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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小店遇敵奮力一戰(zhàn)

  • 刀劍霜寒
  • 盤弓挽利劍
  • 4541字
  • 2020-11-01 04:29:53

“駕!駕!駕!”

一陣嘈雜的馬蹄聲由遠及近,臨近了這家山村野店。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五六個身著公服的人駕馬而來,他們腰挎繡春刀,穿著整齊劃一,胯下的馬兒全都是上好的駿馬,毛發(fā)干凈,神采奕奕。

“錦衣衛(wèi)......”張合暗暗說了一句,神情開始變得嚴(yán)肅了起來,如臨大敵。

徐春兒也隨之緊張了起來,壓低了聲音怯怯地問道:“張大哥,怎么辦?”

張合只是淡然地吐出了一句:“隨機應(yīng)變!”

錦衣衛(wèi)們拽住韁繩,停下了馬匹,這群馬兒似乎還沒有完全宣泄掉自己的野性,全都在狂亂地嘶鳴著。

他們紛紛躍下了馬背,徑直走進了小店。小店的喧鬧聲隨著幾人的到來戛然而止,一股殺氣陡然升起。

店主人趕忙走了出來拍起了馬屁:“哎喲喂,幾位官爺打哪來啊?小人真是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幾位官爺真是讓小人這里蓬蓽生輝啊。”

為首的那個錦衣衛(wèi)沒有說話,只是冷峻地掃視著店內(nèi)的每一個人。

接著,他一把抓過了店小二的衣領(lǐng),嚴(yán)肅地說道:“這幾個人,你見過沒有?”正說著,他在店小二的面前展開了一張紙,紙上畫著三個人的肖像,正是谷懷安、徐春兒、張合三人。

店小二貼近了畫紙,瞇著眼看了好一會兒,道:“官爺,這三個人,小人似乎見過.....又似乎沒見過......”

“奶奶的,到底見沒見過?”

店小二努力地回憶著,突然,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扭過了頭看向了坐在店中的谷懷安三人。

此時,張合正端著一碗酒,鎮(zhèn)定自若地喝著,絲毫不慌。他輕呷了一口酒,抬起頭看了一眼店小二,與之對視,眼神里滿是殺氣。

店小二被嚇得一哆嗦,他前怕狼后怕虎,誰也不敢惹,于是回過了頭對錦衣衛(wèi)答道:“回官爺?shù)脑?.....小人......的確沒見過這三個人。”他的語氣顫顫巍巍,充滿了害怕。

店小二神色緊張,錦衣衛(wèi)似乎看出了他在撒謊,于是逼問道:“你要是敢私藏案犯,老子現(xiàn)在就一刀劈了你!”

語罷,他抽出了腰間的繡春刀,搭在了店小二的脖子上,“老子再問你一遍,見沒見過?”

店小二被嚇得全身癱軟,額頭上瞬間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撲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哭著求饒道:“官爺,您就饒了小人吧,小人只不過是一介平民,黑白兩道我都惹不起啊......我家里還有老婆孩子,還有一個腿腳不便的老母親等著我贍養(yǎng)啊......”

可是他身前的錦衣衛(wèi)才不管他說的這些,只是冷酷地說道:“哼,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刀劈在你身上你才知道痛!”語罷,他揚起了刀,正欲從店小二的頭上一刀劈下去。

“住手!”一陣怒吼如雷震般響起,隨之而來的是一支筆直飛來的筷子,那筷子如箭一般,刺中了那名錦衣衛(wèi)的手腕,頓時鮮血直流,手中的繡春刀也掉落在地。

幾名錦衣衛(wèi)被這一幕鎮(zhèn)住了,他們紛紛循聲望去,只見張合挺著紅纓槍,從店內(nèi)飛身一躍而出。

他拉開了架勢,散開了紅纓,怒喝道:“你們要交抓的人是我,與他無關(guān)。”

被飛來的筷子刺中的錦衣衛(wèi),一邊捂著自己鮮血直流的手腕,一邊聲嘶力竭地喊道:“兄弟們,給我宰了他!”

