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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出行者急中救獵戶 臥虎灘結拜眾英雄

  • 蕩寇傳
  • 潘景龍
  • 6926字
  • 2021-05-17 14:31:18

吉林焦急的告別師傅九臺道人,同小伙計快步下山,兩條大黃狗在前邊引路,他們翻山越嶺如同平地,只因小伙計來時行走的路十分泥濘,兩人便選擇了一條新路,這條道雖然山陡林深,但是下山的里程卻縮短了許多,他們正在行走之中,跑在前面的兩條大黃狗汪汪的吼叫起來,起初吉林認為黃狗遇到了什么野獸,可是黃狗并不去追趕,而總是朝著前方猛勁的叫著。吉林急忙加快腳步,追到黃狗身邊極目向前方眺望。只見十幾條惡狼把兩個獵人圍在中間,狼群咆哮著把獵人緊緊的圍起來,情形十分危急,吉林看罷急忙讓小伙計把兩條黃狗呼喚回來,以免餓狼撲向黃狗,然后自己甩掉衣褲,奮不顧身的沖向狼群。

十幾只狼的包圍圈越來越小,野狼各個張著血盆大口,嚙著尖利的牙齒,恨不得一下子把兩個獵人撕碎咬爛吞下去,獵人手里的槍不斷的射像野狼,野狼的動作十分敏捷,使之獵人難以擊中一只。獵人射出的子彈激起野狼更加憤怒與兇惡。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吉林縱身逼近狼群兩把鋒利雪亮的尖刀同時劈向惡狼,在他抽手之時兩只餓狼的頭隨著滾落在地上,鮮血飛濺出幾米遠,其余的餓狼并不示弱嚎叫著撲向吉林。吉林平地躍起五尺多高,飛起一腳把一只灰狼踢出十幾米遠,這只灰狼倒在地上,頓時斷氣死去。兇惡的狼群不肯罷休,再次圍向吉林,吉林施展功夫,猶如刀削蘿卜一樣,接連砍下五條白狼的腦袋。鮮紅的血撒在地上。剩下的狼嗥叫著發出更加凄慘瘆人的聲音,企圖轉身逃跑。吉林見幸存的幾只狼亂了陣腳,舉刀撲向惡狼,手起刀落餓狼又喪生幾個。剩下的一只首狼正要逃竄,被吉林媷起尾巴在空中掄了幾圈,然后狠狠地摔在一塊石頭上邊,狼血濺在巖石上殷紅一片,這正是:

打虎英雄武行者,勇斬群狼是吉林。

父仇未報除群獸,平虎山前展英豪。

站在死狼前邊的獵戶早已嚇得膽戰心驚,目瞪口呆。觀看吉林與群狼的一場驚心動魄的搏斗真是大開眼界,總算見到了武藝高強英雄好漢,兩個獵人跑步趕到吉林面前,雙膝跪在地上給吉林磕頭,謝恩人救命之恩。吉林急忙扶起獵戶二人,二人滿口感激之語,拜問恩人尊姓大名,并向吉林介紹自己。原來二位獵戶老大名叫圣龍,矮個子名叫圣虎,今日出獵不幸遭群狼圍攻,險些喪生,若沒有吉林相救已經變成狼食。二人拜過吉林非要請吉林到家中做客,以答謝救命之情,起初吉林婉言謝絕,后因天色已晚,便答應帶小伙計一同去圣家住下。

圣龍兄弟二人是祖傳的獵戶,世代以打獵為生。也記不清圣家來到這座大山有幾代人了,是什么時候他們的血脈在大山里繁衍生息下來,圣龍兄弟記事只認識眼前這片群峰陡聳的大山,再者就是離他們最近的飛虎澗峭壁的陡崖。飛虎澗這三個字是父親教他們牢記的住址名稱。

