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染忍痛著淚水,道:“大哥流風說的沒錯。你不要將罪責全部歸屬于自己身上,我們誰也沒有想到他會搞這么一出。”
楚流風眉頭一皺鮮血從口中流出,“流風……”她搖搖頭,輕輕的撫摸他的臉頰,她是多么希望與摯愛之人相伴到永遠,或許沒有這一次的生死離別他們會一直走下去永不分離。
楚流風從懷里掏出信封遞給了他。道:“修染,這個信封或許對你們有用,我是不能完成了你要替我完成我未完成的事。”白修染大叫:“要完成你自己去完成可不要交給我,我怕我辦不好。”楚流風抓住了他的手腕:“我只是你人生中的一個過客你真的特別好,你是我二十年來遇到第一個跟我心心相惜的男子,你是唯一一個能夠打動我的心的人,我下輩子只盼望能夠早點遇見你到時候請你一定要抓住我。這輩子我無緣跟你在一起你……忘了我吧。你如水流之蕩漾,之波濤,之洶涌,之平流……我們兩個注定有緣無分,你值得擁有最好的女子,只可惜這個伴在你身旁這個女子并不是我。”
白修染拼命的搖頭,一把將她緊緊摟在懷里:“我不相信,你是我認定唯一一個女子,決不再變。”
琴簫從懷里掏出一枚丹藥送入她的口中。白修染伴有驚喜望著他自己曾以為有救了但是當他看見一臉陰沉時直接火山跌到了冰山。
琴紫怡走在他們跟前,俯下身封住了七大主穴。眾人也知她是何意,雖封住要穴加以丹藥續命也不過是多則一個月少則七天罷了,不過對于他們似乎只能趁著有限的時間好好珍惜著彼此。
林軒將他的馬遞給了白修染:“好兄弟,快些回去吧但是作為兄弟我奉勸你一句,霞云島風景秀麗而且有琴前輩的藥物支持,定不會出大事。”
白修染詢問過后便騎上白駿馬飛奔而去。
三人看著二人一馬漸漸消失在視線中緩緩嘆了口氣。琴簫再一次有情之人生生被老天爺所拆散,眼中不免流下淚來。
琴紫怡雖未明因果但是覺得自己虧欠他們二人若不是為了自己也不會奮勇而來,若他們沒有來也不會成了這樣這般結果,與其說鳳邪是殺人兇手自己便是共謀者。她懷著忐忑的心一問:“爹,楚姑娘還有救嗎?”
她期盼著望著琴簫但是見他搖搖了頭也就暗淡下來。琴簫心中也是不好受他自認武學奇才對武學對醫術都有很深的造詣可是現如今五臟六腑皆已有不同程度的受損,即便是華佗在世恐怕也是無能為力了。
林軒看著自己的雙手:“我……我就是一個殺人兇手,我竟然殺了一個如此心善之人,我……”琴簫拍著他的肩膀:“軒兒你要知道這并不你的過錯,人這一輩子會遇到很多事很多人,也不可能每次做到完美,不可能不犯錯。“人非圣賢,孰能無過。”所以我們不應該心處愧疚之中,而是我們應該加強武功期待有朝一日為她報仇雪恨。”
琴簫說道:“軒兒你不必自責,況且她也并不是你之死所造成或許這就是她的宿命。”
這天地之間每個人都有自己命數,可是亦長亦短。但是無論何也,都終話爾散風飄揚……
琴簫拉住了女兒的手放在了林軒的手上:“我相信你們經過這一事已經明確自己的心意了,我無論作為人夫還是未來的岳父都要奉勸你們一句珍惜彼此,人生要選路當然對于情愛之事也要選對人。你們好自為之吧。”
他幾步點地已經飛出了數米之遠已經脫離了他們二人的視線中。
林軒雙手緊緊抓住她的手腕上:“紫怡,對不起我錯了,我原先一直以為兄弟跟心愛之人是同一水平線的直到這次我才發現,這兩者完全是不一樣,只有心愛之人才會在我心中占最重要的位置。”
琴紫怡甩開他的手眼睛一轉:“那我明白了,你和榮煒一起過好了別來找我了。”林軒頓時急了,張口結舌的說道:“我們兩個大男人怎么……這根本不可能啊。”她走到一旁,向后甩了甩手:“這我可管不著你愿意跟誰在一起又與我何干!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林軒一把將她拉過:“怎么不是我的什么人啊,你是我的心愛之人,是我夫人這還不夠嗎?”
