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長晚情深垂線里
- 九鷹血雨傳
- 霄落染云
- 10446字
- 2020-11-23 02:12:51
燕潯飛看著倒在自己懷里秋畫濃,口中不斷的涌出血。手指輕輕為她擦拭嘴上的血液,即使自己手上沾了不少血液但他依舊絲毫的不嫌棄,淚水從眼眶中涌出滴落在她的臉上。
秋畫濃抬臂擦拭著他臉頰的淚水,蒼白的臉上露出笑容:“潯飛,不要傷心或許這就是我們的命數吧,有緣卻無命得以相守,我希望我們下一輩子可以相伴到老,可以遠離朝野江湖。我從來沒有求過你任何事但是今天我求你一件事你答應我好不好。”燕潯飛握住她那冰冷的手沙啞的道:“好,無論什么要求我都會答應你。”
秋畫濃道:“我乃一代教主,我不僅渴望愛情,也非常希望自己能夠英雄有用武之地,我希望為了你也為了我替我守護這江湖,這里有我們一起所經歷記憶。不僅是為了我們更是為了千千萬萬的黎民百姓他們值得我們為這天下創出一番新的天地!若國在家就在,若國亡家必亡……你要替我好好看著這世間,你要好好活下去,待天下安定不要忘記告訴我一聲。”燕潯飛強忍著眼淚點點頭:“好,待那日我拿上好酒好菜去看你。”
她轉過頭向夜寒羽招招手:“
寒羽記住婳博教就交給你了,你要把那三物交給軒兒便好,你要告訴他,教中若干等人要好好對他們,要想他們心服口服必須讓他們心悅誠服,只要你們讓他們出自真心敬佩于你,他們可以為你賣命的,他們一旦認定了就好把你當做兄弟,一輩子的兄弟永遠不會背叛你。我能在我生命的最后能夠結識你們我已經很滿足了,你們是我永遠的好朋友。潯飛,不要傷心能夠再見你一面我已經無憾,我來之前就已經報著必死的決心了,你很好,但是陪在你身邊那個女孩并不是,我下輩子再跟你在一起。
她將一切交代完后,輕輕閉上了雙眼走得是那般的安詳……“畫濃!”燕潯飛搖晃著他的身體,可是無論怎樣是不會再回來了,不會再醒來了,她會去一個與世無爭的地方在那里會過得很開心,她會忘記一切煩惱。
葉輕雨此時也是進的少出的多她忍著胸口上的疼痛再抬眸望了他一眼便貼在地上身體一抖便再無動靜……
原本好好的婚禮變成了喪禮鬧成這樣賓客再無待下之理,嘆著氣紛紛都離開了。
三個月匆匆過去了這天一位提著酒壺來到土堆前,摸著眼前墓碑,眼中流出淚水:“畫濃,三個月了你在那邊過得可還好?我知道你是不是想問我你交待的事情有沒有好好完成?你放心你交代的事情我定會盡最大的努力完成,現在勢力越來越壯大,只是我們還未找到軒兒,看來我們要在這里找上一段時日了。”
夜寒羽站在他的身后拍拍他的肩膀:“潯飛大哥,我相信畫濃姐姐一定在天上看著我們她也不希望你如此傷心,正如死前所愿她希望你能夠拯救于武林,這才是當下最大之事。”
二人看了一眼離開了此地。他們走進一個木屋,剛剛進去撲鼻而來的是一股飯菜香。阿虎笑嘻嘻的將最后一道菜擺在桌子上:“吃飯吧,人是鐵飯是剛,填飽肚子才是最重要的。”
那日從那里離開后他們就過起了江湖生活,雖然他從小嬌生慣養但是過起江湖生活確也一點也不含糊。一襲風卷殘云過后,墨凝纓收拾起碗筷,夜寒羽卻一把抓住了她:“干什么?你是不是想要洗碗!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女孩子是不可以干活,這些活交給我們男人便夠了。”
燕潯飛看著他如此憐香惜玉不禁一笑,拍了拍阿虎的肩膀他們二人收拾起碗筷走開了。墨凝纓看到他如此憐惜自己心中卻是暗自高興,更有自信讓他喜歡上自己了。
墨凝纓借開話題:“寒羽,既然為天下安寧百姓安居樂業,可是我們的實力實在是太過薄弱了單單是婳博教遠遠不可能與他們四大派和蒙古抵抗的,我們還需要壯大實力,如今奸臣當道朝廷中也有許多兩面派,朝廷之支力量已經不可行,我們只有結合江湖之力與他們賭上一把!”
