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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南非史
  • 鄭家馨
  • 6849字
  • 2020-09-24 13:32:42

二 科伊桑人的狩獵和畜牧經濟發展緩慢的原因

南非境內最古老的居民是講科伊桑語的黃膚色的居民。南非歷史著作一般把從事狩獵經濟的獵人稱為桑人(布須曼人),而把從事畜牧經濟的牧人稱為科伊人(霍屯督人)。他們在體形上很難精確地區分。17—18世紀,初到南非的歐洲人對二者幾乎分辨不出來。他們的膚色都是棕黃色的,有的人類學家因此把他們錯誤地列為黃種人,但他們又有一些黑種人特征(卷發、寬鼻)。現在越來越多史學家在鑒定史料分不清他們時,就使用“科伊?!边@個復合詞。[1]

關于19世紀以前桑人和科伊人(以及較小程度上的班圖黑人)歷史的研究最大的困難是材料極端缺乏。這種狀況使得有些史學家甚至到1963年還在振振有詞地說:“沒有非洲的歷史,只有歐洲人在非洲的歷史。”[2]他們認為只有人類學家才對這些非洲人感興趣,而對于歷史學家來說,“歷史的確定內容并不包括消極的、野蠻的社會的不足掛齒的發酵現象”。本章正是要從這些“發酵(萌發)現象”來說明19世紀前南非非洲人社會的嬗變。綜合近年來的考古發現以及口頭傳說和文字記載,我們有根據斷定,南非社會包括科伊桑人社會在內,在殖民入侵前存在著經濟方面的變化,盡管是緩慢的。

桑人的狩獵采集經濟 桑族獵人居住在大卡魯南部山區直到奧蘭治河北岸高原的廣闊地帶,在法爾河、圖蓋拉河谷地帶也有他們的蹤跡。桑人生產力十分低下。直到這個最古老的原始民族在南非境內消失為止,他們既沒有走出原始社會階段,也沒有完成從游獵采集經濟向畜牧經濟的過渡。關于桑人的狩獵經濟社會發展特別緩慢的原因,西方一些學者做過一些解釋,但大多片面夸大種族特征的差別。如錫爾從解剖學角度加以“論證”,以腦容量來證明桑人社會發展緩慢的原因。[3]桑人狩獵經濟社會的一個顯著特征是沒有任何社會分工和交換的發展。馬克思在《資本論》中關于社會分工的自然基礎的一段論述給予我們啟示,“不是土壤的絕對肥力,而是它的差異性和它的自然產品的多樣性,形成社會分工的自然基礎,并且通過人所處的自然環境的變化,促使他們自己的需要、能力、勞動資料和勞動方式趨于多樣化”。[4]在原始社會中,由于地理環境的差異性而帶來的產品的多樣性對促進原始居民的接觸和產品交換尤其具有重大意義。但是,遼闊而單調的南非高原為居民所提供的生活資料的自然富源是十分單一和雷同的:羚羊、野生塊根(veldkas)、漿果、野蜂蜜和魚等等。無論是相距遙遠的氏族公社或是毗鄰的氏族公社,在南非高原上找到的都是大致相同的生產資料和生活資料,因此他們的生產方式、生活方式和產品也基本相同,即使在氏族公社互相接觸時也幾乎不產生任何交換的需要。后來馳名世界的南非名產——象牙、犀角、珍貴動物毛皮,對于桑族獵人來說如同廢物。利文斯敦在19世紀50年代游歷當時還與外界隔絕的恩加米湖畔時,發現當地人把成捆的象牙用來修筑圍籬或任其腐爛。[5]既然桑人的產品除了滿足氏族公社成員的簡單消費以外,不能通過交換來滿足其他方面的需要,他們當然不會去生產多余的產品。狩獵經濟本來除了生產直接消費的生活資料以外,就沒有什么可積累的財富。獵獲物一邊生產一邊消費掉,也不可能進行擴大再生產,南非的自然條件更加強了這方面不利條件。桑人除了曬干獸肉充當幾天口糧外,幾乎沒有任何財富的積累和儲存。因此,基本上沒有任何因素可以刺激和推動桑族獵人去利用或改造現有的生產工具來提高勞動生產率。不僅如此,桑人即使精心制造他們的主要工具——弓箭,他們所花的時間也并不是為了用來生產消費資料,而是用來滿足他們對生產資料的需要,因為任何超過消費需要的生活資料對桑人都是沒有意義的。桑人對時間的浪費漠不關心,他們可以像泰羅在《人類原始歷史》中所描繪的原始民族,用整整一個月時間來制造一支箭一樣,花費大量的時間去搜集蛇蝎、甲蟲和某些鱗莖的毒液來抹石質的或骨質的箭頭。

