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未料其招染紅衣
- 九鷹血雨傳
- 霄落染云
- 10495字
- 2020-11-21 02:58:29
三人坐于亭中,只見石桌已經畫出各所為棋,只是中間尚未落子,這局棋輸贏就在此一計,一招見分曉。
墨凝纓突然往西南角落了一子,二人四目注望,但視線又落到棋盤上,但臉色越來越濃重,又抬起頭望著她但是越來越不識此人。但也不得不說此計甚妙,而且乃至整個棋盤中最關鍵的一子,此子一落東西南皆有困守,只是……
秋畫濃指著北角處那麗美的臉龐也浮現出憂愁:“這里倒是可以讓潯飛來守可是他三日過后要娶親,雖說是咱們已有謀劃,但是葉府雖說與他們也算是門當戶對,這兩家皆是商人經營都是些綾羅綢緞,金銀珠寶,皆是貴族之人的穿戴。而且在這一方效益也極好。”
夜寒羽將劍拍在桌子上:“他們敢來,我就讓他們死在我的劍下!”
墨凝纓的手拍在胳膊上:“稍安勿躁,你這樣是不行的,即便我們武功蓋世即便能殺死上百,但是那還能殺死上千、上萬的嗎?秋姑娘,你的擔心也不無道理,不過我們要選擇白天動手,若是他們拜完后那可就成了真正的夫妻了待那個時候什么都晚了。身子微欠在她耳畔輕聲,“我們,三日后……這樣……然后就……如此一來定能使你能夠與潯飛少俠得以相守。”
秋畫濃聽后只是一個勁的點頭眼里透過贊許之色。伸出手與她相握:“墨女俠,我求其它這次我已抱著必死的決心,只要你能夠讓我見到潯飛我便死而無憾了。”墨凝纓反手一握:“秋女俠你在說什么啊,是對我們沒有信心嗎?”
秋畫濃露出苦笑,再也沒有說什么。從衣袖間掏出一枚令牌跟一本秘籍,還有一本書卷。夜寒羽看見令牌上刻著“婳博教”此教派是由外邦所建立的,演行數年不僅在外邦很是紅火,就連中土也無人不知無人知曉的存在,只是人們時常談論起,此教太過詭異而且能夠殺人于無形試問江湖,又有幾人能夠與她所抗衡。它是武林江湖中最神秘的存在根本沒有人知道它究竟是要干什么。
早年,有一人與婳博教的弟子起了沖突,但是那人狂妄不羈,想要奪得教派的武功,還狂言道他們教主遲早是他的囊中之物,也只能是他的。那名弟子氣不過便與交了場手可是怎奈這名男子武功確實高強,竟被打成了重傷。他撐著受傷的軀體逃過教中告知教人此事,但是他們見他只是說道定不是讓他如此猖狂,定會為本教和教主與他討個說法。那人見到如此心中一下釋懷沒過多久便死了。這名弟子雖只是教派的普通弟子,但是他們都是視本教為親人既然殺死了親人他們定不會放過他。夜晚教主挑了數十名好手根據那弟子死前的口述來到那個地方,見此狀也不由搖頭,他們進去后便不再言語不一會兒就將他們屠殺斬盡。
夜晚一股腥火彌漫在天空中,趨勢越光火熱漸漸已看不清這原先的模樣,只有那團團在燃燒……
二人聽后竟是同一時間脫口說出:“你……你便是婳博教教主秋畫濃?”秋畫濃看他們倆人如此震驚的模樣眼睛一眨輕輕的點頭。夜寒羽覺得如坐過山車一般,腦袋暈乎乎的,感覺這一切都好像是夢一般。他臉龐愈發的陰沉:“你……不過我清楚的記得原來婳博教并不是女子而是一位老頭啊,你該不會是……冒牌貨吧?”秋畫濃抱臂大笑:“你們說的正是我的師父虎嘯天,不過他已經走了,臨死之前他將教主之位傳給了我。”
夜寒羽五根手指緊緊扣在了桌子上:“其實武夷派與婳博教一直在暗地里秘密聯系,從未中斷。今日能夠見到教主小輩真是榮幸之至啊。”秋畫濃臉上露出喜許之色,她道:“沒有想到武夷派居然有如此之后,果真是后生可畏,武林有有希望,今后的武林就靠你們年輕人,我們老了該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