夜寒羽一腳踩在凳子上:“若動用江湖的力量首先五虎江大俠跟莫女俠這兩位定會幫助你們,還有武夷派、凌星派、乾鶯派這三派也會幫助我們,只是他們還是比我們高出很多,我們只能施行一計必須將江湖有義之士全部召集起來這是最后的計劃了,也只有這一次機會了。”
“此計確實不錯。但是大蒙的勢力不可小覷,不過你們說起江湖高人我倒是想起一位。”二人眼前一亮幾乎是同時說道:“誰?”他們現在絕不能放過一絲一毫的線索只有有一點希望他們就不會放棄。
燕潯飛倒了杯茶:“早年間我遇到一位白發老人,他是我師父但也又不是我師父。”這一說他們就更加糊涂了,既然是師父怎么又不是師父自己就像神游了一圈一樣。他接著道:“他不僅是我師父更是我的親人,他救了好幾次,若沒有他我恐怕早已死去多時了。所以在我心里他是我除了爹娘以外最尊敬的人。”
夜寒羽突驚:“白發老人?該不會是“怪面雪飄”。”燕潯飛一掌拍在桌子上:“不錯就是他,不過我們要找起他來有些麻煩,待我十五歲那年他見我武藝已經足以踏入江湖了,他便悄悄離開了只留下了一封信,告訴我說不要來找他,緣分到時一定能夠相見,除非是火燒眉毛之事,其余之外斷不可以去找他。”
墨凝纓深靜一會兒,便道出:“
只是這位高人你也有十多年未曾見到了,首先在哪找他就是個問題,還有便是他已近百歲高齡若有什么個萬一你我豈不是成了罪人?高人的武功自然是我等小輩無法猜測的可是即便武功再高,但是身子骨已經擺在那里了,不宜再去請他啊。”
阿虎這時剝了個葡萄便吃便道:“我看他也閑不住吧,整天躲在深山老林里還不如在有之年為這個天地間盡自己的一份力。”
“有的人死于輕于鴻毛,有的人卻重于泰山。”一個人若是有所作為即便是英年早逝也會讓世人所銘記
但倘若是一個人碌碌無為即便是百歲千歲高齡但也是枉然。只有真正為百姓做出貢獻的人,人們才會永遠記到心里。
這一天二人正在數睡當中,突然大門被白修染推開,還未進門聲已到,“快,快起來,他說了……他說了!”琴簫如彈簧般噔的坐起身,一邊穿衣一邊激動的問臉上已掛不住喜悅之情,緊緊握住他手腕:“修染,你是說……是說她將一切全部說了。”
白修染知道他十分高興這三個月來他沒有一刻閑著只盼有一天能從他嘴里撬開那秘密,如今……果真是老天有眼啊終于讓我們探得秘密真是可喜可賀!
