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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糧庫

在這一刻,其他人也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把自行車推進(jìn)去的,應(yīng)該是從后門出來然后再去其它地方,否則車子留在門口就可以了。幾個人突然緊張了起來,不是害怕門后有什么危險,而是擔(dān)心人就這樣跟丟了。

“兵哥,你跟我走正門,我們到房間里面看看,其他人繞到后面去。”猴子扔下這句話就飛快的跑了出去,兵哥緊跟身后。胖丫、瘋子、方浮萍起身往房間后面跑去。靳剛趕緊跟了上來。

“看你們這配合度,話音落地都沒有反應(yīng)時間的,一看就是常年團(tuán)隊作戰(zhàn)啊。”

靳剛個高腿長,跑的又快,很快跟方浮萍并排,還不忘了擠兌一下。

“是不是團(tuán)隊作戰(zhàn)我不知道,一起闖禍倒是真的,這么說吧,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們數(shù)過,我們幾個幾乎每天都有人挨家長揍,就看誰來背鍋了。”方浮萍一遍跑,一邊應(yīng)到,難得突然多說了幾句,還淡淡的笑了一下。靳剛看見方浮萍笑了一下,覺得這個女孩要是再溫柔一點,那將讓多少少男傾倒啊。

“真勇士、真豪杰!”靳剛收回自己的眼光,調(diào)侃了一句。

“屁勇士豪杰,我們就是一天不上房揭瓦,都覺得手心刺撓。”胖丫呼哧帶喘的跟在后面,不忘了接一句。

幾個人走到了這間屋子的后門,與從房間里面穿出來的猴子和兵哥匯合。

猴子說,房間里面什么都沒有,只是簡單的桌椅板凳,看不出有人住過的樣子,地上還有自行車轱轆的印子,可以確定的是她們確實從這里穿了出來。

幾個人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發(fā)現(xiàn)目光所及的地方能同樣的看到幾戶人家,有的是正門,有的是后門,沒有任何規(guī)律。而除了他們走出的這戶人家,其余的好像都是正常的,有人出入,有煙火氣。

方浮萍嘆了一口氣,面前至少有四五條路可以選擇,看來想要追上班主任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猴子看著方浮萍失望的樣子,安慰道,

“大萍,你別著急,如果這條路是必經(jīng)之路,肯定不會只有班主任從這里走,按照我們得道的消息,來參加這個教壇大會的人肯定不少,我們再等一會兒,沒準(zhǔn)能看到別人。”

方浮萍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沒事。

靳剛心里明白,大家都不確定班主任穿了這件天道教的衣服是不是來參加聚會的,也不確定班主任這么走是不是真的因為地方隱蔽。班主任完全有可能就是在普通的一天和女兒穿了一件同樣的衣服,知道這里有一條近路去串門了。

但是,想歸想,心里還是存著幾分僥幸。畢竟分析了這么久,跟蹤了這么久,終于有點動靜了。就好像下一個獵人已經(jīng)埋伏好了捕獵的陷阱,等著獵物進(jìn)來一樣,充滿了收獲的希望和等待的焦灼。

幾個人藏在了隱蔽的位置,觀察著眼前的路和這個房子。胖丫還沉浸在猴子的剛剛說的話里,想了想,也繼續(xù)安慰方浮萍。

“我們的班主任有很多缺點,但是有一個優(yōu)點,你記得嗎?”

方浮萍疑惑的看著胖丫,挑了挑眉毛,意思你繼續(xù)說,

“準(zhǔn)時!不,是提前到!我們的班主任無論什么事都是提前到的,從來不遲到!”

這倒是真的,班主任對遲到深惡痛絕,只要有人上課遲到,她都會說這個人是垃圾,不懂得尊重別人。而且,身先士卒,無論大小事宜,班主任幾乎永遠(yuǎn)是第一個到的。那也就是說,如果真的是去參加什么聚會,如果這里是通往聚會的路,那么很有可能后面還有人。

聽完胖丫的話,方浮萍眼前明顯一亮,點了點頭。

眼下沒有更好的選擇,只有等待。

事實證明,幾個人的分析是正確的,很快又有了動靜,而且還不是一個人。

眼前人逐漸的多了起來,三三兩兩的。從外表上看,幾乎看不出什么異常,碰到的人偶爾還會停下來互相打招呼,正常的說笑,少有幾個有些面色沉重的也看不出太明顯的異樣。這些人,更像是一個單位在組織集體活動,穿著一樣的衣服,在約定的時間趕往同一個地點。

除了這個地點,有點奇怪,在一個房子的后面……

靳剛、猴子、方浮萍都沒吭聲,幾個人各有所思。靳剛觀察了一下,想從這些人里面找到共同點:

高矮胖瘦都有,各個年齡夠有,看樣子,好像各種職業(yè)也都包含在內(nèi),有些看起來像小商販,有些又看起來是學(xué)生,最小的好像也就是初中生,最老的也有滿頭白發(fā)的老太太。

“這些人這么就沒有點規(guī)律呢?”靳剛自己嘟囔了一句。

胖丫剛好在靳剛和猴子的中間,聽到這句話后,本以為會聽到別人的答案,可是左等右等都沒人吭聲,他觀察了一下,似乎好像大家都在考慮剛才靳剛說的問題。胖丫在確定周圍的人都不知道答案時,突然夸張的看了看,身上的肥肉都因為激動鮮活了起來。

“不是吧,幾位,你們不是天天吹牛自己一個個都是神童嗎?這么明顯的規(guī)律沒看出來?”

