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改革開放30年的外國文學研究(第二卷)文獻綜述(下)
- 羅芃
- 7639字
- 2020-09-25 10:49:24
第六節
契訶夫及其作品研究
安東·巴甫洛維奇·契訶夫(1860—1904)是19世紀俄羅斯具有世界意義的現實主義小說家和劇作家。契訶夫從19世紀80年代開始從事文學創作活動,一生創作有七百多篇短篇小說作品。1890年,契訶夫的庫頁島之行對自身的社會理念以及文學創作產生了深刻的影響。契訶夫的短篇小說對歐洲乃至世界現、當代小說的創作具有十分重要的影響。其短篇小說代表作有《普里希別耶夫中士》《變色龍》《哀傷》《苦惱》《草原》《乏味的故事》《決斗》《套中人》《姚尼奇》《農民》《在峽谷里》《第六病室》和《未婚妻》等等。90年代起,契訶夫開始從事戲劇創作并致力于戲劇藝術的“現代性”革新。他的戲劇作品以其獨特的“新戲劇”結構在世界戲劇發展史上具有劃時代的意義,成為世界戲劇藝術寶庫中的珍貴遺產。其戲劇代表作有《伊凡諾夫》《海鷗》《萬尼亞舅舅》《三姊妹》和《櫻桃園》等。
契訶夫小說作品最早的漢譯本系吳梼于1907年根據日譯本轉譯的《黑衣教士》(上海商務印書館)。五四運動之前,契訶夫小說的漢譯已經囊括了作家的代表性作品,如《第六病室》《小公務員之死》《萬卡》以及《套中人》等。[1]契訶夫戲劇作品的最初漢譯完成于五四運動之后。20年代中期,其5部代表性劇作和部分獨幕劇均有了相應的漢譯。[2]
中國的“契訶夫研究”始于五四運動之后。1925年,曹靖華的《柴霍夫評傳》——《三姊妹》漢譯本附文被視為早期契訶夫研究的重要文獻。[3]這一時期,關于契訶夫及其小說作品研究文獻的譯著有:陳著翻譯的《克魯泡特金的柴霍甫論》(1926);趙景深翻譯米爾斯基的《契訶夫小說的新認識》(1928)。值得一提的是,這一時期,契訶夫戲劇的評介工作先于其作品翻譯:宋春舫的《世界新劇譚》(1916)、《近世名戲百種目》等文章就對契訶夫及其代表劇作——《海鷗》《萬尼亞舅舅》《三姊妹》和《櫻桃園》進行介紹,從而為契訶夫戲劇研究奠定了最初的基礎。[4]
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后,中國進入到改革開放的新時期。隨著國民經濟的恢復和社會文化的發展,中國的社科-人文學科取得了前所未有的長足進步。在這一社會-文化語境中,包括契訶夫研究在內的俄羅斯文學學科經歷了重建、發展和繁榮的歷史過程。縱觀30年以來中國契訶夫研究的歷程,可以發現,當代俄羅斯文學學者在繼承以往契訶夫研究傳統論域的基礎上,開辟了若干新的研究論域。與此同時,當代契訶夫研究在其理論視野、研究思路、分析方法等方面均經歷了不斷的沿革,最終呈現出成熟的形態。
整體上說,我們可以將30年間中國的契訶夫研究及其成果分為三個方向:(1)作家總體研究;(2)小說創作研究;(3)戲劇創作研究。
1.80年代研究狀況
80年代契訶夫研究是繼“文革”之后的恢復和重建時期。這一時期研究的特征在于“開放性”。而“開放性”的重要基礎則源自20世紀上半期的研究成果以及同時代蘇聯契訶夫研究資源。