琴紫怡掙開了他的懷抱,跑在一旁捂住臉:“你可別亂說,我們二人只是普通朋友罷了。”林軒重重點點頭:“哦?是嗎?不知道是誰說過喜歡我?又是誰說過要對我負責的?這些你都忘了嗎!”
這些話的的確確自己曾經說過,但是眼下怎能承認?他當下即出:“是嗎?我不記得了,或許這便是命里無緣,你曾說過我們就像兩座山峰離的很近但注定無緣,既然無緣又何必強求。”
林軒一頭烏線頓時不知道該怎么答下去。他知道琴紫怡心里還在生自己的氣一時半刻是消除不了了別岔開話題:“紫怡,我們回去吧。”?
他們二人駕馬而去不多時便已回到了島上。
琴紫怡蹦跳著回到了自己家中,她對守在門口那幾人說了幾句后但是卻不言不語,但是已經習以為常,她坐在桌子上一只腳正踩桌邊,手里不停著轉著核桃,好似在說:“你得罪了本姑娘看你怎樣登島。”
可是令人驚奇的事情發生了,那幾人見到林軒突然向他抱拳行禮:“林少俠歡迎回來。”林軒一一回禮后,便大搖大擺走了進去。
琴紫怡腦袋嗡嗡作響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是真的。她上前問守門那人:“你怎么會將他放進去,難道本姑娘的話不管用嗎?”被她一陣訓斥,他急忙解釋:“琴兒,不是我不想攔住林軒少俠,實在林軒少俠武功高強攔也攔不住啊,況且島主對他十分青睞有加我等哪敢攔啊。”
琴紫怡從小對下人們都是和藹可親也沒有比人高上一等的架子,因為琴簫終年練武根本沒有時間陪她,她便跟著下人玩耍這一來二去也漸漸熟絡了,竟成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
“怡兒,不要再胡鬧了。”他看了看身旁的林軒:“軒兒,我知道你十分痛恨鳳邪,但是他有一句說的很對,你要知道你最擅長什么武功不能一味的只是用劍。”
“流風,你怎么樣別嚇我啊。”?
眾人聽到后急忙跑進了屋中,琴簫一探鼻息頓時心中慌亂,心想:“現如今只怕是撐不過今天晚上了我還是小看了這掌法的威力了果然夠猛烈,如今只能冒險一試。”他從懷里掏出一枚呈紫色的藥丸放入他的口中。突然身體放松如死般寂靜……
白修染回頭一望希望能夠得到合理的答案。琴簫卻并不說話只是掐住手腕臉色漸漸舒展:“剛剛我已喂她服下了七日續命散,這是大兇之藥,眼下藥效已經漸漸發揮,一個時辰后便可醒來,但是你們只有七日的時間好好珍惜吧。”
時間在每分每秒的過去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么,也不知道下一刻是否會面臨著什么,或許是前所未有的困境,或許是身邊人的離開……既然無法預料不如就好好珍惜當下的每分每秒,不讓自己的人生留有遺憾。
三人見此便悄悄走了出去,他們知道他的心中并不好受也不想打擾他,讓他靜靜獨享著屬于他們的二人世界。
一個時辰過后,楚流風睜開朦朧的雙眼,但是看見摯愛之人守在榻上便露出歡笑。白修染輕輕將她抱在懷里用極其溫柔的口吻問道:“
流風,怎么樣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被他這么一問她現在才反應過來胸口已經沒有疼痛了全身上下都是輕飄飄的感覺,似乎是身出云巔之上一樣。
楚流風看著他發呆望著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伸出潔白手指在他胸口一點:“別看了,讓旁人看到不好,知道的是我們兩個互生情愫,不知道還以為我們在做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呢?”