白修染向林軒走來看著他如此睡姿差點沒有跌倒在地。只見他懷里抱著一個被子,不過只有大半被子已經輕輕蓋在了地上,他一只腳擱在了一個離他不遠的桌子上。白修染輕輕將他的腳又重新放回塌上搖晃著他的身體。
林軒突然一翻身一只腳不偏不正的進了他的口中,嘴里頓時塞的鼓鼓的樣子極為滑稽。他似乎感覺到了什么又將腳抽回竟還用被子擦了擦沾滿口水的腳丫子。他們二人看見如此真想好好問這心中一百遍他究竟是真睡還是假睡竟然知道的如此通透。
琴簫看到此都忍不住笑出了聲白修染聽到他的笑聲真想找個地縫鉆進去算了。他也認識到自己失態,清了清嗓子也上去搖晃著林軒突然他又翻了身,平躺于塌上。琴簫見遲遲不醒便捏住他的鼻子,可卻沒有想待鼻子不能吹氣嘴上也不能吹氣,這下他們沒轍了。手臂突然一揚,正巧砸在左眼,頓時便成了熊貓眼,這讓武林人士知道他叫個人還被打成熊貓眼還不得捧腹大笑。
白修染在那歡笑不止,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水:“琴老前輩
你也不過如此啊,看你的熊貓眼。”
還沒說完他便笑的左歪右倒。
琴簫不甘示弱:“放心,我還有殺手锏沒有拿出呢。”只見他欠身在他耳邊說出:“怡兒回來了。”林軒如驚雷般坐起左右盼望:“紫怡回來了,在哪?”他揉著腦門,不過好在總算把他叫醒了。
白修染吃驚的張大了嘴巴不敢相信這一切就是真的,他沒有想到琴紫怡便是叫醒的殺手锏。一拍大腦心想:“我早該想到的,大哥對琴紫怡情有獨鐘心中也只有她一人那日兇她也不過是事出有因。”他也確確實實沒有想到琴簫會留這一手,這一次他真正體會到了知女莫如夫還有知婿莫如岳,心中未免有些落差,想到自己與他相處這么長時間竟然不知道心里想著什么。那日雖吵得不可開交,可是他的心中最重要的那個人依然是那個她,至于兄弟并不是不重要,那日說出心愛之人與兄弟平等時只不過是他口是心非罷了,又或許他根本是沒認清琴紫怡在自己心里占何種地位但是現在他定是已經確定了。
林軒伸了伸胳膊腿:“琴前輩你們叫我有什么事啊?”琴簫拽住他的衣領:“沒時間接受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走!”不由分說的拽住他就向外走去。
幾分鐘后他們竟然來到一個兩數交叉地方,似乎是道門卻又不是。琴簫手臂一揚兩樹緩緩而動在兩邊聳立著。在他的帶領下不一會兒便就到了一個陰森森的地方,這兩人已經是被繞暈了若不是有他帶著他們早就被困于此定是永遠也洗不出來了,二人自是不敢離琴簫太遠邁步畢生的功力向緊跟于他,但是他們也深深的知道若不是他放慢腳步,恐怕他們倆人早就把他甩得遠遠的。
琴簫打開一個鐵門只見此地困住一位女子,她現已面目焦黑,衣衫襤褸實在看不出本來是何樣子。“
這是何人?”白修染摸了摸他受傷之處:“你是否還記得你中的那一刀這便是此人該怎么定奪由你下定論。”
這名女子雖然傷了自己但是索性并不大礙說明他還心存善念,倒不如放她一條生路,林軒送懷里掏出一大個蘋果遞給了她:“快吃吧,我知道你是逼不得已的,吃完你就離開這里吧,我相信你做這一切并非你本意,人總會犯錯,但是你有什么難處不妨與我們說一說。”
那名女子眼眶竟已濕潤了留下兩行淚。原本那炭黑的臉上現出兩道白道。他從懷里掏出手帕看見身旁正巧一碗水,便盡數倒在水帕上,輕輕的為她擦凈臉上的臟東西。臉上黑色去除掉后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動人的容貌,不過也是在那一剎那罷了。
