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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集會

幾個人順利的進(jìn)到了隔壁的房間。

天色已經(jīng)漸漸的暗了下來,房間里略顯昏暗。靳剛看到身邊都是破破爛爛的家具,腳底下每挪動一步都能帶起來一陣灰塵,不禁皺了皺鼻子。回頭打量方浮萍,見她似乎在考慮什么,皺著眉頭,站在房間的正中央左右看著。靳剛見她沒有說話的意思,就把視線轉(zhuǎn)向了其他人。

歪瓜裂棗的團(tuán)隊默契再次發(fā)揮了作用,幾個人撲倒了跟隔壁房間共用的墻上,精準(zhǔn)的找到了幾塊松動的磚頭,磚頭和磚頭之間的縫隙被幾個用來掩飾的碎石頭填滿了。除了胖丫,其余幾個人各負(fù)責(zé)一個觀測點,小心翼翼的拆著已經(jīng)好多年沒動過的碎石頭。

大概是擔(dān)心被隔壁的人發(fā)現(xiàn),幾個人從進(jìn)門開始就十分默契的沒有說話。方浮萍還是一副自顧自思考的樣子,在屋內(nèi)轉(zhuǎn)著,一會兒摸摸桌子上的灰塵,一會兒背靠著對面的墻角,不停調(diào)整方向。

靳剛雖然好奇,但是礙于此時無聲的氣氛,忍了忍沒說話。

無聊之間,只好繼續(xù)觀察這個房間,因常年沒有人打理,這里早已破敗不堪。桌椅板凳都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一些早已發(fā)黃的空白賬本、印刷品、標(biāo)語散落在各個角落,風(fēng)一吹,紙張跟著嘩啦啦的響,還能隱約看到里面的字。地上散落著一團(tuán)看不出原本顏色的小彩旗,被繩子串成一串。空出的一面墻分成上下兩部分,下面的墻圍刷了綠色的油漆,上面的墻體則是磚紅色,那是墻體本身的顏色。墻上有些殘缺的大字,靳剛仔細(xì)看了一下,認(rèn)出來是:計劃生育是中國的基本國策。字的周圍都是胡亂的涂鴉,應(yīng)該是附近的小孩子過來玩的時候隨手畫的。

盡管破舊,但是從僅剩的這些痕跡還是能感受到一點當(dāng)年的熱鬧。剛剛靳剛跑進(jìn)來的時候左右看了一下,估摸這個糧庫的糧倉大概是初中操場四個大小。靳剛想不通,這么大的一個糧庫,怎么會荒涼成這個樣子。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房間外面是一片黑漆漆的廣場,沒有一點動靜。兩間房子就好像在一個孤島上一樣,周圍的一點點的風(fēng)吹草動都被無限的放大,隔壁的聲音也一點點的清晰了起來。

先是隱隱約約的傳出來一陣陣的音樂的聲音,聲音柔緩。負(fù)責(zé)挖孔的幾個人,已經(jīng)到了最后的步驟,幾個人相聚不遠(yuǎn),各負(fù)責(zé)一個監(jiān)視孔,只差最后一塊石頭的時候都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大家互相對望了一下,想到了同一個問題。

這幾個監(jiān)視孔的位置剛好就在墻圍之上一點的位置,靳剛覺得應(yīng)是幾個人當(dāng)年的身高不足,這個高度應(yīng)該就是幾個人站直了后眼睛的位置。可是幾年過去了,幾個人個字都長高了很多,監(jiān)視孔就只有弓著腰才能看到對面。

因為隔壁的窗子被糊住了,正門又一直有人進(jìn)出,大家不確定這面墻上的空洞被挖開后,墻的那邊是什么?是人?還是桌椅板凳?如果那邊剛好被東西蓋住,那豈不是白費了,又如果剛好有人注意到這個小孔,那么幾個人很快就會穿幫。

猴子看著幾個人,最后目光落在了方浮萍身上,方浮萍點了點頭。

猴子首先慢慢的將自己面前的小孔里最后一塊石頭挪開,動作很輕緩,生怕弄出別的聲音。盡量先扒開一個小小的角,堵著洞孔的碎石子不敢完全拿下來,只是掀起來一個小小的角度。

這邊的房間越來越暗,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猴子面前的小小角落,追隨著從那個小孔透過來的微弱光芒。猴子首先湊了過去,一只眼對著小孔,用力的看了一會兒。轉(zhuǎn)回頭,沖著瘋子和兵哥點了點頭,兩個人會意也同時將自己面前的小孔里面最后的碎石塊拆了下去。