秋畫濃將那三樣往前一推:“我若身死務必要將這些東西收好。我問你們,林軒是不是要有意將整個武林改變?是不是要有意讓百姓免于水生火熱之中……既然如此,我也幫不下什么忙,這是我唯一能幫你們,在中原各地分布居多,總得來說至少有五百萬人,但是有許多人我都不認識。你們如若光復武林這個便是你們強人力的幫助,只要能救百姓我在所不惜。”
二人抱拳說道:“多謝秋姑娘,
此番恩德我等沒齒難忘。”
林軒早早便起了,握起劍就在花林中舞劍,只見他有進有退臨危不亂,一聲大叫已高高躍起快速蹬于樹上,他快速揮出兩道劍氣竟沖出數里,縱使許多花瓣而因落。他眼睛一閃見兩瓣花瓣輕輕落下之際揮劍旋轉形成一小陣微風,突猛擊這兩瓣花瓣直釘釘于樹上。
“好!如此年紀武功就達到這等境界,就連我也自心慚愧。”林軒聞聲后便收了劍向他走去。尷尬一笑:“琴前輩,讓您見笑了在下這等武功怎可與您相提并論你可千萬莫要拿我開心了。”琴簫一只手放到他肩膀上:“怎么是取笑你呢?你在年輕一輩的武功已經是數一數二,若我像你這等年紀我武功比你相差甚遠,軒兒你是憑借什么辦法將武功達到如此境界。”
林軒笑道:“琴前輩謬贊,我哪有您說的那么厲害只不過有些奇遇罷了,算不得上武功卓絕,前輩才是武林高人。”
林軒便將一直以來奇遇告知于他,當然還包括他與琴紫怡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果不其然琴簫聽后只覺膽戰心驚,唯一的寶貝女兒差點沒命了你讓他怎么不害怕,不過再看向林軒時怎么看怎么喜歡似乎林軒就是上天送給自己當女婿的。
林軒見他不曾說話,便雙眼一閉迎面而來等待著暴風雨的打擊。可是他卻未曾想到,琴簫一臉慈笑望著自己。他頓時摸不著頭腦,琴簫捏著自己臉頰:“軒兒,真是哪哪多好,我可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怪不得我那寶貝閨女能看上你,你確實是能夠配得上怡兒,做我女婿無非是有四個條件,其一相貌好,其二武功好,其三人品好,最后一條也是最重要的一條是要對她自己好,任何事都要忍讓她。”
林軒心中現在如五谷雜糧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那日如此對她,不知道紫怡是否還會原諒我,若是真的傷透了她的心自己該當如何?難道從此以后就要與她行如陌路嗎?這個顯然是不行的,林軒原先以為是琴紫怡離不開她,現在才知道不是她離不開自己,而是自己離不開她啊。
琴簫看出林軒在擔憂著什么,便淡淡一笑,自己女兒是什么秉性他最清楚不過了即便再傷心也不會輕易讓放走她一個自己所愛之人。
“軒兒,你放心你們倆我盡力從中和解。”林軒眼睛淚水打轉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爹地,林少俠我回來了。”二人轉頭一望,只見正是琴紫怡歡騰向自己跑來。林軒一把將她抱住:“
紫怡,請不要再離開我,我錯了我不該兇你,我知道你是為我好,這次離開你我才發現我根本已經離不開你。離開了你吃不好也睡不好,我們兩個再也不分開了好不好?”
琴紫怡一把將他推倒在地。“想老娘的時候花言巧語哄騙我,待老娘懷了你的孩子你竟然棄我于我不顧,你怎樣對我我認了,你怎么如此狠心竟然對自己孩子也是不如此冷漠旁觀,你還是人嗎?”