他突然想到琴簫還在身旁懷著忐忑的心悄悄的望了他一眼可是正見他面帶笑意望著自己,突然心中一慌這是個笑面虎一會兒可有自己受的了。
她心里也是十分觸動便一下子全都說出:“我是一個孤兒,在我五歲那年一位男子將我帶回家,開始對我是極好的,可是匆匆五年過去,我那時雖只有十歲在那里已經武功第二了,但是她告訴想要吃飯想要換漂亮衣服便就替我做事情,從那以后我才知道這是個殺手組織替人消災便如此了。我每天都是在刀劍上過日子沒有過了多久與我相仿的人越來越少,現在除了我只剩下五人,可是這次任務是我最后一次任務,我本來是將這里鬧的雞犬不寧,但是……”
琴霄只是靜靜的聽著他雖然經歷頗多可是未曾想到一個十八歲的少女命運竟如此坎坷。真是難以想象她這些年是怎樣過來的。他走過去將她扶起來:“姑娘,之前對你有怠慢之處還望海涵。不過你那個組織應該是臨時組織的,但是江湖關于這個組織的任何消息或許這組織只是個旗號罷了真正的目的是江湖。”
白修染細想片刻:“確實如此,姑娘既然你無處可去不如以后跟我們如何,平定天下解救萬民于水生火熱之中。”她心中在劇烈顫抖沒有想到他們會對自己這么一個人這么好不僅對自己沒有任何冤,還真心與自己交朋友。他們是自己的第一幫朋友她定會拼卻性命保護他們。
雖然沒有答話但是他們已經從眼神中看出她的內心是期待的是興奮的。過了許多她才顫抖的說出:“
我愿意,只要能夠脫離那個組織我也不想再跟它與什么糾紛。那個地方是我的噩夢,我不想再回去了,但是你們現在已經不能再拖延下去了,我有一次聽到他們跟“一笑吐百生”交談,他已經告訴他們已經抓住了琴紫怡,她應該是你們的朋友吧,好像說是三日之內,現在算算只剩下一天了。”
二人再也坐不住,齊聲道:“什么!”林軒后退兩步若不是緊緊抓住石墻他早已癱軟倒地。白修染將他摟住了他,現在他只不過是強撐著罷了,心中自是難受不已,他深深感到懊悔,若那日沒有與她大鬧她也不會傷心的離開更不會陷入到危險之中,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琴簫雖然頗為震驚自己女兒的武功他是最清楚,況且她的武功早已突飛猛進怎么可能被輕易的抓住但是遇到鳳邪就不一樣了,他的輕功天下第一無人能及,而且行蹤飄忽不定若是遇到了他那要想找到難如登天。
四人一路上全都是默默不語,空氣中都透露著一種壓抑的氣息,
“我想到了,我想到了!”琴簫眼睛發亮:“軒兒,你想到什么了?”林軒撿起了根樹枝,以地為紙,只見他竟將指上了東南。“你原先說是在西北方看到鳳邪將紫怡擄走的對嗎?”她沒有遲疑十分爽快的回答:“不錯,而且我敢十分肯定的答出他們肯定還在那,而且你是說你們發現了一所竹屋若沒有說錯的話那是我們組織的休息地,不過那時候估計他們又出去殺人放火了所以并沒有察覺你們,可是鳳邪可早就盯上你們了,他見你們裂痕已拉開那便是他的機會來了,這不沒過多久這不是擒住了。”
林軒這時也急了此時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了,大喊:“那紫怡會不會有危險啊。”她搖搖頭說道:“暫時應該不會,只是我背叛他們消息恐怕已經傳出,即使我不背叛他們,他們也會殺我滅口,所以到時候背叛或不背叛似乎沒有那么重要了。”白修染總算醒了過來在:“你的意思在此東南意西北。東南只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真正的目的則是在西北。”
這場連環擊不知道他能否接住這小魚釣大魚。且看看這條大魚究竟有多厲害。這一場硬仗能不能啃下來這根硬骨頭,就要看他們自己了。