飛虎澗左側的盤龍洞是圣龍圣虎小時候玩耍的地方,盤龍洞又寬又高,準確的說洞內有十幾米寬,洞高也有八九米,整個山洞足有二百米長。由于太陽的光線終年照射不到,洞中昏暗春夏兩季潮濕。雖然光線不足,卻能看清兩側石壁上邊覆蓋著的青苔,這個大洞本來無名,盤龍洞這個名字是圣龍的太爺起命名的。老人家懂得陰陽八掛,會看風水,他說幾千年前有一條大龍曾經住在洞里,這是上天特意給龍準備的歇閑之地。至于老人家說的準確與否,誰也不清楚,只是有一種神秘的色彩,覺得很神妙。

盤龍洞對面的右邊,是一塊很大平整的空地,上邊沒有樹木,只是長滿了蒿草,一條清清的小河從這里緩緩的離去,晝夜不停的拍著細浪,很是美觀。這里有山澗,有峰頂,又有平坦的地面,盤龍洞又坐落于此,圣龍的太爺興致起來,他說這塊平坦的地方是小河的河灘,老虎飛過山澗會在這風景秀麗的地方休息,干脆就把這塊平坦的地方叫臥龍潭吧。于是圣家的祖屋就在盤龍洞前,臥虎灘邊,面對飛虎澗。后來圣龍的父親又修整擴建了祖屋,也就是圣龍圣虎居住的四間木屋小院,圣家兄弟的親妹妹尚沒出嫁,當然同二個哥哥同住在這四間寬敞的屋子里。

圣鳳今年二十歲,性格明快,天賜秀麗,眼似秋水,透澈清亮。母親過世,兩個哥哥特別呵護,但圣鳳從不自嬌,干活利落,辦事大方有余,天生一個聰慧的靚女孩。它不但操持家務,還有著騎馬打獵,射擊舞棒的本領,是一個槍法準的獵手。

圣龍圣虎熱情的把吉林小伙計帶到家中,一路上把家里的情況及妹妹的事全都講給吉林,這真是一見如故,表露了獵人們的坦蕩和無私。吉林進了盛家的小院,四周環視一番讓他驚訝不已。在常人眼里獵人的住處一定很糟亂破舊,沒想到圣家的四間木屋整整齊齊,干凈利落,院內的東西擺放的井井有序。吉林隨著圣龍兄弟邁進木屋,只見灶臺炕上干凈的沒有一點灰塵,由此讓吉林對屋里的女主人有個特別的感覺。

吉林正在環視小屋的每個角落,圣龍把他客氣的讓到木椅邊坐下。這時圣鳳從里面屋子里走出來,穩穩當當的和客人說話。吉林大大方方回圣鳳的話,兩人的目光碰到一處。就在這一瞬之間,一種激情同時泛起一對年輕人愛情火花。圣鳳看吉林像一塊整潔凈無瑕的玉,吉林看圣鳳像萬花叢中最美麗的一朵花兒,這真是一見鐘情,怦然心動。此時兩人誰也控制不住涌動的情絲,臊得面紅耳赤,就連雙手也不知怎樣的擺放。女孩子家第一次見到如意的異性男人,緊張的心里差點“媽呀”叫出聲來,于是羞滴滴的邁著小步跑回里間屋子,然而吉林那秀俊滿面春風的影子和白凈英俊的臉寵,再也不能從圣鳳的腦海里抹去,她的心飛了,神情恍惚了。吉林畢竟是個男人,他心里能藏下許多東西,他瞧著圣鳳輕飄飄的離開自己的眼簾,用特有的毅力控制住自己激動情緒。圣家二兄弟已經觀察到妹妹心思,更加熱情的招待吉林,弄得他倒有些拘束。

功夫不大,圣鳳親手端茶送到吉林面前,用靈利的雙眼偷偷的掃視吉林,然后輕盈地回到廚房。圣龍陪伴客人,圣虎借著吩咐妹妹準備酒菜的機會,把吉林殺了十幾條惡狼,搭救兄弟倆人的經過講給妹妹,圣鳳聽了哥哥的講述后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愛情,對英雄救人的敬意油然而生,臉頓時飛起紅云。圣虎知道妹妹喜歡上了吉林,但不知道怎樣和妹妹說起這件事。

