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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飛石崖金頭誠服 弄巧成拙人亡室失

  • 蕩寇傳
  • 潘景龍
  • 6188字
  • 2021-05-17 14:31:18

飛石崖天高萬丈,崖陡天轉地盤旋。

遠眺峰低嶺矮,近瞧群峰峭壁。

內隱八百壯士,升騰萬縷煙火。

嘯聚不畏皇權胄貴,出手蔑罵天下富甲。

今生有酒不醉死,來世無酒枉冤魂。

一聲長笑下天事,縱酒放歌樂逍遙。

飛石崖大頭領金頭韓飛指教三個兄弟,明日大宴吉林等人,不可心存歹意。吉林身懷絕技,武藝高強,槍法精練,待人寬厚,品質優秀,日后必成大業,是我飛石崖將要依賴的朋友。韓飛的話在飛石崖是號令,誰敢不聽,銀頭、銅頭、鐵頭三個兄弟按著老大的旨意,精心的準備了酒宴。這一夜山寨的小嘍羅們忙的不可開交。廚房間燈火通明,殺豬宰羊,改刀切菜累得伙夫焦頭爛額。

次日吉林一行在韓飛弟兄們的陪同下,暢快淋漓的用過大宴,辭別前韓飛向吉林表示若有用他之時,一定在所不辭肝腦涂地。吉林對韓飛的誠意不勝感激,希望韓飛信守誠意不再騷擾圣家兄妹。韓飛表示決不食言一定同圣家作個好鄰里。吉林一行回到圣家,準備明天趕路去山下。吉林要走了使圣鳳坐立不安,她忙著為吉林準備路上用的食物,心緒又激蕩起來。她不知道吉林一走要多久回來,擔心男人在外眼闊心野,能不能忘掉自己,更何況同吉林僅僅才有一天多相識時間。圣風越想越為自己的事憂慮。她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去找哥哥,圣龍聽了妹妹的話,這才恍然大悟。他暗暗責備自己頭腦太簡單,不如妹妹想事周全。可是吉林明早就要離開這里,該怎樣和吉林說呢。又一想要說什么呢,人家已經答應定下婚姻,難道還能叮囑不讓他忘記妹妹不成。圣龍一時也覺得頭腦很亂,總像有什么事擾亂思緒。他沉默一會兒忽然眼睛一亮,心想何不讓吉林今夜同妹妹拜了天地,進了洞房,這樣作也就是一了百了,誰都不必再為妹妹的婚事擔憂了。圣龍想得出來,也干得出來,他對妹妹說:“小妹不必擔心,待我去見吉林,看他是否是真心愛你,若是真心愛你,我們今夜就把婚事辦了。”圣鳳巴不得哥哥口出此言,催哥哥即去見吉林。

圣龍和藹可親的樣子出現在吉林身邊,他關切的問吉林路上用的東西是否準備齊全,若是還需少什么哥哥幫助。吉林微笑著回圣龍的話,感謝圣家兄妹的關照。圣龍趁機對吉林說:“兄弟此行路途遙遠,一路辛勞奔波后又要去給家父報仇,實在讓人擔憂,圣鳳更是牽掛著你,她提出要與你同下山,也好途中照顧你的起居飲食,免去了她的擔心。”圣龍用這樣的語言說話,是在試探著吉林心。吉林接過圣龍的話,親切的對他說:“大哥,我和圣鳳一見鐘情,馬上就訂下親事,已經證明我們的感情是真心的。圣鳳對我的牽念讓我十分感動,只是此行路遠事又兇險,帶上圣妹恐有不便,既然她是真心愛我,就在家中等我,不管山下的天地多么寬闊,我也不會忘掉圣鳳妹妹,等辦完事后一定回來,讓師傅作主,我們再結婚不遲。”圣龍聽了吉林的話心里自然是舒服,又很受感動。再也不好意思說出立即給他們完婚的話。于是他對吉林說:“兄弟,你對圣鳳的一片真心實意,讓大哥感動,我的本意是讓你們今夜成婚,也了了你大事。看你是一個既孝心又講情份漢子,我們圣家也再不能為難你了,就等你在山下辦完大事回來后,由你師傅作主和妹妹完婚吧。”吉林聽罷急忙向圣龍抱拳施禮,口說:“一切由哥哥主張。”圣龍見吉林這般真誠的樣子,高興的離開走向圣鳳屋子,親切的安慰妹妹說:“吉林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決不會出爾反爾拿婚事當游戲,他已經答應等下山報完父仇后,一定回來完婚。”圣鳳聽了哥哥的話啞口無言,她獨自去了吉林的屋子,一對就要久別的戀人開心推腹的,細語綿綿的談了很久很久……

