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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回味

  • 刀下美人
  • 蘇靜初
  • 3309字
  • 2020-11-06 15:27:18

聽見半截尖叫聲,蕭正翼立刻推開門撲了過來:“怎么回事?”

祝知微只來得及抓住衣襟裹緊,下一刻就跳進他的懷里,雙腿夾在蕭正翼的腰上:“那邊,有老鼠!”

蕭正翼哭笑不得,一腳結果了老鼠,抱著死活不肯下來的祝知微往外走:“老鼠有什么好怕的,大人連死人都不怕,怎么會怕這個?”

上回發現湯應的尸身,祝知微湊過去看的時候面不改色,當時蕭正翼還挺佩服的。

如今他卻發現祝知微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大膽,不怕死人反倒害怕老鼠?

“老鼠比死人惡心多了,畢竟死人不會動。”祝知微害怕過了,這會兒有點不好意思從蕭正翼身上下來了,雙腳還有點軟:“我換好了,蕭公子請便。”

蕭正翼沒她那么多講究,直接就脫掉外衫,雙手放在腰上就要脫掉褲子,嚇得祝知微背對他假裝整理腰帶,不敢多看一眼。

換好衣服,祝知微才有心思環顧四周,這是個窄小的柴房,也不知道主人家怎么樣了。

看出她的擔心,蕭正翼道:“我剛在門外仔細聽了聽,那邊還有呼吸聲,人應該沒事。”

那些黑衣人沒找著人,倒沒大開殺戒。

畢竟死的人多了,事情鬧大了,對他們沒好處,反而會打草驚蛇。

祝知微這才松口氣:“沒出人命就好,蕭公子怎會在花船上?”

蕭正翼反問:“大人能上花船,在下為何不能?”

她一噎,又聽蕭正翼嘆道:“大人還年輕,又有官職在身,被人發現上花船,怕是要被彈劾甚至丟掉烏紗帽的。”

祝知微自然清楚這一點,才會喬裝打扮上花船:“我懷疑兄長不是意外落水,而是被花船上的人謀害的,卻找不到證據。”

蕭正翼詫異:“所以大人上花船是為了搜羅證據?”

這倒是他誤會祝知微了,兄長意外落水失蹤,身為親弟弟想找出真相也是無可厚非。

“是在下的錯,因為擔心大人所以悄悄返回,恰好碰見大人上花船就跟著過來了。”

幸好蕭正翼跟著來了,不然祝知微剛才怕是要沒命的。

祝知微急忙抬手作揖:“剛才多謝蕭公子救命之恩。”

蕭正翼搖頭:“在下救了大人,大人也救了我,這事算是抹平了。”

他想到水中的親吻,應該不叫吻,而是祝知微為自己救命渡氣。

然而蕭正翼從小就受不住脂粉,聞到就一個勁打噴嚏甚至滿身起紅疹,漸漸就遠離女色,長大后被不少人私下嘲笑是個斷袖。

但是不管男女,他還沒跟誰這么親近過。

原來人的嘴唇是那么柔軟又溫暖嗎?

祝知微想起在水里無奈給蕭正翼渡氣,那會兒救人心切沒想太多,如今被他提起便有幾分尷尬:“要不是蕭公子,今晚我就很難安然無恙的。”

加上上次,蕭正翼已經救了她不止一次了。

未免尷尬,她準備找個角落閉目養神到天亮再回去。

但是祝知微害怕地上有老鼠,睡得不怎么安穩。

蕭正翼無奈,用木柴架起一個簡單的木床,沒碰著地面,祝知微好歹瞇了一會眼。

他警惕四周,打算守夜到天亮,有什么事隨時能帶著祝知微逃走。

然而過了沒多久,蕭正翼發現祝知微皺著眉頭發出無助的囈語。

他湊前去,感覺祝知微呼出的氣息灼熱,一摸額頭果然發高熱了。

額頭滾燙,祝知微卻渾身顫抖叫著冷。

蕭正翼嘆了一口氣,伸臂把人攬在懷里。

感覺到溫暖,祝知微蜷縮成一團使勁往他懷里鉆。

用余下的衣裳蓋在祝知微身上,蕭正翼感覺到懷里人的瘦削。

這么瘦小的身子骨,剛才卻拼命把他推上岸,估計太累了才病倒的嗎?

他不知道該郁悶祝知微太瘦弱了一點,還是該贊許這人拼起來簡直不要命。

蕭正翼伸手把掌心貼著墻壁,冷了再覆上祝知微的額頭。

用這種笨拙的辦法,掌心從冰涼變得火熱,再一次又一次覆在她的額頭。

懷里人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一些,虛弱的樣子看著更加像個小娘子一樣,光看臉很難想像這其實是個膽大果斷之人。

蕭正翼的目光虛虛描繪著祝知微是五官,第一次這么近看她的臉,越看越是好看。

若是祝知微有個妹妹,他指不定以后恢復身份后就上門提親,叫兩人能親上加親,成為真正的兄弟。

他們如今算是過命的交情,跟真兄弟其實也沒兩樣了。

只盯著祝知微的臉,時間過得很快。好在快天亮的時候她的額頭熱度褪去了一些,勉強清醒過來。

感覺到額頭微微的涼意,她詫異地看向蕭正翼疲倦的俊臉:“你……”

蕭公子守著她一整夜嗎?

