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類的由來(漢譯世界學術名著叢書)
- (英)查爾斯·達爾文
- 10488字
- 2020-11-06 11:38:04
原注
[1] 見布·古耳德,《美國士兵的軍事的與人類學的統計調查》,1869年,頁256。
[2] 關于《美洲土著居民的顱形》,見邁格斯(甲453)博士文,載費城《自然科學院院刊》(丙110),1868年5月的一期。關于澳洲土著居民,見賴伊耳輯入《人的古老性》一書中的赫胥黎所著文,1863年,頁87。關于散德威奇島民,見瓦伊曼教授,《關于顱骨的觀察》,波士頓版,1868年,頁18。
[3] 見奎恩(甲539)著,《動脈的解剖學》,序言,第一卷,1844年。
[4] 文載《愛丁堡皇家學會會刊》(丙121),第二十四卷,頁175、189。
[5] 見所著文,載《皇家學會會刊》(丙120),1867年卷,頁544;又1868年卷,頁483、524。尚有早于此的一篇論文,見同一刊物,1866年卷,頁229。
[6] 見文,載《皇家愛爾蘭學院院刊》(丙119),第十卷,1868年,頁141。
[7] 見所著文,載《圣彼得堡學院院刊》(丙4),1778年卷,第三篇,頁217。
[8] 勃瑞姆,《動物生活圖說》(Thierleben)第一卷,頁58、87。侖格爾,《巴拉圭的哺乳動物》(S?ugethiere von Paraguay),頁57。
[9] 見我的《家養動植物的變異》,第二卷,第十二章。
[10] 見所著《遺傳的天才:對它的法則與后果的一個探討》,1869年版。
[11] 貝茨(甲42)先生說(《自然學家在亞馬孫河上》,1863年,第二卷,頁159),就南美洲屬于同一個部落的印第安人而論,“沒有兩個人在頭和臉的形態上是說得上完全一樣的;一個人是橢圓臉,眉清目秀,而另一個卻很像蒙古利亞人,兩頰寬而突出,鼻孔張得很開,眼梢斜出向上”。
[12] 見勃路門巴赫,《人類學論文集》,英譯本,1865年,頁205。
[13] 見米特福爾德(甲465)《希臘史》,第一卷,頁282。從塞諾芬(甲725)所寫的《回憶錄》第二卷第四節中的一段話(我所以能注意到這段話是由于霍爾(甲319)牧師的提示)看來,希臘人大都承認這樣一層道理,就是,在選擇妻子的時候,應該著眼到未來兒女的健康與精力。生活在公元前550年前后的希臘詩人特奧格尼斯(甲650)清楚地看到,選擇這件事,如果做得恰當,對人類的改進具有何等的重要性。他也看到財富往往阻礙了性選擇的正常活動。因此他在詩里寫道:
“我友庫爾努斯兮,
我今訴說君其聽:
孳息牛馬有理法兮,
人咸知所遵行,
畜唯蕃斯利唯大兮,
勞瘁在所不計,
所貴唯在良種兮,
無缺陷亦無惡癖。
胡獨今人之議婚兮,
唯貨財是尚?
男稱娶兮,
女則稱歸而登夫家之堂,
鄙夫與惡棍之子若女兮,
一身銅臭,
乃得與名門之息作配兮,
涇渭合流。
凡百雜糅而紛亂兮,
貴賤于是不分!
形神舉措難得而名狀兮,
不類不倫。
我之族吁其沒落兮,
如江河之日下,
我之族亦日即于駁雜兮,
云亡大雅!