白修染輕輕在她額頭一吻:“這你就多慮了,這島上只有大哥,怡兒姐,琴前輩。至于那些人有大哥和琴前輩在定不會出什么茬子,不會有人打擾我們的。”
楚流風當下歡喜,拉起白修染就往桃花林跑去。桃花翩翩,落花芬香,一抹花香環繞其中。花兒在空氣飛舞,好似上演了一段舞蹈,妖嬈多姿,很是多彩。
二人見那棵最大的桃花樹下竟然有了一個秋千,二人在腦海中思索這里并無秋千,后來他們想了想除了那幫人再無其他了,心中卻是對他們只有感激。
他們二人一起坐下秋千上,她挽住白修染的胳膊:“修染,我給你唱首《情深兒女》吧。”白修染忍著眼淚:“好,你唱我聽。”
只聽見她唱道:“情深長處落雨中,忽知情深已晚矣,莫嘆笑語紅塵中,但卻不悔落沉隱。曾嘆無人關我心,天賜良君伴隨我,造化弄人生別離,只盼來生化鳥伴……”
白修染接著唱出:“比翼雙飛無人管,淚水早已流若黃河,來生雙鳥永不離。至死不變相生死,情愛不令長或短,有情渺渺亦歡樂。”
二人相視一笑,楚流風輕輕的依偎在他的懷里,眼淚沖眶而出順著鼻尖流了下來。
白修染一只手臂抱住了她,他們二人看著滿天星辰,四種花樹,這七日他過得很開心,這七天勝過了這二十年雖然到生命的最后才感受到了情感的真諦。但是她即便去死也沒有遺憾了,因為她曾經擁有過愛情,擁有過友情,她相信這便是人世間最好的模樣。
七日匆匆而過,藥效也漸漸削弱,她臉色慘白身體已經支持不住但是她還有一個最后的愿望……跟大家最后再暢歡一把!
她坐在石凳上看著眾人忙忙碌碌的樣子心里十分高興。不多時豐盛的飯菜已經準備好了,眾人眼睛均已濕潤因為他們知道她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這是最后一天也是最后一次看望這大好河山。
雖然飯菜很是豐盛但是她卻沒有向往日一樣狼吞虎咽,每每品嘗每道飯菜味道,足足花了三個時辰才將其全部掃蕩一空。還未等她咽下去帶著血液便噴了出來,白修染伸手擦干她嘴唇的血液:“你怎么樣要不要緊?”
琴紫怡小手慢慢下降溫度開始變得冰涼,林軒一把抓過緊緊握著用著自己的方式來安慰她。楚流風環望了一眼眾人:“能遇到你們真好,我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情在你們身上感受到了溫暖,是你們讓我知道這個世間還有情感所在,我還永遠記住你們。”
此時眾人已經環繞在他身側,看著她視線漸漸越來越小淚水再也忍不住了,如水流般流下,她緊緊抓住白修染那只手也垂下去,她帶著歡笑走了,走的是那么安詳。
她來得也快,走的也快,如風般走了……身旁只有不斷的哭泣聲,可是無論人怎么叫喊她,依然無動于衷,回不來了,永遠的睡著再也不會醒來……
白修染那雙眼已哭腫,輕輕的抱起她:“各位告辭了,我已經對這江湖厭倦了或許我們不會再相見我這段時間需要靜一靜,請給我一個緩和的時間。”
林軒急急的問:“修染,你不回來了?”白修染看了看四周,這里有他們倆個的點點滴滴,這里有他們的情意所在這里也有傷心所在。他看在懷里面色慘白的美人:“或許吧,但也說不定誰知道呢說不定哪天我心情好了便就回來了。”
眾人深知他心情不好便不再勸阻只是告訴他若他想回來大門永遠為他敞開。
情深至此,魅花凋零,一陣陣幽香漂浮,影而歸。看著那離去凄傷的背影,心中有著說不出口的話語,今日離去不知再見是何年……這般種種,只能怪老天爺太過刻薄太過無情,他們命該如此別人也無能為力,天意罷了。
前人已是有情不能相守,只愿有情人能夠抓住彼此,不要虛度時間。情,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當愛情來臨的時候要緊緊抓住不要放開,不要重蹈前人的覆轍。
林軒正準備上前時,琴紫怡卻一腳踩在他的腳上便氣鼓鼓的走掉了。他抱腳直跳,琴簫看到女兒這般也不可奈何,從小她就痛失娘親的關愛從來沒有感受過母愛的她自己也就是對她也是多有疼愛。至于他們二人那道門該怎么打開,還要看他們二人的這把鑰匙該插向那道門孔了。
二人便進了屋,琴簫遞給他一杯茶水,他道:“你想要怎么解開你跟怡兒的矛盾啊?”林軒將茶杯中的水一飲而盡:“這么多天以來我已經嘗試了各種辦法,已經很誠懇的道歉了可是紫怡依舊沒有絲毫原諒我的眉目啊。”
琴簫雙手一拍:“如此更好,不如找個合適機會,你們……他向林軒眨了眨眼睛,“你懂的。”聽的林軒白茫茫的一片,實在搞不懂他在說什么。他招招手,只見在耳邊輕聲說道:“既然你們倆個一時半會矛盾無法解除,我這里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們的矛盾解除,只不過吧這個方法說簡單也簡單要說難呢……也難。”這一下可激起林軒好奇心他迫不及待的連忙一問:“什么辦法?”