圣虎心直口快,性情爽快,他知道妹妹對吉林有了愛慕之心,便把哥哥圣龍叫的外屋。圣龍也有心把妹妹許配給吉林,和弟弟一商量即刻拿定主意,他對圣虎說:“吉林為人仗義,大義勇為,這樣的男人值得信賴,妹妹許配給此人也是圣家有德行。為了讓對面山上的鐵頭曹彪死了心,趁曹彪還沒有下聘禮說親,先把事定下來,也免去后患圣虎贊同哥哥的主張,邁進廚房要妹妹的話。聰明的圣鳳被哥哥圣虎說親的說的羞得滿面通紅,他含羞的告訴圣虎,父母不在自己的婚事由二位哥哥做主。圣虎高興回到圣龍身邊對他說,妹妹聽我們的主張,吉林那邊該你開口提親了,圣龍滿意點頭,答應下來。”

愛情是靈性,婚姻是緣分。吉林和圣鳳的婚姻在一見鐘情的基礎上牢固地建立了。小伙計受圣龍的懇求,用一條紅線把吉林和圣鳳拴在一起,喜結良緣。吉林同圣鳳閃電般的成為未婚的鴛鴦。

圣龍備了一桌宴席,一是慶祝吉林的救命之恩,拜謝恩人。更重要的是祝賀妹妹同吉林喜結良緣。大家正在喜慶飲酒之中,門外的兩只大黃狗旺旺的叫起來,小伙計聽見黃狗的叫聲急忙走出屋子,順著狗叫的方向望去。小伙計望著不由大聲叫起來:“常山和紅雁姐,怎么是你們?”紅雁聽見黃狗的叫聲,又突然看見小伙計在喊著自己,驚喜的大聲喊著:“小伙計,可算是追上你們了?!?

小伙計把常山和紅雁讓進屋里,見過圣家三兄妹和吉林。圣鳳聽到小伙計的介紹后,知道來人是吉林的親人,立刻把他們請到桌前共同進餐。吃飯時常山把同紅雁幾天來的經過講給大家。吉林聽后特別感謝紅雁和常山不辭辛勞,趕來幫助自己。雖然吉林與常山紅雁僅是初次見面,由于目標一致,很快就熟悉起來,猶如多年不相見的老朋友一樣的親切。小伙計見大家盛情難卻,把吉林和圣鳳的事告訴給常山紅雁,這真是相逢多喜,大家免不了舉杯為吉林和圣鳳祝賀。

只因兄仇沒報,寶參又不知落到何人手里,吉林的心是高興不起來的,他離開酒桌獨自一人走到屋外,立在飛虎澗的邊上。不由被奇觀麗景吸引。只見

兩峰對峙聳云天,遙相互映姊妹崖。

相駐咫尺恰好處,猛虎一躍人膽寒。

吉林隨口稱贊真是人間壯觀景象。只見:

飛來瀑布驚石天,濤濤不盡云海意。

山鷹俯飲清涼水,黃雀尖啄霧中食。

吉林正在喝彩聳立云崖飛來的瀑布,忽然看見從對面的山腰處飛出一隊人馬,遠遠聽見整個隊伍傳來的人呼馬叫的聲音。只是一會兒功夫他們就飛馳到離沃虎潭不遠的地方,吉林正在納悶,這隊人馬是從何處而來,只聽圣龍在他們身后喊叫一聲“飛石崖的鐵頭曹彪又來說親。”吉林轉身問圣龍是怎么回事,圣龍簡要地告訴吉林說,這伙人領隊的叫曹彪,是對面飛石崖山寨綹子里四當家的,他在一次偶然的相見喜歡了圣鳳,多次登門提親被拒絕??墒遣鼙氩⒉桓市?,前兩天派人通知圣家不日將送來彩禮,并揚言非圣鳳不娶。倘若不應允這樁婚事,就馬踏沃虎潭,砸爛圣家兄妹的房子。