利刃出鞘的聲音此起彼伏,幾位錦衣衛(wèi)紛紛拔刀沖向了張合。

錦衣衛(wèi)們根本不知道張合的實力,一窩蜂地涌了上來,他們看似氣勢洶洶,但是卻不堪一擊。張合毫無畏懼,靈活地運著手中的紅纓槍,左右各一挑,便挑開了率先沖過來的兩名錦衣衛(wèi)的鋒芒。隨即,他絲毫不亂地上步躍入幾人當(dāng)中,主動進入了眾錦衣衛(wèi)的包圍,卻如入無人之境。

張合的槍法雖比不上谷懷安那般氣勢沖天,但是卻收放自如,就算面對著幾個訓(xùn)練有素的錦衣衛(wèi)也能毫無壓力。

雖然處于上風(fēng),但是張合完全沒有要致他們于死地的意思。只見他槍如棍使,在纏斗中將錦衣衛(wèi)們手中的兵器一一打落。不一會兒,幾名錦衣衛(wèi)便敗下陣來,退了出去。

“哈哈哈,好槍法!不愧是府軍衛(wèi)第一槍!”言者連連鼓掌,聲音雄渾。

眾人看向此聲音的來處,只見一支聲勢浩大的馬隊,卷起漫天的黃塵徐徐而來,馬蹄聲隆隆作響,如洶涌的波濤一般。言者騎著高頭大馬,即便是在十丈之外,他的聲音也仿佛在近前。他身著飛魚服,正是錦衣衛(wèi)千戶仇百。

隨從們對著店內(nèi)的百姓們喝道:“錦衣衛(wèi)辦事,閑人回避!”

只在片刻,百姓們便逃之夭夭,店家也回到了屋里,房門緊閉。眼前形勢緊迫,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徐春兒害怕得躲到了谷懷安的身后,而谷懷安的注意力卻全在碗里所剩不多的酒里。

“哈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想不到你們幾個大禍臨頭,卻還有心思來這里喝酒。”

仇百號稱錦衣衛(wèi)第一高手,張合見他帶著大隊人馬圍住了這里,自知兇多吉少。但是面對著重重包圍,他卻沒有減掉半分的豪情與傲骨。他揮了揮槍,怒道:“栽贓陷害,借刀殺人,千戶大人好計謀啊!”

仇百冷冷笑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我只知道——你就是一個殺人放火,心狠手辣的逃犯,和徐府余孽狼狽為奸,危害人間!而除掉你這樣的人,恰好是我錦衣衛(wèi)的分內(nèi)之事。”

接著,他話鋒一轉(zhuǎn),再道:“只不過,本千戶倒是可以給你一個機會......看你槍法精湛,不如轉(zhuǎn)錄到我的麾下,為錦衣衛(wèi)效力,咱不僅讓你洗脫罪名,還賞你個總旗當(dāng)當(dāng),以后多的是榮華富貴。”

“呸!奸臣!”張合十分鄙夷地罵道:“我乃神槍會弟子,投身行伍是為了忠君報國,怎么會與你這種佞臣為伍?”

這一罵惹怒了仇百,他收起了冷冷地笑容,露出了滿臉的猙獰,“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今天就死在這兒吧!”

還沒等他發(fā)號施令,十幾名錦衣衛(wèi)們紛紛抽出了刀,下馬殺了過來。

這一次圍上來的敵人是剛剛的幾倍,張合再次運起了紅纓槍,且戰(zhàn)且退,一路退到了小店中。

而在另一邊,谷懷安如無其事地舔著碗中的酒,毫不在乎眼前的激戰(zhàn)。徐春兒害怕地依偎在他的身旁,道:“大哥,都這個時候了,你能不能先把碗放下!”

“哦?弟弟也想喝酒?”

“你先別管酒了,那么多錦衣衛(wèi),張大哥快應(yīng)付不過來了!”