琴簫眼睛落到他胸口上雙手一扯,林軒急忙站起身緊緊捂著自己的胸口:“琴……琴前輩,你要干什么我知道你這么多年過得不容易可是你也不能拿我……。”這可將琴簫氣得半死扯住他的耳朵直接將他臉貼在桌子上:“你這個臭小子想哪去了我是那種人嗎?林軒瘋狂點點頭,氣得琴簫想要將他拖下去暴打一頓。“既然我的女兒與你矛盾一時之間解不開,倒不如生米煮成熟飯那時我相信你們兩個的矛盾自然就煙消云散了,搞不好我還能抱個孫子呢,想想都開心。”他搓了搓手一臉興奮的說出。
“琴前輩……你”琴簫捂住了他的唇:“小聲點,別讓怡兒聽見了。”
林軒躲在一旁:“我們兩個的矛盾一時之間雖然無法化解,但是我能感受的到紫怡心里有我正如我心里有她一樣,我不想最后就連最后愛意也消磨殆盡。修染一事便是最好的警告,若我們還不曾醒悟,到那時為時已晚連哭的地兒也找不到了。”
琴簫在一旁聽他一字一句的說著,此刻真正發現眼前這個男子不僅武藝高強,人品端正更一顆愛紫怡的心,原本以為他的愛只是無微不至的呵護她守護她便夠了,現在發現他是要將怡兒的一切都會包容,這樣的男子世間僅有,不得不說自己家的女兒眼光真高,林軒確實做夫君的最佳人選。
“軒兒,你說的不錯那就按你的意思去做吧。”林軒眉目間都流露出激動之情。他道:“您……您是答應我了?”琴簫拍著他的肩膀:“你能夠這么想真的很好,我這個女兒被寵慣了,若她以后為人妻子為人母親也就與現在不同了。但是我希望你能夠用盡一生來呵護她愛她不要讓她傷心難過,我如果知道的話不管千里萬里我都會找到你,她身上痛一倍我便讓在你身上痛千倍萬倍。”
林軒不由得心生恐懼,江湖名號“笛弦鳴天”果真是名不虛傳。不過他也是盡自己人父的職責罷了,據琴簫的妻子雪氏死后他們夫女二人便相依為命如今這朵花也要有主他當父親的自然是歡喜萬分,但是為了琴紫怡以后的幸福他也是煞費苦心了。
這時大門被人一腳踹開,二人隨聲而望看到琴紫怡正怒氣沖沖站在門口。林軒看見琴紫怡后,邁步上前卻被她一掌推開:“別激動,忍住,忍住。你剛剛的話我都聽見了既然你如此有誠意那就要看看你接下來是不是會更有誠意了?”林軒一看有戲,他道:“紫怡,只要你能夠原諒我讓我干什么全憑你差遣。無論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都隨你。”
琴紫怡撅起唇抬起眼眸看到他也不像說假話,心想:“既然你如此有情意,這幾日你所做所為本姑娘都看在眼里不過你之前對本姑娘兇巴巴的不給你點苦頭吃下次還這樣,先給你長長記性!”她打定主意后,不禁覺得自己此計很是妙,不料竟笑出了聲。
二人看到他如此便互相無奈的看了一眼他們定知道琴紫怡的肚子里在打著什么鬼主意,這下林軒有罪受了,女人真是得罪不起啊。
琴紫怡便帶他來到一個洞穴前只見布滿了花,但是他見這花兒開的甚是艷麗便想摘下一朵送給她可是不料卻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大聲呵斥:“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啊”,別怪我沒提醒你這便是江湖人著名的“無情花”此花還有一個名字叫“毒顏花”此花毒性甚強江湖上也有很多人因此斃命,你若死了我可沒法交待啊。”