聽了圣龍的敘說,吉林覺得曹彪簡直就是無賴,這等欺壓平民的行為真是太可恥了,不由氣得滿面通紅,問圣龍對曹彪這樣卑鄙的小人怎么不反抗。圣龍嘆了一口氣回答吉林說,不是我們心甘情愿的不反抗,只是斗不過那群匪人。他接著向吉林說起曹彪的來歷:

飛石崖山寨共聚八百多人馬,有四個當家的。老大叫金頭韓飛,老二叫銀頭肖光,老三叫鐵頭呂品三,老四就是鐵頭曹彪。四個頭目相貌各異,出身行當有不同,韓飛是屠戶殺豬之人;他身高力大,氣粗力大,一副猙獰兇惡的面目。銀頭肖光鐵匠出身,肩寬膀硬,粗矮油黑,大窩瓜臉,又夯又笨,他一個人能舉起幾百斤重的東西,并且扔出幾米遠。銅頭老三呂品三是個街頭賣藝的,此人生像乖痞賊相,油嘴滑舌能說善變。這哥四個中還算曹彪長出人的模樣。曹彪的父親是個鏢頭,常給有錢人家押運錢財,曹彪同其父親學來一身本領,父親過世后不久認識了韓飛,從此落草于綠林山寨。

韓飛哥四個聚來八百多天下仗義之人,嘯聚飛石崖,靠掠奪大戶紳士和官府的錢物為生,對往來挖參的獵戶從不侵擾。

圣龍說話的工夫,曹彪的人馬直抵圣家小院,站在曹彪馬頭的一個弟兄口里喊著:“圣龍圣虎聽著,我家四爺前來送彩禮定親,還不出來迎親?!笔埪犃舜巳说暮霸?,嚇的眼前直冒金星,腦袋傾刻大了幾倍,不知所措。雖然幾代打獵同虎狼相斗過,怎奈能抵擋飛石崖八百號人馬。吉林見圣龍嚇得幾乎癱坐于地,便上前幾步挺身而出,沖著曹彪高聲喊道:“你們這些怙惡不悛的強盜,晴天白日之下竟敢逼良家女兒為婚,真是豈有此理,還不趕快滾回寨子去,好自生存?!辫F頭曹彪被眼前突然鉆出的漢子給弄呆了,心里罵著這個不知死的家伙,也不問問我是誰,竟敢出來擋橫。于是提起馬的韁繩直奔吉林過來,他滿以為自己這一舉動會嚇跑吉林??墒羌智∷朴裰诘厣?,半步也沒后退。曹彪在吉林幾步遠的地方勒住韁繩,仔細的打量吉林半刻,不由哈哈哈的狂笑起來:“好一個白面痞子,敢攔四爺的好事,今天讓你死個明白,趕快報上姓名,老子不殺無名之鬼。”吉林厲聲喝道:“曹彪,不要狂妄,我乃是南山古觀九臺道人的徒弟,姓吉名林。我生來從不打好人,今天非教訓教訓你這個搶男霸女的東西?!奔盅粤T縱身躍起,掄起雙拳砸向曹彪。曹彪見吉林出手襲來,坐在馬鞍上還手迎戰。吉林的功夫太厲害了,只是一拳把擊中曹彪的頭頂,曹彪眼前閃著金花從馬背上摔落在地上,吉林又順勢飛出一腳,把曹彪踢出幾丈遠。曹彪趴在地上痛的哇哇亂叫,伸手去掏捌在腰間的匣子槍,吉林見狀腳一蹬地飛到曹彪身邊,一只腳踩在曹彪的身上伸出右手攥住曹彪拿槍的手腕,左手奪下曹彪的匣子槍。曹彪雖然有身好功夫,今天遇上了高手。他好漢不吃眼前虧,趴在地上央求吉林饒了自己的性命,并且發誓再也不來提親。吉林本無傷他之意,既然曹彪認口服輸,吉林把踩在曹彪身上的腳收回,松開他的右手。曹彪從地上爬起來,拾起匣子槍,抓起馬的韁繩垂頭喪氣的趕回飛石崖。