因此,桑人雖然在南非高原上渡過了千百年時間,耗費了大量勞動,卻并沒有促進生產力的發展,勞動生產率的提高和社會財富積累的增多。氏族公社成員的再生產一直在原有條件下進行,氏族公社本身也照老樣子繼續下去;簡陋的生產工具使單個人力量過于軟弱,只能在集體勞動基礎上進行狩獵生產,任何分散的個體勞動形式都無法存在;只能采用平均分配獵物的辦法來保證最必需的生活資料,而不存在任何個體勞動收入和私有財產,因而也不發生任何貧富分化現象。可見,促使原始公社瓦解的任何因素都沒有在桑人狩獵經濟中產生,原始社會的生產方式在漫長歷史歲月中基本上沒有發生變化。

桑人狩獵經濟延續的時間特別漫長與南非缺乏任何適于馴養的哺乳動物也有很大關系。南非羚羊種類繁多、數量極豐,卻沒有一個種類適于馴養。牛羊的野生祖先,如綿羊的祖先——盤羊都不生存于南非。[6]桑人也沒有美洲印第安人可以從狩獵經濟直接向種植經濟過渡的幸運,因為后者擁有世界上可種植的農作物中最好的一種——玉米,而在南非,羚羊出沒的高草原(從而也是桑人的居住區)大多數是年雨量低于種植所需要的最低限度的地方,只適宜于野生塊根的生長。

南非莽莽荒原使桑人與非洲其他民族長期隔絕。南非西北面橫亙著使南下移民望而卻步的卡拉哈迪大沙漠,浩瀚的大西洋構成它西面的絕對界限。這一切阻礙了桑人與非洲其他先進民族更早的接觸,本來這種接觸總會給任何民族帶來經濟和文化的進步,比如更早地傳來適于馴養和人工種植的動植物品種。這種與世隔絕的孤立性使桑人在很長時期內一切全靠很少的人口的才智來發展文化,幾乎任何發明創造都需要從頭做起。

不管經過多么漫長的時間,到公元初期,羊終于引進南非,一部分獵人逐漸過渡到游牧經濟,一部分繼續過著狩獵采集生活的桑人受到逼迫,逐漸退入環境更加惡劣的山區或萃萃蠅滋生的東北部低濕的谷地。這些地區完全不適宜畜牧生產,當然不會促使這部分獵人去改變其生活方式。但有一部分與牧人毗鄰的桑人雖然具有發展畜牧的一切條件,仍繼續過著狩獵生活。[7]十分有意思的是,19世紀初有些桑族獵人騎著馬去獵取羚羊,但擁有馬匹并沒有使他們變成牧人。桑人無數世代形成一種游獵習慣:不讓動物活著過夜,總是吃掉一切到手的牲畜,這種習慣是很根深蒂固的。[8]因此,桑人逐漸學會并養成飼養牲畜的習慣需要充裕的時間。許多史實證明,在氣候適宜的環境中桑人是在逐步緩慢地向游牧經濟過渡。

桑人過于長久地把生產行為僅僅限于攫取自然界的現成果實,南非高原的野生動植物給人口稀少的桑人提供了長期勉強維持狩獵經濟的可能性。這就造成他們對自然界太深的依賴。納塞涅爾·福斯特說:“對于一個民族來說,最大的不幸莫過于他們所居住的地方天然就能出產大部分生活資料和食物,而氣候又使人幾乎不必為穿和住擔憂……”[9]正是由于長期維持這種狀況,使桑人付出了巨大的歷史代價:一、桑人保持極端落后狀況,社會發展十分緩慢。狩獵經濟幾乎無休止地延續。二、倚賴現成的食物使桑人極其稀疏地分散在遼闊地帶,造成社會組織極端松散,每個氏族公社不過數十人,少的只有25人。毗鄰公社之間也較少往來,往往聽不懂彼此的方言。三、桑人沒有發展成較大的血族集團,也沒有產生出酋長,只有所謂“守護人”,權力較小,沒有排難解紛和執行仲裁的權力,桑人幾乎處于沒有組織,沒有領導的狀態。四、人口增長極慢,甚至減少,桑人退入環境惡劣的地區后,實際上是依靠人口分布更加稀疏來勉強維持狩獵采集經濟,婦女生育過密,嬰兒產下便處置掉。人口密度小到平均幾百平方公里才有一人。埃倫伯格估計桑人總數在任何時候也未超過四五萬人。[10]這種情況使桑人后來在抗擊殖民者的戰爭中處于極其不利的地位。當擁有火器裝備的荷蘭殖民者闖入桑人居住地區以后,全族滅亡的威脅就時刻籠罩著人口稀少的桑人。

