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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驚天事實

  • 塞上春秋
  • 柳吹楊
  • 2514字
  • 2020-02-17 12:50:31

一只冰冷的手搭在了張斌的胳膊上,透過厚厚的衣裳,張斌都能感覺到呼延長手中徹骨的寒意以及那無助的顫抖。

呼延長艱難地說道:“不要再白費力氣了,我中了截腸草之毒,毒藥已深入臟腑,就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是回天乏術……”

張斌這才發現呼延長臉色青白的可白,嘴唇發紫,張斌問道:“呼延大伯,誰對你下的毒手。”

呼延長苦笑道:“我我本以為自己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去,但是天無絕人之路,在我瀕死之際,竟然把你送過來了,蒼天有眼啊!蒼天有眼啊!”

呼延長說完這一句話之后,胸膛急劇起伏,剛才那一番話似乎已耗費了自己大部分的力氣。

他從喉嚨里吐出一口紫黑色的獻血之后,說道:“今日午時,張五常在俏塞北設宴送別,但未曾料到他在我酒中下了毒,直到我墜崖那一刻才明白,毒殺我的人是張五常錯……我的家人也肯定是死于他之手。”

說道此次,呼延長的臉因心中的仇恨和痛苦而扭曲變形,他咬牙切齒地說道:“張斌,你可曾料想到張五常也是你的殺父仇人,他幕后操縱屠龍殺了你父親,你父親可是死在屠龍的手中,呵…呵,你以為你父親是死于北突斯人的手里嗎…那可不是,當年屠龍從你父親背后捅了一刀子…”

張斌聽了這個消息如晴天霹靂一般目瞪口呆在那里,他的第一反應如白癡一般是連連搖頭,喃喃說道:“不可能…不可能。”

神情稍微清醒點,張斌不禁兩眼圓睜,不管處于垂死邊緣的呼延長,使勁全力地抓住他的胳膊搖晃道:“呼延長,你好死好活。莫做那等血口噴人之事。”

呼延長無力地說道:“我都是將死之人,何必誑你,你個傻子,若不信我所說,那我就是你的前車之鑒。你父親原名不叫張琦,他其實是當今上古伯的嫡長子-張正,張五常為了保住張衛上谷伯繼承人的位置謀害了你父親。具體的緣由我就不細說了,等你將來自己去查證。上天留給我的時間已沒有多少了。”

張斌懵了,記憶深處中的模糊的父親、滿臉絡腮胡的桀驁不馴的屠龍、細眼張五常這三人的模樣不斷在他腦中翻騰閃現。

剛開始,他的心中只是感受到一種茫然,十多年來,他也許才真正觸到自己父親死去的真相,前景往事浮上心頭。父親留給他的印象太過于模糊,以至于他察覺到自己心中并沒有那般滔天恨意。

但那份傳承的血脈之情已深深烙印在他的魂魄里。他的身上留著的血液漸漸沸騰起來,若呼延長說的是事實,那由不得他不恨。

殺父之仇,豈能不報。

眨眼間功夫,千萬般思緒縈繞在張斌心頭,他覺得自己的頭腦頻臨崩潰的邊緣。

在呼延長的眼中,一臉茫然的張斌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緩過神來。呼延長知道他一個少年郎,讓他一時接受這殘忍的事實確實強人所難,但上天留給他的時間已經非常有限了,他要將剩下的話一吐為快。

他顫顫巍巍地用盡全身最后一絲力氣從衣衫里拿出一串鑰匙說道:“這是貨棧的鑰匙,其中那把黑色的鑰匙正是上谷貨棧房間一處地窖的鑰匙。地窖乃我和家人親自挖掘而成,里面藏著我在上古城十余年來所積累起來的一部分財富,現在我將他全部交予給你,只求你兩件事:其一是將我唯一的失散的兒子呼延慶找到;其二是替我殺了張五常,為我同時也是為你自己復仇。”