他的身子微微上前:“我若死了誰要你啊,你不便成了寡婦了?”琴紫急忙跑開她怕自己一心軟就會輕易原諒了他。
此花是由外邦僧人帶進中原無人知道這個花的名字甚至不知道它的毒性,直到有一天……幾個小孩追逐打鬧,小孩的對這世間所有事物都是新鮮的好奇心從心中萌生,可是指尖一觸碰毒液便指尖進入了體內,不一會全身呈紫色嘴吐白沫滿地打滾不一會便已歸了西天。消息很快遍布整個中原大家全部很是恐慌,一時之間也無法去除。這卻成了江湖上一大難題,江湖上有幾個膽大的想斬盡,但是它們很有靈性在危險沒有到來早已伸出藤蔓纏住等人,他們也被活活勒死。這一次他們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新大陸,這種花定是有人培育否則不會生出這么奇特且毒性極強的花種,不過人們提防久了也沒有人再中毒久而久之人們也就淡忘了有這么一回事了。
然而就在十年之前,琴簫卻偶然發現自己的島嶼上竟然有處無情花,而且數量還不在少數看來那此無情花初現江湖沒有幾年竟遍布江湖各處,恐怕這乃是江湖上一大危機,這江湖真的亂了,是時候該混沌一場了。
琴簫見天空已黑,便催促他們快些休息其實他這也是為了緩解他們二人的情況可是他看見女兒這個樣子若不讓林軒吃點苦頭恐怕是不會原諒,不過可以借這次機會……如今想想這次機會倒也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了。
林軒在榻上翻身轉去,眼看已是四更但是他還未睡著,他不知道琴紫怡明日要帶他去洞穴要干什么難道真是要……倘若自己闖不過可能就栽到那里了,江湖中人早已把生死看淡但是若自己栽了那就意味著他與琴紫怡這輩子也是以相離告終,他不敢再想下去白修染一事已是陰陽相離,相愛不能相守他也絕對不會允許這事會在自己身上重演。
當然今夜不是他自己一個不眠琴紫怡平日早早就睡下了可是今日卻怎么也睡不著了,她知道那處洞穴藏著無法預料的危險她只是想讓林軒多在意自己一點可是竟沒有想到林軒居然會答應自己的無理要求,她的心中很是竊喜若他自己一點也不在意自己他便就不會答應自己的要求,這是用生命來愛自己如此這樣的一個人自己還要求什么?她雙手緊緊握在一起,心想:“軒兒,我只是那么隨口一說罷了,你為何偏偏就答應了,你的誠意我看到了我原諒你,你就是我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認定的人。”
琴簫也并未睡著,本來已經年老睡覺也比年輕人少了很多如今心里煩事甚多那便就更有全無困意,他端起茶水深思著月光透過窗直射在茶杯上,在月光照射下茶杯似乎增添別樣的風味。
這一夜不僅是林軒一人無眠,三人同樣的失眠,他們各想其事但是總是為了林軒好。一夜匆匆而過直到天空已透出亮光眾人才起身。
林軒剛開門后就與琴簫打了個照面,只見他打著哈氣向自己走來:“軒兒,昨晚睡得怎么樣?”林軒被他這么一問頓時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用極小的聲線回答道:“昨晚……睡得……還不錯。”
琴簫從袖里掏出一瓶藥遞給了他,“這是……”他道:“這是掃千決”
