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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治婭·奧·吉弗——倔強的天才藝術家

中文名:喬治婭·奧·吉弗

外文名:Georgia O’keefee

別名:喬治婭

國籍:美國

出生地:美國威斯康星州

出生時間:1887年11月15日

逝世時間:1986年

職業:畫家

代表作品:《我的小屋》、《罌粟》、《紅色美人蕉》、《黃色馬蹄蓮》、《坐著的裸女》、《白花》等

喬治婭是20世紀初期成名的美國著名女畫家。她的畫有著自己的獨特的風格,即構圖極為簡潔,能巧妙地平衡整幅畫面,并且她能將音樂與舞蹈巧妙地融入畫的意境之中。

在世人的眼中,喬治婭是一位特立獨行的藝術家,更是為數不多的藝術創作與個人品格融為一體的創作者,是藝術作品與藝術家內在精神相呼應的典范。

喬治婭寫過這樣的詩句:“如果將一朵花拿在手里,認真觀賞它。你就會發現,在那一瞬間,整個世界會完全屬于你。”正是由于她內心的善良美好,以及細致入微的觀察,喬治婭才在藝術領域創造了輝煌。

前半生的摸索與思考

1887年11月15日,喬治婭·奧·吉弗出生于美國威斯康星州的一個美麗的農莊里。喬治婭的生命本身或許就暗含著某些藝術的因素在內,她曾說:“我最初的生命記憶是光……圍繞我的都是光。地上鋪著一張棉被,我坐在上面,周圍都是很大的白枕頭……”

喬治婭的一生都堅持以顏色為主導的藝術創作理念。她擅長在艷麗色彩的包裹下,讓她筆下的大自然似乎是在美妙的音樂聲中翩然飛舞,就連干涸的沙漠世界,也能在她的妙筆中變成美麗的疆土。喬治婭的繪畫曾被用作美國短篇小說集的封面,被很多博物館作為收藏品,被富人們用來裝飾自己的豪宅,也被眾多崇拜藝術的人們仰視和推崇。

喬治婭最擅長畫花卉、骨骸、殼、山等靜物,她以女人所特有的細膩情感,捕捉到事物瞬間的美,然后將它們用靈動的筆尖優美地描繪出來,帶給人們純美的視覺享受。那是幾乎沒有任何丑惡干擾的美好,這種感覺就好像是與純凈的自然對視,進而與自然本身共同呼吸。

喬治婭能夠在繪畫方面有所建樹,與她的家庭和成長環境是分不開的。喬治婭是在充滿陽光的大草原上長大,她的家庭擁有一個很大的奶牛場。女孩子也接受教育是這個家庭的傳統,喬治婭的母親艾達就曾在美國東部接受過良好的教育。因此,在喬治婭的家庭里女孩子可以是職業女性,這很大程度上是受喬治婭母親的影響。

喬治婭在讀8年級的時候,曾經問過一個農場工人的女兒,問她長大之后想做什么,女孩的回答是不知道,而喬治婭卻十分堅定地說:“我長大了要做一名藝術家!”當人們問喬治婭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時,她說:“我也不知道這個想法從哪里冒出來……我只是知道,很久以前,也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它就已經在我的心里生長了。”

一個年齡如此小的孩子如此堅定地擁有自己理想,或許很多家長的選擇是不把它當回事。但喬治婭是幸運的,她受到了父母很大的重視,這使她有了實現自己夢想最基本的可能。于是,16歲的喬治婭就已經在弗吉尼亞和威斯康星的幾所學校學習了5年的藝術課程。在學校學習期間,喬治婭的藝術天賦也得到了老師們的稱贊和鼓勵:“當喬治婭的靈感到來時,她一天所做的內容,可以比得上其他人一星期所能完成的了。”

1905年,高中畢業的喬治婭來到芝加哥,并在芝加哥藝術院校學習,在此期間她和姨母一起生活。第二年,由于身體患病,喬治婭回家接受治療,痊愈之后并沒有再回到學校。1907年,喬治婭進入了紐約的藝術學生社團院校。在這所學校,喬治婭很快地就掌握了模仿現實主義繪畫的技巧和方法,并榮獲學校的“威廉·馬里特·切斯”終生獎。

在此之前,同一學校的另一名學生想邀請喬治婭做他的肖像模特,他看出了喬治婭好像不太情愿,就說:“沒關系的,反正我會成為一名偉大的畫家,而你很可能只是以教別人畫畫為生。”因為他的這句話,喬治婭最后還是答應了做他的肖像模特。