這已經兩天過去了,琴紫怡此時已經暗暗之期她心已經失落透頂,但是她還是會不由自主的向外眺望一眼。但是這一切當然逃不過鳳邪的眼睛,他拿起一顆葡萄敲在腦袋上:“你難道還在等他們來救你嗎?省省吧他們是不會找到這里的,即便找到他們又有誰能打得過我。”
琴紫怡很是不服氣揉了揉額頭:“你別得意軒兒一定會找到這里的打得你屁股尿流,到時候你可不要后悔啊。”鳳邪身子往桌一靠,拿起酒壺猛飲了幾口,有不少酒漏了出來,濕了一大片衣服。
鳳邪抬臂擦了擦下巴的酒水:“
好我等著,那個林軒是你的心上人吧可是過了這么長時間我怎么不見他來呢?要么他是怕了要么你在他心中便是可有可無,琴姑娘你說我說的是也不是?”琴紫怡隨手拿起一個蘋果向他扔去:“你胡說,軒兒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他是一定會救我的。”他隨手一抓蘋果已落到手心上:“就你這雕蟲小技別在我面前擺設了,你是打不過我的,你雖然武功比原來大有精進但是比我們這些武林前輩還是遠遠不夠的。”
琴紫怡一腳踏在桌子上,胳膊架于大腿上雙目一閃:“真是這樣嗎?你的武功最主要的不是內功也不是招式而是輕功你全身的武功講究的就是一個快,你說是不是,也正是因為你那歪瓜裂棗的武功在讓你在江湖上小有名氣。”
鳳邪已經被她氣得鐵青自己武功雖不高,但是名號絕對不是只靠輕功而來,他的心中卻也暗暗震驚:“這個小丫頭片子,竟然能看出我的武功精要所在倒是有趣,幸虧五虎的武功只是掌握皮毛若練得如火純青那后果不堪設想。”他在江湖上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一號人物可是自己卻被一個十七歲的丫頭說的毫無還口之力,不得不說這個小丫頭可真是伶牙俐齒,真是世間少有。
鳳邪發覺自己說不過她便索性不答話了。隨后不久便傳來均勻的呼吸聲,琴紫怡便知道他已經睡著的,但是卻也不跑了因為她知道他即便是睡著可是聽力極強只有有點風吹草動都會傳入耳朵里。
現在離第三日只剩下幾個時辰眾人都籌謀著方案看似亂實則精,林軒一掌拍在膝蓋上:“好,那就這樣定了,我們一鼓作氣將紫怡救出來了。各位這是一場生死戰爭對方有多少人武功如何我們全都不知道,很有可能會有來無回你們怕嗎?”
“怕?在我字典里還從來沒有怕過!我雖然很久沒有參與江湖這些瑣事但是他們一個個不長眼敢在我頭上動土那就是不給我琴某人面子,既然敢動我的掌上明珠那我會毫不客氣的讓他生不如死。”
白修染也是熱血沸騰,快聲叫起:“不錯,怡兒姐姐不僅是我大哥心中最重要的人,而且還是我們最重要的朋友,如今她有難我們豈能坐視不理。”
身旁女子突道:“那西北角離這里說近不近說遠不遠,可是區區十二個時辰是絕對趕不過去的,更別說救人了。”
突然一道悠揚哨聲撲遍開來,隨后一陣馬蹄聲迎風而來,直奔眾人,一聲嘶叫已穩當當的停下。揚起的灰塵卻使人睜不開眼睛,急忙揮袖扇風。
它那炯炯有神雙眼呆呆望著眾人的丑狀。林軒提過劍只見一道光閃過他已落到馬背上,眾人不得不暗暗驚奇。
四人向琴簫告辭后向那陰暗的西北角進發。
他們不知道自己將要面臨著什么,要不知道前方有多么的危險,只是憑借著一腔孤勇,為心愛之人,為朋友,為義氣。無論前方有什么在等待著他們,他們都會義無反顧絕不退縮的走下去。
匆匆閃過,現如今已經僅僅剩下八個時辰,他們雖早已到達但是遲遲找不到所在之處。
林軒這時已經心情焦躁,一掌劈在身旁的梧桐樹。如今他的武功早已今非昔比這一掌足足用了七成大樹立聲而斷。二人看到此也不敢去詢問,他們知道林軒心中定是不好受,想必他自己還在暗暗自責吧。