因緣亦自由漸而分明兮,
君其莫怪,
種因斯食果兮,
其亦毋為此而傷懷?!?/p>
(錄自弗瑞爾(甲253)全集,第二卷,1872年,頁334。)
[14] 高德戎,《人種論》(De I’Espèce),1859年,第二卷,第三篇。戛特爾法宜,《人種同一論》(Unité de l’Espèce Humaine),1861年。又同作者,《人類學演講錄》,陸續載《科學之路評論》(丙127),1866—1868年諸卷。
[15] 《組織畸變史:通論與各論》,凡三卷,此為通論的一部分,見第一卷,1832年。
[16] 關于這些法則,我在《家養動植物的變異》,第二卷,第二十二、二十三兩章作過詳盡的討論。不久以前(1868年),德迂讓(甲210)先生又發表了一本有價值的論著,《關于環境的影響》(De l’Influence des Milieux),可以參看。對于植物,他很強調土壤的性質這一方面。
[17] 同上注[1]所引《……調查》,頁93、107、126、131、134。
[18] 關于玻利尼西亞人,見普里查爾德,《人類體質史》,第五卷,1847年,頁145、283。亦見高德戎,《人種論》,第二卷,頁289。居住在恒河上游的印度人和孟加拉人,雖同為關系十分相近的印度人,在形貌上也存在著顯著的差別;見埃耳芬斯東(甲222),《印度史》,第一卷,頁324。
[19] 文見《人類學會報告》(丙94),第三卷,1867—1869年,頁561、565、567。
[20] 見勃臘根里奇(甲93)醫師文,《疾病素質論》,載《醫學時報》(丙92),1869年6月19日與7月17日。
[21] 這一段里的許多話都有出處,已見我所著《家養動植物的變異》,第二卷,頁297、300。耶格爾(甲347)博士文,《論骨的縱長生長》(Ueber das L?ngenwachsthum der Knochen),載《耶納時報》(丙71),第五卷,第一分冊。
[22] 見上注[1]所引書,頁288。
[23] 見上注[8]所引《巴拉圭的哺乳動物》一書,1830年,頁4。
[24] 見所著《格林蘭史》,英譯本,1767年,第一卷,頁230。
[25] 見沃克爾(甲678),《通婚論》,1838年版,頁377。
[26] 《家養動植物的變異》,第一卷,頁173。
[27] 見所著《生物學原理》,第一卷,頁455。
[28] 見佩吉特,《外科病理學講義》,第二卷,1853年,頁209。
[29] 一個奇特而出乎意料的事實是,在視力上,即在最遠的看得清楚的距離上,水手的平均點,要比慣居陸上的人反而低些。布·古耳德博士(《平叛戰爭中衛生情況的報告》,1869年,頁530)曾經證實這一情況,而他的解釋是,水手的視線所及不免“受艦只的長度和桅桿的高度的影響所限制”。
[30] 《家養動植物的變異》,第一卷,頁8。
[31] 見上注[8]所引《巴拉圭的哺乳動物》一書,頁8、10。我有過良好的機會觀察到火地人(Fuegian)的超越尋常的強大的視力。關于這同一個題目,也可以參考勞倫斯(甲388),《生理學、……講義》,1822年,頁404。奚饒杜隆(甲267)先生(《科學之路評論》,頁127,1870年卷,頁625)新近收集了大量有價值的證據,證明子女的近視是由“父親的辛勤勞動所致?!?/p>
[32] 普里查爾德,《人類體質史》,據勃路門巴赫書(見本章注[12]——譯者),第一卷,1851年,頁311。(按此注欠清楚,1851或是勃路門巴赫書出版之年,然據上注[12],勃路門巴赫書的英譯本出版于1865年,則此或為德文原本出版之年;然亦有問題,普里查爾德自己的書,《人類體質史》,據上注[18],其第五卷于1847年即已出版,又何得征引1851年方出版的書?1851或有可能指普里查爾德自己的書的出版年份,然其書的第五卷既已于1847年出版,則此第一卷不可能反而后出,亦成問題。更有一個可能是,1851為普里查爾德書第一卷的再版出書的年份。這些都是西方百余年前文獻,查核不易,姑存疑——譯者)。關于帕拉斯的話,亦轉引自普里查爾德書,第四卷,1844年,頁407。