吉家的鋪子換了男主人,劉斗和山野一夫罪惡行徑的頭一步得手了。吉家小院成了他們的天地,劉斗又獨自占有了紅杏。下步的陰謀就是從紅杏下手,撕開她的嘴巴,找到寶參藏匿的地方,把它弄到手向東洋豺狼獻貢。

劉斗歪斜著身子半躺在紅杏的炕頭上,背后靠著一個鑲著藍色花云彩邊的長枕頭,一只手拖著腮邦子,雙眼迷離撲塑想著舊事。自從在古觀被九臺道人裁斷趕走以后,往事歷歷在目,二十年來他歷盡風霜雪雨,顛沛流離,有時甚至終日無食充饑。這個原依靠進山挖參混日子的人,離開大山后他的命運就變得很可悲。他一不會種田,二不能扛包出力。只好靠著吉興給的幾吊錢過著東游西逛的日子。手里的錢花沒了,好日子也過到頭了,他成了油子花麻的討飯花子,沿街流浪,一晃就把光陰打發走了。就在劉斗走投無路的時候,被山野一夫在大街的路口尋到。山野一夫見他狼狽不堪的樣子,把他帶進浴池,洗后又把他領到飯館。尋找到劉斗山野一夫太高興了。喝酒之中山野一夫告訴劉斗日本人占領了東三省,不但在東北是東洋人的天下,不久全中國就都是日本人的樂土了。他要劉斗同自己合作,去尋找當年吉興手中的那棵寶參,把寶參弄到手獻給東洋的裕仁天皇,就可以到東京去生活,過著榮華富貴的日子。劉斗并不知道山野一夫是接受天皇的命令來中國尋找寶參的,聽了山野一夫的話后欣喜若狂,當即答應同山野一夫一起去找吉興,弄到寶參,再向天皇進貢。就這樣一個罪惡的計劃產生了。吉興父子被劉斗和山野一夫殺害,這是山野一夫給尋寶掃清障礙的第一步。下一步就對付這個好色的紅杏,劉斗認為既然已經同她上床,從她嘴里得到寶參隱藏的哪不是很難的事情。可是事情并不是像他想的那么簡單,劉斗發現紅杏這幾天雖然和自己甜瓜蜜棗的,可是有時一個人偷偷的在院子里轉悠,神色也有些不對頭。為此他曾經幾次要向紅杏發脾氣,但是為了大事只好忍一忍。劉斗明里哄騙著紅杏,暗地里加緊在院內院外,屋里屋外找寶參的行動,又讓山野一夫多盯著點紅杏,決不能讓寶參飛走。

此時劉斗歪斜著身子,從遠想到近,又開始打起鬼算盤。

吉興吉旺父子雙亡,紅杏起初很高興,再也看不見貌似武大郎的男人,如云消霧散,見了晴天。可是小伙計和家里的兩條黃狗失蹤了,她預感事情不妙,整天擔心小伙計去古觀找吉林。她心里暗暗祈告,但愿小伙計找不到古觀在什么地方。人作了壞事心里必然不安,紅杏就象人得了感冒一樣,一會發燒,一會又覺得冷,一會又好起來,真是度日如年。這個在客棧里與男人滾久了的女人,也學了一點謀略,她產生了兩種想法。一是吉林果真的回來了,自己該怎樣做;二是怎樣哄騙劉斗和山野一夫,同自己帶著寶參離開這個鬼地方,逃向遙遠的天邊。她從劉斗和山野一夫的詭秘的行動上斷定,劉斗并不是簡單的占有自己的色情,而是在利用自己幫助洋人尋找寶參。紅杏最終拿定主意,擺在面前的只有一條路帶著寶參跑。于是她玩弄了陰陽兩手,更加親密劉斗,同他淫逸歡樂。與此同時劉斗除窺視紅杏的行蹤外,又利用床上接觸的時候試詢紅杏寶參藏在哪里,吉家院內一場尋奪寶參的斗爭在夜幕下悄然的進行著。