你帶上吧它對無情花的味道極其敏感能將那些氣味全部都散開。你若覺得有任何不適你便把它聞上一聞定可以緩解癥狀。”林軒看著自己手里的掃千決,心中總是有點走后門的感覺。他道:“這算不算是作弊,這讓紫怡知道了還不要閹了我啊。”
琴簫聽后卻是拍了拍胸脯:“你放心你要多學學岳父我,有你岳母在的時候我往往是說一不二,我叫她往東她絕不敢往西,我叫她往北她絕對不敢往南。所以你記住對于女人只要你壓制住即便她是母夜叉也會變得綿羊一樣。”
“哈……哈哈”林軒看著這岳父自顧自的吹牛忍不住便笑出了聲。琴簫頓時感覺被揭穿的感覺,心里十分不高興:“你笑什么,難道不相信我跟你說的是真的嗎?”林軒在那捂著肚連連擺手笑著:“不……不是……琴前輩,我知道你的武功高強……沒有想到就連吹牛的本事也讓我自愧不如啊。”
“別……別笑了。”琴簫已漲紅了臉,因為他自己最為清楚雪氏在時他一直都她是千依百順,不過他們倒是也有話題對于書法音樂等造詣極為深刻,常常坐一起討教有時候常常為爭個高低幾日幾夜不休不眠。可是每次都是他贏,為了這事他們可沒少吵過架,日子倒也過得不亦樂乎。可是當有一天他那段時間正在閉關對外界定是渾然不知的,可是就在他破關之時看到了倒在血泊之中雪氏悲痛之心痛聲欲絕。直到現在他還依稀記得,雪氏拼盡最后一口氣對他說的話:“簫哥哥,我這一生能夠遇到你此生已經無憾只是我無緣能夠陪你一起走下去了,你一定要不要為我報仇雪恨,將我們的女兒撫養長大,待她長大則一個好人家嫁了。你我都是江湖草莽之輩,所以未來的夫婿也定是江湖之輩,但是最重要的是對咱們的女兒好。”
琴簫重重的點點頭:“好,你放心我余生你好保護好女兒的。”她露出最后的柔笑,伸手摸了摸女兒的小臉:“生得這樣的美麗,不如就叫琴紫怡吧,希望她的人生多一點喜樂少一點痛苦。”
“好,都依了你。”突然一把匕首飛出直插心窩,連叫都沒有叫一聲,“不……雪漓……你睜開眼看看我,我是你的簫哥哥啊,你醒醒啊。”
這時眼前黑衣男子看到雪氏已死竟拍手大笑:“我還以為你有多么厲害,原來也不過如此竟然連自己夫人的保護不了即便你武功蓋世又如何,你根本不配做男人!”
琴簫眼里劃過寒厲之色,一腳就將他踹飛在地,現在每招每式都比原先快上千百倍,那人竟然絲毫沒有防備就已經被他一腳踹在地上。“你是何人!”此時他已經被壓得上不來氣,雙手握住了他的腳腕艱難的說出:“我是武海威,我勸你放了我否則我定會饒不了你。”現在他已悲痛至極回頭望了一眼已經欲顯蒼白的她,一掌便將他拍飛眼見他頭一歪便昏了過去。
剩下三人見短短數秒便將他已經打得暈了過去,他們臉上只有那無盡的驚恐之色他們早先聽聞他的武功深不可測可是沒有想到竟然是如此深不見底,其實倒不是因為他武功高強,而是現在比任何時候都要憤怒,都要悲痛,如今發出的一分力相當于以前的十分力。
他們在那暗暗驚嚇之際只見三片花瓣飛過,在他們脖頸一抹他們便已軟軟的倒地。他托起四人將他們扔了出去他們是死是活似乎也就跟他毫無關系了,但是他們不死也要重傷而且這霞云島與世隔絕想要活下去根本不可能。
從此以后他們父女二人相依為命,那些人倒是也沒有人打擾也漸漸將這里發生的一切埋藏在心底但是他卻沒有一日不曾尋找他們的蹤跡他總感覺他們不會這么輕易的死去。他們只是個殺人工具罷了,幕后之人一定要將他揪出來!