琴簫已經將林軒,大聲訓斥:“
怡兒你在該干什么啊,軒兒可是你心愛之人,你有多么希望與她在一起我不清楚,還是軒兒不清楚,還是你自己不清楚啊!軒兒這幾日為了讓你原諒他,幾乎是想了各種辦法這樣一個男子世間少有,你還要如此任性嗎!”
琴紫怡眼眸低下:“對……對不起,我……我錯了,你能原諒我嗎?”林軒一把將她擁在懷里,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我們之間不用說對不起,只有你能夠原諒我便好。”
琴紫怡眼里閃過狠色,雖只一剎那間但也被琴簫捕捉到了,他正準備上前時,見她手里多了一把匕首一刀便捅在了他的肚腹上。
“啊!”他的大喊一聲便要倒下,幸好琴簫眼疾手快扶住了他,鋒利的雙眼寒霜凌望,猶如一股寒雪下落……她不由向后退:“爹地你到底要干什么?我是您女兒你為何要以這種眼神看著我?”
琴簫已從身后取出琴簫一股真氣飛起,她來不及躲閃便被定住了動彈不得。“我不管你是何人,也不管你有何目的來到霞云島,但是傷了我島中之人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她被識破了知曉也裝不下去了,便說道:“琴島主,你莫不是騙三歲小孩吧?我可從未沒有聽過林軒是霞云島中人你可不要欺騙我啊。”琴簫大吼一聲:“誰騙你了,林軒與我女兒互通情義,他便是我的女婿,難道還不算我島中之人嗎!哎!我真是糊涂了跟你這個外人說這個干嘛,不過有一點你要記住以后見到林軒繞點走,聽到沒有!”
假琴紫怡浮現出不羈的冷笑:“
真是可笑,實在太可笑,真是個天大的笑話!你們全部都是傻子!不過這傻子有時候倒也挺聰明的,我不知道我裝的如此之好,沒有一絲破綻,你們如何看得出?”
琴簫看了虛弱的林軒,隨后對她說道:“首先怡兒不會叫我“爹地”
她只是叫我“爹爹”、“壞老頭”、“臭老頭”……從來不會叫我爹地,這便是你最大的破綻!”林軒撐著身子從牙縫蹦出了數個字:“紫怡也從來不會叫我林少俠,你根本是破綻百出,說你究竟意欲何為!”艱難的說完后,已是滿頭大汗,雙目一閉靠在他的肩膀上暈了過去。
“軒兒,軒兒”他無論如何搖晃著林軒,卻沒有絲毫要醒的節奏。
他手腕一轉手指間已多了一顆白色藥丸,“嗖”藥丸已經飛進他的口中。“這是七食七寸七腐七化七死毒
這是我獨門之藥,天下僅我能解,現在你還有一個月可活。只不過會痛不欲生罷了。他指尖一彈便將穴道解開,現在生或死全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白修染這時已經聞聲趕來,看到琴紫怡,頓時心喜:“怡兒,你來了?”琴簫抓住他手臂:“她不是怡兒。”聽此后,他又重新打量起來這個面似琴紫怡的女子,感到確實不是琴紫怡,她雖面貌甚是相像,但是習慣跟神情是改變不了的,這便是最大的破綻,而真正的琴紫怡多半已經兇多吉少了。
“好,琴島主你厲害我認了,成王敗寇我輸了全憑島主差遣。但是島主你可千萬不要讓我抓住機會,我可是說不準會什么時候就在后面捅你一刀。他眼睛上飄冷冷笑著,
這不是就是就是后果嗎?”