[33] 轉引自普里查爾德,同上引書,第五卷,頁463。
[34] 后來福爾勃斯所寫出的有價值的論文已載《倫敦民族學會會刊》(丙79),新編,第二卷,1870年,頁193。
[35] 菲耳肯斯(甲706)博士(《農業周報》,丙88,1869年卷,第十期)最近發表了一篇有趣的文章,指出生活在高山地區的家養動物會如何地在身體體格方面產生一些變化。
[36] 《關于頭小畸形白癡的報告》(Mémoire sur les Microcéphales),1867年,頁50、125、169、171、184—198。
[37] 雷科克教授把接近于獸類的白癡的性格用一個新創的詞,“獸相”(theroid),總結了一下,見所著文,載《心理科學刊》(丙82),1863年7月。斯科特(甲592)醫師(見其所著《聾子與啞巴》,第二版,1870年,頁10)時常觀察到智力低下近于白癡的人愛用鼻子來聞食物。關于這同一題目,以及白癡的體毛特盛,亦見毛茲雷博士,《身與心》,1870年,頁46—51。比奈耳(甲527)也曾提供過一個很突出的體毛特多的白癡的例子(比奈耳何人,所舉例出自何書,原書此處及他處均未詳。查比奈耳是法國十九世紀末及二十世紀初有名醫學家,所著有《心理變態的醫學哲學論》,1791年,《哲學的病理志》第六版,1818年,等書。達爾文寫書時,此人或尚為生物科學界所熟知,達爾文只舉其名,而不及其余,原因或在此——譯者)。
[38] 在我的《家養動植物的變異》里(第二卷,頁57),我把那些在數量上還不算太少的具有過多的乳頭或乳房的女子的例子歸因于返祖遺傳。我所以作出這個有可能接近于事實的結論,是因為這些過多的乳頭一般總是在胸脯上安排得兩兩對稱;而尤其是因為有這樣一個例子,就是,有一個女子,只長一個能用的乳頭,而這唯一的乳頭是長在鼠蹊部,即腹股溝地帶的,同時這一例子的母親又是一個乳頭過多的例子。不過我現在發現(近期討論這題目的不止一兩人,普賴厄爾教授,即是一例,見所著《生存競爭》——Der Kampf um das Dasein——1869年,頁45)這種不規則的乳頭(mammae erraticae)所在之處不一而足,背上、腋下、大腿上都可以長出乳頭來,而在大腿上的一例出乳汁甚多,竟然把一個嬰兒喂大了。因此,乳頭過多是由于返祖遺傳這一論斷的可靠性不免要打上一個不小的折扣;盡管如此,我認為這一論斷可能還是對的,理由是,在乳頭過多的情況中,碰到的往往是兩對,在胸前對稱地擺著,而關于這種情況,我自己就收到過若干個例子的資料。很多人熟悉,有幾種狐猴胸前有兩對乳頭,而這是一個正常的情況。男子有一對乳頭以上的例子(當然是殘留性的),見于記錄的有五個;其中的一例見《解剖學與生理學刊》(丙77),1872年卷,頁56,是漢迪賽德(甲295)醫師所提供的,是弟兄兩個都表現有這個特點;又見巴特耳斯(甲36)醫師所為文,載《賴氏與杜氏文庫》(丙125),1872年卷,頁304。在巴特耳斯所提到的各例中,有一例是一個男子有五只乳頭,兩對之外,一只在正中,在臍孔上面;梅克耳(甲314)認為這一例子有前例可資說明,就是,某幾種蝙蝠(乙237)里也有不成對而居中的乳頭的情況。總之,我們很有理由懷疑,如果早期的老祖先根本沒有被配備過不止一對的乳頭,那么,后世人類女子與男子身上又怎會有可能發生乳頭過多的這一個特點呢?