在學校學習的創作,讓喬治婭感覺到好像迷失了自己一樣,她似乎已經認識到那些方法并不適合她,那時的喬治婭對自己的繪畫作品感到非常失望。1908年秋季開學時,喬治婭再一次沒有返回學校繼續學習。這個時期,她曾以嘗試的態度,去做一名商業化方向的畫師,最后也失敗了。

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喬治婭沒有再拿起她的藝術畫筆,她這樣描述自己當時的感覺:繪畫時連松節油的氣味都會使她感覺到受不了。

4年之后的1912年,喬治婭在弗吉尼亞大學一邊教授夏季繪畫課程,一邊向阿隆·貝蒙學習繪畫技巧。在此期間,貝蒙把喬治婭引見給了自己學校的同事、著名的藝術家及藝術教育家阿瑟·衛斯禮·道。這位藝術家認為,作為藝術家應該以自己的感覺和理解來創作,喬治婭在與他的交流中,心中的沉寂許久的藝術火花被重新點燃。

之后,喬治婭拋開了以前所有僵硬的教化,開始將自己的感覺畫出來。那時她創作的許多抽象意向的木炭畫,在現在仍然被認為是那一時期美國最有創意的繪畫作品之一。

定位自己的風格

1916年初,喬治婭的一些畫作被阿妮達·泊里則帶到了阿爾佛雷德·斯蒂費爾茲有名的“291”畫廊。當時,斯蒂費爾茲在看了喬治婭的畫之后,十分激動地說:“噢,終于,一位真正的女藝術家來了!……291畫廊太久沒有出現過如此純凈、如此精美和真摯的作品了。”

在得到斯蒂費爾茲的賞識之后,291畫廊展出了喬治婭很多作品。“我感覺我頭腦里的東西并不是別人教過我的,形與意都離我很近,也非常自然,自然得就好像我從來沒有被教過繪畫,它完全是我自己內心的方式。”面對外界的稱贊,喬治婭如此形容自己作畫時的感覺。

事實上,喬治婭第一次來到291畫廊是在1908年,在那之后也來過幾次。雖然喬治婭一直很看重斯蒂費爾茲的藝術評價和鑒賞眼光,卻從未與他有過交談。喬治婭曾說:“我承認,我很在意斯蒂費爾茲的評價,它勝過我所認識的所有人的看法。”但是,直到1916年4月,斯蒂費爾茲看過喬治婭的畫,并在291畫廊展出了她的10部繪畫作品后,喬治婭才開始與斯蒂費爾茲保持著書信往來。

1916年秋天,喬治婭因需要一份正常的工作,也因想念著北德克薩斯的遼闊美麗的平原,于是,她決定到西德克薩斯州立大學去,并在那里獲得了一份教職。之后,喬治婭經常會去離學校不遠的科羅拉多大峽谷觀賞優美的自然風光。

“所有的事物都顯得很遙遠。土地,那是一種靜謐的、無與倫比的感覺,它讓我可以隨心所欲地工作。”喬治婭說。她還會沿著陡峭的石壁滑下來,仔細觀察覆蓋著白色石膏的砂巖花紋,以及深綠色峽谷在地面上顯出的黃顏色泥巖。通過身臨其境,喬治婭根據這里的風景創作了至少50幅絕美的水彩作品。

1971年4月,喬治婭的首次個人畫展在291畫廊展出,其中的很多作品都是在得克薩斯創作的水彩畫。在喬治婭的這次個人展覽之后,盡管斯蒂費爾茲由于經濟原因不得不關閉了他的291畫廊,但他還是非常驕傲地說:“我的畫廊沒有了,但是至少,我給這個世界帶來了一個偉大的女人。”

1971年冬天,喬治婭患上了席卷全國的流感,她只得請假在家休養。之后,她又辭去了教師一職。那時,她的一些與主流不同的觀念,讓原本不大的得克薩斯鎮感到十分震驚,這也是傳聞中喬治婭辭職原因的一部分。因為對于美國參戰一事,喬治婭帶著某種激進的態度,所以她承受了來自當時社會的一些壓力。

這段時間期間,出于關心和愛護,斯蒂費爾茲鼓勵并希望喬治婭回到紐約。之后,斯蒂費爾茲安排回到紐約的喬治婭住在他甥女的個人公寓里。兩個月后,喬治婭與斯蒂費爾茲互生愛意,陷入愛河。但當時的斯蒂費爾茲還處于一段不幸福的婚姻之中,他只是一個人從家中搬出來,住進了畫室里。1918年,喬治婭回到紐約后,也來到了斯蒂費爾茲的身邊。新的充滿快樂和幸福的生活,使喬治婭最終成為那個時代最具知名度和影響力的藝術家之一。