科伊人的單純游牧經濟 關于歷史上科伊人的起源,是南非史上眾說紛紜未取得一致意見的復雜問題。過去有些學者認為科伊人是從東非帶著牲畜遷到南非來的,但近年來的考古發掘和血清學研究開始否定這種說法。[11]這個問題涉及到科伊人與桑人的關系、南非的畜牧經濟始于何時等重大問題。現在可以肯定,南非境內存在畜牧經濟已是公元以后的事。最近幾年考古發掘,在西開普沿岸的石器時代晚期遺址中發現了公元一千紀早期的羊骨。[12]有一部分與桑人一樣講科伊桑語的黃膚色獵人,大概在不同地區通過與當時還未擁有牛的班圖黑人的接觸而獲得了大尾綿羊。這些獵人可能是追蹤羚羊群深入南非極北地區,而與跟隨羚羊南下尋找天然牧場的班圖黑人邂逅相遇。牛引入南非的時間可能比羊晚了近一千年,大約在公元一千紀末或二千紀初。游獵于博茨瓦納北部的獵人從贊比亞—安哥拉交界地區的班圖黑人那里獲得牛。[13]從葡萄牙人航海報道中可以斷定,最晚在1497年,騎牛的黃膚色牧人已出現在莫塞爾灣。[14]這是達伽馬一行親眼目擊到的。

在南非早期史上,牛羊家畜的引進具有重大意義。南非大部分地區是地勢高亢、半干旱和荒蕪的草原。在不具備灌溉條件下不適宜于種植業,卻頗適宜于畜牧業,特別是飼養耐粗飼的大尾綿羊。在小卡羅地區,由于氣候適宜,又無萃萃蠅的危害,羊群在草原上只要加以看管防止猛獸襲擊,就可以大量繁殖起來。經過漫長艱辛歲月,盡管有的獵人又完全退回到狩獵生活;但有些獵人逐漸學會飼養和繁殖牲畜的技能(包括閹割、穿鼻、騎乘等),學會利用牛羊的乳汁,把畜奶當主食,他們終于過渡到以飼養牲畜為主、以狩獵為輔的生活。奶類食品使黃膚色牧人擁有質量更好的食品。牲畜不斷繁殖,食物供應更有保證,牧人孩子的身材顯著增高。[15]南非黃膚色牧人終于在公元一千紀結束以前完成了非洲多數民族已先后完成的向“生產食物階段”的過渡,從而結束了僅僅攫取現成天然物的狩獵經濟生活,過渡到以自己的生產勞動來增加天然物(指繁殖牲畜)的畜牧經濟生活。

牲畜的繁殖、大規模畜群的形成,促使牧人去尋找新的水源和牧地,從此他們的生活方式完全服從于游牧的需要。在較早時期,部分黃膚色牧人趕著畜群進入德蘭士瓦高地和叢林地帶的肥沃牧地。而在奧蘭治河中游地帶長期游牧的牧人,趕著畜群向兩個方向遷徙,進抵大西洋沿岸,由此再向南北擴展,形成后來的納馬人部落;另一支朝東南方向沿著山溝遷移,越過斯尼烏山隘口,進入松達赫斯河和大魚河的河谷,由此折轉,與東南海岸平行往西遷徙,形成后來荷蘭人在開普地區首先遇到的一系列部落[16]:科喬夸、查因諾夸、黑塞夸、阿塔夸、達馬斯夸等部落。有些牧人和獵人一直毗鄰而居,為爭奪水源、牧(獵)場經常發生沖突。但大部分牧人由于游牧生活和長途遷徙,同獵人的活動地帶相距日遠。二者之間的語言差別也越來越大。牧人形成一種各部落相互大致聽得懂的科伊語。這樣,經過漫長時間,牧人不僅在生活方式而且在語言上也同獵人完全分開,他們自稱“科伊科伊”——“人中人”的意思,后來荷蘭人因其倒吸氣的發音奇特而稱他們為“霍屯督”(口吃者);科伊牧人把獵人稱為“?!?,荷蘭人則稱之為“布須曼”(叢林人)??埔寥说男竽两洕@著改善了食物供應,使較多的人口可以聚居在一起。由于人口繁殖,氏族公社擴大、分裂,形成了部落組織,建立了酋長制,它的規模一般比獵人氏族公社大20—50倍。父系氏族包括若干個家長制家庭公社。家畜是科伊人的主要財富,歸大家庭所有。由于牧人從獵人中分離出來,南非終于出現了兩個不同的互不依賴的生產領域。牧人和獵人的產品的不同引起他們之間產品的交換。這種交換是小量的,帶有偶然的性質。因為雙方的自然產品差異并不大——大多是動物產品(皮毛、肉類),這自然影響交換的經常進行和進一步擴大,然而這一種交換總算在非洲最閉塞的自然經濟中打開了小小缺口。