在《家養……》這書里(第二卷,頁12),我又曾把常見的人和各種動物的指趾過多(polydactylism)的例子歸因于返祖遺傳,但我自己也很有幾分遲疑。我當初所以這樣做,部分也因為看到歐文教授說過,爬行類中已經滅絕的魚龍類或魚鰭類(乙511)里,有幾個種的指趾就不止五根;我就認為指趾過多是這一原始狀態的重演或保留;但給根巴沃爾(甲258)教授(《耶納時報》,丙71,第五卷,第三冊,頁341)對歐文的結論提出過異議。在另一方面,格迂恩瑟爾(甲288)博士根據澳洲肺魚(乙193)的鰭的情況,就是,這種鰭,在中心的一串小骨的左右,各有幾根有骨節而可以屈曲的骨質鰭刺,提出意見,認為,通過返祖遺傳,六個或六個以上的指趾有可能在中心串骨的一邊或兩邊,重新出現,他并且說,要承認這一可能的情況似乎也沒有多大的困難。楚特菲恩(甲731)博士告訴我,文獻上記錄著一個男子的例子,手指和腳趾各有二十四個!我作此返祖遺傳的結論,主要的根據是,指趾過多這一特征不但有強烈的遺傳傾向,并且,我當初還相信,截斷以后有再生的能力,像其他較低級的脊椎動物的相應而正常的指趾一樣。但后來我在《家養……》一書的第二版里已經有所說明,為什么我現在對這一類記錄下來的再生的例子認為很不可靠。盡管如此,發育中止和返祖遺傳既然是兩個關系十分密切的過程,如下的情況還是值得注意的,就是,停留在胚胎期以內的狀態或中止狀態的各種結構,有如腭裂、子宮分叉等等往往伴隨著指趾過多的情況而同在一個人身上出現。這一點,梅克耳和澤弗沃圣迪萊爾都曾加以強調,認為不能放過。但話還得說回來,眼下,最好是完全放棄原有的看法,就是,認為在指趾的發展過多和在有機組織上比人更為簡單的某一輩人的遠祖的特征之間,有任何返祖遺傳的關系。
[39] 見法阿爾(甲234)博士撰寫的大家所熟悉的文章,載《解剖學與生理學大辭典》,第五卷,1859年,頁642。又歐文,《脊椎動物解剖學》,第三卷,1868年,頁687。又見特爾奈爾教授文,載《愛丁堡醫學刊》(丙52),1865年2月。
[40] 見所著文,載莫迪那(Modena,意大利北部城市——譯者)《自然學人協會年報》(丙19),1867年,頁83。在這篇論文里,卡奈斯特里尼教授提供了不同作家在這個題目上的議論的一些摘要:——勞瑞拉爾德(甲387)說,他在好幾個人和某幾種猿猴頭上所發現的這兩片顴骨的形態、比例和關系既然彼此完全相似,他就無法認為它們的這一特性,即分而不合,是一個單純的偶然巧合。關于顴骨的發育中止的另一篇論文是由薩菲歐提(甲574)醫師發表的,載都侖(Turin,意大利西北部城市——譯者)《臨床公報》(丙63),1871年卷;他在論文里說,約在百分之二的成年人的顱骨上可以找到顱骨原先分成兩部分的痕跡;他又說,在有凸腭的顱骨上比不凸腭的要發生得多些,但雅利安(Aryan)族類的凸腭顱骨不在此限。亦見德洛侖齊(甲186)在這題目上所著文,《顴骨異常的三個新例子》(Tre nuovi casi.d’anomalia dell’osso,malare),都侖城版,1872年。又,茅爾塞利(甲478)文,《關于顴骨的一個罕見的變態》(Sopra una rara anomalia dell’osso malare),莫迪德那城版,1872年。此外,更新近一些,格茹貝爾在顴骨的分而不合的問題上又寫了一本小冊子。有一位書評家曾毫無根據地對我的說法橫加責難,所以我把這些參考文獻列舉出來。
[41] 在這方面,澤弗沃圣迪萊爾就曾提出過一連串的例子,見所著《組織畸變史……》(Hist.desAnomalies),第三卷,頁437。有一位書評家(《解剖學與生理學刊》,丙77,1871年卷,頁366)很責備我,為的是我沒有能把見于記錄的有關身體各部分發育中止的許許多多的例子提出來討論。他說,按照我的理論,“一種器官在它發展過程中的每一個暫時的狀態不僅是達成一個目的的一個手段,并且,在一定時間之內,本身就是一個目的”。據我看來,這句話不一定對。我看不出來,為什么和返祖遺傳并無關系的一些變異就不能在發育初期里發生出來。并且,這一類的變異,如果有任何用處,例如,容或有助于縮短和簡化發育的進程,又為什么不能得到保存而積累起來呢?還可以問,為什么有害的一些畸變,例如某些部分的萎縮(atrophy)或過度發展(hypertrophy),根本和以前的任何生存狀態沒有關系,而也會在發育的一個初期,乃至在成熟的年齡內,發生出來呢?