曹彪狼狽的回山寨,把被吉林的教訓的經過講給三個哥哥,并且請他們出手相助。金頭韓飛聽了十分生氣,斥責老四貪花戀色必受其辱。但是自己的兄弟被打不能等閑視之,倒要看看名叫吉林的小白臉有多大能耐。于是當即帶幾個弟兄,率領上百余人馬直奔圣家小院。

曹彪敗回山寨后,圣家兄妹心里難以平靜,他們告訴吉林,飛石崖的大當家韓飛絕不會善罷甘休,一定要打上門來幫曹彪報仇逼親。吉林英雄膽大,他安慰圣家兄妹不要擔心害怕,韓飛就是有三頭六臂,也要打他個屁滾尿流。圣鳳望著自己的未婚男人,這樣的英雄無畏由衷地欽佩,仿佛身子靠著一座堅實的大山,她自信吉林不會口出狂言,而且他的武功超凡。

韓飛的人馬停在曹彪挨打的地方,韓飛手下的兄弟狂叫著喚出吉林,吉林飛步出院立在韓飛馬前。韓飛打量吉林幾眼后很不在意,并沒把這個小白臉放在眼里,而是出口不遜挑戰吉林。吉林被韓飛的譏諷怒發沖冠,一個健步越到韓飛馬前,韓飛自以為是,從馬背上跳下來,雙手舉起兩把屠夫砍肉用的大牛心刀子,向吉林的頭頂猛力的砍來。吉林把身子向右一閃,伸出左腿踢向韓飛的大胯。吉林正要再踢他一腳時,韓飛敏捷的從地上躍身起來,再次舉刀砍向吉林。吉林靈敏的躲開砍刀,縱身到了韓非的背后,迅猛飛起一腳,韓飛被踢出一丈多遠摔在地上,手里的砍刀甩落地下。韓飛這才領教到對手的厲害,他把手一揮六七個以為武功不凡的弟兄,像一窩蜂一樣圍向吉林。

吉林的武功及拳腳的本領是超群的,他的前腳尖往地上輕輕的一觸,身子刷的飛過韓飛的頭頂,只是一轉身身子又沉下來右腳猛地踢在韓飛胸部,韓飛晃了三晃血從口里飛出,栽倒在地上。幾個小匪上前扶起韓飛,那幫正向吉林圍過的弟兄們看見韓飛口中吐血不由都嚇得后退幾步。肖光呂品三見大哥口里吐血也慌了手腳,不敢去打都吉林,一時亂了陣腳,曹彪自知惹來災禍,又要給大當家的找回臉面,于是逞能發瘋叫喊著:“兄弟們別怕,這個孬種也就是這點能耐,我來收拾吧?!辈鼙牒爸葡蚣郑种皇禽p蔑的一笑縱身直擊曹彪。也就是兩個照面,曹彪被吉林一個鴿子翻身從馬背上打下來。這時只聽韓飛慘叫著:“你們手里的槍是棒子??!”他這一提醒肖光呂品三立刻子彈上膛,槍口對準吉林。他們的槍還沒響,吉林的子彈已經射中肖光呂品三,痛的二人慘叫著,提馬往山寨跑去,曹彪見肖光和呂品三帶著百余人望風披靡,把韓飛扶上馬去,追攆肖光呂品三。

韓飛兄弟四人敗回山寨,他們坐在大廳里回顧剛才挨打的情境既好笑又害怕。好笑的是四個人被一個小白臉打的狼狽不堪,老大吐血,老二老三肩膀又被子彈射中。害怕的是那個叫吉林的高手打上山寨,八百兄弟也是烏合之眾,難以抵抗。哥幾個不能坐以待斃,經過一陣商討之后,韓飛把自己想出的辦法講給幾個兄弟,大家都此主意為妙,立即派幾個小匪去圣家通風報信。