首先,在“作家總體研究”方面,“傳記研究”和“美學研究”論域具有典型意義。這兩類研究具有代表性的著述有龍飛和孔延庚合作撰寫的《契訶夫傳》[5]、陸人豪的《契訶夫創作美學斷想》[6]和蔣連杰的《開掘“美的寶藏”——談契訶夫的美學思想》[7]等。上述學術論文試圖從作家創作生平和創作美學層面出發,對契訶夫及其文學創作予以宏觀的把握。在“創作研究”論域,葉銳明撰寫的《契訶夫小說創作的若干特點》[8]、皓智的《契訶夫小說中的知識分子形象》[9]和朱逸森的《短篇小說家契訶夫》[10]較具代表性。《短篇小說家契訶夫》對契訶夫作為杰出小說家的成長歷程進行系統考察,并對契訶夫的小說藝術結構給予概括性評價。這部著作的學術成果以其對契訶夫創作考察的全面性和系統性在這一時期的作家總體研究方面具有較為重要的影響。此外,“心理研究”論域在作家總體研究中也占據較為重要的位置。這一時期,俄羅斯文學學者將“心理學”和“醫學”等學科理論引進契訶夫研究并取得了初步的成果,如任光宣撰寫的《論心理分析類型及其特征——托爾斯泰、屠格涅夫、契訶夫的心理分析方法之比較》[11]和李辰民的《契訶夫小說中的變態心理學》[12]。前者對俄國19世紀三位經典小說家創作中所運用的心理分析方法進行比較研究,指出不同心理分析的結構和功能。后者則對契訶夫小說作品中的“變態心理學”構成加以分析,從另一層面揭示出契訶夫小說創作所蘊含的語義結構。
其次,在“小說創作研究”方面,“藝術研究”論域占據首要地位。“藝術研究”成為這一時期小說創作研究的重點,與新時期文學研究對“文學自律”認同密切關聯,而這種文學價值認知又與中國的外國文學學科對西方文學理論特別是“形式主義”理論和“結構主義”理論的譯介和引進密切關聯。“藝術研究”論域的代表性論文有:葉乃芳和陳云路合作撰寫的《契訶夫小說的藝術特色》[13];楊小巖的《略談契訶夫小說的藝術特色》[14];劉建中的《試論契訶夫短篇小說的藝術特色》[15];陳俐的《契訶夫早期作品的“瞬間風格”》[16];金風的《契訶夫小說的詩意構成》[17];雷成德的《論契訶夫小說手法的審美特色》[18];董象的《時代的意中人,<新娘>娜嘉——兼談契訶夫小說的印象主義敘表方式》[19]等等。應指出,這一時期的“藝術研究”論文基于對“敘事學理論”和“巴赫金小說理論”等的援用,相應得出了較為獨特新穎的結論,如李蟠撰寫的《試談契訶夫小三部曲中三個故事講述者的形象》[20]10和汪靖洋的《焦點和焦點的轉移——<套中人>的藝術結構及其它》[21]。在“個案研究”論域,相關論文集中于契訶夫經典短篇小說的研究,其中較具影響的論文有:徐森林撰寫的《<套中人>的主人公是誰?》[22],以及彭質純的《從生活原型到藝術典型——談<跳來跳去的女人>的提煉》[23]等。新時期契訶夫研究的“比較研究”論域則在更深的層次上展開,其具有代表性的論文有黃頗撰寫的《魯迅與契訶夫小說比較研究》[24]。
第三,在“戲劇創作研究”方面,80年代的契訶夫戲劇研究和小說研究一樣,經歷了恢復和開放階段。這一時期的契訶夫戲劇研究包括有四個論域,即“總體研究”“藝術研究”“個案研究”和“比較研究”等。在“總體研究”論域,較具代表性的論文有:黃巖撰寫的《契訶夫劇本創作述評》[25];冉國選的《契訶夫戲劇的思想與藝術》[26]。新時期契訶夫戲劇研究一個重要論域則是“藝術研究”。這一研究路徑與中國俄羅斯文學學者對戲劇文學系統“自律”——戲劇體裁之形式結構的認識深化和理論思考密切關聯。在“藝術研究”論域,這一時期具有典型意義的論文有:華生撰寫的《藝術構思與細節描寫——契訶夫的<櫻桃園>》[27];張唯嘉的《<櫻桃園>中的時間》[28];藍泰凱的《<櫻桃園>藝術特色初探》[29];張曉陽的《試論契訶夫戲劇詩意的構成及其特色》[30]10;小丹的《論契訶夫的<櫻桃園>的藝術成就》[31]11;鄒元江的《生活,在深沉有力的“停頓”中——試論<櫻桃園>中的“停頓”》[32]12等等。作為契訶夫戲劇研究的傳統論域,“個案研究”專注于個別戲劇作品的考證和分析。從80年代起,“個案研究”論域在既往論題的基礎上,加入了若干新的論題。