[42] 《脊椎動物解剖學》,第三卷,1868年,頁323。
[43] 《普通形態學》,1866年,第二卷,羅馬數字頁155。
[44] 見福赫特,《關于人的講演集》,英譯本,1864年,頁151。
[45] 見勃雷克論來自諾勒特(見本章譯注5——譯者)的一具腭骨,載《人類學評論》(丙21),1867年,頁295。又見夏弗哈烏森,同前引文(見第一章注[44]——譯者),1868年,頁426。
[46] 見所著《表情的解剖》,1844年,頁110、131。
[47] 見引于卡奈斯特里尼教授文,即上注[40]中引文,頁90。
[48] 任何人如果愿意知道我們的肌肉是如何的容易發生變異,而在變異之中是如何轉而和四手類動物的肌肉相似,都值得把這些論文仔細研讀一下。和這段正文中所提到的少數幾點有關的還有如下的一些參考文獻:《皇家學會會刊》(丙120),第十四卷,1865年,頁379—384;又第十五卷,1866年,頁241、242;又第十五卷,1867年,頁544;又第十六卷,1868年,頁524。我在這里還不妨補充一點,默瑞博士和米伐爾特先生在他們合作的關于狐猴類的報告里(《動物學會會報》,丙151,第七卷,1869年,頁96)指出,在這些靈長類中地位最低的動物里,某些肌肉的變異傾向之大是何等的超越尋常。在狐猴類里,肌肉結構由高而低的各種層次也很多,從其最低的一些結構循序漸退,就可以到達在進化階梯上更低于狐猴的動物所具有的一些結構了。
[49] 亦見麥卡利斯特爾教授文,載《皇家愛爾蘭學院院刊》(丙119),第十卷 ,1868年,頁124。
[50] 見強普尼斯(甲144)先生文,載《解剖學與生理學刊》(丙77),1871年11月,頁178。
[51] 見文,載《解剖學與生理學刊》(丙77),1872年5月,頁421。
[52] 麥卡利斯特爾教授(同上注[49]中引文,頁121)曾經把他所作的觀察列成表格,發現在肌肉方面最容易發生畸變的身體部分是前臂,其次是臉部,又其次是腳,等等。
[53] 牧師霍屯(甲305)博士,在提出了(《皇家愛爾蘭學院院刊》,丙119,1864年6月27日,頁715)一個有關人身上的拇指長屈肌(flexor pollicis longus)的奇特的例子之后,補充說,“這個引人注意的例子說明,在拇指和其余手指的肌腱的部署方面,人身上有時候會出現獼猴(乙581)一類的猴子所獨具的那種部署;但我們究竟應當如何看待這一情況,是獼猴上升到人了呢,還是人下降到獼猴了呢,或只是造化弄人,弄出來的一個先天畸變呢,我無法把說明的責任承擔起來”。能聽到這樣一位有才能的解剖學家、這樣一位切齒痛恨進化論的反對人物這樣說,甚至承認到所提出的三個說法中的前兩個的可能性,即人與獼猴之間,可能有些上升或下降的關系——這可是令人滿意的。麥卡利斯特爾教授(《皇家愛爾蘭學院院刊》,第十卷,1864年,頁138——查本章上文已兩度引此論文及有關刊物,見注[6]及[49],刊物第十卷出版的年份兩處都是1868年,而此處忽作1864年,必有一誤,而誤在此處的可能性較大——譯者)也曾敘述到這條拇指長屈肌的一些變異,也認為把它們聯系到四手類動物身上的同一條肌肉來看,是值得注意的。
[54] 自從本書第一版問世以來,介·沃德先生曾就人身上頸、肩、胸各部分的各種肌肉,在《哲學會會報》(丙149),1870年卷(頁83起)里發表了又一篇報告。他在報告中指出,這些肌肉是如何地變異百出,而一經變異,就和低于人的某些動物身上的一些正常的肌肉又是如何地隨時可以相比而表現出何等近密的相似的程度來。他用如下的話總結說,“在這個解剖科學的部門(肌肉結構——譯者)里,有些比較重要的肌肉形態,如果在人身上作為肌肉的變異而發生出來,就會傾向于作為達爾文的返祖遺傳的原理或法則的證據或實例而展示出來,并且展示得足夠彰明較著——如果我成功地說明了這一層,我所以寫這篇論文的目的也就充分地達到了”。
