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萬被忘卻者的事業

1906年10月11日

圣安德魯大廳，格拉斯哥

盡管有公爵的榮耀庇佑，年輕的丘吉爾依然有著強烈的社會良知，并且被數以百萬計人口的貧困問題深深震驚。這也就是當時他提出關于失業保險、最低工資和改善勞動條件，尤其是針對煤礦工作的很多內容，并且被認為是激進分子的原因。

勞工黨的事業是幾百萬被遺忘的事業。因為我們真切了解，在當今世界沒有其他一個具備同樣潛能和工作效率的機構在為改善社會生活而努力，我們在責任和道義上保衛這樣的機構免受暴力或攻擊。

今晚我們沒有必要一直糾結社會主義和自由主義之間的哲學差異。要嚴格劃分出個人主義和集體主義幾乎是不可能的，不管是理論上還是實踐上。我們不要繼續錯誤下去。沒有人是絕對的集體主義或者個人主義，都是兩者兼具的。人性的本質就具有雙面性。人類社會也具有雙面性的特點。為了達到某種目的，他可以是集體主義者；可是出于另一種目的，他又可以是個人主義者。從集體主義觀點看，我們有軍隊、海軍和民用機構；我們有郵局、警察局和政府；我們照亮了街道，我們滋潤了社會；我們加強了溝通。可是我們并不集體上床，女士們不集體嫁給我們，我們也不集體吃飯，不集體死亡，我們并不集體面對悲傷和希望、面對這個世界突如其來的得失和風暴……

我翹首祈盼，我們能夠普遍建立最低的生活保障和勞動標準，而且會隨著能源生產增加逐步提升。我覺得任何情況下自由主義都不能把自己從社會貢獻的肥沃土壤中剝離開來。我也建議，你們不要因為一些年老的婦女出現就聲稱他們是社會主義，而害怕討論這些提議。你要是聽從了我的建議，你就會根據每個個案價值進行分析。然后你會發現國營企業效率低下的地方就有私營企業，但不要嫉妒他們的盈利。

現存的社會組織是被一種主流——競爭選舉制度所推動的。這可能是有所欠缺的社會形態，卻足以完美區分我們和野蠻人之間的一切。這是我們一代又一代的先輩通過努力和犧牲所創造的一切。這是我們的祖先能夠保留給我們的全部財富。盡管這個國家現存社會條件還有很多丑惡之處，這種社會制度的優勢依然很足，成就依然很偉大，但這種制度的提升空間完全沒有極限。我們可以不斷地去除丑惡，我們可以不斷地發展經濟。我不想見到競爭的激情受損，可是我們可以做很多事情來彌補失敗的損失。我們不想畫一條準線，線下的人就不能生存和勞動，而線上的人卻可以彼此競爭男子氣概和力量。我們想擁有積極向上的競爭，可是我們不想破壞科學與文明的構造，我們要在深淵入口處撒網。我非常肯定，如果讓廣大勞動群眾開心快樂，讓他們憧憬的溫暖的烏托邦走進現實，它就能夠改進現有的社會競爭組織形式。而且，我相信自由主義像現在一樣調動起來的話，它將會成為高尚革命中不可或缺的主要因素。

在我年輕的生命中，我經歷了6年時間的軍隊生活，那我們用軍事來打個比方。在戰爭中，沒有比后衛陣地和營救后衛陣地更危險更重要的了。在人類發起的與自然的戰爭中，軍隊贏得了勝利。這場戰爭已經轉移到了空曠的田野，轉移到了充滿歡快和陽光的小溪邊，轉移到了美麗的城市和肥沃的農田。可是后衛卻卷入了風暴之中，在波濤洶涌的國家飄蕩著，被無情的敵人猛烈進攻著。后衛被傷員困擾，被戰爭前線撤回來的殘破軍備困擾，以及羸弱不堪的殘兵老將困擾著。軍隊的后衛應當被引起重視了。軍隊的全部技術資源和最佳重型武器應當分配給后衛擺脫困境，而不是讓主要軍隊占據優勢位置；不是將征服大自然力量的榮耀拋棄掉，而是將后衛帶回平原與他們共同享受和平富饒的土地。

這是自由黨的奮斗目標。我相信，如果我們同心協力，一定能夠勝利完成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