其較具影響的論文有:潘平撰寫的《從<櫻桃園>的兩個場面談“空靈”》[33];易漱泉和謝南斗合作撰寫的《俄國戲劇革新的杰作——談契訶夫的<海鷗>》[34];來春的《論契訶夫的心理劇<凡尼亞舅舅>》[35];曉知的《演出的是生活,表現的是心靈——論契訶夫的戲劇<三姐妹>》[36]等等。需要指出的是,“比較研究”論域作為新興的研究論域,在新時期契訶夫戲劇研究中地位較為突出。這一研究范式的形成與“比較文學”學科和方法在中國文學研究領域的整體適用密切相關。80年代,在這一論域較為重要的論文有:胡斌撰寫的《契訶夫的<海鷗>與易卜生的<玩偶之家>》[37];沈瀾的《試論契訶夫的<櫻桃園>和曹禺的<北京人>》[38];王德祿的《曹禺與契訶夫——藝術風格的聯系和比較》[39];王璞的《契訶夫與中國戲劇的“非戲劇化傾向”》[40]等等。王璞的《契訶夫與中國戲劇的“非戲劇化傾向”》在分析契訶夫戲劇“非戲劇化傾向”的基礎上,揭示出“情節淡化”和“抒情氛圍”等“非戲劇元素”之于中國現代戲劇的影響和作用。
2.90年代研究狀況
90年代,中國的契訶夫研究進入到發展時期。新型研究范式的穩固確立,為這一時期契訶夫研究的學理化和多元化提供了堅實的基礎,同時也為這一時期的契訶夫研究賦予了新的學術視野。
首先,在“作家總體研究”方面,“傳記研究”論域保持有既往的研究水平。其中代表性著作有:朱逸森撰寫的《契訶夫:人品·創作·藝術》[41];鄭偉平的《契訶夫(1860—1904)》[42];趙佩瑜的《契訶夫》[43]。在“創作研究”論域,李嘉寶的系列論文對契訶夫創作中“真實”進行了系統的探討。他撰寫的《真實,在對現實的超越之中——論契訶夫創作中的形而上真實》[44]指出契訶夫在其創作中表現出來的世界觀和認識論與同時代其他現實主義作家之間存在差別:擱置“現實生活邏輯”以反映生活“形而上真實”。繼后,李嘉寶又撰寫了《生活:潛心融入與多重顯現——論契訶夫創作中的模糊把握》[45],論文從另一層面探討了契訶夫創作中的“真實”問題。他的《生活,是一曲絕望的悲歌——論契訶夫創作中的否定意識》[46]則對契訶夫一系列創作中的“否定性”元素給予了論述。李辰民撰寫的《契訶夫小說的現代意識》[47]認為契訶夫小說作品中存在基于時代文化-歷史語境的“現代意識”并加以具體的闡明。這篇論文對理解契訶夫小說創作的“現代性”元素及其對現、當代小說創作的影響具有重要的參考意義。此外,部分俄羅斯文學學者從女性主義理論出發對契訶夫文學創作中的“女性形象”進行了宏觀的考察,如肖支群撰寫的《契訶夫筆下的女性世界》[48]和吳惠敏的《弱者·覺醒者·行動者——契訶夫小說婦女形象三部曲》[49]等。后者集中于對契訶夫“女性題材”作品的系統分析,指出其女性形象的階段性特征并揭示出女性形象的嬗變和遞進的軌跡。
其次,在“小說創作研究”方面,首先需要提及的是劉建中撰寫的《契訶夫小說新探》[50],該書對契訶夫的世界觀和小說創作進行了全面、系統的探討,同時對契訶夫的小說創作與中外經典作家之間的差異給予了對比分析和研究。在“藝術研究”論域,吳靜萍撰寫的《試論契訶夫小說的藝術特色》[51]、曾恬的《契訶夫短篇小說藝術技巧探索》[52]、席亞斌的《契訶夫:從故事體到象征》[53]等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它們均將關注的焦點置于作家小說作品的形式結構,以此揭示小說作品意義構成的基本要素。在“小說創作研究”方面,屬于“比較研究”論域的論文有王丹撰寫的《從契訶夫與魯迅的“小人物”談起》[54]、阮航的《沙汀、契訶夫小說比較》[55]、趙明的《托爾斯泰·屠格涅夫·契訶夫——20世紀中國文學接受俄國文學的三種模式》[56]和吳惠敏的《論契訶夫對凌叔華小說創作的影響》[57]等。這一系列論文對契訶夫小說創作之于中國現代文學及其作家創作的影響和作用從不同角度出發給予了系統的考察和分析。