在喬治亞與斯蒂費爾茲相愛不久之后,54歲的斯蒂費爾茲帶著31歲的喬治婭離開紐約,來到他依傍著阿迪朗達克山脈、臨近喬治湖的家鄉。之后,每年夏天他們都會回到喬治湖畔度假。喬治婭在斯蒂費爾茲的家鄉畫了很多關于喬治湖和湖畔美景的風景畫。

斯蒂費爾茲也懂得藝術,年輕時的他曾在柏林研習過攝影和工程,19世紀之交回到美國后,他創辦了自己的291畫廊。斯蒂費爾茲對攝影藝術有過精深的探索和研究,他幾乎是獨立地將畢加索、塞尚和馬蒂斯等著名的藝術家介紹到美國。同時,斯蒂費爾茲還創辦過一份叫作《相機藝術》的著名雜志。可以說,斯蒂費爾茲與喬治婭的愛情,幾乎稱得上是近乎完美的藝術之戀。

從他們相愛開始,斯蒂費爾茲就開始癡迷于為喬治婭拍攝照片。僅僅1918年至1937年之間,斯蒂費爾茲就拍了300多張喬治婭的照片。“我現在已經體會到,許多人都是太關心自己,以至于意識不到或者忽略了自己真正的個性,我可以看見自己,這能夠幫助我說出我內心最想說的話,雖然這是一件痛苦的事。”喬治婭說。

斯蒂費爾茲在內心深深愛著喬治婭,他是她最熱忱的支持者,并努力地為她安排畫展和出賣作品。當時,一幅由喬治婭親手簽上自己名字中“O’Keeffe”字樣的畫不僅價格昂貴,而且買畫的人還需要達到斯蒂費爾茲“難以用語言說清”的標準——他必須得配得上,才能擁有喬治婭的作品。那時的喬治婭以“‘O’Keeffe”的簽名而聞名于世,而且她幾乎很少會簽全名,有時僅僅在畫布的背后簽上一個“OK”的字樣。

1924年,斯蒂費爾茲與妻子離婚。結束自己不幸福婚姻的斯蒂費爾茲很想和喬治婭結婚,但喬治婭沒有同意。她覺得從1918年他們就已經同居了,并度過了流言四起的艱難歲月,對他們來說,是否結婚已經不再重要。但是,1924年年底,喬治婭最終還是答應了與斯蒂費爾茲結婚。那一年的冬天,喬治婭開始畫起巨大篇幅的花卉作品,這是她至今為止最具知名度的作品。“這個城市的人們總是行色匆匆,他們甚至沒有時間欣賞一朵花。我只是想讓他們知道,他們是很需要看花的。”喬治婭說。

1925年,喬治婭的巨幅花卉作品首次展出,經濟方面的收益也向她證明了:藝術家是可以靠畫畫謀生的。由于一幅馬蹄蓮的油畫在畫展上就賣出了25000美元的高價,喬治婭“O’Keeffe”的簽名作品引起了媒體的空前關注。

1928年,由于創作缺乏靈感,喬治婭開始感覺到她需要出去旅行。尤其是從西部回來的一些朋友為她講述了很多有趣的事之后,喬治婭決定出去探索一下新的世界,也為自己每年一次的畫展準備更多素材。這時的斯蒂費爾茲已經上了年紀,他已經不想離開紐約和喬治湖,而且很討厭生活上的任何改變。于是,喬治婭便獨自離開了已經熟悉的土地,她很享受旅行帶給自己的各種新鮮感,也很珍惜故地重游時的不盡感懷。

在抵達勞倫斯之后,喬治婭在曾經居住過的一處農場中逗留了幾個星期。那段充滿懷舊色彩的生活,給她日后的創作帶來了許多彌足可貴的靈感。“我經常躺在那張斑駁的長椅上,仰望身旁的那棵大樹,沿著樹干的方向,欣賞那婆娑的枝葉。每當夜幕降臨之后,繁星都會出現在枝椏的上方,那種壯美的景色至今令我記憶猶新。”喬治婭這樣形容她那時的感受。

喬治婭還特意前往新墨西哥州北部的陶斯大牧場,參觀了那座歷史悠久的教堂。在那里,她創作了一幅驚世駭俗、無與倫比的畫作。這幅畫的意境深邃邈遠,在深藍的天空色背景下,只有教堂使命墻的一角若隱若現。喬治婭曾解釋說:“我喜歡捕捉事物的片段,因為這些意味深長的片段似乎比完整的事物更能表明我的心聲。我要做的不是復制,而是將我的那些所見所感以另一種形式創造出來。”