琴簫摸了摸他額頭感到十分燙卻現在病情十分嚴重,便望了白修染一眼。點點頭,讓他放下前去為林軒治傷。
他扶著林軒扶在榻上,輕輕將匕首拔出,動作雖輕但扎的卻深,即便如此之動作輕而緩,卻也忍不住叫了一聲。“忍著點。”從桌便拿過傷藥撒在傷口上,這時傳來一聲聲叫喊,一聲更比一聲高,如此之疼痛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忍住的,他雖用叫喊來減輕疼痛但是這只是心理上的作用罷了。
他將林軒扶坐起,“刷刷刷刷”
彈出四指封住了四大要穴,四掌相抵,緩緩將真氣游走全身,要以最快的速度催發體內藥效,使傷口以最快的速度愈合。
林軒一會兒緊皺一會舒展,他自己也是十分艱難的強撐著。當然替他治傷的琴簫也沒有好到哪里去,清楚的知道這傷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偏差,只要稍微一分神哪怕只是一秒鐘那也便會跌入無法挽留的地步。
一天一夜過后,四目微微睜開,琴簫漸漸收回了雙掌:“軒兒,你現在感覺怎么樣?”林軒這時已感覺大有好轉,便抱拳道:“多謝琴前輩為晚輩治傷,晚輩這條命是琴前輩撿回來的,以后但憑琴前輩一句話赴湯蹈火義不容辭!”
琴簫先是一愣,隨后便轉身下塌潤了潤口。“軒兒,我既然認定了你是我女婿怎會棄你于不顧,若你有什么三長兩短那我可怎么跟怡兒交待啊。”
琴簫拿出兩枚丹藥,說都沒說直接將它扔進了林軒的口中。“咳咳咳”他急忙拍著胸脯:“琴前輩,這是什么?”他運作內力頃刻之間便在體內融化了。道:“這是“芬洛香”不僅能使我們內力傷勢快速的恢復,而且對習武大大有好處。我就練出了五顆你一顆我一顆,旁人想要我還不給呢,你就是身上福中不知福。以后它的作用你自會知道,現在你是不是感覺丹田處有股烈火在燃燒?”
林軒盤腿而坐催動內力時發現果真如此,心想:“琴前輩果然是武林世外高人,沒有想到藥物竟也如此厲害,簡直是世間奇藥。紫怡就如此厲害,沒想到她父親更是如此厲害,相比之下我等在他面前擺弄武功不過是毛毛雨罷了。”隨后再無分神全神貫注的將那顆要催發。
當他再次睜開眼時已是晚上,將藥物盡數遍布身上各個毛孔,他的傷已好大半,昨日那深深的刀痕已消失不見就如未曾受傷一般。此刻的他除了有些虛弱再無大礙。
待二人出去時,只見白修染半蹲著喘著氣:“你這個人怎么這么古板問你什么都不說,你不吃飯我還要吃飯,早點說出對大家都好。”
假琴紫怡頭扭在一處不在理他:“你還是省省吧,有時間耗在我身上,你倒不如去看看那個小子這都兩天過去這屋里一點動靜都沒有不會死了吧?”白修染眼中直冒火焰:“我告訴你若我大哥有個什么事,那就拿你的命來償還!”
假琴紫怡雙目一瞪咬著嘴唇氣憤的說出:“來啊,難道我還怕你們不成!大不了一死反正我早已不想活了,這次入島我就沒有打算活著回去。”
白修染也被他挑釁的亂了分寸,“好,我成全你!”揮出一掌就向他命門打去。林軒見到急切大喊:“修染住手,不可傷他性命。”
他急急的制止住了,若是再晚一步那這個人就再也醒不過來。
白修染見林軒安然無恙心中自然是不盛歡喜。他嘴唇顫抖著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話好。林軒拍了拍他的肩膀:“修染你這是干什么?怎么像個娘們似的,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怕我有個什么意外但是誰也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么事,但是好在我還是脫離危險了,但若……你們一定要肩負起平定天下的責任,絕對不可因為有一絲一毫的懈怠。你們若是長時間沉浸在悲痛之中我即便是在九泉之下也于心難安啊。”
白修染緊緊抱住了他:“說什么了呢你?在我的心里只有你能夠帶領群雄平定天下,我的心中也認可你一個人。”林軒輕輕拍著他的后背,現在一下子說這些定是接受不了但是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這都是應該所面對之事,既然他是這幫人的大哥便要肩負起職責,無論遇到什么困難第一個沖在前的定是自己。