瘋子和兵哥看了一會兒,站起身來,看了看眾人,又分別向兩邊退開。兩個人的臉色都有一點疑慮和不確定。靳剛和方浮萍向前走去,各占據(jù)一角,從小孔望了過去。胖丫則跟猴子擠在一起,無聲的推搡著。

透過面前的小孔,靳剛看到了隔壁房間的情形。雖然,有了心里準(zhǔn)備,剛剛也注意到了瘋子和兵哥的臉色,但是自己看到時還是有點意外。

小孔的位置以及角度有限,靳剛看不到完整的房間。

在有限的角度里,靳剛看到,隔壁的房間很昏暗,煙霧繚繞,僅有的光源應(yīng)該是頭頂?shù)碾姛簟VZ大的一個房間,只有一個老式的燈泡亮著,好像是為了襯托這里的詭異氣氛,燈泡的的光源不怎么穩(wěn)定,時亮?xí)r暗。再加上房間里不同的角落里面飄出來的煙霧,讓視線變的更加的模糊。

房間里面的人高矮胖瘦,各個年齡都有。跟上次韓璐說的不同的是,這里不只有女的,還有男人。大家都穿著相似但又不盡相同的衣服,按照衣服的顏色聚集,占據(jù)了房間的不同位置。

靳剛這才明白為什么剛剛在小屋外面的時候發(fā)現(xiàn)大家的衣服的顏色不相同,原來是為了分組的。他數(shù)了一下,能看清的,大概有黑色、紅色、白色、藍(lán)色。只是即使是同一個顏色,也有深淺,所以遠(yuǎn)看好像是有組織的隊伍,近看卻是一堆雜牌軍。

人群以顏色來區(qū)分,每一組人都站成了一個圓圈,有的在低頭念叨,有的雙手合十,還有的在身前畫十字架,更有甚者,在對著圈中央不停的鞠躬。靳剛此時的感覺,就好像這些人都在對著什么垂死掙扎,把畢生能想到的膜拜、祈求姿勢拼勁全力的展現(xiàn)出來,正因為姿勢拙劣,竟然看不到虔誠,只有說不出的慌亂。

離靳剛這里最近的地方,剛好可以看到一圈人。靳剛伏低了身體,看到了這些人的腳,發(fā)現(xiàn)圈的中間站了一個人,外圍的人是在走動的,邊走動變哼哼唱唱的說著什么,等人和人之間因為挪動出現(xiàn)空隙時,靳剛看到了圈中間的人的部分身形。

從背影看,這是個單薄的女孩子,身上披著一個斗篷一樣的布料,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這個女孩子抱著手臂,好像在發(fā)抖一樣。靳剛的視線,最后落在了這個女孩子的腳上,兩只腳呈一個奇怪的角度站立著,一個腳尖朝前,另一只腳幾乎是完全橫了過來,一橫一豎的兩只腳幾乎是垂直的。腳上面的小腿在哆嗦著。

靳剛猶豫了一下,又仔細(xì)看了看女孩子的腳踝,突然間身上的汗毛立了起來。

靳剛回頭一把拉住了站在身邊的瘋子,驚恐的指了指自己剛剛看的圓孔。瘋子驚訝的看了看靳剛,順手拉開靳剛,對著剛剛的小孔仔細(xì)看了一會兒。

方浮萍感覺到了幾個人的動作,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兩個人。瘋子站起身的時候,還是一幅疑惑的表情,不明所以的看著靳剛,抬了抬眉毛,表示在提問。靳剛發(fā)現(xiàn)瘋子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有點著急。想了想,在原地擺了一個造型。

眾人都看向了靳剛,幾秒鐘后,瘋子突然間恍然大悟,長大了嘴巴,想要說話。

猴子從遠(yuǎn)處走了過來,看到靳剛的樣子,又看了看瘋子,低頭從剛剛的小孔看向隔壁的房間,很快猴子也明白了,方浮萍也點了點頭。

只有胖丫在一旁抓耳撓腮,不知道幾個人在演什么啞劇。隔壁的聲音稀稀落落的,氣氛詭異,不知道是不是環(huán)境給幾個人造成了壓力,大家只是比劃,不敢出聲。房間越來越暗,要不是墻上又幾個小孔可以透出一點光,恐怕大家連彼此的臉都看不清。

胖丫不甘心的在周圍摸索了一會兒,然后開心的晃了晃手里的東西,還真是天無絕人之路,被胖丫翻到了一截蠟燭,和蠟燭放在一起的還有半盒火柴。

兵哥跟在胖丫身后,接過他手里的蠟燭和火柴,點著了蠟燭。胖丫的身邊有一個五斗柜,大概是當(dāng)時用來存放文具的,找到蠟燭后,胖丫又找到了幾支圓珠筆。地上隨處可見舊的賬本,這回有了筆,有了蠟燭的光線,幾個人至少可以溝通了。