喬治婭一直是一個離群索居的人,所以,比起與朋友們一同出游,她更喜歡一個人的旅行。或許正是由于這個原因,她從舊貨市場中買了一部A型福特。在隨后的新墨西哥之旅中,這輛A型福特一直陪伴著她。為了能夠安放畫架與畫布,喬治婭特意卸掉了福特車的后座,而后又將前排靠右的座椅背轉了過去。這樣,經過改造的福特車便成了她理想的“移動畫室”。

在此之前,喬治婭的駕駛老師曾一度對她很失望,認為她根本就掌握不了開車這門技術。然而,喬治婭的堅韌不拔與不懈努力最終打破了老師的悲觀論調。事實證明,她后來不僅掌握了開車的技術,而且她的駕駛技術還相當不錯。

喬治婭熱愛新墨西哥的一切,她將新墨西哥親切地稱為“我的土地”。不論是點綴在廣袤平原上的斑斕森林,還是隨處可見的教堂的尖頂,都讓喬治婭深深迷戀。喬治婭覺得那一座座孤獨的十字架,被虔誠的信徒們高高地架起在教堂的頂部之后,就像是懺悔者在接受心靈的鞭打與靈魂的救贖。她形容說:“那些從來沒有感受過十字架力量的人,與從未到過這個國家的人別無二致。”

在新墨西哥居住的第二年的夏天,喬治婭忽然對散落于沙漠四周的動物骸骨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在朋友們的幫助下,她將這些已然風干的白色骸骨分類裝箱,并悉數運往喬治湖。對這些骸骨的研究,給喬治婭帶來了許多啟示:“這些散落的骸骨正是這片沙漠的靈魂所在,它們是那么巨大,那么令人震撼。雖然只剩下一副副觸不可及的骨架,可它們卻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美。”

不難看出,喬治婭是一位熱愛自然的畫家。她對峽谷、湖泊有著異于常人的敏感,這些都在她的畫作中有著充分的體現。“紅山”這個意象就常常出現在她的畫作中,如《紅山與白殼》這幅畫:畫中遠遠地綿延著一排暗紅色的山巒,紅山之上,是帶有孤獨色彩的黃色云帶。山體外那些白色的殼被刻意夸大,它們像沉睡的老人一樣安閑地臥在紅色的巖壁之上。

喬治婭的晚年時光,基本是在反映西部風土民情的繪畫創作中度過的。她用獨到而細致的筆觸,將美國西部的特色都通過簡潔明了、純凈質樸的線條與色彩勾勒出來。從她的眾多作品中,人們甚至能夠看到講究形式簡潔與色彩協調的東方繪畫的影子。這種自覺的調和,也使她的自然風景畫擺脫了西方繪畫傳統中注重抒情與裝飾的俗套,從而創造出一種別具一格的現代畫風。

對“鬼莊”的熱愛

距新墨西哥中部大城阿爾伯克基城北120英里的地方,有一處名為“鬼莊”的別墅,戴維·赫伯特·勞倫斯、阿瑟·亞當斯、查爾斯王子和戴安娜王妃都曾來過這里。1934年,當喬治婭第一眼見到“鬼莊”的時候,她便立刻意識到,這兒就是她自己想要擁有的地方。

喬治婭被“鬼莊”周圍的盛景深深震撼,她不禁感嘆道:“畫家調色板上所能調出的全部色彩,在這片貌似荒涼的土地上都能找到。”1940年,喬治婭終于如愿以償地買下了這棟別墅,以及屋前的一處平頂的山丘——也就是那個被她稱之為“基架”的地方:“它是我的山,并且只屬于我。上帝曾對我說,如果我能將它畫好,就能夠擁有它。”

1946年夏天,由于斯蒂費爾茲突然患上了腦血栓,喬治婭不得不日夜兼程地飛回了紐約。她希望能夠陪伴斯蒂費爾茲走完他人生的最后一段旅程。1946年7月13日,斯蒂費爾茲病逝之后,喬治婭將愛人的骨灰帶回到喬治湖畔,并將它埋在了湖邊的一棵松樹下。

喬治婭曾說過這樣一段話:“對我來說,他的作品比他本人更吸引我。換句話說,是這些作品讓我們走在了一起。雖然我也曾深深地愛上過他這個人,但同時,這也使我不得不忍受那些充滿矛盾的毫無意義的東西。我愛他,是因為在他的作品中總有一些清晰、明亮而又奇妙的東西存在。”作為斯蒂費爾茲遺產的唯一合法繼承人,喬治婭花了整整三個冬天的時間才將他的作品全部分類完畢。之后,經過再三考慮,喬治婭將斯蒂費爾茲生前所創作的文學及攝影作品捐獻給了專業的社會機構。斯蒂費爾茲的病逝,除了帶給喬治婭無限的悲痛外,還使她不得不獨自承擔起過往的一切商業運作。