他不是圣人,不可能每次遇到危險都會像這般免于危難。若是萬一他死在刀劍之下希望這幫人繼續向前進,挽救于百姓于水生火熱之中……
三日匆匆而過,這日正是迎親之日。雖說是早已有預謀,但是裝也要裝的像些,他已在招呼下梳妝完畢乍一看還真像那回事。
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一聲聲響,他便知這是新娘子來了,便邁著步伐跑去門外去迎接,但是卻被下人攔住了。臉上頓時不悅:“你為何攔我,我去接我的新娘子難道還不成嗎?”那下人渾身一哆嗦,這可燕家少爺從小就是集萬千寵愛,他一個小小的下人可不敢得罪,現在是少爺發怒,若讓老爺夫人知道這夠他喝一壺的。
那下人急忙跪下地上,連磕三個響頭,頭竟都磕出鮮血正往往下流。燕潯飛輕輕彎下身將他扶起又從袖間取出手帕為他擦盡額頭上的血。這可令他受寵若驚要知道讓一個少爺關心下人已實屬不易,更何況親手為下人擦拭血液了,有此待遇他是第一個。
這名下人名阿虎,他生于刀槍血雨間,無名無姓,“阿虎”這個名字還是他起的。在自己五歲那年跟隨父親往東方去談比生意,說是談生意,其實他十分清楚的知道只是為了讓自己長長見識罷了。回去的路上遇見兵人行兇的場面,待他們走后他們看見滿地死尸只有對兵將無盡的痛恨,從那時起一顆報效國家的心就萌生了。就在他心中黯然時,突然傳來傲天大哭的哭聲只見一對夫婦的背后藏著只有兩歲的孩子。
這時便憐生的一顆救贖之心自那以后他便在燕府留了下來,可是地位差距擺在那里自己也不能對這個弟弟關注所多,每年只有逢年過節的時候才能真正關心這位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弟弟。
今日不管他心中如何但是總是他大喜的日子,這里并沒有旁人只有他們兄弟二人自然不用介于規矩。燕潯飛將阿虎抱住:“好兄弟,哥哥已經有十多年沒有抱過你了,你不會怪哥哥吧?”阿虎的手緊緊抓住后背的衣衫:“潯飛哥,我怎么怪你,我兩歲的時候你從兵亂之中救下了我,此等救命之恩就已經讓我感激不盡,又怎么會怪你。”燕潯飛提起酒壺倒了兩杯酒,自己拿了一杯,遞給了他一杯:“弟弟,今日是你哥哥大喜的日子當年我們有緣相遇,今天我們兄弟倆定要一醉方休!”
這時管家前來見到阿虎竟然跟少爺一同飲酒,頓時臉色愈發難看。推開門看著二人歡笑交談,臉色更是陰沉,燕潯飛是燕府的少爺他自然不敢多說什么至于阿虎……他訓斥了他幾句,卻引得少爺大怒白挨了一腳。
燕潯飛一腳踏在胸口上:“王管家,你難道不知道阿虎是我的弟弟嗎?你這進來就黑著臉,你擺臉色給誰看了!給我看,還是給燕府看啊!”
這時他已松開了腳,管家跪在地上說道:“少爺息怒,小人斷然不敢啊。”燕潯飛不愿跟他再多說一句,便說道:“今日是本少爺大喜之日我不想節外生枝。你是來叫我一起去殿堂的吧?”管家道:“不錯,吉時快到了,還請少爺移步到殿堂老爺夫人跟賓客們都等著呢。”
他們幾人快步來到殿堂,只見門口站著一位花兒一般嬌滴女子,即便是隔著紅紗也依然能看清她那秀色可餐的容貌。但是任她再美再好看都無法入了燕潯飛的心,他的心早已占滿了,沒有一席之地。
這位女子便是葉府大小姐葉輕雨,她也正如傳言中所說“一見鐘心思夢擾”但是若換作尋常男子定是這般,可若你心中已經有了她人,那她在眼里也不過是一介女子罷了。
二人攜手進入殿堂,一人翹著二郎腿與身旁這名比他略大的男子:“燕家少爺跟葉家小姐果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這門親人結得好啊!”他此時不像賓客,倒像是自己孩子娶親一樣。不過常人來看也無比羨慕,若能認其作義子義女那可是夠出去吹噓一陣子了。
這時坐在對面那名已步入中年的婦女道:“葉家大小姐容貌果真世人無人能及,燕家大少爺也是飄風襲裝彬彬有禮,他們二人真是天生一對,只是我聽說燕家大少爺燕潯飛他原本想娶江湖草莽之輩。”一人剛喝口茶,聽到如此莽撞之舉,瞬間被水嗆到了,咳之數聲才說出:“
江湖之人?這怎么能行根本是不成章法,燕家的少爺怎可如此糊涂。”
身旁一位粗壯的男子一圈砸在桌子,應聲而碎:“哼!我看今天那江湖之女一定會來破壞燕少爺跟葉小姐喜慶的婚禮,此等小人我一刀削了她!”
