誠當然沒錯，但對于何掌柜而言，王也這不叫忠誠，這叫蠢！不會變通！

什么叫做‘良禽擇秀木而棲’啊？不懂得變通的人，怎么在這紛紛商海里面立足？這小子，未免太不識抬舉了！

但王也并沒有覺得自己說的有什么不對，二人于是不歡而散。

回到五味樓里頭，王也就看到胡掌柜臉色極差的站在柜臺后面，汪大廚上前拉住他就往后廚帶。

“怎么了？汪叔？”王也奇怪道。

汪大廚不禁對他跺腳道：“你小子，去哪兒了你？”

自從對王也的廚藝佩服之至之后，汪大廚還是頭一次這么跟王也說話，這讓我也不禁有些驚訝之余，也猜測到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是掌柜的多心了？”他問道，覺得這掌柜真的是很小家子氣。

汪大廚卻皺眉道：“你該不會是真的跑到得月樓去了吧？王也，我是信得過你的，才跟你這么說。他們那邊，歪歪心思多著呢！咱們跟他們是天生的死對頭，你要是跟他們走得太近，就難免在咱們這兒沒法立足了，你懂不懂？”

“人家開了十倍的月錢請我，我都沒有去。”王也把大致的情況給汪大廚說了一遍，攤手道，“要是給兩個錢我就跟著走，那我不早就去丘府了嗎？還等著做什么？”

汪大廚說道：“事情是這么說，但你也知道，老胡那個脾氣，他本身就是個容易多心的。要我看，你還是跟他解釋一下吧，不然的話，我怕他會愁的覺都睡不著了。”

胡掌柜能不能睡得著覺，還真的不在王也的顧慮范圍之內(nèi)。

他對汪大廚說道：“汪叔，先別提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我那邊做了幾壇子醬菜，這兩天拿過來，給您嘗嘗。東西不值幾個錢，但耗費的心思卻值錢著呢！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過一陣子，我打算在咱們五味樓弄點兒早餐之類的東西，您看，您是不是會支持我呢？”

“早餐？”汪大廚不禁愣了下，酒樓可是一般上午都不怎么開的，弄什么早餐啊？但轉(zhuǎn)念一想，王也向胡掌柜要了酒樓早上的使用權，八成就為了這個。他想了想，也只是瞎捉摸罷了，具體還是要看王也做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