紅杏早已準備好在三更后夜深人靜的時候,到皮庫里去尋找寶參。三更過后,紅杏故意用手推了推假睡身邊的劉斗。劉斗知道這是紅杏在試探自己是否睡著了,他不但沒有吱聲,倒更加的打起呼嚕聲,好像已經睡得很深了。紅杏見劉斗沒有一點反應,便輕輕的移動身子,慢慢的從被窩里鉆出來,身子輕飄飄的落在地上,然后悄悄的的穿上鞋,房門的木軸早已被她抹上了豆油,沒有一點吱咀的聲音。紅杏興奮的邁出門檻,走進黑洞洞的院子,又毫不顧忌的直接奔向皮庫。

皮庫的門被紅杏靈巧的手打開鎖,她快步子的鉆進庫里。紅杏白天已經把皮庫地上堆著的爛東西收拾整齊擺放好,地上沒礙腳的東西,她便大步流星的直奔皮庫東南角的墻根下。

紅杏蹲在墻角下邊,摸了摸放在地上的兩梱皮子,硬邦邦的皮子杵到白嫰的手指上,她覺得很咯挺。此時她心里在不停的撲騰撲騰的跳著,像是在不停的打傘。她鎮靜一下用力用手搬開皮子。然后劃亮一根火柴看看地面上硬邦邦的黃土,拿來準備好的尖頭鐵鍬,把黃土挖個小坑,再用嫩嫩纖長的細指把黃土從坑里捧出來。用手摸摸坑底,摸到一塊冰涼的石板,若不是偷偷的行為她非高興的狂叫起來。她斷定石板下邊就是那個裝著寶參的石匣,用力的把這塊厚厚的石板搬開,信手去提自已曾經見過的寶貝石匣。

就在這關健的時候,皮皮庫的大門“呯”的一聲被人踢開,嚇得紅杏面如土色,頓時雙腿軟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劉斗像兇神惡煞一樣立在紅杏面前。在劉斗手里馬燈的照耀下,紅杏望著劉斗冷酷的老臉,捋了捋蓬亂的頭發很快冷靜下來。

劉斗輕蔑的朝紅杏冷冷一笑,露出猙獰的面孔,然后象鷹抓雞一樣,把紅杏從地上人拽起來,用力的推得很遠,紅杏被弄個四仰八岔的倒在地上,樣子太難堪了。劉斗根本沒看她一眼,猛然的蹲在地上,立刻看見一個長方形的小石匣就在坑里,便伸出粗粗的魔爪把石匣從坑底摳出來。劉斗頓時興奮得幾乎叫起來,正要打開石匣看個究竟,紅杏像瘋子一樣猛得撲向劉斗。兩個通奸的人為了各自的利益扭打在一起。紅杏必竟是個軟弱力薄的女人,敗在利斗手里是無疑的。劉斗一邊和紅杏撕打著,一邊哄騙紅杏,他自己決不會獨占這棵參,只要紅杏聽話,一定給她應得的部分,紅杏很聰明自知硬拼不過劉斗,只好來了順水推舟。他滿臉火氣的立在劉斗面前,聽劉斗的擺布。劉斗見紅杏順服了,重新蹲在地上打開石匣的蓋,里面又露出個小木匣,便急不可待的打開里邊的小木匣,木匣里果然是一棵用紅布包著的山參。劉斗小心翼翼的打開紅布,參出現在劉斗的眼簾里。劉斗仔細的瞧看著參,頓時心涼半截,用沙啞的聲音對紅杏說:“這是一顆普通的干參,肯定是你家老爺子設下的迷魂陣。”紅杏蹲下身來仔細瞧看著這棵參,果然不值幾吊錢的干參。她暗自慶幸公爹真是老謀深算,詭計多端,死后又把劉斗玩弄一把。

