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敬鬼神而遠之”與“畏天命”
孔子對于天道談得不多,他同子產(chǎn)一樣,抱有“天道遠,人道邇”的態(tài)度。在鬼神問題上,他說:“務民之義,敬鬼神而遠之,可謂知矣。”(《雍也》)把“敬鬼神而遠之”作為智者的一個特征,表現(xiàn)了孔子的理性主義思想。《論語》上還說:“子不語怪、力、亂、神。”(《述而》)這些同當時的無神論思想有聯(lián)系,具有啟蒙作用。
不過,孔子并未由此引導到無神論和唯物論,他是把宗教迷信搞得更精致,建立了唯心主義的天命論。他所說的“天”已不同于宗教的上帝;而是一種抽象的精神,即人的理性和主觀精神的絕對化。孔子宣稱“天命”是不可抗拒的。他說:“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小人不知天命而不畏也,狎大人,侮圣人之言。”(《季氏》)他不僅把“天命”放在“三畏”之首,還把歷史說成是圣人根據(jù)“天命”創(chuàng)造的,說:“唯天為大,唯堯則之。”(《泰伯》)堯效法天,創(chuàng)造了一套制度,以后的舜、禹、湯、文、武、周公代代相傳。這套制度雖能損益,但不會根本改變。這種天命論的歷史觀是形而上學的。
總之,孔子尊重理性,有見于人的主觀能動作用,從而使他提出一些合理見解;但也正因為他把理性原則和主觀精神力量絕對化了,因而就構造了一個唯心主義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