“大哥,你快過來看。”林軒聽到白修染的叫聲后立馬朝他奔來,眼睛順著他所指地方看去,激動拿起掛在樹枝那條絲布驚喜的叫起:“
這……這是紫怡身著的絲布,那我們應該離他們不遠了,鳳邪那個狗賊定是在此地。”
可是眾人找尋一圈也并未發現什么可疑之處,正當這時一片樹葉飛來,林軒伸手夾住竟比剛才所在之處退了五步,竟然震的手微微顫抖。“誰!”空氣之中一片安靜,只剩下那一陣陣回聲。
這時他才展開樹葉,只見上面寫道:“若想救人,便來六通石洞,琴紫怡就在此處。”林軒看完心頭一緊滿臉的怒容現在已經憤怒不已。白修染知道他心中不好受便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大哥,這次他可是幫了我們大忙了。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林軒頓時被他說的一愣一愣的實在搞不懂他又是唱的是哪一出。白修染道:“若我猜的不錯此地便是著名遠揚的羅空山。看來我們要小心了據老人們所說這里時不時就會有人喪命于此。”
女子不解一問:“為何?是被人殺了,還是……”林軒搖搖頭:“這里我倒是也略有耳聞這里的人不是被誰殺,要真要論個所以然只能是大自然殺死了他們。”
“大自然殺死了他們?”林軒撿起一塊石頭向眼前一扔只見石子慢慢陷了下去。她捂著嘴不敢相信這一切離自己不遠的竟是一處沼澤,石子尚且如此何況人呢?”
林軒道:“楚姑娘,不要擔憂這里雖然處處透著危險,生怕走錯一步你這條性命便已沒了但是只要順著八卦陰和六行之陣法定可以避開沼澤。”
她一手托著下巴時不時點點頭覺得林軒說的甚是有理突然捂著胸口跳起:“你……你怎會知道我姓楚你還知道什么從實招來。”她像是被人掃蕩一空般驚悚的說道。
林軒突然一手托于樹上,一根手指輕輕抬起她的俏臉,緩緩低下頭:“我還知道你叫楚流風,你生于于戰亂之年,早年間東躲西藏,后來……你還要我繼續說下去嗎?楚家后人?”
她彎下腰脫離了林軒的魔爪白修染玩著自己的發絲:“其實你又何必隱瞞呢?雖然你之前……但是那些早已翻篇我們都是好兄弟,人這一輩子誰不會犯錯,誰不會失足,你不會,還是我不會他不會,人人都會所以流風你無需覺得自己有所虧欠。”
她的眼眶漸漸濕潤從小到大沒有人對自己這樣說過。他們都只會把她當做殺人工具罷了,自從遇到他們才真正感受到了人情的溫暖,雖然從未感受到家人的關懷但是她并不缺少愛因為有這幫兄弟足夠了她很開心,也決定無論遇到什么危險都會保護他們平安。
“你們快過來。”二人順著聲音急忙跑過,再往前時林軒卻攔住他們倆個。正當他開口問時,林軒卻張口道出:“這是名為“死亡之沼”百年來無人敢來此除非是輕功絕頂之人,如今只有一個辦法。”
白修染道:“什么辦法?”楚流風一臉無語,抬手往他腦門一敲,指了指后面。“樹皮?”他頓時腦門一醒。
林軒縱身飛起只他雙臂一展一腳踏在樹皮上已躍到對面,二人自是不甘示弱幾步之后已躍過這讓人聞風喪膽的沼澤。
這時僅僅剩下三個時辰,突然一道男聲傳入他們的耳朵:“琴姑娘你看都過了這么久了你還有多長時間可活啊?我給你指條明路吧要不你跟了我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怎么樣要不考……”
突然一個橘子便扔進了他的口中,氣憤的叉著腰:“讓我跟你,我呸!幾口飛沫吐在了地上,“你不撒潑尿照照你自己你真好意思,要是我我都不好意思說出口。”她刮著臉不緊不慢的說著。