劉斗望著這棵不值錢的參,像泄氣胡皮球一樣,但是他徹底的認識了紅杏,才知道這女人不尋常,但是又不敢傷損她,他更加確定只有紅杏才知道寶參藏匿的地方。

以后的幾天時間里,劉斗和山野一夫白天死死的盯著紅杏,那怕紅杏去廁所劉斗都遠遠的盯著她。紅杏知道劉斗和山野一夫在監視自己,索性就是把自己悶在客房里,連廚房也不去,劉斗沒辦法只好自己下手做飯。一連幾日的僵持,劉斗有些不耐煩了,山野一夫也有點松懈。

紅杏腦子很靈活,終于想出一條整治山野一夫他們的辦法。

又是一次中午飯,桌子上除了幾個饅頭,只有一碗白菜湯,湯里放著幾根窄窄的土豆條,清湯寡水的沒有一點油腥,山野一夫本來不喜歡吃白菜,劉斗更厭惡土豆條,望著湯里的土豆條和白菜,劉斗很不高興,想斥責紅杏幾句,又不敢往深里得罪她,只好抱著空碗口里嚼著硬硬的饅頭,緊鎖雙眉把白菜湯送到口邊,劉斗喝了一口湯很不順氣,他打個嗝湯從嗓子里竄出來吐到口外,噴到桌子上。劉斗紅著臉狠狠的瞪了紅杏幾眼。果然不出紅杏所料,山野一夫勸劉斗不要發火,午飯就將就著吃吧。吩咐紅杏晚上弄些好吃的東西來下酒,就算是補了午飯的虧空。山野一夫要吃好飯菜,又要飲酒,正中了紅杏的意圖,也免去了劉斗對紅杏的戒備。紅杏暗自高興,答應了山野一夫的要求,發狠借此機會將二位賊子送上黃泉路。

紅杏清楚的記得,死去公爹的燈臺下邊放著一包毒藥,午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包毒藥找到,小心翼翼的把毒藥藏在內衣的口袋里。然后找來一個能裝三斤酒的大瓶子,偷偷的把毒藥放進瓶子里,再把壇子里的酒灌進瓶子里,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把酒瓶子鎖在自己的柜子里邊。

太陽落山了,天漸漸的黑下來,吉家的小小宅院及皮鋪、參鋪被漆黑的夜色吞沒。只有紅杏房里的燈光映在窗紙上,兩個男人同一個女人的身影不時的在窗子上晃動。此時紅杏正陪著山野一夫和劉斗飲酒用飯,在紅杏賤賤的嬉笑和色眼的調戲下,劉斗倆人把紅杏給他們準備的酒喝了半瓶子。紅杏高興的瞪亮眼睛等劉斗二人肚中的毒酒發作。天過三更的時候,兩個男人的眼睛失神了,有些不懂人事。又過了一會紅杏想要的結果實現了,劉斗和山野一夫的口里冒著血沫,趴在炕沿邊上一動也不動。紅杏上前推了兩個人幾把,他們身子硬了,果然是死了,紅杏迅速拿來一床大被,蓋在他們身上。轉身去柜里拿出幾件好衣服穿在身上,又找雙新鞋穿在腳上,打扮整齊后提起馬燈推開門走向黑洞洞的院子。馬燈閃著亮像鬼火一樣,把紅杏送到兩條大黃狗的窩前。

大黃狗隨小伙計找主人去了,方方正正的窩散去了原來的暖氣,被冷風吹的涼冷涼冷。紅杏像個幽靈把燈掛在狗窩旁邊一根木樁上,轉過身猛地伸出雙手,掀起狗窩的草蓋,然后用腳踢落在地上的軟草,拿起白天放在狗窩前的一把尖尖鐵鍬,用力地去挖掘狗窩地上的硬土。她使盡了吃奶的勁總算把地上厚厚的一層硬蓋挖開。這時她幾乎忘記自己在干什么,瘋狂般的掘出一個一尺多深的土坑,她放下手里的鐵鍬,用細纖的手指扒開潮乎乎的土,試探著能摸到什么東西,摸了半天什么也沒有。她不甘心,再重新端起鐵鍬接著往下挖,又用手找東西,結果什么也沒摸到。