※※※※※※

等鐵顧領著眾人趕來的時候,呼延長的身體僵硬如鐵,早已死去多時。

在返回上谷城的路上,鐵顧覺得以前熟悉的斌哥兒和往常不一樣,如同行尸走肉般毫無生氣可言,在路途中,一句話、一個字都不曾說過。

第二天,上谷城中傳出消息,俏塞北的二掌柜呼延長死于非命。但具體死因不明,上谷城善良的人們不禁惋惜,上谷城的最為成功的突斯商人和他的一家人竟然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了。

人死于燈滅,塵歸塵、土歸土。生前再風光的人死后也歸于塵土,逐漸被人們所遺忘。但是張斌在他身邊的朋友眼中,他似乎卻沒有從呼延長的死亡的陰影中解脫出來。

自從那天開始,張斌一直沉默不言,冷漠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似乎對這世間的一切都不曾關心了。

更為反常的是,在學堂里從未缺席過的他竟然一連兩天都未曾去過學堂,而是把自己反鎖在房子里,滴水未沾。任誰敲打門,他也不曾開門。

鐵越在外辦公回來,從家人口中知曉張斌的情況后,情急之下來到張斌的房門口,在鐵越的勸說下,張斌終于將房間的門打開。

兩人在房內,細細說了很久。當鐵顧眼巴巴地等候了一個時辰,看著父親從斌哥兒房間走出來的時候,鐵顧急忙湊上前去。鐵越嘆了口氣,只說了一句話:“斌哥兒要走了!”

三月中旬的一天,張斌決定離開上谷城趕赴邊塞的消息傳到了劉素貞的耳中。

劉素貞不敢相信表弟鐵顧所說,當天徑直來到姨媽家里找到了張斌。

在鐵家的院子里,劉素貞蹙著眉頭,臉色焦急地問道:“為何這般著急離開上谷城?”

張斌望著清秀可人的劉素貞,她額前微卷向里的流海直逼眉梢,更添了一絲俏麗。細長眉毛不再像三年前那般稀疏,而是用眉筆描成了柳葉眉的形狀。那眉毛之下仍然是那么一雙如山間溪水般清澈的眸子。

雖然她的臉色神情和往常一樣沒有太大的變化,但細心的張斌從素貞秋水般的眸子里散發出來的無助眼神中可以看出她心中的慌亂以及那份難以割舍的情懷。

張斌不敢直視她的雙眼,垂下頭來臉色黯然地說道:“牧場有事,喚我回去。”

劉素貞問道:“難道你要放棄近在咫尺的武試機會?”

張斌眼神移向操場,佯裝漫不經心地說道:“武試通過的可能性很小,即使去了冀州城,也許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我又何必徒費功夫。”

劉素貞神情激動地說道:“即使不參加武試,憑你威武郎的身份留在衙門謀個差事也不是難事,也不一定非要回邊塞討生活。”

張斌硬起心腸地說道:“素貞,相信我。短則一年,長則兩年,我必然會回到上谷城,到時候我必然會來你家中向你父親提親……”

劉素貞打斷了張斌的話,顫聲叱道:“夠了,你可曾想過兩年之中會發生什么變故。即使沒有出現任何意外,兩年之后,你一個塞外牧人有什么資格向我父親提親。張斌,我且問你,你可曾真的想過真正要娶我。”

面對佳人的質問,面對佳人痛徹心扉的樣子,他的心又何嘗不痛,在那么一瞬間,他真想把自己離去的真相告知給她。

但是他不能,他不能把自己背負的血海深仇分擔給一個柔弱的肩膀。張斌狠狠心說道:“素貞,我有難言的苦衷,必須回到塞外。”

劉素貞問道:“你的難言之隱能告訴我嗎?”

張斌搖搖頭,劉素貞冷笑一聲,春風吹動她的裙擺,撩動了她的發絲。劉素貞強忍著淚水,聲音哽咽地說道:“曾記得上元燈節某人給我的承諾,今日就讓這承諾隨風而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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