鳳邪取出橘子后,咳了幾聲,幾顆牙齒竟落在地上。他摸過嘴上那一抹鮮紅的血液:“琴紫怡,你還真敢下狠手啊。”
琴紫怡看著她滿臉怒火知道自己已經將他激怒,一向快言快語的她現在竟口齒竟都不利索:“你……喪心病狂況且你殺人無數,如今這般是你咎由自取與人無尤。”
冷風不斷吹入洞中,鳳邪兩鬢高高飄起,此刻再無以前那般隱忍,現在只有無情的毒辣。如今他如魔鬼附身一般,與先前大不一樣。厲聲說道:“很好,很好,咎由自取,雙手抱著臉大笑起來。突然臉色一變,“你要為你說過的話負責,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說罷,掀起身旁的桌子向她砸去,現在琴紫怡已經亂了分寸難道還知道躲避,害怕的閉了雙眼,便傳來了破碎聲,一張大手攬收她的腰肢騰云駕霧般飛到一處,本來他是想推開但是這張大手帶給她的只有無盡的安全,還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她睜開慌亂的雙眼,見是林軒后想要將他推開,可是他那只大手摟的她緊緊的實在是推不開也只能就此作罷。不過她在心中辱罵了自己好一陣,剛剛那只手摟住自己的時候自己竟然覺得有安全感真不知道是我怎么想的,可能真的害怕極了,她點點頭,覺得正是如此。不過她此番心中多想,怕是無人知道了。
鳳邪見林軒等人到來,一臉盛怒:“林軒你真是好手段,倒也不笨竟然能找到這里來。”這可人眾人聽的云里霧里,明明你給我們提示,怎么反倒是我們的手段了?”心里暗暗想著,把他晾在了一旁。
他見無人理自己頓時抓耳撓腮,突然眼睛一亮,一道風刮過眾人手里一人多了一個水果。鳳邪搓了搓手,雙腳一跳坐在了桌上上:“
我知道你們肯定生氣了,嫌我待客不周,你們也知道我這么一個小小的地方,也沒有什么好東西招待你們,還望你們不要嫌棄啊。”
林軒瞬間將把手里的水果捏碎了:“鳳邪,你究竟打得什么鬼主意說,小心我要你命!”鳳邪見一聲喝起,他揉了揉眼睛一把抓住了林軒的手掌:“小家伙,你不疼吧,那么大的水果徒手就將它捏碎,一定很疼,你等著我們這里有傷藥,我給你找找啊。”林軒被他弄的一愣一愣的,江湖傳言鳳邪武功高強哪能想到,他背地里竟然是如此可愛風趣但是這些也就是想想罷了,他是絕對不敢說出口的。
“找到了。”鳳邪掏出一瓶傷藥放到了林軒手上。拍了拍他的手:“
小家伙,你不喜歡水果你可以告訴我,其它我肯定不管但是你想吃什么或者想喝什么盡管告訴我這全天下就沒有我鳳邪得不到的。”
林軒已經愣住,手上的藥瓶慢慢落下,突然他一把抓住了藥瓶,拍了拍瓶蓋:“你怎么那么淘氣,老愛動這會惹得我好朋友不高興的,知道嗎?”
眾人見他如此對一個藥瓶說話真是琢磨不透,但是也不敢掉以輕心。他輕輕將藥瓶收入懷中,臉上現出笑容:“林軒小寶貝過了坐別傻站著。”他已林軒依舊不動,抓過他的手,回頭望了她一眼:“都怪你這個女人,讓林軒小寶貝才如此不理我。哼!”
琴紫怡也不明所以被他一頓埋怨,指著自己嘴上嘀咕著:“我招誰惹誰了,你喜歡他你拿去好了,讓林軒離我遠遠的。”
這時洞外一道聲音傳出:“鳳邪這么多年了,你還是那般心性看來是絲毫沒有長進啊。”鳳邪聽后頓然起身,電光火石間二人已經四掌相對顯然是在比拼內力。
“爹……”琴紫怡叫到一半時一掌大手已經捂住她的嘴唇:“別說話,這樣會干擾琴前輩。”只見他們二人雙腳一蹬,一聲響后各自倒退了三步。
琴紫怡急忙上面扶住了他:“爹你怎么樣有沒有傷到哪里?”琴簫看到寶貝女兒安然無恙,心上那塊石頭也落了地。他拍了拍她的后背:“
別擔心,你且好好看著我怎么把他敗在我手上!”