“飛兒,葉小姐你們來了?”葉輕雨行了一禮:“葉輕雨見過老人夫人。”這二人頓時喜滿悅面:“好好好,快快起來。葉小姐以后飛兒可就交給你了,你們可要相敬如賓,不離不棄。”葉輕雨道:“是,我定與潯飛不辜負二老的期望,讓二老早早抱住了大孫子。”二人聽后十分高興看著葉輕雨似乎不僅是燕家媳婦更是女兒。
這時一人高喊:“吉時已到新人同拜天地,一拜天地。”二人拉住彼此的手雙腿一彎跪在蒲團上額頭與之地觸。“二拜高堂”二人轉了個身向二老重重磕了個頭。“夫妻對……”
這時一名跌跌撞撞撲倒在地上,口中也在不斷的吐出血液:“有……有人鬧事。”隨后便暈了過去。
今日賓客不乏有武林中人他們走江湖數十年對付這等肖小之輩自認為還是不在話下。他們來到龍玥盤池,只見東西南北只有北無人那便是最好的一個突破口,可是待他上前時夜寒羽早已發現了他,拍出兩掌逼退了他,抖擻精神再次上前突然被人抓住了腳腕:“夜寒羽竟然是你,在背后偷襲算什么本事,來我們單打獨斗!”他輕笑一聲推出一拳,身子便與輕云般重重落于石桌上頓時被砸的粉碎。
那人手我鐵銀雙劍,又好幾次便要刺中墨凝纓。但是都被有驚無險的躲過去了,砰砰兩腳踢在劍鋒上,他倒退兩步直直的望著眼前之人。原本以為她不過是個小姑娘自己輕而易舉就能將其打敗,可是直到現在才發現江山后輩人才濟濟,早已不是他們的天下,這武林的未來定是要靠年輕人來發展的。
秋畫濃這邊倒是游刃有余但是不妨有幾次險境,他在一旁看著心跟著揪起,若不是怕暴露身份早已沖上去將這群人打得片甲不留。現在正與二人交戰中,憑借自己卓越的武功一時也并未落了下風,可是時間一長,明眼人都能看出只要再打上數招這二人必定敗下陣。
就在這時她的身后又刺出兩劍,雖然已發現但是此刻已抽不開身,無論如何定是躲不過了,她也不知道自己難逃一死,自己本來就是報著必死的決心來的,可是就這樣死了她實在是心有不甘,難道一代教主就此隕落?不……
“啊”突然身后傳來大叫聲,再看去時那二人已被殺死,這時她已解決了那二人,剛剛竟是燕潯飛救了自己心中一陣感動。他突然上前緊緊抱住了自己:“畫濃,我此生非你不娶,我們已經錯過了太多太多了,今日不管生也好死也會,我都會與你在一起不離不棄。”秋畫濃雙手已經勾住了他的脖子,輕輕吻上了他的唇,二人動情吻在一起,全然不管是否還有人看著,此刻他們已經拋卻一切,他們只有自己,這世間的一切早已與他們無關。
葉輕雨看到這一幕差點沒有站穩,直接掀了紅蓋頭,發動內力將嫁衣也震爛了。“燕潯飛你個負心漢,你答應與我成婚現在在我面前跟別的女人卿卿我我,你們可真是恩愛啊。我別的本事沒有,最喜歡將別人的夢想踩碎這便是我,潯飛只有你一句話我可以讓他們全部都安然離開,而且只要你與我成婚你的一切要求我全部答應你,你想要孩子沒關系我可以給生,十個八個都不成問題,只要你離開這個女人。”
墨凝纓將眼前三個男子斬殺后帶有憐惜的眼神望著她,手指刮了刮自己的臉:“你真是太可憐了,你說出這話不覺得害臊嗎!你覺得是不是這天下只有你這一個女人,只有你這一個女人會生孩子?哦,不你是覺得你生出的孩子絕對是最聰明的,也對,某些人心臟是黑色自然生出孩子是獨一無二的。你葉輕雨何人啊,你生出的孩子定是沒有胳膊沒有腿而且還沒屁眼,而且會絕頂的天才,這樣的孩子我看只有你能生出來的,確實是獨一無二我們比不過啊。”