第三,在“戲劇創作研究”方面,屬于“總體研究”論域的著述有:邊國恩撰寫的《契訶夫戲劇創作簡論》[58];童道明的《契訶夫與二十世紀現代戲劇》[59];王遠澤的《戲劇革新家契訶夫》[60]10以及劉淑捷的《契訶夫和現代戲劇》[61]11等。專著《戲劇革新家契訶夫》對契訶夫戲劇創作及其特質進行了全面、系統的論證:對“通俗喜劇”向“新戲劇”的轉型問題給予分析,基于此對“新戲劇”的代表作品——《海鷗》《萬尼亞舅舅》《三姐妹》和《櫻桃園》等集中展開了研究。該論著還包括“契訶夫戲劇創作中的‘停頓’”“契訶夫與莫斯科藝術劇院”“當代蘇聯契訶夫學概況”和“契訶夫的戲劇在中國”等重要論題。在“藝術研究”論域,鄒元江撰寫的《論<櫻桃園>中的“停頓”》[62]、李辰民的《重讀<萬尼亞舅舅>——兼談契訶夫的戲劇美學》[63]和楊海瀕的《至味于淡泊——論契訶夫劇作的詩化及其美學意義》[64]等較具學理價值。其中,《論<櫻桃園>中的“停頓”》對《櫻桃園》中所運用的“停頓”手法及其功能進行系統的分析,揭示出它對結構戲劇作品的價值所在。在“比較研究”論域,相關論文集中出現在前期,如黃旦撰寫的《夏衍與契訶夫的戲劇風格比較》[65]、張君的《契訶夫與老舍》[66]、李樹凱的《用深刻的抒情方法,把生活組織起來——論曹禺和契訶夫的戲劇藝術》[67]等,這些論文將契訶夫戲劇創作與中國現、當代劇作家的創作分別進行了對比分析,取得了預期的成果。
3.21世紀前10年研究狀況
21世紀前10年中國的契訶夫研究進入到繁榮期。這一時期的契訶夫研究在對前兩個時期的研究成果進行總結和反思的基礎上,適用較為成熟的戲劇研究范式最終使得該領域的研究及其成果逐步系統化和多元化。
首先,在“作家總體研究”方面,其中“傳記研究”論域的代表性著作有童道明撰寫的《我愛這片天空:契訶夫評傳》[68]和朱逸森的《契訶夫:1860—1904》[69]等。在“作家總體研究”方面,屬于“創作研究”論域的論文有馬衛紅撰寫的專著《現代主義語境下的契訶夫研究》[70]和朱濤的《“有神”與“無神”之間——從<決斗>看契訶夫的宗教哲學思想》[71]10等。前者對契訶夫的創作與傳統現實主義創作方法之間的差異加以論證,同時論文還探討了契訶夫作品與西方現代主義文學關聯。在“比較研究”論域,劉研撰寫的專著《契訶夫與中國現代文學》[72]較具影響。論著試圖突破文學現象的一般描述和影響研究以論證契訶夫之于中國現代作家精神人格和思維方式等層面的作用。
其次,在“小說創作研究”方面,“藝術研究”論域占據了主要位置。這一時期“藝術研究”論域的主要著述有李家寶撰寫的《論契訶夫抒情心理作品中的時間主題》[73]、路雪瑩的《試論契訶夫的情境小說和生活流小說》[74]、《契訶夫世界中“職業”的藝術功能》[75]以及巴金撰寫的專著《簡潔與天才孿生:巴金談契訶夫》[76]等等。《論契訶夫抒情心理作品中的時間主題》對契訶夫抒情心理作品內部的“時間主題”之功能加以評定,指出契訶夫創作中的“時間主題”是與藝術形象和審美情趣協作構成的“意蘊”。路雪瑩的《試論契訶夫的情境小說和生活流小說》則將契訶夫創作的敘事手法概括為兩種模式——“情境小說”和“生活流小說”并對兩者的特征加以描述。