[55] 這一段中若干論述的出處已見我的《家養動植物的變異》一書,第二卷,頁320—335。
[56] 在這一方面,我在《家養動植物的變異》,第二卷,第二十三章中,已作過比較通盤的討論。
[57] 見那本永遠值得懷念的《人口論》,馬爾塞斯牧師著,第一卷,1826年,頁6、517。
[58] 《家養動植物的變異》,第二卷,頁111—113,163。
[59] 見塞奇威克(甲596)先生文,載《不列顛國內外醫學與外科學評論》(丙36),1863年7月,頁170。
[60] 伍·亨特爾著,《孟加拉農村志》,1868年,頁259。
[61] 見所著《原始婚姻》,1865年版。
[62] 一位作家,在《旁觀者》(丙138)(1871年3月12日,頁320)上,對我這一節話提出了如下的評論:——達爾文先生發現自己被逼到一個地步,不得不把關于人的墮落的教義推陳出新地再度介紹出來。他指出,一些高等動物的本能要比野蠻種族的人的習慣遠為高貴得多,而這一來,他就發現他自己不得不在事實上重新把正統的教義實質相同而形式不同地介紹了出來。關于兩者實質相同這一層,看來他本人未必自覺,他自覺的是,他是在第一次把一個科學的假設向人推薦。這以科學假設形式出現的教義就是:人對知識的取得是他在道德上所由墮落的原因。這墮落雖是暫時的,最后終須得救,但在得救以前,也就夠他長期消受了。野蠻部落的許多惡濁的風俗習慣,尤其是在婚姻這一方面,就是他必須消受的一部分。這教義源出猶太教的傳統,說人,由于他抓取了他的最高的本能所禁止他抓取的一個智慧[之果],從此就在道德上墮落下去:傳統中這一部分所要申說的恰好就是這么多么?(詳見基督教徒所輯猶太文獻,《舊約全書》中《創世記》的第三章?!g者)
[63] 參看杰馮斯(甲356)說得相當好的一些意思相同的話。見所著文,《達爾文學說的一個推演》,載《自然界》(丙102),1869年卷,頁231。
[64] 見來撒姆(甲386),《人和他的遷徙》,1851年版,頁135。
[65] 默瑞和米伐爾特兩先生,在合寫的《狐猴類的解剖學》一文(載《動物學會會報》(丙151),第七卷,1869年,頁90—98)里說,“有些肌肉在分布上極不規則,要把它們分類而納入上面所列的各組里的任何一組是難于下手的”。這些肌肉甚至在同一個人的左右兩肢上都不一樣。
[66] 見所著文《自然選擇的限度》,載《北美評論》(丙104),1870年10月,頁295。
[67] 見所著文,載《評論季刊》(丙37)1869年4月,頁392。但沃勒斯先生對這題目的更充分的討論是在他的《對自然選擇論的一些貢獻》一書里;這書出版于1870年;本書所征引的他的所有的論文全都在這書里重新發表了出來??死腿鸬拢?51)教授,今天歐洲聲望最大的動物學家之一,曾在發表在《萬有文刊》(丙33),1871年6月的一期里的一篇文章中對沃勒斯先生這一文集中的一篇,《論人》,進行了精明有力的批判。凡是讀過沃勒斯先生的馳名的論文,《從自然選擇的學說推演而得的人類種族起源論》(原載《人類學評論》(丙21)1864年5月,羅馬數字頁158。)的人都會對我在這里所引的他的這段話表示驚異。關于這一篇論文,我不禁要援引一下勒博克爵士的一段最為公平的話(《史前時代》,1865年版,頁479):沃勒斯先生“用他一貫而代表他的性格的無私的精神,把它(指自然選擇的概念)毫無保留地歸功于達爾文先生,盡管大家都知道,他獨立地想出了這個概念,并且,雖不如達爾文先生的那么詳細,卻也在同一個時候把它發表了出來”。
