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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長安木材供給模式芻議

賈志剛

唐代建都關中近三個世紀,必然對其周圍自然環境產生影響,但影響幾多,不易估量。作為研究歷史時期城市與環境的問題之一,長安周邊森林分布變化為解決這一難題提供了一個視角,已經引起研究者的重視。史念海:《歷史時期黃河中游的森林》,載于《河山集·二集》,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第261—279頁;同撰《漢唐長安城與生態環境》《中國歷史地理論叢》1998年第1期,第1—18頁,等,從森林資源的角度觀察長安生態環境的歷史變化。妹尾達彥《唐代長安城與關中平原的生態環境變遷》《漢唐長安與黃土高原》中國歷史地理論叢1998年增刊,第202—222頁。鄭炳林《唐五代敦煌種植林業研究》《中國史研究》1995年第3期;就唐五代敦煌林木與用材進行專題研究。翁俊雄《唐代植樹造林述略》《北京師院學報》1984年第3期,第56—59轉10頁。也提到了長安植樹。杜文玉著《五代十國經濟史》學苑出版社2011年版,第228—241頁,專章分析五代時期林業分布和發展狀況評估。劉錫濤《從森林分布看唐代環境質量狀況》《人文雜志》2006年第6期,第125—130頁。同撰《唐人植樹略述》《農業考古》2007年第1期,第174—180頁。也對唐代關中森林分布及消耗的問題有所關注,同時就城市綠化、唐人植樹等問題也提出看法。可是,文獻記載“少見樹木、難見森林”的不完整性,限制了此問題的深入展開。也有學者從長安城薪炭供應量和宮殿建筑用材量等領域進行研究,進而評估森林破壞的環境后果,龔勝生:《唐長安城薪炭供銷的初步研究》《中國歷史地理論叢》1991年第3期,第137—153頁;認為唐代長安城對薪炭的大量消耗,導致周圍森林資源的破壞和自然環境的惡化。李錦繡著《唐代財政史稿》,北京大學出版社1995年版、2001年版,上卷第762—768頁,下卷第503—505、561—564頁。從財政角度關注采造薪炭、材木收支,以及木炭使、采造使等問題。崔鄰、周若祁:《唐長安城市建設與生態環境惡化關系研究》《華中建筑》2009年第3期,第166—171頁。估算了建造大明宮、興慶宮所需木材總量為6.3萬m3,相當于砍伐25.5km2的森林,進而認為長安城的建設需要砍伐1530km2的喬木林,認為都城建設以大量消耗森林資源為代價,不僅導致森林資源的破壞,也引起災害頻發,稍嫌臆斷。趙岡:《中國歷史上的木材消耗》《漢學研究》1994年第12卷第2期;認為中國古代普通民眾的年木材消耗量約為1m3。何德章:《六朝時期建康的木材》《魏晉南北朝隋唐史資料》第24輯,武漢大學文科學報編輯部編輯出版2008年,第89—94頁。程遂營:《北宋東京的木材和燃料供應:兼談中國古代都城的木材和燃料供應》《社會科學戰線》2004年第5期,第112—115頁。就隋唐之前、之后的都城木材與薪炭供應進行了專門研究,可資參考。卻無法克服“定性不易、定量更難”的局限性。事實上,只見薪炭不見木材,或者只見宮殿不見城市的方法,有長可取,卻失之于片面。同時,環境影響并不是都城用材和森林供材如此簡單,還存在木材采于何地、來于何方、供于何法的問題,換句話說,只有弄清唐代長安城的用材模式,才能把都市與樹木、森林的關系放置于歷史進程中考察,所以我們認為長安城木材供應模式研究可以讓城市用材量研究與森林變遷研究找到結合點。

實際上,唐代很早就制定了“取之有時,用之有節”的木材使用原則,特別是京城周圍更屬于禁伐區和限伐區,不僅有時間限制,如春夏不伐木,正月、五月、九月皆禁采捕;也有空間范圍之限制,“凡京兆、河南二都,其近為四郊,三百里皆不得弋獵、采捕”李林甫等撰,陳仲夫點校:《唐六典》卷二三《將作監》甄官署條、將作監條自注,第595頁、598頁;即同書卷七《尚書工部》虞部郎中條正文及自注,中華書局1992年版,第225頁。。這些措施明顯有保護都城附近生態環境的目的。既然京城周圍采伐樹木受到限制,那么京城所需要的木材從何而來呢?通過對唐代長安木材來源的專題研究,考察唐都長安木材供應渠道和方式,為都城建設和原料供應尋找歷史資鑒,不當之處,敬請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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