琴簫將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軒兒,我希望以后無論發生什么你都能夠盡自己所能好好保護怡兒,她初入江湖很多事情都未曾遇到過不免被江湖人士所欺騙,但是將怡兒交給你,我放心。”林軒瞪大了眼睛嘴張的老大:“琴……琴前輩你是要將……紫怡交給我?”琴簫看了他吃驚的臉上蓋不住他那喜悅之色,便已打定了他。道:“不錯,你是否能夠擔任起這項重任?”
他揮起拳頭砸在胸脯上,堅定的說道:“你放心,只有我在紫怡定不會有事。”琴簫十分欣慰的點點頭,他突然面帶笑容悄聲一說:“你這么快就想將自己的女兒推出去了不知道紫怡知道后作何感想啊?”琴簫也聽出他在跟自己開玩笑,身子向前一傾:“怎么?不想要啊,那算了你就當我沒有說吧。”
“不不不”琴簫看著他那著急的模樣大笑出聲:“怡兒從小刁蠻但是讓她能夠如此對她的人你是頭一個從第一眼看你我就知道你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所以我才放心的把我的掌上明珠交給你。”
“臭老頭,你這么快就想把我送出去了,就這么厭煩我啊?”二人聞聲而望只見遠處有一個嬌小的身影在行動著。不得不說經過這幾個月闖蕩她真的成長了不少無論是武功還是處世方面都以大大提升,如今的輕功比起家傳輕功也毫不遜色,轉眼之間已在他們身側。
他們相互對視卻毫不說話,他們早已心意相通即便不說話也知對方心里在想著什么。琴簫看到他們二人心里十分欣慰,心想:“看來他們二人若想解開矛盾也不是很難,無非是非要走這么一條有窄有陡的路。”待他回過神只見這二人正在玩魅的看著自己:“一把年紀了竟然看起來沒完沒了,真是不知廉恥!”
琴簫背過身,無奈的搖了搖頭心想:“我圖什么?我不是就是為你們早點能夠解開矛盾我能早點抱上孫子嗎?我這么苦口婆心竟然會無辜躺槍。我……有苦說不出啊。”他甩了甩袖一旁思想著。
林軒緊緊抓住她的手腕:“紫怡,對不起我不該那樣兇你在我心里心愛之人跟兄弟都是在一條水平線上的,可是這次我發現了這兩者是不同的,兄弟都可以舍棄只有心愛之人才是你不可丟棄也是你心中最重要的人。若我真的回不來你就把我葬在這里吧這里其實也挺好的風景秀麗,也是個絕佳之所。”
琴紫怡手從他那里抽了回來:“
你不是有兄弟陪伴著你嗎?她眼神一飄,“去啊,去找你的兄弟啊還來找我干什么,你不是說要與我斷絕情義嗎!”
林軒舔了舔干澀的嘴唇:“可是我若沒有你在身旁,生活便失去了韻味,失去了顏色。那陪伴我的還剩下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就是我的全部,你對于我來說不僅是我的心愛之人也是我的動力!”
琴簫一旁大喜:“好,軒兒你從小父母雙亡婚姻大事自然沒有了父母之命,但是從今以后你便有了父親了,今日我便替你做媒了,既然怡兒沒有辦法釋懷,那我們便順她的意。與其把它當做一次贖罪,不如把他當成一次考驗。人生處處是考驗將這次當做考驗又何不可呢?”