早在1943年,喬治婭便贏得了芝加哥藝術學院的廣泛贊譽。不久之后,她又在現代藝術博物館內舉行了一次意義非凡的個人畫展。到了20世紀50年代,喬治婭曾先后舉行了三次反響熱烈的個人畫展。后來,隨著國際政治形勢的急劇變化,整個藝術界也掀起了一場轟轟烈烈的變革運動。喬治婭的畫作因為沒有盲目地追趕“時髦”而從眾人注視的目光中漸漸隱退。從那個時候起,喬治婭又開啟了一段嶄新的生活,除了在家收拾花園,她還四處旅行。據不完全統計,她的足跡遍布北美、南美以及整個歐亞大陸。

1962年,美國政府將全美藝術界的最高榮譽授予了喬治婭,與此同時,她還被選為全美藝術及文學學院成員。20世紀70年代初期,人們重新審視了20世紀以來的所有藝術作品,并再次對喬治婭的作品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在受邀參加在惠特尼、芝加哥藝術院校以及圣弗朗西斯科藝術博物館等地進行的巡展活動的過程中,喬治婭的作品屢次打破參觀人數的最高紀錄,她和她的那些作品也因此而獲得了第二個春天。

1971年,84歲的喬治婭突然發現自己的視力正在逐漸地衰退,先是眼球中央部分的視力漸漸變得模糊,繼而眼球四周的視力也嚴重衰弱。1972年,近乎失明的喬治婭,被迫放下了手中的畫筆。后來,喬治婭對燒制陶瓷產生了興趣,她在自己的私人農莊里建造了一排燒陶用的窯。

1973年的秋天,年輕的陶瓷手工藝者胡安·漢密爾頓慕名前往喬治婭的農莊尋找工作。喬治婭先是讓他做一些無關緊要的瑣碎零活,不久便發現這是一個極富才華的年輕人。于是,喬治婭以全職的方式雇傭了他。從漢密爾頓的工作中,喬治婭獲得了新的靈感,她憑借著頑強的毅力,克服了常人難以想象的視力困擾,開始陶器題材的繪畫創作。為了完成創作,喬治婭甚至不惜重金,雇了許多助手來幫助自己。

正是在這一時期,喬治婭開始接受有限的采訪,人們因此才得以了解到這位畫家的生活細節。1976年,在漢密爾頓的無私幫助下,喬治婭終于完成了那本總結自己一生藝術追求的著作。后來,一支專業的攝影隊還為“鬼莊”拍攝了一部引人入勝的紀錄片。喬治婭對漢密爾頓的出現充滿深深的感激,她曾說:“漢密爾頓在我最需要的時候到來,他是最讓我信賴的密友、同伴和商業經紀人。”

1986年3月6日,98歲高齡的喬治婭離開了這個世界。一直到去世,喬治婭對“鬼莊”的熱愛之情也如同40年前她第一眼看到它時那樣強烈。“當我想到死亡的時候,我只對再也看不到‘鬼莊’這片美麗的土地而感到深深的遺憾。正如如印第安人所說的那樣,除非我的靈魂可以永遠在這里漫步。”遵照喬治婭生前的遺愿,她的遺體在死后的第二天被火化,之后,漢密爾頓爬上“基架”山的山頂之上,將她的骨灰揮灑在風中,飄落在她一生鐘愛的原野之上……

喬治婭死后,這位21世紀的第一批美國女畫家之一,也被人們蓋棺定論。人們一致認為,在不同時期,喬治婭一直將簡潔的建筑母題作為她繪畫的主題,她的創作風格在盡量保持客觀對象實際形態的同時,也用心賦予它們一種抽象的虛擬形式。而那些為喬治婭的花卉繪畫貼上“性”標簽的人們,顯然沒有理解喬治婭想通過她的作品所要表達的真正含義。

因此,喬治婭生前也毫不關心人們評價她的那些言論。甚至可以說,這對她來說是難以想象的。如果無法去真實描繪花卉的必要組成部分,比如花蕊、花萼、花瓣以及枝葉等這些有著絢麗的色彩以及別致形態的植物,那么,描繪自然便毫無意義可言。因為自然之于喬治婭,就如同充滿熱愛、激情與奇跡的生命一樣,是必不可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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