西方一些研究南非歷史的史學家曾認為科伊人對殖民者“未做什么抵抗就退出歷史舞臺”,并以此來解釋科伊人部落組織迅速瓦解的原因。[17]他們之所以形成這種看法,一方面固然是因為這些史學家在處理史料時混淆了桑人與科伊人,把本來是科伊人對殖民者的抵抗都看成是桑人的抵抗,舒拉·馬克思在她的很有創意的論文《17和18世紀科伊桑人對荷蘭人的反抗》中對這種混淆做了澄清;但更重要的是因為這些史學家忽視了科伊人社會經濟結構的特點。

科伊人從狩獵經濟過渡到畜牧經濟標志著生產力前進一步,但此后生產力發展仍然緩慢??埔聊寥说纳a工具與桑族獵人一樣仍以石器工具為主。迄今為止的考古發掘證明,科伊人在與南非境內的班圖黑人接觸而受其影響之前,沒有進入使用金屬工具的時代。[18]大部分科伊人居住在南非西部地區,小卡魯地帶,稀少的雨量和酸性的土壤嚴重妨礙了植物的種植,由于氣候干燥,蒸發過分,雨量少于500毫米,不適于種植??埔寥艘恢本S持著單純游牧經濟,沒有從事任何種植業,他們缺乏人工種植提供的淀粉食物來源,仍以野生塊根為主要植物性食物。開普山地和卡魯地帶的周期性旱災經常使畜群遭受嚴重損失,甚至迫使遭災嚴重的科伊人暫時退回到狩獵生活。干旱和土壤貧瘠造成牧場載畜量很低,經營粗放,不得不實行長期輪牧;為了避災度災,牧人需要同時擁有幾個冬季和夏季牧場,這就使得每一個牧人家庭公社需要占有非常廣大的牧地面積才能維持生存,從而使科伊人的人口分布仍然十分稀疏。據科爾布估計,1652年奧蘭治河以南的科伊人總數約20萬人;錫爾估計只有45000—50000人。[19]后來的歷史說明人口太少給這個民族的命運增添了悲劇的色彩。頻繁的旱災往往迫使同一部落的各個氏族公社各自遷徙,自找適宜的牧場。相距過遠的氏族公社常自成一部落,或與其他部落的氏族公社結合。原來的部落聯系形存實亡。爭奪水源,損壞牧場,劫掠畜群和搶奪婦女(對于人口稀少的民族,婦女意味著人口——勞動力),經常引起科伊人的部落戰爭。自然災害使戰爭更加頻繁。戰爭進行得很殘酷。科伊牧人雖然尚未擁有“蠻族的鐵劍”,但他們使用的毒箭往往造成戰爭中人口大量死亡。出于種族自保的意識,為了盡可能避免這種造成人口大量減少的部落戰爭,在遷徙時各部落有意在相鄰的部落之間隔開廣闊的“邊境地帶”。[20]這一切使得科伊人氏族之間聯系的紐帶十分松懈;部落酋長的權力很小。酋長甚至無權干預他所在氏族的成員的爭端,而必須由該氏族頭人來解決。氏族成員并不認為自己必須服從部落酋長,后者也不擅稱要統治他們??梢?,在南非自然條件下,科伊人的單純游牧經濟所形成的部落之間和氏族之間的聯系極端薄弱,加上僻居荒漠高原所形成的孤立性,正是科伊部落組織軟弱無力和松懈渙散的根源。恰恰是科伊人的這種弱點在殖民時期使他們的部落組織被荷蘭殖民者輕易地打散。科伊人很少能以部落為單位對殖民者進行有組織的抵抗,而大多是進行分散的、零星的,然而是頑強的抗擊。許多史學家因之都把他們誤認為是桑人。公元二千紀上半期,朝著奧蘭治河方向開始南下的班圖黑人(其中的蘇陀—茨瓦納人)[21]在一定程度上沖破了南非西部地區科伊人與世隔絕的閉塞狀態。班圖黑人帶來了煉鐵和鍛鐵技術。西部科伊人主要與奧蘭治河以北的蘇陀人接觸,通過交換從蘇陀人那里獲得鐵器和山羊。最晚到18世紀初[22],科伊人已經學會鍛鐵、煉鐵和冶銅術(用煉鐵方法冶銅)。大概到這時候,金屬工具才從科伊人手中取代了石器工具。金屬的普遍使用及與班圖黑人貿易的開展,使科伊人生產力得到較大發展。有些家長制家庭公社的牲畜財富積累大量增加,貧富分化現象逐漸出現。在獵物稀少地區,桑族獵人為取得經常的食物供應,往往依附于科伊人公社,充當科伊富人的獵手、牧工和扈從,并學會科伊語,逐漸被吸收到牧人的經濟和文化中去。在17—18世紀,正當科伊人社會的不平等現象逐漸加強,家庭公社貧富進一步分化,而鞏固的部落聯盟尚未建立起來的時候,荷蘭殖民者闖了進來,侵占科伊人土地,從此完全中斷了科伊人發展的進程。