“你……”葉輕雨被她氣得說不出一句話,只不過臉上一邊紅一邊白看那樣子殺人都有了。墨凝纓見她很是生氣會心一笑又肆無忌憚的說道:“這就激動了,別激動別激動且聽我細細道來。你說說你上天給了你如此美麗的容貌,其實你完全憑借優越的家世擇個好人家嫁了生兒育女,但是你為什么要當第三者?你覺不覺得你自己特別作,像是個小三呢?你這么打擾別人恩愛,你就不天一道雷劈下來將你劈死,你就不怕早早被天收走啊,你這樣破壞別人的感情,讓兩個恩愛之人不能得以相守。你就是滿頭禿,滿嘴齙牙,跛腳的女人你是不是沒有男人要急不可耐啊,我看你爹娘的棺材都快要壓不住了,你快些下去陪他們,這條狗走了大家也好清靜!”
那三人震驚的望著自己憑借著內心與她相處下來,發現她并不是脾氣暴躁那種人啊,現在竟在眾多人面前已經失了矜持,完全是粗話,與她實為不符合。不過他們想了想便也都想通了,她是為了他們才如此,心中對她只有感激。
這時他們突然聽見腳步聲,近百名官兵一齊涌入,三人差點沒有站穩,這官兵分明是蒙古兵他們竟然助紂為虐,幫著蒙古欺壓大宋子民,果真是可恥至極!
他們千算萬算竟沒有算到這一步,原本以為守住東南西便會,至于北門不足為據,他們雖然是讓燕潯飛守住,但是他待那日哪有時間分神。他們本以為即便留上這一道門也不成問題,可是萬萬沒有想到他們竟然能夠聯合蒙古兵,如此想來這不僅僅是這一次,看來是早已跟蒙古勾搭在一起了。
葉輕雨向蒙古首領示意一眼,他立刻拔出刀:“將這些人屠殺,除了燕潯飛外一個不留!”她臉上掛著輕浮之色,就好像這些人已經是任自己宰割的肉罷了。
一聲令下百名齊涌而上,可是那些江湖人倒也不傻,紛紛推開,他們也知道這些人困不住他們的,最多只能困住一刻鐘,到時候真氣都消耗了差不多了,自己再出手勝算可就大了。
他們四人現在也不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拿起兵器朝他們打去。可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這些人全部都是精英兵,他們先是一愣隨即也就提劍揮打。可是首領卻捕捉到這一幕看到他們如此懼怕卻有些洋洋得意,他現在就想到這些人跪地求饒的景象,這可是能夠好好去蒙古大營里吹噓一陣。
夜寒羽彎腰躲過了突來的一刀,那名蒙古兵見一刀不成想又砍一刀,可是卻被束縛住,猛地將他如球般扔出,若換作常人或許只是砸傷,但是夜寒羽畢竟是上流水平的人,將他扔出定是不同凡響。只見地上橫七豎八砸死了一大片也有不少人受了重傷。還有不斷哀嚎聲……
蒙古首領見自己部下頃刻之間便被他們傷了一小半,這小部分里頭傷的傷死的死,這時他才感覺到害怕。
只見夜寒羽手指劃過劍身突然揮臂一擊,數名蒙古兵被揚飛于天。他的手越來越冰涼看著這驚恐的一幕幕,看著不斷被劍震飛起的士兵,自己的士兵越來越少,短短的一剎那自己的士兵竟已減少了一大半,剩下的士兵也在苦苦支撐,他現在是走也不是留不是進退兩難,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就不應該來,害得自己手里的兵損失慘重。