胖丫左右手肘各懟了一下兩邊的神童,當(dāng)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胖丫揚了揚頭,用手虛擬的向后捋了一下本不存在的頭發(fā),做足的聲勢后,終于慢吞吞的說了一句,

“多么明顯的事實啊,各位,你們要多注意觀察,要多注意思考,要把思考和觀察結(jié)合在一起……啊,啊……大萍,你掐我干啥?”

“為了讓你冷靜下來,再飄就飛出去了,你這重量我們拉不住。”方浮萍冷冷的應(yīng)道。

眾人低頭笑個不停,胖丫用手摸摸了被方浮萍掐紫了的手臂,終于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這些人都是女的啊……規(guī)律就是沒有男人。”

神童們……

確實,眼前出現(xiàn)的人,什么樣的都有,就連衣服的款式好像都不是出自一個地方,款式、顏色甚至圖案大小都有不同,給人的感覺毫無章法。但是,就像胖丫說的,一直以來出現(xiàn)的人都是女人,沒有一個男人。胖丫觀察著眾人的深情,非常開心自己可以智商可以在線一回。

等人陸陸續(xù)續(xù)的消失,好像再沒有人跟上來時,方浮萍皺了皺眉毛,用手拉了一下猴子的衣服,看了一眼猴子,給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不行!”猴子堅決的說了一句,靳剛沒看到方浮萍的眼神,突然間聽到猴子說了這么一句,被嚇了一跳,以為是什么突發(fā)狀況。

“什么不行?”靳剛不解的問了一句。

猴子臉色變得很難看,并沒有回答靳剛的問題。靳剛看出來猴子的怒氣,卻不知從何而起,看了看其他人,見別人都一副了然的表情,更加的好奇,推了推瘋子,又問了一次。

瘋子在幾個人里面最老實,靳剛沒少被胖丫和猴子合伙捉弄,兵哥從來都是面不改色的跟著忽悠,只有瘋子有時候明知道幾個人是騙靳剛玩,于心不忍,又不忍心拆穿,就只會漲紅了臉不吭聲。

猴子總是笑話瘋子說,這人在抗戰(zhàn)時期肯定是位烈士,打死都不叛變,但是當(dāng)不了地下黨,答案全寫在臉上了。

瘋子聽到靳剛在問自己,又看了看猴子氣的都豎了起來的頭發(fā),想了想,對靳剛說,

“這里面只有女的,我們還帶了胖丫拿的那件天道教的衣服,大萍肯定是想穿上那件衣服,跟著混進(jìn)去,做臥底,猴子不讓。”

其實,靳剛只聽了瘋子說第一句,就明白過來了。

如果方浮萍換上衣服偷偷的跟在后面是最好的方法,但是上次方浮萍就因為杜平的事情差點出事,今天這里都有什么人,誰也不知道,沒準(zhǔn)杜平也會躲在暗處,如果是這樣,方浮萍就很危險,靳剛趕緊說道,

“我同意猴子的意見,除了大萍之前接觸過這些人以外,還有一件事,你們別忘了,班主任也在里面,我們無論誰出現(xiàn)都會被發(fā)現(xiàn)的,雖然現(xiàn)在我們不確定被發(fā)現(xiàn)后會怎么樣。”

瘋子沒理會猴子和方浮萍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推了推身邊的兵哥,問了一句。

“兵哥,這個房子的后面是不是離我們小時候去玩的那個廢棄的糧庫不遠(yuǎn)?”

兵哥左右看了一下,點了點頭。

“你這么一說好像真有點像,不是糧庫也在那附近了,得找個高處看看。”

周圍都是平房,高度差不多。兵哥看了一圈,皺了皺眉。瘋子看到幾個人躲的地方正是一個有年頭的大樹,抬頭看了一下。兵哥順著瘋子的目光一起看了看,很快會意。

兵哥和瘋子互相眼神示意了一下,一起站到了樹下。

只見瘋子半蹲,雙手身前搭了一個扣,兵哥站遠(yuǎn)了一些,幾步助跑,踩上瘋子的雙手借著瘋子向上的力跳了起來,順手抓到了一個結(jié)實的枝叉。緊接著,瘋子站起來雙手在兵哥腳下向上一抬,兵哥腳上借力,雙手用力向上拉了一下,以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上單杠的姿勢就翻了上去。上去后,腳踩樹干,手臂輪番抓著一層層的樹枝,像一個猴子一樣,幾個上下就穩(wěn)穩(wěn)的站在了至高點上。

靳剛?cè)涕L大了嘴巴看著兩個人,兵哥站穩(wěn)了以后,他又看了看猴子和胖丫,想要說話卻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靳剛:“那個,他,他們,你們……”

胖丫就拍了拍他的肩膀,帶了一點安撫的意味,

“習(xí)慣就好了,少年,不用驚訝,我們兵哥身手就是這么出色,他名字里面有一個兵字,本身也想當(dāng)兵,我們幾個人里面體育最好的就是他,所有體育項目,老師都叫他做示范。”

靳剛終于把長大的嘴閉上了,然后不打算解釋。

媽的,我驚訝的不是你們的身手好嗎?我驚訝的是你么為什么都不用說話的?都靠雷達(dá)溝通嗎?