[68] 見引于泰特(甲640)先生文,《自然選擇的法則》,載《都伯林醫學季刊》(丙50),1869年2月。此文也引到凱勒爾(甲361)博士的意思相同的一些話。
[69] 見歐文所著,《脊椎動物解剖學》,第三冊,頁71。
[70] 見《評論季刊》(丙37),1869年4月,頁392(按這也是評沃勒斯的話,參看上注[67]——譯者)。
[71] 屬長臂猿的一種,駢趾猿或聯趾猿(乙499),像它的名稱中所說的那樣,指或趾中有兩只是經常駢合的,而在這一猿類的另幾個種,即普通的長臂猿亦稱敏猿(乙495)、白掌猴(乙497)、銀猿(乙498),據勃萊思(甲77)先生告訴我,這兩指或兩趾只是間或有駢合的,一般不駢合。疣猴是嚴格以樹為家的,而又非?;钴S,見勃瑞姆,《動物生活圖說》(Thierleben),第一卷,頁50;但比起其他關系相近的幾個猴屬的猴種來,疣猴爬樹的本領是不是更為高強,我就不知道了。在這里值得提到一下,世上最離不開樹的動物,各種樹懶(sloth),腳長得極像鉤子,像得出奇。
[72] 勃瑞姆,《動物生活圖說》,第一卷,頁80。
[73] 見文,《論手……》,輯入《布列治沃特論文集》,1833年,頁38。(“論文集”,原文作“Treatise”,單數,顯系脫一“S”,查閱,果然,茲補正后譯出?!g者)
[74] 關于人從四足行走變成兩足行走的若干步驟,??硕羞^一番出色的討論,見《自然創造史》(Natürliche Sch?pfungsgeschichte),1868年,頁507。比迂希奈爾博士在《達爾文學說評議》(Conférences sur la Théorie Darwinienne,1869年,頁135)里,舉了一些良好的例子,說明人也還有能把腳作為把握器官來使用的;他對高等猿猴的把握方式也有所敘述,我在下面一節文字里所引的一些話就是他的。關于猿猴的把握方式,亦見歐文著,《脊椎動物解剖學》,第三卷,頁71。
[75] 見勃柔卡教授文,《尾部脊椎的結構》,載《人類學評論》(丙126),1872年,頁26(別有單行本)。
[76] 見所著文,《關于顱骨的原始形態》,英譯本,載《人類學評論》(丙21),1868年10月,頁428。又歐文論高等猿類的顳骨,見《脊椎動物解剖學》,第二卷,1866年,頁551。
[77] 見所著《動物世界的界限:對達爾文學說的一個看法》(Die Grenzen der Thierwelt,eine Betrachtung zu Darwin? Lehre),1868年版,頁51。
[78] 見德迂亞丹(甲207)文,載《自然科學紀事刊》(丙9),第三組,動物學之部,第十四卷,1850年,頁203。亦見婁恩(甲412)先生,《大蒼蠅(乙637)的解剖與生理》,1870年,頁14。我的兒子,弗·達爾文(甲180)特為我這段討論把赤蟻(乙415)的大腦神經核剖視了一下。
[79] 見文載《哲學會會報》(丙149),1869年卷,頁513。
[80] 勃柔卡,《論幾種選擇》,載《人類學評論》(丙21),1873年卷;又見福赫特,《論人講義》(英譯本,1864年,頁88、90)所援引的資料。又普里查爾德,《人類體質史研究》,第一卷,1838年,頁305。
[81] 在已一度援引的那篇有趣的論文(應即上注[80]中所引文——譯者)里,勃柔卡教授說得好,在文明的民族國家里,由于數量很可觀的身心兩個方面俱軟弱的人得到了保全,平均的腦量不免有所降低;而在野蠻狀態之下,這種人是等不到長大就會受到淘汰的。反過來,就野蠻人說,所謂的平均實際上只包括那些更為精干、雖在極度艱苦的條件下也還能存活下來的人。在洛則爾(Lozère,省名,法國東南部——譯者)境內所發現的穴居人(troglodytes)的顱骨比當代法國人的要大些:這一事實一向無法解釋,如今勃柔卡的這段話就能把它解釋開了。