“外邊有人活動的聲音,該回去了。”

他扶著祝知微站穩了,先去外頭看了一圈沒異常,兩人這才悄悄回到縣衙。

紅葉晚上起夜的時候發現祝知微不見了,被窩里用枕頭堆起一個人形,就明白她是自己偷溜出去的,急得不行。

她叫醒木風,卻不要驚動其他人,在外面偷偷轉悠,發現很多不明之人到處搜索。

打聽到最大的花船沉了,鬧得沸沸揚揚的。

最糟糕的是秦師爺還找上門來,說是讓祝知微派官差去幫忙,卻被木風拒絕了。

“府衙就這么幾個差役,過去能幫上什么忙?秦師爺在本地久了,知道哪里能請到人手,如今救人要緊,趕緊去請人才是。”

不然花船的主人求到秦師爺這里來,他不作為,全推到祝知微身上就麻煩了。

祝知微沒出面,秦師爺疑惑打量了一會,到底轉身去叫了好些會水的青壯年去救人。

好在救得及時,沒鬧出人命,但是好好一條花船卻沉了,主人便鬧到縣衙來,一副傷心欲絕又憤怒的樣子。

木風勉強攔著人,要是祝知微再不回來,秦師爺恐怕就要起疑,然后沖進去找人了!

好在祝知微天剛亮就回來了,只是臉色慘白,一看就病得不輕,把紅葉心疼壞了,連忙上前扶住,又警惕地瞪向蕭正翼:“大人這是怎么了?蕭公子不是離開了,怎的會出現在這里?”

沒有時間跟她解釋太多,祝知微聽著前門的鬧騰便道:“先給我換一身,得去會一會前頭的人。”

祝知微可不相信昨晚那么些黑衣人跟花船沒關系,這主人跑到縣衙來鬧,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什么了,又或者擺出一副無辜的模樣來脫罪。

紅葉麻利地把祝知微帶進房間換了一身官服出去,看見縣官來了,眾人連忙讓開,花船主人在縣衙前痛哭流涕:“大人要給小的做主,這花船是小的傾盡家財才做起來的,如今花娘們和客人都受了驚,船也沒了,以后可怎么辦啊?”

祝知微讓木風把這人扶著進來,又叫秦師爺把圍觀的人打發掉了:“怎的叫本官做主,難道花船沉沒還跟我有關系了?”

她問得如此直白,叫花船主人一愣:“不,小的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花船分明是被人鑿了洞才沉沒的,必然有人動的手腳。”

“你叫什么名字?平日跟誰有仇?昨晚上附近可有別的船只出現?”

秦師爺在旁邊坐下記錄,紅葉泡了一壺藥茶上來,叫祝知微喝兩口提神。

“小的叫秦耀,做生意就是和氣生財,從不跟人結仇,昨晚上黑乎乎的,太近的地方沒有船只,遠一點的就不知道了。”

祝知微挑眉:“姓秦?跟秦師爺倒是五百年前是一家,指不定也是親戚?”

秦師爺連忙起身否認道:“在下三代都是讀書人,可沒有經商的。”

言下之意,秦家是書香之家,自然不會去從商。

說這話的時候,祝知微注意到秦耀低下頭,后背看著僵硬,顯然兩人不是秦師爺否認的那樣,指不定還是沾親帶故的。

秦師爺如此快地否認,倒似是要跟人撇清關系。

她微微一笑,看了木風一眼,后者很快出去打聽秦耀這個人。

“先記錄下來,讓差役去花船沉沒的地方看看,再四處打聽一下。”

秦耀明白一時半會很難發現什么,便耷拉著腦袋走了。

秦師爺倒是看著祝知微蒼白的臉色道:“在下夜里過來的時候沒見大人,原來大人這是病了?”

祝知微也沒否認:“是啊,夜里貪涼,半夜發起高熱,燒得迷迷糊糊的,就沒聽見秦師爺的聲音,倒是怠慢了。”

“哪里,是在下半夜前來才是打擾了大人休息,還請大人保重才是,可是要請大夫?”

“那就有勞秦師爺了。”她微微一笑,一副感激的樣子,絲毫沒有刻意遮掩。

果然大夫來請脈,也道祝知微是凍著了,喝三副湯藥就好。

秦師爺這才放心下來,又明白祝知微昨晚或許真的病了才沒出來見人,跟花船沉沒沒太大關系。

打消掉這人的疑慮,祝知微回到房間這才徹底放松下來,癱在軟榻上都不想動彈了:“蕭公子呢?”

“躲在木風的房間,畢竟他當著那么多的面上離開了,突然又跑回來,倒是太引人注目,就讓他別到處亂走。”紅葉敞著大門,坐在榻前小聲問道:“昨晚是怎么回事,大人怎的獨自跑出去,還遇到蕭公子了?”

祝知微嘆氣:“別提了,昨晚簡直險象環生,要不是有蕭公子,我可能就回不來了。”

她簡單把昨晚的驚險說了,紅葉皺眉道:“大人太莽撞了,獨自一人,若是遇險連個幫手都沒,幸好蕭公子恰好跟著,不然……”

紅葉說著就紅了眼圈,叫祝知微手忙腳亂要給她擦眼淚:“是我的錯,姐姐可別哭了。”

“大人先答應奴婢,以后絕不會獨自一人去冒險。”

祝知微嘆氣:“行吧,以后就算一個人出去,也必然先告訴姐姐一聲。”

聞言,紅葉這才破涕為笑:“那就一言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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