鳳邪聽后頓時就不高興了,指著他怒罵:“你個老不死的我三十年前輸給了你,但是當時我武功初成你那時已經混江湖已經有些年頭我怎比的過你。”
這時眾人才反應過來,原來這鳳邪是琴簫的手下敗將啊。琴紫怡這時也知曉了他并未說假話他與爹的確有仇怨。再當她看鳳邪時或多或少總要有些虧欠。
林軒抽出劍一劍將向他刺去,雖然是在他毫無防備的時候但是他的劍法已經相當行如流水,他若想攔下也著實不易。鳳邪雖已發現雙手一推,足下一跌退了半步,這時他抬起頭打量眼前這個小子,竟然從始至終看著很是軟弱的小子武功竟這般厲害,真是后生可畏。
他聚齊內力一聲喝起用力向前一擊,林軒足足退了三步,一口鮮血從嘴中流出。“軒兒……大哥……”琴簫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自己竟讓一個小輩提他打實在是白混這江湖了。正要上前卻被白修染拉住了:“
琴前輩,我知道你心急如焚但是請你也要相信林軒,相信他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琴簫看了一眼林軒覺得還是不行,卻又被楚流風攔住了。他焦急說道:“你說你們兩個攔住我作甚,這林軒可是我的女婿啊,這樣一個好女婿我可不能失去啊。”琴紫怡別過身:“爹,你在胡說什么就這等不辨是非之輩豈是作我夫君的人選,你莫要拿女兒的終身大事開玩笑。”
沒等琴簫答話,一聲暴響響起,數塊石子飛射,幾下就將石子格打開。他已急紅了雙眼,爪子直向林軒抓去,他使出一招“乘浪驚濤”雖然已多年不用但是再次用起也沒有感到絲毫的生疏,他一把就抓過劍,“你確定你是用劍高手,我鳳某也算閱人無數,也算是數一數二,小子與你投緣雖是對手但是我告訴你一招練武之道,無論用劍還是用掌,隨心而動方得一邁橫云。”
林軒跌落下來,看著手里一劍,直接將其插在墻上,使出一招“玥狐囚心掌”此掌意在囚也也不在囚,它要讓練此掌知道它是困于敵人而不是困于自己。
他一掌打在下臂雖然這一招僥幸占了上風但是也使著自己手被震的發麻。鳳邪雖落下風但是要是接小輩的武功還是不成問題。但是林軒突然打出一掌,有龍嘯虎吟之勢飛沙走石,雷霆萬鈞,他深知此招定是不善,便一掌將楚流風吸過來,眼面臨危機,一下就將他拋了上去。
他已順著窟窿鉆了出去再也找不到他的蹤跡。
待眾人反應過來,楚流風已經奄奄一息了。白修染跑過去將她摟著懷里,眼淚不停的低落:“流風,你還好嗎,是不是很痛這都沒關系我會給你找最后的良醫治好你。”楚流風伸手擦了擦他的眼淚:“修染,我知道你會做到的可是我真的不行了,我們雖相處的時日不多但是我已經感受到你心里其實是喜歡我的對嗎?”白修染的睫毛上已掛上了淚珠,他輕輕閉上雙眼:“是,我是喜歡你,但是你可不可以為了我一定要活下去。”
楚流風撐著疼痛一手勾住他的脖頸上,輕輕吻在了他那嘴唇,眼淚不經意間緩緩流下,浸入了他們口中,短而情,甜而咸,蜜而深這便是他們最好的愛情寫照。
雙唇漸漸分離,楚流風看到林軒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站著。“大哥,你過來。”林軒邁著灌鉛的雙腿向他走來跪在她面前:“對不起,我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這樣,你……殺了我吧,我也沒有什么顏面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楚流風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你不要往自己身上安那些莫須有的罪名了,這本就不關你的事要怪也是怪鳳邪太陰險狡詐了,我們都著了他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