靳剛搶了一支筆,在紙上開始寫字,幾個人借著隔壁燭光一起看向靳剛寫的內(nèi)容。

———剛剛我看到的一圈人,中間是班主任的女兒

靳剛寫完后,又?jǐn)[在了一個姿勢,這回胖丫終于明白了,班主任的女兒是小兒麻痹,兩只腳無法正常直立,一側(cè)的身體是不受控制的,所以,兩個腳平實站立的時候就是這樣垂直的。

胖丫在心里鄙視了一下靳剛的演技,只是把腳擺成這個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開始跳皮筋呢,胖丫翻了一白眼,拉了拉靳剛,示意靳剛看自己。然后一只手放在腰側(cè),兩個腳打著絆走了幾步,果真,跟班主任女兒走路的姿勢一模一樣。

胖丫親身示范教學(xué)結(jié)束后,繼續(xù)看靳剛寫字。

———我覺得,大家把一個人圍在中間,中間的這個人就是她們的目標(biāo)。

猴子點了點頭,隔壁的房間處處透著詭異,如果說著是一個組織嚴(yán)密的團(tuán)伙,可是連服裝都不統(tǒng)一;每個人好像都很虔誠的信奉這個教,可是就連祈福的手勢也不相同;房間里面營造的氛圍應(yīng)該是安詳?shù)模撬腥说哪樕纪嘎┲辜薄O度的不安與焦灼。

———班主任的女兒在正中間,會不會有危險?

靳剛寫下了第三句話,大家這個時候都看向了方浮萍。心里想的是同一個問題,班主任的女兒會不會像方浮萍上次一樣遇到類似的危險?隔壁房間的人,接下來會怎樣?

從開始到現(xiàn)在,方浮萍一直沒有說話,甚至沒有表達(dá)自己對這件事的看法。靳剛連著寫了幾句話,也沒有得到反饋,一時間不是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思路錯了。

這個時候,一直守在門口的兵哥,突然快速的揮起了手臂。見大家的目光看向自己后,用手指了指門口。

借著胖丫手里若隱的燭火,大家湊到了門口,聽到了隔壁房間有人走出來的聲音。隔壁應(yīng)該是結(jié)束了祈福的儀式,人陸陸續(xù)續(xù)的往外走。

兵哥將房門打開一個小縫隙,幾個人的腦袋依次排列在了這條縫隙上,活像是被串成一串的糖葫蘆。

幾雙眼睛,拼命的眨著,僅有的光線都是從隔壁房間出來的。隔壁的人怎么也想不到,這個荒無人煙的廢棄糧庫,居然還會有幾個中學(xué)生一直在躲在暗處。

隔壁房間里面的人魚貫而出,排著隊像遠(yuǎn)處走去。胖丫認(rèn)出來,他們?nèi)サ姆较驊?yīng)該就是圍著糧庫外圍的那一排宿舍。

難道還沒結(jié)束?靳剛覺得這些人都是有目的往前走,不像是普通集會結(jié)束后各回各家的模樣。

胖丫回身找到剛剛靳剛寫字用的筆和紙,然后迅速的的寫了幾句話,拿給猴子和瘋子看了一下,兩個人點了點頭,從后面的窗子翻了出去。

靳剛回到剛剛挖開小孔的位置,繼續(xù)觀察隔壁房里的人,只見每一圈正中間的人都已經(jīng)不在房間里了。剩下的人三三兩兩的在說著什么,房門打開后,房間里面的煙霧也跟著慢慢的散了去。很快,音樂聲也停止了。

等到最后的人也離開房間后,靳剛轉(zhuǎn)過頭來松了一口氣。終于可以說話了。

“胖哥,你剛剛寫了什么?猴子和瘋子去哪了?”靳剛說出了心里的疑問,長出了一口氣,感覺在不能說話又昏暗的地方,人都要憋瘋了。

胖丫看了看靳剛,看他猴急的樣子有點好笑,如實的跟他說道,

“剛子,這里的事兒,可以跟你說上一整天,這個糧庫有很多傳說,我剛剛發(fā)現(xiàn)那些出去的人去了糧庫東面的宿舍,就讓猴子和瘋子過去看看,他兩身手最好,我們可以在這里等等消息。”

靳剛知道,現(xiàn)在不是打探的時機(jī),想著回去再問問這個糧庫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哪里都透出詭異。靳剛發(fā)現(xiàn),從進(jìn)來開始,方浮萍就一直保持沉默,不像往日的作風(fēng),心里猶豫,難到是她害怕了?對上次被綁架的事情心有余悸?