吉林只身一人斗飛石崖四個頭領,圣家兄妹感激不盡。大家正在屋里談論著此事,院里的兩條黃狗又叫起來,而且聲音特別的尖烈。圣虎急忙院了瞧看,幾個從飛石崖趕來的小匪正在耍戲兩條黃狗。圣虎覺得的些奇怪,又很生氣,沖著幾個小匪喊:“你們干什么,有事快說,逗狗作什么。”一個小匪笑嘻嘻的對圣虎說:“圣家兄弟,我們受主人委派,來通告你們一聲,等一會我們大當家的要親臨貴府。他說再不讓曹彪來提親,以后我們就是朋友了。”圣虎真的相信小匪的話,心想他們一定是被吉林打怕了;又一想飛石崖的人花花腸子多,還需要提防著點好。于是回對方的話說:“我們當然同意合好并且成為朋友,可是你們要真心誠意的呀。”幾個小匪哈哈笑著說:“有沒有誠意是我們當家的說了算,我們只是跑腿學舌的”幾個人說著揚長而去。圣虎急忙趕回屋子里,把小匪們喊話的意思告訴大家。吉林對圣虎說不管他們說的是真是假,我們都要提防,以免中了飛石崖設下的圈套。大家正在議論之中,門外的大黃狗又汪汪的叫起來。眾人向院中望去,果然是韓飛帶著三個兄弟已經到了門前。

圣家兄妹按照吉林的意圖,作好了一旦發生不測的準備,很客氣的把韓飛兄弟四人讓進屋子里,以禮相待。

韓飛四人很謙恭的同吉林客氣的打招呼,然后很規距的坐在主人指定的坐位上。為了不使場面難看,韓飛沒有拐彎抹角的說話,而是直截坦率的進入正題。他首先向圣家兄妹道歉,批評曹彪三番五次來圣家提親,是鬼迷心竅,不該對鄰居作出如此荒唐事。又讓曹彪當場給圣鳳陪不是,曹彪心里不服,又畏于吉林,只能乖乖的向圣鳳表示歉意,表示再也不來說親逼婚。韓飛又向圣家兄妹表白從此以后我們即是鄰居,又是朋友,互不相犯。然后韓飛站立起來走近吉林,雙手抱拳,深深施躬,真誠的向吉林提出要交個朋友。吉林見韓飛十分坦然又真誠的樣子,急忙雙手抱拳鞠躬還禮,吉林表示愿意同飛石崖的弟兄們結成朋友。吉林這樣作更重要是保證圣家兄妹的平安。

韓飛四兄弟態度的轉變,促成了同吉林的朋友關系,也讓圣家兄妹免去了被逼親的災難。圣龍是個熱心腸的人,為吉林同飛石崖成為朋友十分高興,要準備酒席留韓飛等人作客。韓飛看看天色不早,婉言謝絕了圣龍的宴請。反倒提出讓吉林明日去飛石崖作客。吉林再三推辭,韓飛就是不依,弄得吉林只好答應下來,韓飛才帶著三個弟兄趕回山寨。

明日吉林要去飛石崖赴宴,圣家兄妹三人難免擔憂,恐怕韓飛設下鴻門宴,陷害吉林。小伙計更是擔憂吉林的安危,勸吉林不去赴宴,理由很充沛,一是父仇末報,二是寶參又不知下落,這兩件大事不可耽誤時間。吉林的想法是獨到之處,他認為給父報仇和保護寶參確實重要;但是要干成一番大事業不廣交朋友是枉談空話。去飛石崖赴宴也是一件重要的事情,還是說服了小伙計,最后決定明日帶小伙計常山紅雁,還有圣龍圣虎圣鳳去飛石崖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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