第三,在“戲劇創作研究”方面,“藝術研究”論域較有影響的論文有:嚴前海撰寫的《契訶夫劇作中的喜劇風格》[77];張介明的《論契訶夫戲劇的敘述性》[78];董曉的《從<櫻桃園>看契訶夫戲劇的喜劇性本質》[79]等。《論契訶夫戲劇的敘述性》指出契訶夫的戲劇創作對“摹仿”和“敘述”兩者的界限完成了突破——將“敘述”引入戲劇,完成了對傳統戲劇理念的變革。《從<櫻桃園>看契訶夫戲劇的喜劇性本質》則認為契訶夫戲劇創作的“非戲劇化”性質中包括有獨特的“喜劇精神”,后者也是契訶夫劇作的藝術價值之所在。在“個案研究”論域,李辰民撰寫的《<普拉東諾夫>:一部鮮為人知的契訶夫劇作》[80]、胡靜的《<伊凡諾夫>的意義》[81]以及賀安芳的《斫伐的背后——<櫻桃園>的生態批評》[82]較具價值。《斫伐的背后——<櫻桃園>的生態批評》從生態文學批評的角度出發對《櫻桃園》進行闡釋,論文得出結論:“櫻桃園的消失反映了人類思想、文化、社會發展模式中人對自然的態度和行為。”在“比較研究”論域,董曉撰寫的《關于契訶夫戲劇在中國的影響》[83]、王永恩的《此岸和彼岸——契訶夫與曹禺劇作主題之比較》[84]等較具代表性。《關于契訶夫戲劇在中國的影響》指出契訶夫劇作對中國現代戲劇沿革作用和影響的具體層面——“對戲劇沖突的淡化”和“舞臺抒情氛圍的營造”等。中國戲劇創作雖在某些方面借鑒了契訶夫的戲劇表現手段,但對其“戲劇精神”特別是“喜劇精神”中所包含的荒誕意識并未給予充分理解和接受。
此外,從1979年至今,在國外契訶夫研究學術著作翻譯方面,較具影響的譯著有:朱逸森翻譯屠爾科夫的《安·巴·契訶夫和他的時代》[85];陳玉增等翻譯別爾德尼科夫的《契訶夫傳》[86];朱逸森翻譯的《契訶夫文學書簡》[87];朱逸森翻譯帕佩爾內的《契訶夫怎樣創作》[88];鄭業奎等翻譯亨利·特羅亞的《契訶夫傳》[89]10;鄭文樾和朱逸森翻譯格羅莫夫的《契訶夫傳》[90]11等。
綜上所述,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的契訶夫小說研究歷經30年漫長歷程。其間,當代契訶夫研究在新時期的社會-文化語境下、藉以新的文學視野在各個研究論域均取得了跨越式進步。其研究的總體格局證明:中國的契訶夫研究所建構的獨立的話語系統正趨于向完形。我們有理由預期中國的契訶夫研究隨著文學研究理念、研究范式和研究方法等的不斷演進,必將逐漸步向新的繁榮。
[1] 參見謝天振、查明建主編:《中國現代翻譯文學史(1898—1949)》,第196-197頁。
[2] 同上書,第200頁。
[3] 同上。
[4] 同上書,第198頁。
[5] 南開大學出版社1988年版。
[6] 載徐祖武主編:《契訶夫研究》,河南大學出版社1987年版。
[7] 同上。
[8] 《西南師范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1979年第3期。
[9] 載徐祖武主編:《契訶夫研究》。
[10] 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1984年版。
[11] 《國外文學》1988年第3期。
[12] 《外國文學研究》1989年第4期。
[13] 《外國文學研究》1980年第1期。
[14] 《外國文學研究》1981年第2期。
[15] 《國外文學》1983年第3期。
[16] 《外國文學研究》1983年第3期。
[17] 《外國文學研究》1984年第1期。
[18] 載徐祖武主編:《契訶夫研究》。
[19] 同上。
[20] 《外國文學研究》1979年第2期。
[21] 《外國文學研究》1979年第4期。
[22] 《外國文學研究》1982年第4期。
[23] 《外國文學研究》1986年第1期。
[24] 《外國文學研究》1988年第3期。
[25] 《咸寧師專學報》1983年第2期。
[26] 載徐祖武主編:《契訶夫研究》。
[27] 《江蘇戲劇》1981年第7期。
[28] 《外國文學欣賞》1984年第1期。
[29] 《貴陽師范學院學報》1985年第1期。
[30] 《衡陽師專學報》1986年第3期。
[31] 載徐祖武主編:《契訶夫研究》。