紅杏幾乎失去了理智,猛力的推到狗窩的后墻,又奮力的去挖掘。十幾分鐘后墻跟下被她挖出一個很深的坑,她自然自語的說:“老東西活著的時候有空就圍著狗窩轉,寶參一定埋在這。”說著他趴在地上伸手去摸坑底。

紅杏的手終于摸到一個硬硬的東西,希望又重新燃燒起來了,她使出全身的力氣迅速地把硬東西周圍的土扒開,然后輕輕地把這塊硬東西摳出來,捧在雙手里邊,走到馬燈前對著燈光照著。一個灰色的石匣映入眼簾。紅杏頓時欣喜若狂,她輕輕地打開石匣,一股清馨的香味撲進鼻子里,她被一棵一尺長的人參驚呆了她。就在她望著寶參想入非非的時候,一只沉重的腳把她踢倒在地上。紅杏慘叫一聲倒下去,只見劉斗手中的一根棍棒朝頭部砸來。隨著紅杏最后凄涼又悲慘的叫聲,紅杏死過去了。

原來劉斗已經發現紅杏給他們準備了毒酒,山野一夫準備了同樣顏色、同樣大的酒瓶斟滿了酒,趁紅杏去端菜的功夫,將毒酒掉包,然后二人假裝死在酒桌旁,為了讓紅杏沒有懷疑,咬破了腮,把血吐到口邊。劉斗二人的偽裝終于贏得了紅杏,先置紅杏于死地,再奪到寶參。

兩個豹狼是兇殘貪婪無厭的,他們把寶參弄到后,又把吉家的兩個鋪子的銀錢洗劫一空,各自跨上一匹快馬鉆進漆黑的夜里不見蹤影。

吉林、小伙計、常山、紅雁四人帶著兩條黃狗,離開盤龍洞圣家兄妹,一路翻山越嶺,行走如飛,在太陽卡山的時候到了吉家的宅院。

院子里空蕩蕩的,一點點聲音都沒有,靜的很瘆人。吉林幾歲時離開這里,對家中的一切沒有一點記憶。盡管他使勁的回想自己的記憶長河,仍然是一片空白。吉林望著緊圍小院的四棟房子,心情十分沉重,黃昏下的家是多么的凄涼。

紅雁鼻子尖,她一進院子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她跑步去紅杏房里叫姐姐,連喊幾聲沒有回聲。不見姐姐紅雁急了,她又跑到廚房去找,廚房里沒有姐姐的身影,她又去客棧大炕屋里去找,也不見紅杏。她找遍幾個屋都是黑乎乎的,連一個人都沒有。就在這時大黃狗在窩前狂叫起來,狗的叫聲十分悲哀。大家預感又發生了什么不幸的事,先后向狗窩跑過來。紅雁跑在最前邊,她一眼看見姐姐直挺挺的躺在地上,跑上前把紅杏從地上抱在懷里,大聲的呼叫著姐姐,小伙計、常山也使勁的呼叫著紅杏的名字。

紅杏昏死中聽到妹妹在呼喚自己的名字,她緊閉的雙眼睜開一條縫斷斷續續的對鴻雁說:“參……被……劉……山……拿……走。”然后頭一歪,斷氣了。盡管大家怎樣呼叫,她永遠睜不開眼睛了。大家把紅杏吐出的幾個字連起來猜測,參就是那顆人參,被和拿兩個字連起來就是被拿,劉是誰呢,小伙計肯定的說,劉是指劉斗,山子呢,紅雁斷定是指山野一夫,走這個字表示的就是走了。吉林按照大家的意見,把紅杏的話補充完整,說給大家,就是,寶參被劉斗和山野一夫拿走了。

大家聽了這句話后都大吃一驚,吉林肯定的對大家說:“是劉斗、山野一夫兩個人殺害了紅杏,然后帶上寶參離開這里。”

經過一陣痛苦后,吉林決定連夜掩埋紅杏,再去給父親下葬,祭奠父兄亡靈之后,速去擒拿劉斗,奪回寶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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