谷懷安回過了頭一看,張合正在被十?dāng)?shù)個錦衣衛(wèi)團團圍住,正在吃力地周旋著。張合并不想傷錦衣衛(wèi)眾人一根毫毛,處處手下留情,而這群錦衣衛(wèi)卻不識好歹,刀刀都是殺招。

“他們是何人?”谷懷安茫然問道。

“他們......”徐春兒欲言又止,她仔細(xì)思考了一下,如果想讓谷懷安發(fā)揮出十成的槍法,恐怕不能平鋪直敘地說他們是錦衣衛(wèi)云云。

于是她靈機一動,立馬換了個委屈、害怕、無辜的表情,拽著谷懷安的衣角撒嬌般地說道:“他們......他們是來殺我的......要讓我們分開......大哥.....我怕......”

谷懷安一聽她如是說,胸中瞬間燃起了萬丈的火焰,怒目說道:“懷遠別怕,有大哥在,誰要敢動你一根汗毛,我就把他烤著吃,配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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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張合由于沒有完全使出自己的槍法,已經(jīng)身中數(shù)刀,鮮血染紅了他的衣物。

與他纏斗的錦衣衛(wèi)道:“再不束手就擒,你就要被我們大卸八塊了!”

“哼,少廢話!”張合雖然氣勢不輸,但是已經(jīng)體力不支,開始處于下風(fēng)。

此時,錦衣衛(wèi)小旗官趁勢怒喝了一聲:“兄弟們,列陣!”

只見那十幾名錦衣衛(wèi)抽身而出,在張合的面前組成了一個陣型,此陣型每三人一組,每一組形似一顆巨大的獠牙,整個陣型呈喇叭狀,如一頭張開了血盆大口的惡龍,十分可怖。

“龍牙陣?”張合暗暗說道。

這個陣型可攻可守,威力十足,專門為了對付單個的武林高手而創(chuàng)。張合在軍中時也見過此陣,深知其威力,于是他甩開了槍,準(zhǔn)備全力一戰(zhàn)。

這十幾名錦衣衛(wèi)在處于陣眼的小旗官的指揮下,緩緩地向張合發(fā)起了進攻。此陣法講究緩進急戰(zhàn),徐如林,侵略如火。張合本來就已經(jīng)體力耗盡,面對著這樣一個龍牙陣,根本不是其對手。

張合可不想被當(dāng)成獵物一樣被“龍牙陣”死死咬住,他一邊運著槍挑開敵人的鋒芒,一邊連連后退,轉(zhuǎn)眼就要退到谷懷安和徐春兒的跟前。

“誰人要來搶我的弟弟?”

伴隨著一聲怒喝,谷懷安提著九尺鐵槍緩緩走出了小店,此時的他怒目圓睜,臉上滿是殺氣。那十幾名錦衣衛(wèi)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的氣勢,全都被鎮(zhèn)住了,杵在原地動彈不得,已然忘記了小旗官的命令,只是眼睜睜看著那谷懷安朝著自己緩緩走來——就連他們身后的那群駿馬,也在如此的氣勢下不敢發(fā)出半點聲響,只是豎著耳朵警覺地看向谷懷安來的方向。

遠處的仇百見到谷懷安現(xiàn)身,只是冷冷一笑,“哼,終于有一個像樣的高手出現(xiàn)了,這樣的戰(zhàn)斗才有意思。”

面對著氣勢逼人的谷懷安,那“龍牙陣”中的錦衣衛(wèi)們面面相覷,他們根本摸不清楚谷懷安的實力,一時間不知是戰(zhàn)還是退。

“兄弟們,千戶大人在后面看著呢,不想掉腦袋的,就給我上!”陣眼之中的小旗官冷靜地說道,隨即向手下發(fā)號施令,向前推進。

可是谷懷安才不管你是什么厲害的陣法,直接運起了“萬陽兵鋒”,瘋狂地殺了起來。

“槍走驚鴻,鋒發(fā)一線!”

槍訣從他的喉嚨中沉吟而出,隨即一套氣勢沖天,大開大合的槍法直接和“龍牙陣”的鋒芒正面對抗了起來。“龍牙陣”的顆顆“獠牙”只在谷懷安一揮一搠之間便被輕松瓦解,完全沒有絲毫的抵抗之力。

張合見此,不由得驚嘆:“谷兄的槍法,江湖上無人能出其右!”

