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唐代朝參空間的演變及其意義——以外朝空間為例

葛洲子

朝參是唐代在京官員最重要的政事活動。按照制度規定,唐代朝參有三種不同的形式:其一是元日和冬至舉辦的大朝會;《大唐開元禮》卷九七《嘉禮·皇帝元正冬至受群臣朝賀》(《大唐開元禮附大唐郊祀錄》,民族出版社,2000年版,第452下—456下頁)、《唐六典》卷四《尚書禮部》([唐]李林甫等撰、陳仲夫點校,中華書局1992年版,第113—114頁)。其二是朔望朝參;《新唐書》卷二三上《儀衛上》,中華書局1975年版,第481頁。其三是常參。[唐]李林甫等撰,陳仲夫點校:《唐六典》卷四《尚書禮部》,第114頁。元日又稱元正。

成書于玄宗開元時期的《唐六典》系統保留了三種朝參所在地點記載,詳細說明了唐代朝參分別在西內太極宮和東內大明宮的展開空間。不過,《唐六典》作為唐代行政法典行用與否存在疑問,對于《唐六典》行用與否,歷來聚訟紛紜。唐人韋述《集賢記注》曰,書成奏上,“至今在直院,亦不行用”;而宋人程大昌《雍錄》則謂,“唐世制度皆在六典……則時制盡在焉”。《四庫提要》卷七九《史部·職官類》《唐六典》條注意到上述“二說截然不同”,四庫館臣經過分析認為韋述所說可據,“唐人所說,當無可訛”。不過,唐人劉肅《大唐新語》卷九《著述》條謂《唐六典》奏上后,“百撩陳賀,迄今行之”(第196頁),卻與韋述的看法又有不同。陳寅恪認為四庫館臣“已有正確之論斷”(《隋唐制度淵源略論稿》,第96頁),似同意《唐六典》“不行用”說。但他在《元白詩箋證稿》第五章《新樂府》又言:“六典一書,自大歷后公文中,可以征引,與現行法令同一效力。”(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年版,第195頁)。近30年來,學術界對此問題有較多論述,如黃永年《唐史史料學》(上海書店2002年版,第72—76頁);王超:《我國古代的行政法典——〈大唐六典〉》,《中國社會科學》1984年第1期;錢大群等:《〈唐六典〉性質論》,《中國社會科學》1989年第6期;韓長耕:《關于〈大唐六典〉行用問題》,《中國史研究》1983年第1期;劉逖:《試說〈唐六典〉的施用問題》,《北京師范學院學報》1983年第6期;張弓:《〈唐六典〉的編撰刊行和其他》,《史學月刊》1983年第3期等。論者見仁見智,持論多端。或是以“理想”為“故實”。已有學者探討了唐代朝參的實際運作情況,賀業鉅:《中國古代城市規劃史》,中國建筑工業出版社1996年版,第481—482頁;〔日〕吉田歡:《日中宮城の比較研究》,東京:吉川弘文館2002年版,第114頁;〔日〕松本保宣:《唐王朝の宮城と御前會議——唐代聽政制度の展開》,京都:晃洋書房2006年版,第248頁;陳濤、李相海:《隋唐宮殿建筑二論——以朝會禮儀為中心》,王貴祥主編《中國建筑史論匯刊》第一輯,清華大學出版社2008年版,第117—135頁;劉思怡、楊希義:《唐大明宮含元殿與外朝聽政》,《陜西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9年第1期;杜文玉:《唐大明宮含元殿與外朝朝會制度》,《唐史論叢》第15輯;杜文玉:《大明宮宣政殿與唐代中朝制度研究》,《乾陵文化研究》第7期;杜文玉、趙水靜:《唐大明宮紫宸殿與內朝朝會制度》,《江漢論壇》2013年第7期;賈鴻源:《唐長安三朝五門布局考》,《唐史論叢》第25輯。發現多有與《唐六典》所載不符之處。那么,《唐六典》中為何會記錄下這套實際上未完全執行、卻在規劃中秩序井然的朝參空間,就成了饒有興味的問題。

主站蜘蛛池模板: 乌鲁木齐市| 安新县| 蕲春县| 淄博市| 南城县| 黄山市| 罗城| 乌兰察布市| 茶陵县| 甘泉县| 称多县| 乾安县| 扎赉特旗| 东阿县| 潮州市| 蒲江县| 武汉市| 湟中县| 宁国市| 东丽区| 永吉县| 长治市| 洛浦县| 蒲城县| 化州市| 克山县| 星座| 宁南县| 沙坪坝区| 綦江县| 平潭县| 岐山县| 黔江区| 镇原县| 襄樊市| 和硕县| 平邑县| 岱山县| 长寿区| 宕昌县| 枣庄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