兵哥下來后,告訴大家,站在樹上可以清楚的看見班主任走進(jìn)的這個房間后面有個門,出了門之后就只有一條小路,小路五十多米,盡頭就是那個廢棄的糧庫鐵門。周圍在沒有其它建筑了。兵哥在樹上看到,鐵門已經(jīng)打開了,剛剛那些人就是進(jìn)到了糧庫里面。

胖丫一聽是老糧庫,立馬的就雙眼放光,躍躍欲試。猴子打了一下胖丫的腦袋。

“胖哥,你能別蹦噠,里面的女人沒一個正常的,你興奮什么?”

“興奮,太興奮了,不正常才讓人覺得有挑戰(zhàn)啊。”胖丫順著猴子的話題調(diào)侃。

“如果是老糧庫,我還知道一條路,不用這么走,我們可以繞道糧庫的側(cè)門。”猴子只是對靳剛說道,其他人都好像沒有聽到這句話一樣。

對,只有我一個人不認(rèn)識路,靳剛翻了翻白眼。

幾個人很快就到了老糧庫的側(cè)門,這回猴子準(zhǔn)備跟靳剛好好解釋一下,否則等下大家行動起來,只有靳剛一個人不熟悉這里,配合也許就沒那么好。

“這個老糧庫非常大,中間是很空曠的一個露天場地,當(dāng)時存放的都是附近農(nóng)村收上來的糧食。沿著糧倉外圍是幾個小房子,是當(dāng)時庫管員的宿舍,除了宿舍以外,還有一個大一點的房子,是糧庫的辦公室,大概有我們教室三個大小。我們小時候有一段時間經(jīng)常來這里玩,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糧庫有什么好玩的?為什么這里廢棄了?”

“這里好玩的可多了。”胖丫趕緊跟著說,“因為這里糧食多,外圍還有一圈樹,我們經(jīng)常偷了糧食然后在這里套鳥,運氣好的話一下午可以抓到十幾只。”

“另外,這里還有好幾個老鼠洞,那老鼠大的啊,比貓都大,我們有一次抓了一只大老鼠,把皮扒了,然后吊在了一個宿舍的門前。”

靳剛……

“你們沒被糧庫的人打死啊?”靳剛有點擔(dān)心自己是不是擇友不慎,走了歪路。猴子決定把眾人回憶過去的思路往回拽拽,

“那個宿舍住的人是胖丫的二叔,從小就揍他,一看那只老鼠就知道是我們幾個干的,然后胖丫一個人挨了一頓胖揍,我們幾個則被二叔留下來吃飯,一邊吃飯一邊看胖丫挨揍。”

靳剛覺得,故事不能一天說完。但是眼下有更重要的事,二叔的故事還是等著日后再聊。

猴子終于制止了胖丫的打岔,繼續(xù)對靳剛說。

“他們這么多人,不可能聚在宿舍里面,在露天的地方好像有點缺少神秘感,按照韓璐當(dāng)時看到的景象,我覺得最有可能就是在當(dāng)年的那個辦公室,我們可以直覺過去,從糧庫正門走到辦公室還要遠(yuǎn)一些,我們從側(cè)門進(jìn)來的,如果幸運的話,時間應(yīng)該剛剛好。”

“那里有地方可躲嗎?”靳剛對剛剛胖丫的二叔心有余悸,盡管眼下沒有抓死耗子,二叔應(yīng)該也不在這里上班糧,但是總覺得心虛。

“辦公室旁邊有個小庫房,當(dāng)時放了很多記賬的本子,還有不用的桌椅板凳,這個庫房跟辦公室只有一墻之隔,中間有幾塊磚是松動的,可以透過墻看到對面……”

靳剛,我明白了,你們當(dāng)時肯定是在這里放哨的。

在了解了地形之后,猴子在前面領(lǐng)路,到了那個辦公室旁邊的庫房窗下。

幾個人跑過來時,在遠(yuǎn)處,靳剛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了猴子說的這個地方的好處。除了可以抄近路外,幾個人走過來的地方剛好時房子的后面,沒有門,只有一排窗子。從正門走的話就會跟其它人碰上,反倒是后面的窗子翻進(jìn)去會安全些。

開始時,靳剛還有點擔(dān)心,萬一聚會的人從房間的窗子向外看去,很容易就發(fā)現(xiàn)幾個人,但是走進(jìn)了才知道自己擔(dān)心多余了,猴子明顯也放松的呼了一口氣。

因為,整個辦公室朝外的窗子都被紙糊住了,從外面看,一面墻的上半部分都是花花綠綠的報紙,把窗子封的死死的,很是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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