[32] 載徐祖武主編:《契訶夫研究》。
[33] 《文藝研究》1984年第4期。
[34] 載徐祖武主編:《契訶夫研究》。
[35] 同上。
[36] 同上。
[37] 《俄蘇文學》1984年第4期。
[38] 載徐祖武主編:《契訶夫研究》。
[39] 《貴州社會科學》1988年第3期。
[40] 《外國文學評論》1989年第4期。
[41] 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1994年版。
[42] 海天出版社1998年版。
[43] 遼海出版社1998年版。
[44] 《外國文學評論》1991年第2期。
[45] 《外國文學研究》1992年第1期。
[46] 《外國文學研究》1992年第4期。
[47] 《外國文學評論》1995年第1期。
[48] 《俄羅斯文藝》1996年第6期。
[49] 《外國文學研究》1997年第1期。
[50] 陜西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
[51] 《外國文學研究》1994年第3期。
[52] 《俄羅斯文藝》1996年第3期。
[53] 《國外文學》1998年第1期。
[54] 《外國文學》1996年第3期。
[55] 《社會科學研究》1996年第3期。
[56] 《外國文學評論》1997年第1期。
[57] 《外國文學研究》1999年第1期。
[58] 《國外文學》1991年第4期。
[59] 《外國文學評論》1992年第3期。
[60] 湖南師范大學出版社1993年版。
[61] 《戲劇》1994年第1期。
[62] 《外國文學評論》1996年第3期。
[63] 《俄羅斯文藝》1998年第4期。
[64] 《南京師大學報》(社會科學版)1999年第3期。
[65] 《杭州大學學報》1990年第1期。
[66] 《沈陽師范學院學報》1990年第2期。
[67] 《西北師大學報》1990年第2期。
[68] 中國文聯出版社2004年版。
[69] 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2006年版。
[70] 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9年版。
[71] 《俄羅斯文藝》2006年第2期。
[72] 上海社會科學院出版社2006年版。
[73] 《外國文學研究》2004年第5期。
[74] 《國外文學》2006年第3期。
[75] 《外國文學》2009年第3期。
[76] 東方出版社2009年版。
[77] 《俄羅斯文藝》2003年第6期。
[78] 《上海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3年第6期。
[79] 《外國文學評論》2009年第1期。
[80] 《俄羅斯文藝》2001年第3期。
[81] 《戲劇》2005年第3期。
[82] 《戲劇》2005年第4期。
[83] 《南京大學學報》(哲學·人文科學·社會科學版)2009年第1期。
[84] 《俄羅斯文藝》2009年第3期。
[85] 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4年版。
[86] 黑龍江人民出版社1988年版。
[87] 安徽文藝出版社1988年版。
[88] 上海譯文出版社1991年版。
[89] 世界知識出版社1992年版。
[90] 海燕出版社2003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