帶著詢問的心情準(zhǔn)備關(guān)心一下方浮萍,看到方浮萍的造型后,靳剛瞬間覺得自己想多了。

方浮萍在房間的正中間,拉過了一張椅子,像個猴子一樣蹲在椅子上目視前方。

靳剛……

“支書,你一個大姑娘,能不能優(yōu)雅一點?你蹲在這里,光線又不好,這里又這么多奇奇怪怪的人,你這個姿勢像只猴子……”

方浮萍沒理靳剛,看了一眼胖丫,問到,

“還記得這里的傳說嗎?鬧鬼的那個。”胖丫好像沒能明白方浮萍為什么這么問,略一停頓,還是接了下去。

“胖爺我外號民間雜談小百科,這必須得記住啊!”

于是,胖丫擼起胳膊,腳踩一摞廢紙,拉開架勢,將幾年前的鬧鬼的事情做了一個大概的描述。

原來這個糧庫曾經(jīng)是一個事業(yè)單位,胖丫和方浮萍小時候,這里曾經(jīng)很熱鬧。城市的周圍有一些鄉(xiāng)鎮(zhèn),有大片的耕地,每年都會上交一部分糧食到這個糧庫,再由糧庫運至各個糧油市場進(jìn)行銷售。

方浮萍幾個人小時候很喜歡來這里玩,存儲糧食的地方是很大的一片空地上堆起來的若干糧倉,地方空曠,又有糧食作為遮掩,想怎么玩就怎么玩,還不用擔(dān)心被抓到,累了就找一個糧倉睡在糧食堆里休息一下。后來幾個人慢慢長大了,雖然不再像小時候經(jīng)常來這里玩,偶爾路過也要進(jìn)來晃蕩一圈,就好是自己的領(lǐng)地一樣。

直到兩年前,這里突然傳出了了很多傳聞,慢慢就荒廢掉了。傳聞的版本有很多個,胖丫說的這個是其中最廣為流傳的一個。

兩年前的冬天,這個糧庫突然間穿出了鬧鬼的事情。剛開始大家還不怎么相信,北方人膽子大,很多年輕力壯的成年人對這這樣的事嗤之以鼻,都說要親手過來抓鬼。據(jù)說當(dāng)時有一個不信邪的年輕人,在糧庫上班,眼看著糧庫要倒閉,心里不甘,還拉了一個中學(xué)的物理老師過來一起研究,結(jié)果也不了了之。直到最后,這里的一個負(fù)責(zé)人被嚇瘋了,天天拉著大家說胡話,大家才覺得害怕不再探查,糧庫也隨之倒閉。

當(dāng)時,方浮萍和歪瓜裂棗幾個人也積極參與了抓鬼,但是后面事情越鬧越大后,幾個人就被家長們不約而同的控制了起來。也最終成為了幾個人的闖禍生涯的遺憾。

據(jù)說,鬧鬼的地方就是剛剛隔壁集會的房間。很多人都看到了鬼影,不同的人在不同的時間看到的居然是十分相似,所以大家事后一對,就覺得毛骨悚然。如果只是以訛傳訛,大概也造不成太嚴(yán)重的后果。但要是多人都親眼所見,就不一樣了。最后,這里再也沒人愿意來上班,直到荒廢。

胖丫著重描述了一下鬼影的樣子,據(jù)當(dāng)時看到的人講,影子會移動,有時候還是倒著的,在墻上飄來飄去。而且形態(tài)也不盡相同,好像男鬼女鬼都有,最后傳說就變成了這里是個地獄的入口,所以有很多鬼魂進(jìn)出。

方浮萍聽完胖丫的說法,很輕蔑的瞪了他一眼,顯然她自己并不相信這些謠言。

靳剛聽著有趣,還在追問細(xì)節(jié),問著問著,問道了一個問題,方浮萍本來還是蹲在椅子上左右看著,聽著靳剛的問題,也不禁轉(zhuǎn)過頭來。

靳剛問胖丫:“既然當(dāng)時鬧鬼那么嚴(yán)重,為什么只有一個人瘋了?這個人是誰,做了虧心事嗎?還有,之前為什么好好的,難不成地獄里面人滿了,突然間開一個口出來玩玩?從什么時候開始有鬼的?”

胖丫覺得,跟方浮萍談鬼,就跟對牛談琴是一樣的。捂著胸控,咬牙的說道:“就知道你要問,這也是一個關(guān)鍵,瘋了的人據(jù)說是這里的一個小頭頭,好像是一個什么主任,手里有一些權(quán)利,這就是另外一件詭異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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