而遠處的仇百看見如此槍法,臉上竟然露出了了一絲興奮,“哼哼,好久沒有見過這么厲害的槍法了......”

“勁如滄瀾,勢絕江海!”谷懷安在戰(zhàn)斗中又念出了一聲槍訣,而這聲槍訣卻引起了仇百的注意。

“好熟悉的口訣......‘槍走驚鴻,鋒發(fā)一線’......‘勁如滄瀾,勢絕江海’......”他暗自念著,突然,一個深刻的回憶瞬間涌上了他的心頭。

“你......你......你竟然是......”仇百的臉上露出了少有的極度憤怒,谷懷安似乎是他的一個不共戴天的仇人,此時他咬牙切齒的看著谷懷安,似乎下一刻就要將他碎尸萬段。

這邊,“龍牙陣”在谷懷安的面前不過是兒戲,他如摧枯拉朽般孤身一人將十多名錦衣衛(wèi)殺退,臉不紅,氣不喘。錦衣衛(wèi)手中的兵器,在他的“萬陽兵鋒”面前如樹枝般脆弱,根本抵擋不住,全都折的折,彎的彎。

“廢物!全都給我退下!”仇百怒喝一聲,隨即從馬背上一躍而起,“咚”的一聲徑直落在了谷懷安的面前。

谷懷安見他上來迎戰(zhàn),沒有廢話,直接運起了槍,與之戰(zhàn)了起來。

可是,令人吃驚的一幕發(fā)生了,那仇百雖是赤手空拳,卻能和使著一桿九尺鐵槍的谷懷安毫不費力地斗了起來,而且絲毫不處于下風(fēng)。

只見谷懷安運槍殺來,仇百根本不屑于閃躲,直接用雙手擋住了他所有的招式,似乎他的那雙手比錦衣衛(wèi)們手中的鐵制兵器更加堅硬。谷懷安的槍法雖然氣勢非凡,但是卻有攻無守,他的槍法有多快,仇百的拳法就有多快——甚至還可以更快。電光火石之中,仇百趁著一個空檔,猛地上步朝谷懷安的胸口打了一拳,谷懷安中了這一拳,“蹬蹬噔”往后連退了好幾步,只得用槍尾支撐柱地面,才勉強站穩(wěn)。

只在十招之內(nèi),二人的武藝便高下立判。

張合不禁冷汗直流,暗道:“赤手空拳便能擊退谷懷安,錦衣衛(wèi)第一高手,竟恐怖如斯!”

見谷懷安敗下陣來,仇百收了架勢,筆直站立,緊了緊護腕冷冷道:“這么多年了,想不到你的槍法竟然沒有一絲長進。”

聽見他如此說,谷懷安沒有反應(yīng),只是殺氣騰騰地望著他,似乎還想再來一回合。

“怎么,不記得我了?”仇百似笑非笑,“我你記不得,那這套功夫你記不記得?”。”

話剛說完,仇百便收住了那笑容,開始露出了一個痛苦的表情,喉嚨之中也傳出了聲聲嘶啞的低吟。

“呃......啊......”

面對著仇百的突變,眾人全都一臉茫然,根本不知道仇百是怎么了。但是站在店內(nèi)的張合卻心中一驚,出身于江湖門派的他知道,此時仇百正在體內(nèi)凝聚著一股威力巨大的氣,只不過這股氣十分的邪門,仇百的脖子上開始青筋漸漸暴起,臉色也變得煞白,就連眼睛中也沒有了絲毫的生氣與光澤,他的十根手指的指甲也不知道在何時便成了可怕的黑色。

錦衣衛(wèi)的所有馬匹,全都在這一時刻受驚了,無論錦衣衛(wèi)們?nèi)绾巫Ьo韁繩,這群馬兒都似乎看見了十分可怕的東西一般,根本不受控制。

“這......這是什么?”徐春兒從沒有見過這番景象,害怕地捂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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