[1]Gray,R.,ed.,The Cambridge History ofAfrica ,Vol.4,p.420.

[2]Trevor-Roper,H.,“The Rise of Christian Europe”,in Wilson M.,&Leonord Thompson,eds.,The Oxford History of South Africa ,Vol.Ⅰ,p.Ⅷ.

[3]Theel,G.,“Portuguese in South Africa”,in F.Ellenberger,History  of  the  Basuto ,New York,1969,p.6.

[4] 馬克思:《資本論》第1卷,載《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3卷,第561頁。

[5]Livingstone,D.,A Popular Account ofMissionary Travels and Researches in SouthAf rica ,London,1875,p.48.

[6]Schapera,I.,The  Khoisan  Peoples  of  South  Africa ,London,1960,pp.19,292.

[7] 埃爾菲克對此做了新的解釋,他認為這與牧人的“軍事力量較弱”有關系。見Elphick,R.op.cit.,p.42。

[8]Andrew Sparrman,Hottentots,in Davidson,B.,The  African  Past ,Longman,1964,p.261.

[9] 轉引自馬克思:《資本論》,《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3卷,第561頁,注4。

[10] F.Ellenbergar,op.cit.,p.XX.

[11] The Oxford History of South Africa ,Vol.1,pp.28-29.

[12]Fyfe,C.,ed.,African  Studies  since  1945 :a Tribute to Basil Davidson,Longman,1976.

[13]Fage,J.D.,& R.Oliver,eds., The  Cambridge  History  of  Africa ,Vol.3,p.609.

[14] The Oxford History of South Africa ,Vol.1,p.56.

[15] 黃膚色桑族獵人身材矮小,平均身高145厘米;黃膚色牧人身材比獵人高。另一個因素是牧人從經驗中知道“自然選擇”的嚴酷威力:沒有血緣關系的婚姻會創造出更強健的人種。牧人親屬制度一個顯著特點是:兄弟和姐妹之間嚴守禮節,避免接觸,甚至防止他們單獨在一起或直接交談。牧人的生活方式保證此項規定有可能執行。值得注意,在南非除黃膚色牧人外,此種規定絕無僅有。

[16] The Cambridge History ofAfrica ,Vol.4,p.425.

[17] Marks,S.,op.cit.,p.55.

[18] The Cambridge History ofAfrica ,Vol.3,p.568.

[19]錫爾的估計可能偏低。見 The Oxford History of South Africa ,Vol.1,p.68。

[20]據19世紀人類學家記載:科伊人和桑人最怕他們自己的成員之間發生打架事件,因為只要一方在盛怒之下動用毒箭就意味著至少損失兩個勞動力,一旦發生打架,全村寨的人就像救火似地跑到現場勸架。參閱The Oxford History of Africa ,Vol.1,pp.51,60。

[21]Oliver,R.,ed The  Cambridge  History  of  Africa ,London,1977,Vol.3,p.598.Gray,R.,ed.The Cambridge History of Africa,Vol.4,p.416.

[22] 奧爾德羅格、波鐵辛主編:《非洲各族人民》,三聯書店,1960年,第689頁??埔寥藢W會鍛鐵的時間肯定要比18世紀初(科爾布看到的時間)早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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