每處皆是對自己的考驗,或許這會壓得你喘上氣,又或許你能輕易的越過,人總要學會經歷一些事情也要經受這世間的磨難,相信你將這些忍受過去定會迎來不一樣的你。
“考驗?”琴簫臉色十分嚴肅的點點頭:“不錯,正是考驗看看你有沒有資格做我的女婿如何?”林軒聽到后差點一蹦萬丈,琴紫怡看著他感覺自己比自己的爹爹套路了一把果然是姜的還是老的辣啊。
“好了,時辰也差不多了也是時候考驗軒兒的時候了。”琴紫怡急迫擋在了林軒擺著手:“不行不行。”
琴簫板起面孔說道:“怎么不行既然你心里依舊怨恨,那便讓這小子吃點苦頭那他以后定會對你千依百順。”
琴紫怡那雙星辰般的大眼睛望著他:“爹,是不是我娘已經拿捏的你死死的所以才會千依百順啊?”一向厚臉皮的琴簫此時也紅了臉:“別
胡說,你看我在家都是我說了算的你娘大氣也不敢出一聲。”他挺直了腰板說道。
琴紫怡回頭望了一眼悄悄在他耳旁說了一句悄悄話二人相視點點頭便饒有趣味看著他。“原來如此,也不知道是誰一旦家里來了人便會神色并貌,又不知道是誰家里只剩下夫妻倆人時竟然才搓衣板上跪了整整五個時辰啊。”
琴簫一只手遮住了臉以防出丑,他向女兒使了一個眼色:“別說了,別說了。”這時他一拍大腦,心想:“怎么讓這鬼丫頭鉆了空子,好家伙有你好受的。”隨后他還向林軒點點頭,他立即會意。
琴簫指著他道:“既然這小子引你不悅我們就把他丟進去讓他自生自滅吧,你又為何攔住我?”琴紫怡低下了頭,搓著小手:“那個洞穴進去會死人的,你……你不能……況且我只是懲罰他一下罷了,這個……”
他道:“怡兒,這主意是你出的這可不能怪為父我吧?既然是你出,我琴簫便是說一不二的人,既然讓他進洞穴,哪有不進洞穴之理!”說罷就要上前抓起林軒往洞穴走去。
琴紫怡一把將父親推開,大聲說道:“好了,爹你別讓軒兒進洞穴,是這個主意是我出的但是我只是想懲罰他而且,可是我想了想我實在狠不下心。軒兒雖然那日對我很是兇,但是他只是沒有將兩者的位置擺清楚罷了,若真要懲罰就懲罰我好了,我想埋怨一個人愛自己的人倒不如自己更深沉的愛那個人。”
琴簫道:“如此之好,不過軒兒卻也是深感愧疚。紫怡我知你心中仍然有怨氣,不如……你們倆比武如何?只要軒兒贏了你便……”
琴紫怡生氣的一跺腳:“不行不行,軒兒的武功本就在我之上我又怎能比得過他。爹地你這是赤裸裸的雙標現場,我不服!”
林軒上前一步:“那么不如我跟琴前輩過招。琴前輩小輩斗膽向你請教五十招。”
此言一出,差點沒有把琴簫嚇得坐在了地上。雖然他武功高強但是也不足以與自己對抗五十招,不過既然他之提出,自己自然得以答應,他雖然見過林軒武功。他也十分贊賞他卻也是十分想要知曉他真正武功究竟何也。
“軒兒,你要小心了。”只見他一掌推出,他輕輕彎腰一躲一手撐地,一腿掃出。
他們二人卻是打成一片,琴簫雖然一開始放了水可是他卻是越打越心驚他不禁神采飛揚他萬萬沒有想到林軒武功境界竟然如此之高,這怎能讓他不歡喜?
只見林軒拳腳有至,有虛即實,幻實有方,卻也有大象之也。
琴簫卻也是不甘示弱雖然此時林軒武功境界比自己差了一大截不過他能夠連到如此境界已是不弱。
不多時,五十招已畢。
琴簫向他挑了挑眉,兩掌相擊:“軒兒,我卻是沒有想到你的武功境界如此之高,后生可畏啊。目的達成我可是幫助你們倆個人和好的大功臣啊。”林軒托拳:“前輩謬贊,我萬不敢當。”
琴紫怡這時抬起頭:“這究竟怎么一回事,從實招來。”
二人互望了一眼漸漸回想起于之剛……林軒將過那瓶藥,問:“琴前輩,你會不會太小題大做了我相信紫怡不會將我殺死的。”琴簫點點他:“你還真是了解怡兒啊,不錯依照我對她的了解她只不過是想發泄一下罷了,你別看她現在很是厲害,只要你說幾句她愛聽的話保管有用。”
林軒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琴前輩,我口齒笨的要緊,更何況現在紫怡正在氣頭上恐怕我說什么話她也聽不進去啊。”
琴簫想了想也確實這個理,便向在他耳邊說道:“你這樣……再這樣,保管讓你跟怡兒和好如初,更勝往昔。”林軒大笑生悅:“好,琴前輩那我們就將計就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