[82] 見文,載《科學……匯報》(丙47),1868年6月1日。
[83] 《家養動植物的變異》,第一卷,頁124—129。
[84] 夏弗哈烏森根據勃路門巴赫和布希(甲125),列舉了一些肌肉抽搐與燙傷的例子,見文載《人類學評論》(丙21),1868年10月,頁420。賈柔耳德(甲350)博士(《人類學報》,丙20,1808年卷,頁115、116),根據坎姆普爾(甲134)和他自己的一些觀察,列舉了一些例子,說明由于頭部姿勢固定位置不自然而引起了顱骨的變化。他認為,某些行業,例如鞋匠,由于頭部經常伸向前,前額傾向于變得更圓、更突出。
[85] 關于顱骨的加長,見《家養動植物的變異》,第一卷,頁117;關于兩耳之一倒垂的影響,見同書、卷,頁119。
[86] 見引于夏弗哈烏森文,載《人類學評論》(丙21),1868年10月,頁419。
[87] 歐文著,《脊椎動物解剖學》,第三卷,頁619。
[88] 澤弗沃·圣迪萊爾說到(《自然史通論》——“Hist.Nat.Générale”——第二卷,1859年,頁215—217)人的頭頂上有長發;也說到猿猴和其他哺乳動物的背部一半的毛要比腹部一半的更為濃密。其他許多作家也都觀察到這一層。不過澤爾費(甲262)教授(《哺乳動物自然史》——“Hist.Nat.des Mammiféres”——第一卷,1854年,頁28)說起,由于容易磨掉的關系,大猩猩背部的毛實際上比腹部的毛要稀疏些。
[89] 見所著《自然學家在尼加拉瓜》,1874年,頁209。多少可以作為對貝耳特先生這一看法的一個確證,我不妨在此援引德尼森(W.Denison)爵士的一段話(《總督生活的形形色色》,第一卷,1870年,頁440)如下:“有人說起,在澳大利亞人中間有這樣一個習慣,就是,當毛發里的蟲子多得引起麻煩的時候,他們就用火來把自己燒灼一下?!?/p>
[90] 見米伐爾特先生文,《動物學會會刊》(丙122),1865年卷,頁562、583。又,介·格雷(甲279)博士,《不列顛博物館目錄:骨骼之部》。又,歐文著,《脊椎動物解剖學》,第二卷,頁517。又,澤弗沃·圣迪萊爾,《自然史通論》(Hist.Nat.Gén.,),第二卷,頁244。
[91] 見文《尾部脊椎的結構》,載《人類學評論》(丙126),1872年卷。
[92] 見文,載《動物學會會刊》(丙122),1872年卷,頁210。
[93] 見文,載《動物學會會刊》(丙122),1872年卷,頁786。
[94] 我指的是勃郎塞夸(甲107)博士就豚鼠(guinea-pig)所作的關于一次由手術引起的癲癇(epilepsy)所產生的遺傳影響的一些觀察;同時也指比較新近的一個例子,就是,頸部交感神經的切斷也曾產生與此可以類比的影響。(關于此二例,原注注文中都未說明出處?!g者)下文(第二十章中——譯者)我將有機會援引到薩耳溫(甲571)先生所提出的關于修尾鳥(motmot)的一個有趣的例子,這種鳥會自己修剪它的尾羽,就是把尾羽上的羽枝啄掉,而這種啄落的影響看來像是遺傳的。關于這個所謂后天獲得性的遺傳的總問題,我在《家養動植物的變異》中也曾有過討論(第二卷,頁22—24),可以參看。
[95] 《家養動植物的變異》,第二卷,頁280、282。
[96] 見所著《原始人》,1869年版,頁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