這時四人高高躍起一鼓作氣發出數擊,一道光閃過,砰響數聲便已落地,他見自己士兵無人身還一時之間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他知道讓將軍知道定是不可能放過自己,與其讓蒙哥死后剁成肉泥倒不如自己死,倒也能留個全尸。
他握起刀向葉輕雨砍去,她知道這蒙古將領是氣急敗壞知道自己要死了拿自己墊背,嘴上不覺浮現冷笑,她往后一蹬往后飛了幾米,突然順手抓住旁邊的石雕,一掌拍飛。將軍一刀就將它砍成兩半,一腳踏在石雕上揮刀猛砍,此時他已經毫無套路的亂砍,就連征戰多年積累的行軍之道也忘了,雖然現在不是戰場但是人生處處都是戰場,可是他早已把這些拋之腦后,被一劍刺穿心臟叫都未叫出一聲便已經斷氣。
今天鬧成這樣倒是成為了笑柄,一個是燕家另一個葉家兩大家族結親,那個時候有多少人看好他們啊現在卻成了這個樣子,都不知道該怎樣跟賓客解釋道歉了。
賓客中大多都是富貴之人不是當朝為官,便是自己經營著一些小產業倒是也算是小富。而真正會武的不過是屈指可數,這時有四人站了出來,他們可是今日最后的希望了。
與其等他們先行下手倒不如自己先下手。夜寒羽縱身一躍踩在那人的肩膀上,那人倒也不含糊即便如此打起架也是不落下風,可是他今年已有五六歲,多年來他已經不用武功現在再用不免力不從心,稍微一疏忽便被夜寒羽當場斬殺。
剩下的三人雖會武功但終究武功不高早已被擊暈了過去。燕潯飛輕輕吻在了她的額頭:“我們終于可以在一起了,果真老天有眼啊。”秋畫濃也是十分高興,頭輕輕靠在了她健壯的胸脯上:“我們終于在一起了,對了你想什么時候娶我啊?”他輕輕撫摸她那柔軟的發絲:“不知我家畫濃是想什么時候讓我娶你呢?你說了算,你說什么時候娶就什么時候娶。”秋畫濃眼珠一轉:“那我說你不要娶了行不行?”燕潯飛果斷的搖搖頭:“不行不行。”
這一幕正巧被葉輕雨看在眼里,這就像刀子一樣一刀刀扎在自己心上。她很是不甘,痛恨,同樣是女人,自己一點也不比秋畫濃差為何燕潯飛整顆心都在她心上,她哪里比得上自己。她自己心里想著心中不斷的生出了恨意是對燕潯飛的恨,是對秋畫濃的恨,是對這群人竟然拼卻一切幫著他們的恨,瞬時見她覺得全世界都欠著自己。
她握起劍向燕潯飛刺去,他現在正泡在愛情的蜜糖里哪里還知道外界的任何動靜,可是秋畫濃便就不一樣了身為教主若是沒有點警覺性怎能坐上教主之位。可是即便如此她的反應比平時慢了一個度不止,待她發現時已經近在咫尺,回頭望向心愛那個他露出最歡卻的笑容。一掌拍他推出,自己卻深深中了這一劍,已是活不成了。
“畫濃……”燕潯飛一掌打在葉輕雨胸口上,可是他現在一臉擔憂看著懷里的秋畫濃,至于她自己是死是活她卻致死致終沒有看上一眼。
他的那一掌用了十成的力道她不過是學了幾年武功,根本抵擋不住這掌威力,她的五臟六腑皆已震碎,她報了情仇卻搭上了,終是情害了自己也害了她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